“这一样吗?”忍无可忍的,粉樱怼向红李。
最重要的是,这人是红李:“你是没听到壳子叔说的草垫跟草衣完全不是一个层次的话,还是觉得你学会了草垫,草衣就不在话下了?”
“···粉樱,我不是青梅,不会让着你。”红李厌恶的转开视线:“青梅,不早了,你们还是去喊人吧。”
这段时间,每天晚上都是她们母子出去叫人的,这会,她们去喊人在正常不过。
当然,这想法只有红李跟青梅母子有。
只见粉樱拉下脸,一脸的不依不饶:“这是你让不让我的问题?这是你心虚的问题好吗?”
“粉樱。”阿大沉着脸呵斥。
下意识回头看了阿大一眼,见阿大脸色并不是很难看,粉樱扬起下巴:“我难道说得不对,难道红李阿姐不是在心虚?”
“我心虚什么?”正所谓是可忍孰不可忍,面对粉樱如此的挑衅,红李忍得下去才怪,转回视线,她就这么冷静的看着粉樱:“你倒是说说我心虚什么了?”
粉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阴阳怪气:“还能是什么,当然是自以为是了。”
“我自以为是怎么了?”双手环胸,红李直接被气笑了:“我自以为是是我自己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我自以为是碍着你啦?影响到你啦?还是我自以为是需要你家出食物,需要你动手给我狩猎?”
粉樱张嘴,半响无话。
众人你看我,我瞧你好一会都无言。
粉樱要说红李怎么能那么相信夏微微,那大家一定会升起共鸣感。
不说去要个说法,至少也会与她一边排击红李。
偏她歪曲了重点,责骂红李自以为是。
人家自以为是关你屁事?!
心累的,阿大只能出来和稀泥:“红李阿嫂,是粉樱不会说话,你别跟她计较。”
“她不会说话已经不是一两天了。”幽幽转过视线,与阿大那仅有的独眼相对,红李气势不减:“阿大,说难听点,你们一家也是靠我们家养的,不说要你们感恩戴德,至少也需要你们明白好歹,咱谁都不欠你们,没义务养着你们还让你们胡闹影响生活。”
在养着你的人面前,你不乖觉些还来蹦跶,你是想上个天还是咋滴!
红李这话说得够直白,直白得阿大就是想装作听不懂都没办法。
有那么一瞬,他脸上的和煦垮塌。
但很快,所有情绪都收敛起来。
肩膀耷拉下去,阿大及其诚挚的道歉:“红李阿嫂,是我管教不当,这些年也多亏红李阿嫂照顾····”
“照顾你不是我家自愿的,这点你不需要谢。”一点面子不给阿大的,红李说出自己的想法:“活着对谁来说都不容易,谁都没同情谁的条件,被迫已经不容易,我不可能还像青梅一家一样让着你们,都是第一次做人,没道理我就要做得那么憋屈。”
如果,红李这些话放在几天前或是更早说,阿大除了卖同情,教训粉樱真心没其他办法。
他无法打猎,去那里都不会有人接受。
现在却不同了····
只见阿大脸色一转,颓然说:“是我没管教好粉樱母女,是我给部族带来了麻烦,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回过头,对背后的男人请求道:“寻木,麻烦你去叫一下壳子叔。”
这事,若论主因,那就是粉樱不知感恩,没事找事。
要怎么处理,依照壳子爷爷先前的话,那就是将粉樱母女赶走。
一时,寻木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青木不在,这时将粉樱母女赶走了,哪怕是阿大自己提出的,却也是因红李不依不饶造成的。
青木一向护短,谁知道他会做出什么。
寻木很是为难:“这····”
阿大苦笑:“寻木,你放心,不会让壳子叔为难的。”
“是不会让壳子爷爷为难,不过,青木却很会为难,很会为难咱。”脸色完全沉冷下去,红李接口。
眼神里对阿大的失望都要化成实质了。
青木偏颇是众所周知的事,还真没什么好奇怪,好怀疑的。
一时,大家都觉得阿大有些不知好歹,有些过分。
“阿大,这事本来就是你家粉樱不对,红李阿姐那话虽然说得不好听了些,但总体是没错的”
“阿大,咱对你们一家真的已经做到仁至义尽了,你怎么能有这样的想法,难道,在你心里,青木就该带着你们你开?”
“真没想到你是这么想的,阿大,你太让人失望了!”
惊讶,诧异,不敢置信的声音此起彼伏,阿大好不容易调整出来的凄然皲裂。
这些声音他多少年没听过了?
差点都要忘记当初的大家是多么排斥受伤的他,是多么抗拒他带回粉樱母女。
“我会离开部族,也请求部族给我一个机会,让我们一家能待在部族的领地里。”及其大声的,阿大嘶吼出来。
也就是说,他只是跟夏微微一样,脱离部族却不脱离青木一家。
这···还真是个好想法!
与大家不同,青梅闻声心跳失序。
即刻,在众人准备交换意见时呵斥阿大:“你说的是什么话,你觉得在没有保护好阿缺后,青木还能不保护好你?”
此刻,青梅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不能让阿大脱离部族。
“大家听我一句。”扯着嗓子,她强行拉扯过大家的注意力:“今时已经不同往日了,就算阿大不下水,他也能抓捕到他们一家所需的食物,就算部族不分送他们一家肉类,他们一家也能捕鱼过活。”
有陷阱这大利器,说句难听的,这时将阿大一家赶出部族除了会引起青木的不愤,一点坏处都不会给阿大一家造成。
“我知道这些年来我们的放纵,给大家带来了烦恼,也知道我们的自私让大家失望了,可阿大跟青木的情感那是深入骨髓,剥离不开的。”深深一鞠躬,青梅继续煽情:“要怪,要恨都请大家冲着我们一家来,都是青木让大家为难了。”wWW.ΧìǔΜЬ.CǒΜ
转身,她也朝着红李一鞠:“红李阿姐,是我对不起你。”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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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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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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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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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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