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天就是五一,因此学校从二十九号放假,姜寒酥没有回去,因为这次五一,学校只放了三天假。
不过苏白并没有留在亳城,而是回到了临湖。
苏白这次回临湖镇是有事情要做。
年初在市里扩建的面馆现在都已完工开始迎客了。
苏白这次回去,是要将全县的所有乡镇都建上酥白面馆。
从镇上开店,成本自然要比从县里跟市里少一半,以现在苏白手里的资产,是绝对可以真正意义上让涡县所有城镇都打上酥白面馆的烙印的。
苏白打算在一个镇上建三家面馆,分别建在镇上的中间和两头。
不过此时摆在苏白面前的难题也有不少。
其中最重要的一个就是如果苏白在镇上建立了面馆,那原先的干扣面馆怎么办?
镇上的饭店可不只是干扣面馆一家,如果苏白再参与进来的话,那原先的许多家面馆恐怕会面临倒闭的风险。
苏白对于自家的面馆,是有着百分百信心的。
酥白一旦开店成功,在镇上对于其它的干扣面馆,就是降维打击。
最后苏白想了个办法,出钱,将镇上所有干扣面馆的人全部招揽进来。
正好他们原先开过面馆,有下面的经验,招收之后,苏白打算给他们每人一个月五千的工资。
每个面馆都有好几个人一起经营,这样每家一个月也有一两万的工资。
这在乡下的镇子上已经不少了,而且苏白给的钱,绝对要比他们之前自己开面馆要赚的多。
只是即便如此,还是有很多人不同意。
苏白这次也算是真正见识到什么叫穷山恶水出刁民了,如果说在县里开店,同行只会在一些漏洞上找问题的话,那么镇上的这些人,可谓是用尽了手段来排斥苏白在镇上开店,面对这种现象,苏白没再过问这种事情,之前都因为他太过善良了,想着酥白面馆一旦开张,这些人会没饭吃。
但是现在,就没必要想这么多了。
苏白将开店的事情交给了其他人,他没有再去过问这些事情,直接回家陪奶奶过了一天。
四月三十号上午,苏白赶到涡城,从涡城坐上了去亳城的车。
“你什么时候能到?”姜寒酥发消息问道。
“大概两个小时左右,到了我给你打电话。”苏白打字道。
“嗯。”姜寒酥回道。
上了车后,苏白在后面找了个位置,然后躺着睡了起来。
越是到夏天,中午就越容易犯困。
现在已经是五一了,也已经到了夏天了。
两个小时后,车子在亳城汽车站停下,苏白从车内走了下来。
下了车后,苏白刚想掏手机给姜寒酥打一个电话,他发现他的手机不见了。
不只是手机,苏白摸了摸口袋,发现钱包也不见了。
他急忙转回车里去找,但在自己的位置上找了个遍,都没有发现。
苏白现在不用想也知道了,自己的手机跟钱包,肯定全都在刚刚睡着的时候被偷走了。
不论是手机也好还是钱包里面的也罢,这些如果丢了就丢了,只是钱包里还有苏白的身份证。
这丢了,可就得需要重新补办了,而且在13年,重新补办张银行卡,得两个月才能重新拿到。
在车上睡觉丢钱,算是苏白的一个老毛病了。
因为苏白只要一坐车就犯困的原因,在前世没少丢手机跟钱包。
此前因为大多数时间都是跟姜寒酥一起坐车,有她在旁边坐着,倒是没人敢趁他睡着的时候下手。
但现在就他一个人,而且看着年龄也不大,又坐在最后面,碰到手不干净的人,不被偷就怪了。
这种事情碰到了也只能自认倒霉,想要找到小偷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Χiυmъ.cοΜ
那小偷偷了钱之后,估计在半路的时候就已经下车了。
丢了就丢了吧,反正也不是一次两次了,重新走出汽车站后,苏白也不再去想这事了。
只是看着街道上来回穿梭的车辆,苏白叹了口气。
打车是不能打车了,如果说之前那次还能把手机先抵押给司机的话,那他现在身上根本没有任何能抵押的东西。
只是这里距离一中有二十多里路,也不能走过去啊!
还好现在城里不少的小卖店里都有电话亭,还没有像几年后那样去除。
苏白走过去给姜寒酥打了一个电话。
这个电话,苏白打的还是很紧张的。
如果姜寒酥没把手机带在身旁,或者手机停电关机了的话,那他就真的只有走着回去了。
庆幸的是苏白拨通她的手机号码后,立马就接通了。
“喂。”姜寒酥问道。
“我钱包跟手机都丢了,你能不能到汽车站接我下,我在汽车站北门旁边的那家腾飞小卖店里。”苏白道。
“嗯,好,我马上就到。”姜寒酥道。
姜寒酥挂断电话后,便离开教室,向着校门外跑了过去。
但等跑到校门口时,她才记起自己没有带钱,钱还在寝室里。
于是她又跑回寝室,将包里剩下的钱全部拿了出来。
其实也没多少,几张纸币加在一起,也只不过二十多块钱。
但这二十块钱,却是她一个月的生活费。
不过她在学校里确实用不到什么钱,有勤工俭学的补助在,她吃饭是不需要钱的。
可能她跟其她女孩儿最大的不同的是,那些女孩儿每天都能换着漂亮的衣裳,而她则是永远都是那套校服。
在学校里的姜寒酥,就只穿校服。
半个小时后,苏白在小卖部里见到了匆匆而来的姜寒酥。
她额头上香汗淋漓,鬓边的青丝全被汗水给浸湿了。
“来那么急干嘛?”苏白问道。
“你应该很急。”姜寒酥小声说道。
苏白伸手将她浸湿的一缕发丝往旁边撩了撩,说道:“本来确实是有急的,只是在知道你会来之后就不急了。”
“有一块钱吗?”苏白问道。
“有。”姜寒酥从钱包里掏出了一块钱。
苏白从她手中接了过来,然后向着店里的老板问道:“老板,多少钱。”
“你给五毛吧。”老板说道。
苏白给了他一块钱,道:“再拿包纸巾。”
老板接过钱,递给了苏白一包纸巾。
苏白拆开纸巾,然后将姜寒酥脸上的汗水全都给擦干净。
将纸巾扔进垃圾桶内后,苏白牵起了她的小手,道:“还好有你,不然我还真得走回去了。”
“钱包跟手机怎么丢的?找不回来了吗?”姜寒酥问道。
“在车上睡着了被人给顺走了,找肯定是找不回来了,就当是破财消灾吧。”苏白道。
“我的钱不够坐出租车的,我们只能坐公交车回去了。”姜寒酥道。
“那就坐公交车吧,你到了,做什么都无所谓了,我之前下车之所以那么心急想要去学校,也是为了见你。”苏白道。
姜寒酥的脚步停了下来。
“怎么了?”苏白问道。
姜寒酥抿了抿嘴,没说话,她走过来,主动挎住了苏白的胳膊。
苏白愣了愣,随后嘴角露出了一抹笑容。
两个人在一起时,牵手容易,只要男方肯不要脸的主动去牵。
只要女方是喜欢你的,便不会拒绝。
只是让女方主动搂男方手臂却很难。
一旦发生,那就说明她对你有了依赖,是真的对你动情了。
喜欢与爱情不一样,喜欢是初见时的怦然心动,爱情是岁月中的细水长流。
……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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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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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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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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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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