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跟他保证没多久的事情,现在又犯了。
肿的那么厉害,不疼就有鬼了。
现在不买些活血化瘀的药给她擦下,真等到明天,她三天后是真别想上学了。
走出胡同后,苏白先向附近的一些大药房看了看。
果然,全关门了。
亳城不是北上广深那些一线大城市,这里的人睡的都很早。
除了皎洁的月光在陪伴他之外,连叫了一天的知了都跑去睡觉了。
苏白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
还好苏白活得久,经验足,知道现在上哪才能找到开门的药店。
苏白在大街的街道上等了一会儿,没多久,便看到了一辆计程车。
苏白招了招手,带着皖字牌的绿色计程车驶了过来。
“小伙子,去哪?”司机摇开车窗问道。
“去现在还在开门的药店。”苏白道。
“那有点远,得去市中心,市中心有家24小时开门的药店。”司机道。
司机在这开了不少年了,对于哪个药店开门,哪个药店不开门,他是门儿清。
别说只是一个药店了,就算是一些特俗场所,他也是了如指掌。
对于一座城市来说,了解她们最深的,就是这些跑了几十年的出租车司机。
毕竟这几十年里,男女老少,各种千奇百怪的乘客他们都拉过。
如果不知道点什么,这份钱你还真争不了。
“那就去那吧。”苏白道。
“一来一回得四十块。”司机又道。
“行。”苏白道。
能找到一家现在还开门的药店就不容易了。
苏白哪里还去管车费要多少钱。
等苏白上来后,司机笑着启动了车子。
亳城夜里很少有人活动,所以这里也没啥夜班司机。
他拉完这单就准备回家睡觉了,但没想到临回家之前,又拉了这么一个大单。
四十块钱能赚一半,对于他来说已经不少了,自然很是高兴。
十分钟后,车子在市中心停下。
苏白下了车,走进了前面一家还亮着灯光的药店。
苏白进到药店后,找到医生,问道:“你们这里有红花油吗?”
“有。”医生带着苏白走到了里面的柜台。
“这种的十块。”医生道。
“有没有好点的?”苏白问道。
“好点的,像金活依马打正红花油,二十块一瓶,这算是我们店最好的红花油了。”医生道。
“行,那给我拿两瓶吧。”苏白道。
“一共四十。”医生道。
苏白给了她五十块钱。
结过账后,苏白拿着红花油跟医生找的十块钱重新坐上了计程车。
“买到了,我二十分钟左右就能到家。”坐到车上后,苏白给姜寒酥发了条消息。
“你去哪里买的?”姜寒酥打字问道。
“市中心。”苏白回道。
“路上小心点。”姜寒酥打了很多字,最终全都删除了。
苏白看到她发的消息后想说些什么,但刚写好,还没点击发送,手机就突然关机了。
智能机不像诺基亚,本来耗电就快,再加上待机一天,苏白刚刚又用电灯功能照了一会儿,能坚持使用到现在就已经很不错了。
苏白叹了口气,只能将没电的手机放进了裤兜里。
但当苏白从计程车上下来,走到小胡同前的时候,他才知道手机没电究竟会有多么可怕。
巷子里一点灯光都没有,因为两边都是房子的原因,月光也照不进来。
因此胡同里很黑,苏白一眼看去,基本上什么都看不见。
没有手机的手电筒照明,苏白要走一段夜路了。
偏偏现在时间又接近凌晨十二点。
走夜路不可怕,赶着十二点走夜路那就可怕了。
光是心里给自己的暗示,就能让自己吓个半死。
看着伸手不见五指的小胡同,苏白再次按了下手机开机键。
借着开机时亮起来的那点微弱灯光,苏白飞快的冲了进去。
开机维持的时间不多,在他再次亮下去的时候,苏白得尽量多跑一些。
进了胡同,并不代表就是到家了。
胡同里有六七个分岔路口,从胡同外到苏白他们家门口,要走上好几分钟。
在第三次故技重施时,手机终于连灯光都不亮了。
苏白连续按了好几次,都只是嗯的震动一下,便关机了。
凌晨寒气深重,苏白总觉得阴深深的。
他不敢回头看,因为回头,就算是什么都看不到,也会觉得后面有什么东西跟着。
这是前世发生过很多次的心理暗示。
苏白几番摸索,终于走进了属于自己家的那条小巷子。
走进这条小巷子里,灯光就重新出现了。
因为苏白他们家院子里的灯是开着的。
在家门口,苏白看到了趿着拖鞋准备出门的姜寒酥。
“不是让你老老实实的在沙发上呆着吗?怎么出来了?”苏白皱着眉头问道。
“我给你发消息,你QQ久久没回我,手机是不是没电了?”姜寒酥问道。
她给苏白发消息的时候,手机也没几个电了,因此很容易就猜到了苏白没回消息的缘由。
想着小胡同那么黑,他手机没电很难进来,姜寒酥就一阵焦急。
于是她便想着拿着手机去外面接他一下。
但刚趿拉着拖鞋走到屋外,她的手机就没电了。
她只能重新回到屋里充几分钟电,然后再重新接他。
只是等她充了几分钟的电,再次趿拉着拖鞋走出门外时,便看到了买药而归的苏白。
苏白先是点了点头,然后语气不善的问道:“就因为我手机没电了,所以你就想着出来接我是不是?”
姜寒酥抿了抿嘴,没说话。
“姜寒酥,你可真行。”苏白说着,直接弯腰搂住她的小腿,然后将她整个人给公主抱了起来。
“啊!”姜寒酥惊呼了一声,然后羞恼地打了他一下:“苏白,你想干嘛?”
因为惯性的原因,她下意识地搂住了苏白的脖子。
“还能干什么?给你擦药。”苏白没好气地说道。
“那也不用抱我啊!”姜寒酥俏脸羞红地说道。
苏白也不说你脚那么肿怎么走路了,直接强势道:“我就是喜欢抱你,怎么了?”
这话一出,姜寒酥顿时没招了。
苏白说其它的,她还能反驳两句。
但说这个,她实在没法反驳。
喜欢这两个字,怎么反驳呢?
抱着她走进客厅,苏白直接用脚踢开了她并没有上锁的房门。
说实话,虽然两人在暑假的时候已经同居过一段时间了。
但自从姜寒酥入住之后,苏白还从来没有进过她的房间。
姜寒酥的房间很简单,里面除了一张床跟苏白给她买的一张衣柜外,就只有几本书。
苏白把她放在床上,然后将红花油的盖子打开。
“我,我能不能自己来?”姜寒酥直起了身,小声的问道。
“你说呢?”苏白问道。
“那你轻点。”姜寒酥抿了抿嘴。
“放心吧,你脚只是红肿,并没有破皮,红花油涂抹上去不会痛的。”苏白以为她怕红花油摸上去后会痛,于是便出声安慰道。
“哦。”姜寒酥点了点头。
其实她不是怕痛,只是不想再让他摸自己的脚了。
但是看着他风尘仆仆的大老远去给她买药,姜寒酥的心顿时又软了。
就,就给他再摸一次吧。
这只是因为自己的脚肿了。
他在给自己的脚上药而已。
等以后自己的脚好了,不会再让他碰的。
嗯,一切都是因为自己的脚肿了。
不然才不会给他摸呢。
苏白把红花油倒在自己的手上,然后在她右脚上涂抹了起来。
从足背到脚趾,从脚趾到白里透红的足底,苏白一处都没有放过,全都涂抹了一遍。
涂抹完右脚后,苏白又拿起了她的左脚。
从足背开始,苏白又轻轻地涂抹了起来。
当涂抹到脚底时,姜寒酥又蜷缩了下小脚。
“能,能不能绕过这里啊!”她俏脸红扑扑的,小声地说道:“痒。”
苏白眨了眨眼,然后用手指挠了挠她的脚心。
“变,变态!”姜寒酥羞恼地说道。
她用小手捂住了眼睛,不敢再看了,因为再看的话,她会忍不住羞死过去的。
她躺了下去,然后拉过一层被子,用被子蒙住了自己的小脑袋。
只要自己看不到,自己就不会羞。
苏白是知道事情轻重的,挠一挠脚心,也只是因为她小脚太可爱,而且偏偏这只小脚又是自己喜欢的女孩子的。
完美的玉足加上自己本身严重的恋足癖,如果姜寒酥的玉足此时没有肿,苏白绝对会忍不住去啃一口。
除了资深恋足癖外,谁都不知道一双完美玉足对一个十级恋足癖来说意味着什么。
反正日后有的是时间。
这双玉足,自己是啃定了。
苏白将她另一只小脚给涂抹干净,然后道:“都十二点了,早点睡觉吧。这几天的饭都由我来做,明天你要是敢私自早起插手我做早饭的话,我还会挠你脚心。记住,我说到做到。”
“听到没有?”看她没回,苏白又问了一句。
“哦。”怕他挠脚,姜寒酥只能躲在被子里小声地回了一句。
“睡觉吧。”苏白说完,走了出去。
他临走之前,把她的房门也给关了上去。
等他走后,姜寒酥用小手拉开了被子。
她拍了拍自己鲜红如血的小脸蛋儿,看起了天花板上的白炽灯。
良久之后,她关上灯,将被子重新拉上来,只露出了一双如晨露般的小眼睛。
“流氓。”她抿了抿嘴,小声地说道。
走到客厅,苏白喝了杯水,打了个呵欠。
累了一天了,现在又已经十二点多了,他也很困了。
将客厅里的灯跟空调关上,苏白回到了自己房间。
将手机充上电,苏白给姜寒酥发了句晚安。
结果苏白这句晚安刚发过去,对面就给他回了句流氓。
“都几点了,好好睡觉。”苏白打字道。
“流氓。”姜寒酥抿了抿嘴,又回了一句。
躺在床上回忆起晚上的一幕幕,姜寒酥就很害羞。
以前知道他喜欢脚,只是毕竟没让他碰过。
但今天呢?
他不仅背了自己抱了自己。
竟,竟然还摸了自己的脚。
不仅摸了,还挠了自己的脚心!
真,真的的是,流氓!
“流氓就流氓吧,我睡觉了。”苏白放下了手机,开始睡觉。
姜寒酥拿着手机看了看,最终还是打了两个字回去。
听到QQ消息的苏白看了眼手机,当他看到手机上的那句晚安后,嘴角露出了一抹笑容。
他将手机放在旁边的桌子上,没再回消息。
苏白没再回消息,姜寒酥等了一会儿便放下了手机。
不一会儿,累了一天的姜寒酥,便进入了梦乡。
而跟姜寒酥只隔了一间客厅的苏白,此时也已经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清早,苏白还有点困,但她怕姜寒酥早起,还是起了床。
推开姜寒酥的房门,苏白走了进去。
看来昨天她是真的累了,因此现在还在香甜的睡梦中。
现在是早上六点钟,苏白洗漱完毕后走出了小胡同。
本来苏白是想买几个馒头,但他忽然看到了卖烧饼的。
“烧饼,卖烧饼了。”旁边有个五十六岁的大爷在叫卖道。
“这烧饼是软的还是硬的?”苏白走过去问道。
他不喜欢吃硬的,只喜欢吃软的。
硬的太难嚼了,软的加些酱豆或者辣椒酱,非常好吃。
“软的,买个尝尝?”大爷问道。
“多少钱一个?”苏白问道。
“五毛钱一个。”大爷道。
“那给我来十个烧饼。”苏白道。
“好嘞,要辣椒还是酱豆?”大爷问道。
“都不要,就只要烧饼。”苏白道。
他这酱豆就只是酱豆,哪有自己家现炒的带肉丁的酱豆好吃。
从大爷那买了十个烧饼,苏白走回了家。
回到家后,将烧饼放在桌子上,苏白烧了一锅米汤。
将青椒切片,猪肉切成肉丁,苏白炒起了酱豆。
等酱豆炒好后,苏白盛了两碗米汤在那冷着。
做完这一切后,苏白并没有去叫姜寒酥吃饭,而是回了里屋继续睡了起来。
姜寒酥好不容易睡上一次好觉,苏白不想让她那么早起来。
毕竟现在连七点都不到。
七点半,姜寒酥揉了揉眼,从睡梦中醒了过来。
她看了看自己的脚,虽然摸了红花油,但她感觉更肿了一些。
脚不碰地的话没感觉,但脚只要沾地,就跟针扎的一样疼。
这脚明显比昨天更疼了,但她也知道,如果没有红花油的话,现在肯定比昨天更严重。
任何症状都有一个消除的过程,红肿也是一样。
没有个两三天,是不可能轻易消肿的。wWW.ΧìǔΜЬ.CǒΜ
根据以往的经验,今天是最重的一天,明天差不多就能好点。
正常的走两步后,姜寒酥倒吸了口气,差点没疼的喊出来。
这实在是太疼了。
最终,她只能咬着牙,一轻一重的走了出去。
先是洗脸刷牙,等洗过脸刷过牙后,便去厨房。
苏白昨天的警告她自动忘记了。
既然苏白没醒,早饭自然由她来做。
毕竟昨天苏白够辛苦的了。
她脚肿了不假,但苏白脚也很疼啊!
最终还是为她跑到了市中心去买药。
他能那么辛苦的去买药,那她为什么就不能做顿早饭呢?
即便这顿早饭,会做的很辛苦。
姜寒酥走进厨房,刚想挖些面,就看到了桌子盛好的米汤。
除了米汤外,桌子上还有炒好的酱豆,以及被笼屉盖住的烧饼。
看着桌子上做好的饭菜,姜寒酥怔了怔。
她刚想离开厨房,就撞到了已经补了一觉的苏白。
苏白趁手将她给抱住,道:“我就知道你不会听我的,来都来了,就好好吃饭吧。”
说着,苏白将她重新抱到了椅子上。
将她放到椅子上后,苏白看了看她的小脚。
“先看看吧,如果明天不见好转的话,就得带你去大医院里看看了。”苏白道。
如果只是普通红肿的话,明天基本上就能好些。
如果明天还不见效的话,那就不排除骨折或者脱位了。
当然,骨折和脱位的可能性还是很小的。
“没事,明天肯定会好的。”姜寒酥道。
“想快点好的话,就别下来走路了。”苏白道。
“我,我能不能换身衣服再吃饭啊?”姜寒酥问道。
她到现在还穿着睡衣呢?
“不用换,这几天我们哪都不去,就在家里休息。”苏白道。
“你暑假里名著补的也不少了,这两天我们就在家里补一些影视剧吧。”苏白道。
“嗯。”姜寒酥点了点头。
苏白拿过一张烧饼,然后在上面放了些酱豆。
他将烧饼卷起来,然后递给了姜寒酥。
“尝尝怎么样?正好今天胡同外有个卖烧饼的大爷。”苏白道。
姜寒酥尝了一口,道:“好吃。”
软软的烧饼本身就很好吃,加上苏白炒的肉丁酱豆,自然就更加美味了。
烧饼里的青椒有些辣,但因为苏白提前冷了两碗米汤的原因。姜寒酥吃了一口比较辣的烧饼后,正好可以端起碗喝口米汤。
于是,辣味也就渐渐被嘴中凉下来的米汤给冲散了。
姜寒酥想了想,她放下手中的烧饼,也给苏白卷了一个。
苏白笑了笑,接过来吃了起来。
……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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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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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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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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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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