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发的显得她,温柔,娴静。
他也越发觉得,静姝这两个字,再贴合她不过了。
也只有她,才配得这两个字。
摘下的金钗,林静姝一一收了起来,放在床边的小匣子内。
从刚刚他那憋红了的脸,林静姝就看出来了。
他在紧张。
便有心要逗一逗他。
“我这耳坠也重的很。”
都哲猛的吸了口气。
他,认了。
却,在给她取耳坠的时候,抖了。
他的手抖了。
他想骂自己一顿。
甚至还想打自己。
他什么时候抖过手。
杀人的时候,就跟砍菜一样,手起刀落,利索的很。
林静姝见他着实有些紧张,不禁好笑。
伸出手。
“夜深了,让妾给夫君宽衣。”
都哲忽然站起来。
“朕,忽然想起还有折子没看。”
他正要走,林静姝泣道。
“夫君要留我独守空房吗?”
都哲再不敢往外踏出一步。
林静姝摇头。
唉,居然还要她来教他。
她缓步走过来,悄悄的环住他的腰,将脸贴到他的背上。
明显的,都哲身子僵硬了。
“我是你的人了,你还要避我吗?那天,在树下,可是你先……,难道,你只是为了骗我,难道你一点都不喜欢我,你娶我,只是为了报复我二哥……”
“不,绝没有的事。”
“那你为何要走。”
都哲被逼到了墙角。
他觉得,自己快要暴炸了。
“那你站着别动,我来,好吗。”
下意识的,都哲应了。
“嗯。”
话一出口,他就反悔了。
他想夺回主动权。
可他的身体根本不听他的。
林静姝轻轻一扯,便将他的衣服解了下来。
厚重的嫁衣滑落,捂了许久的身体,忽然轻松许多,也放松了许多。
他看着眼前的人儿,心不住的跳动,血液不止一次冲上头顶。
他一次,又一次的压制着。
直到,他身上,仅存一件中衣。
一个起手,他将她打横抱起。
“新婚之夜,你该好好休息,为夫来。”
林静姝挣扎着,“不,你都答应我了,让我来的,不许你反悔。”
“我是皇上。”
他企图以身份压倒她。
“对啊,金口玉言。”
都哲咬牙切齿,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二话不说,将人往喜床上一丢,整个人压上去。
吻随即落下。
林静姝打定了主意,要掌握主动权,硬是翻身骑在他身上。
尽管身上的衣服,只剩了一件肚兜,她依然坚强着,不肯屈服。
“我赢了,你必须躺着。”
刚刚,他与她折腾的这一会儿,光那九层的衣服,脱得他都出了一身的汗。
想着她那不屈的小模样,挺动人的。
便给了她这个机会。
躺在她的身下,休息着。
“是吗?那你来吧。”
他想笑,强制着不让自己笑出来。
林静姝知道他心里在打什么鬼主意,她这次,一定要做一回主。
梦里被他折磨的,她一定要还回来。
她一扭身,朝他抛了一个媚眼,“夫君,你看。”
她手指,在他腹部轻轻一滑。
还没等她继续作妖呢,天旋地转之间,她就被他压在身下了。
都哲腥红着眼,让她有些害怕。
“姝儿,该让你知道,为夫的厉害了。”
……
一大早,林静姝看着笑得没了眼的嬷嬷,肠子都悔青了。
昨晚,她不该撩拨他的。
明知道他的精力有多旺盛,还倔强着非要做上面的那个。
结果,不管是上还是下,她都是被虐的最惨的那个。
她决定了,今天不允许他回来了。
甚至碰都不让他碰了。
皇帝大婚,他有半个月的时间不上朝。
至于一大早的,他为什么不在,自然是处得昨日那几起刺杀事件了。
不用问,这一切,都是那个没死的皇帝搞的鬼。
问了一番,没问出个所以然,都哲摆摆手,让他们将这些人处理了。
想到自己才沾了人命,他还特地的沐浴了一番。
一回宫,听说林静姝给他下了禁令,不许他进她的宫殿。
真是岂有此理。
昨夜她那般高兴,今天又这样,他不同意。
直接闯了进去。
林静姝正欣赏着菊花呢,一见他来了,一把揪光了菊花。
“看到了吧,昨天,你就是这样对我的。我现在是残花败柳了。”
半琴和绿儿一听,忍不住低下头,偷偷笑着退出去了。
都哲想不通她为什么生气。
一定是昨天晚上,他动作粗鲁了些,把她弄哭了,还不肯放。
“那,今晚听你的。”
他就忍一忍好了。
林静姝一听,恨的直跺脚。
“你,你出尔反尔,我不信你了。”
都哲觉得委屈,始终想不明白。
他站在那儿,看了她一会儿,又看看那个光秃秃的,没了花的残菊。
“菊残犹有傲霜枝。姝儿,我不会看轻你的,你是皇后,也是唯一的皇后,更是我唯一的妻子。”
林静姝那气,一瞬间就没了。
聪明的男人,一旦开了窍,真是一通百通。
她喜欢和聪明人说话。
“你说的,不许反悔。还有,今天你必须听我的。”
都哲满口答应。
到了晚上,果然乖乖的,坐在那儿,一动不动。
林静姝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绳子,纱布。
先是蒙住了他的眼,再是缠住他的手脚。
都哲激动不以,等待着今晚的重头戏。
哪知她撩拨了一会儿,竟然独自卷着被子睡了。
她竟然睡了。
都哲浑身似火烧一般,他是如何都睡不着的。
反正这结,他动了动,先是把纱摘下来,又扭着身去解绳结。m.χIùmЬ.CǒM
“别白费力气了,我这绳结,没人能解的。”
林静姝懒懒的说了一句,又翻了个身,还伸了个懒腰。
像小猫似的,都哲更火了。
今天他非得解开不可,不解开,他夫纲何存。
他奋斗了许久,发现竟然真的没有办法。
他不得不重新认识眼前这个睡得得甜的女孩。
为什么他以前能制得住她,现在反而次次都被她给轻易治住了呢?
想了半夜,他终于想通了。
因为林静姝是林静姝,世界上,只有这么一个林静姝。
治住他,总比治住别人的好。
他回头看了一眼绳结,潜下心来,琢磨着解开的办法。
不一会儿,绳结一散,他轻松解下。
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姝儿,你逃不了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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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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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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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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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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