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研武都不清楚自己该怎么形容芽衣之前的那些经历了。
难道当初芽衣变成第三律者的时候，智商也分裂了吗？
难怪上个纪元的MEI是逐火之蛾的博士，而作为这个时代和MEI相似的芽衣还是个女武神……
许研武在自己的心里默默的这样想着。
然后随手在周围捏出来了一个平台，将手心当中的芽衣放在了平台上。
“关于八重村的事情，关于这个圣痕空间的事情，关于八重樱的事情，关于祭祀的事情，关于……琪亚娜的事情。”
许研武掰着自己的手指头一个一个的数着。
他在这里都已经打好了腹稿，等待着芽衣问自己关于刚刚发生的那些事情到底是这么一会事，结果……芽衣出来之后一副懵懵的样子，让许研武都有些措手不及。
“算了……原本我还以为，只有琪亚娜一个特殊的情况出现，结果实际上看来……芽衣你这边的情况也足够特殊的。”
许研武看了一眼芽衣，摇了摇头：“既然如此……那就趁着其他的地方的祭祀还没有开始，先和你好好的谈一谈吧。”
许研武向后一靠，在许研武的身后，顿时出现了一把巨大的椅子，接住了许研武坐下的身体。
而许研武和在平台上的芽衣，也保持在了同一个水平线上。
“首先我解释一下，这里是属于小樱的意识当中，而芽衣你们等人进入的，是被上纪元的第十二律者——侵蚀之律者控制了的圣痕空间。”Χiυmъ.cοΜ
“而你刚刚在圣痕空间当中的死亡，原本是会返还到你的本体身上……但是因为有我的原因，所以你现在才会在这里。”
许研武微微的低着头看着平台上的芽衣，为她简单的说着现在芽衣的状况。
许研武看着芽衣，然后拍了拍手。
芽衣顿时发现，自己的面前出现了两把和她现在的身材大小相符的椅子。
在芽衣正在惊讶为什么是两把椅子的时候，芽衣眼角的余光在自己的身边，看到了一个有些熟悉的身影。
此刻，一个和芽衣几乎完全一眼的身影，出现在了芽衣的身边，正看着自己的双手愣着神。
和芽衣不同的是，她的眼睛是红色的。
律者人格的自己。
芽衣当即就认出来了她，但是还没等到芽衣疑惑，许研武的声音就从上方响起。
“这里是意识的空间，这种事情很轻易的就能做到……就像是我现在的身体大小远远的超出你们的大小一样……将一个人原本的两个人格暂时分离出来这种小事情，对我来说还是很轻松的。”
“我想不仅仅是芽衣，你应该也会有一些想法，会想要问我。”
许研武对着律者芽衣说着。
律者芽衣冷哼了一声，直接走到了许研武为她们两准备的椅子边，直接就坐了下来，一条腿叠在了另一条腿上：“突然把我们给卷入到这种危险的事情当中，我当然有很多的问题想要问你！”
芽衣也是坐到了律者芽衣左边的椅子上，两条腿并在一起，偏在椅子的一侧，看上去，比起律者芽衣要文静许多。
“首先，你们进入到小樱的圣痕空间这种事情，对于我来说也是一个意外……更准确一点来说，是琪亚娜将你们带入到圣痕空间当中的。”
许研武好不耐烦的为芽衣和律者芽衣解释着：“你们可以理解为，因为某些原因，琪亚娜的身上带着我的钥匙，而这个钥匙导致了你们误入了圣痕空间当中。”
“……许叔叔，八重村是……八重樱小姐的故乡吗？”
芽衣开口了：“八重樱小姐，就是因为那样的环境，所以才会变成律者的吗？”
“对。”
许研武肯定了芽衣的问题，叹了一口气：“你刚刚看到的那些，虽然是圣痕空间变化出来的，但是的确是小樱以前的经历。”
“喂！你刚刚说的，这个圣痕空间是被上个纪元的第十二律者控制的，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律者芽衣对着许研武问着。
许研武看了看律者芽衣，眼神当中充满了赞赏。
这个问题是问到了点子上了。
许研武开口说着：“上个纪元的第十二位律者……侵蚀之律者，其实她你们也很熟悉。”
“绯狱丸……绯狱丸就是上纪元的第十二位律者。”
“那只只会吃和睡懒觉的大狐狸？你难道是在和我开玩笑吗？”律者芽衣不相信的说着。
“当然没有……绯狱丸的的确确是来自于上个纪元的律者，并且，绯狱丸成为律者之后，被上个纪元的人封印，也有我的一部分原因在。”
许研武如此说着。
他还记得当初绯狱丸在八重村告诉自己的绯狱丸大部分的力量被自己的脑袋吸收的事情。
“刚刚你们应该也看到了绯狱丸的实力……虽然仅仅是使用崩坏兽的身体，你们不是依旧被她杀死了吗？”许研武这样说着。
“许叔叔，你到底是……谁？”
芽衣在许研武说完了这些之后，最终还是开口询问了。
关于这些事情，琪亚娜芽衣布洛妮娅三个人一直都有一些猜想，现在芽衣却是第一个将这些事情问出口了。
“许叔叔你好像参与过很多的事情……而且如果是你的话，您出现我们身边的那些事情看上去似乎也是太过于巧合了一些！”
芽衣这样说着：“许叔叔你到底是……什么人？”
芽衣抬起头，注视着面前巨人一样的许研武。
而芽衣问出的那些问题，也是让许研武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许研武想过很多次，关于自己的身份的问题。
他想到过自己会暴露，但是许研武并没有在意这个。
他知道总有一天，琪亚娜她们会问许研武这个问题。
但是许研武没有想到的是，第一个问他这个问题的人，会是芽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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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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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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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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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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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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