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反应过来的众人不由的目光讪讪看向凌凡,眼中一片异样的古怪。
“这......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神子班皋都折损在凌少手中。
眼前这个庾宿神子,只怕也是不好说呀!”当即,人群中顿时有人忍不住交头接耳的低声议论起来。
“话不好说,说不定庾宿神子实力莫测,那凌凡也许遇到对手,就折损了呢?”边上一人亦是压低声音,呐呐嘀咕道。
众人虽然在私底下议论不已,表面上却是并不敢随意站队任何一方,这两个人哪个都不是好惹的主。
但凡是有点脑子的,都不会作死的站出来选边,得罪了哪个都是死!
其实,现场之中,有不少人都是对神子庾宿抱有期望的,希望庾宿能收拾了那人族小子。
虽然心里是这么想的,但谁也不敢表现出来。
毕竟,有前车之鉴,凌凡这家伙可是刚刚杀过一位神子的,眼前这二人若是碰起来,谁也不敢下结论!
常言道,天塌了有个高的顶着,他们这些普通弟子只要乖乖站在边上看热闹吃瓜就好了!
该着急还轮不到他们,上面自有老祖以及各宗大佬等人纠结头疼。
当下,老祖梵清的确是有些头疼,杵在原地满脸的纠结犹豫之色。
神魂被凌凡所控制,若是对庾宿神子示好,必然会遭到凌凡的不满,弄不好人家一个动念之间,便要了他的命。
可是,眼前这位庾宿神子他也轻易得罪不得,而且心中还指望着对方能够解救他脱离苦海!
所以,若是自己不站出来表个态,惹恼了这位大神,事后也是不好过的。
一时间,老祖梵清杵在原地进退两难,额头冷汗津津。
“咳咳,神......神子大人,班......班皋神子他......不在......”当即,老祖梵清看向庾宿,不由的支支吾吾起来。
他是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边上可是站着凌凡呢,若是直接将凌凡推出来,那等于和找死没什么两样。
当即,半空中的庾宿看着梵清这支支吾吾的神色,不由的眉头一挑,顿时心中气不打一处来。
梵清的神色,让他心中升起一丝不好的预感来。
“嗯?你刚才和班皋神子动手了?”庾宿忍不住面色微变,沉声开口道。
满场之中,有资格和班皋动手的,除了眼前这位梵清之外,他实在是想不出还有谁来。
而且,看梵清的神色,多半是被自己猜中了。
另外,不仅如此,看场中的常态,似乎还是梵海宗占据了上风!
想到这里,庾宿忍不住心神骤然狂跳,如果真的如他所猜测的这般,那事情可就有些麻烦了!
“哼,你好大的胆子,在没有得到本神的许诺下,竟然敢擅自对神子动手!
你可知道,如此一来却是惹下了大祸,弄不好连本神可能都保不了你。
不仅如此,本神原本所筹谋的大好局势,也将陷入极其被动的局面!”当即,庾宿冷着脸看向梵清,语气低沉道。
不过,说完之后,心中转念一想,以他对梵清的了解,此人不是那种没脑子的鲁莽之徒,根本不应该做出如此莽撞之事来。
当即,神色不由的微微一缓,心中暗吸口气,目光再次看向梵清,淡淡道:“梵清,你且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详细说于我知晓,看看此事是否责任完全在你!”
面对庾宿的威严,老祖梵清同样心中惊颤,谎话编不出来,真话又不敢说!
他都能想象的到,当下他若是说班皋被杀了,估计这位庾宿神子直接就得炸毛了。
此时,满场围观众人看向老祖梵清的神色,尽皆透着同情之色,只是面上却是没有人敢站出来替老祖分忧。
老祖梵清连忙擦了把额头冷汗,心中可谓是惶恐至极。
站在其身旁的梵建德,以及梵瑞雪等梵家子弟亦是一个个抿着嘴,目光不断的在老祖梵清以及凌凡,还有神子庾宿身上来回移动。
当看到老祖站在原地一副进退两难的窘迫时,一个个欲言又止,想说又不敢说,生怕一个不小心弄巧成拙!
就在场中气氛凝滞,一片压抑尴尬之际,一旁的凌凡眉头一动,淡淡出声了。
“你便是那庾宿神子么?”
凌凡背负双手,站在梵清不远处,抬头看向庾宿不屑的出言道。
此言一出,老祖梵清的心中顿时如释重负,有凌凡出来扛事,他压力倒是小了不少。
接下来的事情,基本和他也没什么关系了,看两边大神自己斗法就是了!
只要他两边都不得罪,一切便没有什么问题。
“嗯?
你是个什么东西,这里有你说话的份么?
简直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敢直呼本神名讳,梵清,将你门下这个小子杀了,本神便不和你不追究你的责任!”当即,庾宿冷冷呵斥一声。
今天这场面,他简直觉得就是活久见,也不知道这梵海宗的弟子是哪里来的迷之自信,居然敢对自己如此态度,根本就是岂有此理!
老祖梵清听了庾宿的话,忍不住又是神色一怔,本以为没自己什么事,转眼就被拉下了水!
当即忍不住喉咙咕噜一声,满脸的愣怔之色。
看到老祖梵清这副呆傻的憨样,庾宿脸色一变,心中不由的一股无名火直冲牛斗!
他想不通,梵清这家伙怎么突然变的如此傻愣,难不成是刚才受了什么刺激不成?
其实,眼下要说受刺激的,非太岁宗莫属了。
莫志业心中的兴奋和激动才刚刚燃起,便被这个突然降临的神子给淋了一盆冷水。
不过,出于对凌凡的绝对信任,他心中有着一股莫名的自信,相信眼前这位神子也必然不可能是凌大官人的对手。
常言道,富贵险中求,他莫志业在之前可以说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
现在,一切都是因为凌凡,他才有了咸鱼翻身,一飞冲天的机会!
所以,眼下他想赌一把,在场的一众势力中,他太岁宗根本没法和别人竞争。
不过是仗着和凌凡率先认识的这个便宜而已,如果是仅仅因为这个,莫志业认为是远远不够的。
因此,莫志业心中念头百转,觉得此时此刻,正是他太岁宗的机会,一个表现忠心的最佳时机。
只有在所有人都处于观望之中,不敢站出来的时候,方能显示他莫志业这片忠心的难能可贵!
他莫志业并不是一个喜欢‘赌’的人,但今天,他决定赌一回,对于一个没有什么选择的人来说,已经没有什么可以畏惧的了。
本来就是一手烂牌,就算是打的再烂,又能坏到哪里去?
当即,不待凌凡开口,便见莫志业咬牙硬着头皮站了出来,冲着半空中的神子庾宿发话了。
“嗨,梵海宗已经臣服凌少,不管你是神子还是什么,都劝你还是乖乖下来投降俯首的好。
只要能获得凌少的原谅,你还能保的一条小命,否则,免得步了那班皋的后尘!”莫志业看向庾宿咬牙沉声喝道。
此言一出,满场一片死寂,半空中的庾宿都忍不住被眼前一幕给惊的呆住了。Χiυmъ.cοΜ
当即满脸错愕的看向突然冒出来的莫志业,只感觉耳朵出现了幻听,恍如在梦中一般!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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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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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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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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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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