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老祖话音落下,身后顿时一众身影飞掠而出,赫然是梵海宗的精锐强者以及长老等高手。
其中一人射向演武台的凌凡,不是别人,正是老祖梵清的长孙梵子瑜。
这家伙在后面早就看凌凡一万个不爽了,眼下老祖受辱,他这个长孙岂能无动于衷?
“嚣张狂徒,竟然敢辱骂老祖,今天本少便教你‘人’字是怎么写的,狗东西,给劳资死!”梵子瑜身形掠空而来,口中爆喝,周身杀伐之气横空猎猎,直奔凌凡杀来。
另外一边,同时飞掠而出十几位高手,直奔太岁宗的莫志业等人而来。
莫志业等人眼看着梵海宗众人虎视眈眈杀来,一个个面如土色,哪里敢有半分反抗的念头?
只有莫幽兰仗剑胸前,抿着嘴露出几分抵御的神态来。
“幽兰,放下剑,我想老祖会秉公处理的!”莫志业深吸口气,对女儿喝止道。
他没想到事情会闹到这个地步,感觉自己是聪明反被聪明误,自己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为今之计,要想保住太岁宗,只能想办法和凌凡这家伙做切割了。
观眼前的局势,凌凡今天是必死无疑,绝对没有生还之理的。
就在这时,场中异变骤然陡生,剑拔弩张的气氛瞬间为之一顿。
“哈哈,这场面有够热闹的,还真是来的早不如来的巧呀,竟然有好戏可以看!”霎时间,一声朗笑在场中滚滚荡开。
满场众人闻言,皆是不由的神色大变,无不面面相觑,满脸的愕然之色。
“谁?”
围观了人群中,在一阵怔愣之后,忍不住发出一阵惊诧的疑问来。
在场之中,大部分普通弟子并不熟悉这道声音的主人,本能的以为是演武台上那个人族小子凌凡的靠山来了。
“艹特么的,好大的胆子,竟然都带人杀到我梵海宗的大本营来了?”人群中,一人脸色难看的愤愤咒骂出声。Χiυmъ.cοΜ
相比较起演武场那些普通弟子的反应,坐在席位上的一众大佬反应却是要激烈的多。
“嗯?他怎么来了?”听到这个声音,邰震脸色顿时大变,沉声嘀咕道。
另外的七星宗宗主,烈日宗宗主等人,尽皆骤然起身,面色凝重的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几个呼吸的功夫,但见演武场之外一行十来个身影闪现,出现在场中众人的视线中。
为首一中年男子锦衣玉袍,行动之间气势不凡,一看便是久居高位之人。
“呵呵,老祖今日大寿,我阙高冒昧前来,还请多多包涵!”中年男子脚下几个闪动之间,便来到了演武台前。
此时,刚刚冲上演武台的梵子瑜身形一顿,亦是停了下来,没有继续对凌凡出手。
而是脸色难看的看向这个刚刚出现的中年人,眼前之人,他是认识的,乃是梵海宗的死对头,惊鸿宗宗主。
在这自由谷中,能和梵海宗分庭抗礼的,也就只有这个惊鸿宗了。
而当下,在自由谷中,梵海宗唯一一个还没有征服的宗门,便是这惊鸿宗。
从大局出发,和凌凡之间的内事可以暂且放一放,防范惊鸿宗才是当务之急。
另外,如果当着惊鸿宗的面,自己内部先表现的不和,反倒是让对方平白看了笑话。
因此,梵子瑜心中思绪急转,从大局考虑,当即压下了心中对凌凡的愤怒。
“呵呵,阙宗主还真是稀客,今日你能来我梵海宗,当真是蓬荜生辉,荣幸之至!”原本有些愣怔的老祖梵清,此时亦是回转过思绪来,面带微笑的打了声招呼。
惊鸿宗的出现,让那些准备扣押太岁宗的各位长老亦是收敛了动作,站在边上没有继续出手。
“什么,居然是惊鸿宗的人来了?”人群中,一人忍不住讪讪嘀咕道。
——“哼,绝对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艹,废话,这还用说,依我之间,弄不好这太岁宗,还有那人族小子,都是和惊鸿宗脱不了干系!”
——“不是吧,你的意思是,太岁宗被惊鸿宗策反了?”
一时间,人群中众人交头接耳的暗中议论起来。
演武台上,原本要动手的凌凡,亦是站在原地没有动,而是好奇的打量起了这一行突然出现的队伍来。
对于这个惊鸿宗,在来之前,他从莫志业的口中有所了解。
眼下到是没想到,对方的胆子不小,居然敢在梵海宗老祖寿宴的时候赶来,看来今天是要有好戏看了。
同时,莫志业看着虎视眈眈冲过来的梵海宗众人,被突然出现的惊鸿宗打断,心中暗暗抹了把冷汗。
不管怎么说,眼下算是暂时的逃过了一劫,至于后面的情况,眼下还能空出点时间想想对策来。
“呵呵,阙高,你今天是来臣服老祖的么?”此时,邰震看向对方,不由的冷笑一声。
对于惊鸿宗的阙高,他是没有多少敬畏的,因为对方和他一样,都是金丹五转境巅峰,彼此之间谁也不服谁的那种。
“呵......你在和我说话么?”听到邰震的冷嘲热讽,阙高眉头一挑,淡淡道。
“哼,这里还有其他人么?
本宗告诉你,能臣服在老祖的手下,那是你的荣幸!”邰震眼皮微微一抬,冷哼道。
“呵呵,你怕不是还不太了解我阙某人,本宗可没有做狗的习惯!”阙高淡淡扫向邰震,忍不住嗤笑一声。
阙高此言一出,场中的一众大佬尽皆变了脸色,只这一句话,便将臣服在梵海宗的所有手下都给骂了一遍。
邰震猛的眼睛一瞪,顿时捏紧了拳头,额头青筋崩起,周身杀气沸腾。
“姓阙的,你好像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有种的,把刚才的话再给劳资重复一遍!”邰震满面怒容的寒声呵斥道。
“啪~”
此刻,坐在上首的梵建德猛的拍案而起,目光冷冷凝视阙高,语气阴寒道:“阙高,你今天是来找不自在的吧!”
眼下,不用邰震等人开口呵斥,梵海宗的梵建德等人便率先坐不住了。
阙高这家伙讥讽邰震等人,其实根本上就是间接的打他梵海宗的脸。
所以,梵建德等人能忍的下这口气才怪了。
老祖梵清坐在位子上不动如山,双眼微微一眯,面无神色的凝视着阙高等人,并未出言。
“呵呵,不敢不敢,老祖今天大寿,岂能没有助兴的节目。
所以,本宗今天特意带了人前来祝寿,便以武助兴吧,来人,登演武台!”阙高淡笑一声,当即对身后弟子沉声道。
随着阙高话音落下,身后顿时走出一名弟子飞身掠上了演武台。
看着飞掠上演武台的门下弟子,阙高轻笑一声,淡淡道:“今天你们梵海宗门下所有弟子中,但凡是能打败我门下弟子的,我惊鸿宗今天便拜服在你门下。
如果没有这个本事,我劝你梵海宗还是趁早解散,熄了一统自由谷的幻想!”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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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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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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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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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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