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莹:“不用,我自己走。”
秦风微笑,语气却不容置喙,“还是我送你回去比较好。”
李莹知道自己拗不过,只能跟着秦风上了车,车内的空调开得很低,李莹被冻得忍不住双臂环胸抱住自己。
秦风吩咐司机:“把空调的温度调高一点,别冷着女孩子。”
司机调高了空调的温度。
秦风朝李莹笑道:“李小姐,你母亲的死我了解我,这件事虽然和白知言有关,但怎么也不能把责任推到白知言的头上把。”
“怎么不能?怎么不是她的错?”李莹声音尖锐。
她口气不好,像只随时都要炸毛的鸡,但秦风丝毫没有跟她计较的意思,他彬彬有礼道:“这件事,第一,白知言因为被家暴而不能动弹,你母亲去与不去,不是她能决定的,第二,陆耀文喝酒家暴,也不是她能决定的,第三,她去不去上学也不是她能决定的,第四,她并不知道你母亲会去救她,就算她知道,被捆住的她也做不了什么。你把责任推到她的头上,太过牵强,根本说不过去,而且陆耀文已经因为这件事被关进了监狱,施暴者已经得到了惩罚,你现在这样闹白知言,根本就是在无理取闹,你若是真的不甘心,等陆耀文从监狱里出来了,你可以去找他的麻烦,而不是找白知言的,因为白知言也是受害者。”
“而且,人家白知言指不定根本不希望你母亲去管那个闲事,陆耀文喝醉了总有酒醒的时候,他酒醒了,自然会放了白知言,你母亲不去找白知言,大家都不会有事,你母亲去找了,她虽然得救了,却被扣上了一顶害死老师的帽子,孰轻孰重,你换位思考一下。站在旁人的角度看,白知言其实很无辜,她有什么错呢?你想要报复,真的找错人了。”
李莹面色惨白。
秦风翘起二郎腿,换了个舒服点的姿势,说:“你是我们季总少数几个并不需要他亲自出面但他还是决定亲自出面来见的人,知道为什么吗?”
“不知道。”李莹冷着脸回答。
“因为白知言既是盛世的大小姐,也是盛世的艺人,你在网上说的那些话,会给白知言本人以及盛世传媒造成很不好的影响,季总身为白知言的哥哥和盛世总裁,当然不可能不管,我们季总亲自见你,就证明他很有诚意地想好好和你谈这件事情,但如果你提一些不着边际的要求的话,恕我直言,那就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李莹听得手心冒汗。
“我们季总每天都很忙,且耐心十分有限,他没有直接采取行动,制止你的行为,是因为你是受害者,而你的母亲曾经对白知言表现过善意,所以他才会选择用温和的办法来解决这件事情,但是他的耐心毕竟有限,如果你不识好歹,一直抓着这件事情不放,你的家人朋友都会因为你的一意孤行而承受让他们无法承担的后果,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李莹牙齿打颤:“你在威胁我?”
秦风微笑:“我不是在威胁你,我是在劝你,不要和我们季总作对,白知言是他捧在手心里的妹妹,他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她。趁季总现在还愿意用金钱补偿你们,你最好拿钱了事,等季总耐心耗尽,你的后果只有一个,偷鸡不成蚀把米。”
“我言尽于此,你好好想想。”秦风道。
他从钱包里摸出一张名片递给李莹:“这上面有我的联系方式,你如果想通了,可以打电话给我,劝你最好快点想清楚,不要自掘坟墓。”
秦风在中途下车,让司机送李莹回去。
他站在街边,一边拿手给自己扇风,一边想着白知言的遭遇,忍不住道:“真惨。”
只要一想到被捆住的白知言亲眼看见了自己父亲杀死自己老师的画面,他就觉得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更不要说当事人白知言。
白知言又做梦了。
破败的租屋里,衣衫脏污的陆耀文坐在门槛上,他的手边有几个歪倒的酒瓶,白知言推开大门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样的画面。
她心尖猛地跳了跳,转身就想跑,陆耀文却猛地蹿上来拉住她的手臂。
喝了酒的男人完全失去了理智,他抓住白知言,扬起手就几巴掌打在白知言的头上,她被打得头晕目眩,眼冒金星,她拼命挣扎,却毫无作用。
她被陆耀文拖进租屋里。
屋里有一股腐朽的味道,陆耀文一边拿绳子捆她一边咒骂。
“不知死活的东西,你还想读书,读书有什么用?老子跟你说过多少次,老子就是读书读过来的,读书就是浪费钱,浪费老子的钱知不知道?”
“你和你那个贱人妈一样,就知道气老子,那个贱人把你生下来却不要你,老子把你养这么大,你不在老子的身边伺候,却要去读书,读你妈的书。”m.χIùmЬ.CǒM
“贱人生的东西果然也是贱人,老子今天就把你捆起来,看你怎么去读书。”
白知言被捆住手脚,陆耀文似乎还觉得不够,从抽屉里翻出透明胶封住了她的嘴,然后他拿上钥匙出门,把门上了锁。
她被关在锁在屋里从天明到天黑,又从天黑到天明,从日落到日出,再到日落,开学第二天的下午,联系不上她的邱文英找了过来。
邱文英是她的语文老师,也是她的班主任,很喜欢白知言,对白知言很好,她用铁棍撬了锁,刚把门打开的时候,拎着酒瓶的陆耀文回来了。
他把白知言锁在屋里锁了两天一夜,却在邱文英来找白知言的时候刚好从外面回来了,他捡起门角的木棍,挥起木棍就砸在邱文英的后脑勺上。
白知言在震惊中眼睁睁地看着邱文英在她的面前倒下。
也许人生就是这么戏剧性,在她刚以为自己就要解脱的时候,现实却突然将她拖进更深的深渊,她跌进深渊里,就算拼命往外爬,也爬不出来。
虽然,她是真的不愿意,来到这个世界上的。
白知言从睡梦中睁开眼睛,她抬手,拭去不知道何时从眼角滑落的泪。
她起身坐起来,打开手机,凌晨三点。
她了无睡意。
白知言打开微信,看到一条新的消息,是季止行发过来的,问她睡了没有,他发消息的时候太晚,已经过了十二点,那时她已经睡了,没有看到。
她回复:【这会儿醒了。】
消息发出去不过两秒,就收到了回复。
季止行:【做噩梦了?】
白知言:【嗯,你怎么还没睡?在加班吗?】
季止行:【没有,我在你酒店外面,你要不要出来一趟?】
白知言一惊,这个时候,酒店外面?
她从床上爬起来,拉开窗帘朝窗外看了眼,凌晨三点的夜晚,夜色浓重,灯火昏黄,这个时候他怎么会在这里?
来不及多想,她直接出了房间往楼下跑去。
季止行的车就停在酒店楼下路边的停车位上,白知言出了酒店大门,没走几步就看到了那辆熟悉的劳斯莱斯,她飞快地跑过去,见季止行坐在后座,她拉开后座的门坐进车里。
“你怎么在这里啊?”她喘着气问。
季止行没有立刻回答,他拍了拍他旁边的位置,让白知言坐过去一点。
白知言乖顺地挪了下位置,挨着他坐,却并没有贴得很近,季止行伸手拉她,让她紧挨着自己,他伸手搂住她的腰,将她半饱在怀里。
他缓缓开口回答白知言的问题:“想你了,就过来了。”
白知言的身体有瞬间的僵硬,但很快柔软下来,她顺势把脑袋靠在季止行的肩上,道:“你来了怎么不给我打电话?你早点给我打电话,我早就下来了。”
“不想影响你睡觉。”他偏头吻了吻她的额头。
白知言懒懒地打了个哈欠,她觉得这个姿势有点不舒服,她脑袋往下,枕在季止行的腿上,双脚蹭掉鞋子,双腿放到座位上,终于觉得舒服了点。
“不会影响我睡觉的,我作息本来就不规律。”她拉住季止行的手,不知道碰到了哪里,他的手微微地颤了下。
白知言拧起眉。
她打开手电筒,看到季止行的手背红了一大块,是明显的烫伤。
“这怎么弄的?”她皱眉问。
“喝茶的时候,不小心烫到的。”
“涂药了吗?”
“已经涂了药,没事,”季止行收回手,轻轻抚着她的脸,“好像瘦了点,在剧组没有好好吃饭?”
“不是,拍戏本来就是这样,作息不规律,三餐不规律,都要瘦的,我觉得我还好,没怎么瘦。”白知言又把他的手拉回来,仔细看着那处烫伤。
“还好,看着不是很严重,你怎么不小心点?”
“没注意,以后一定注意。”他笑道。
白知言点头,又道:“都这么晚了,你明天还要上班,其实不该过来的,你想我了可以给我打电话,我们可以视频,你这么晚了跑过来,明天上班吃不消怎么办。”
“没事,我本来就经常熬夜。”
“那也不能这么不顾自己的身体吧,该休息就要休息,不能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否则再好的身体也扛不住,迟早得垮。”
“嗯,以后我注意休息。”
他今晚似乎特别好说话,她说什么就是什么,白知言敏锐地觉察到他好像有一点不对劲,她起身,盘腿坐着,掰过他的脸。
“你不高兴啊?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季止行凝着她的眼睛,他的姑娘总是很坚强,网上的事情她都知道,过往的痛楚还很清晰,可是她却从来不提,她很坚强地活着,把每一件事情都做到最好,所有负面的情绪她自己消化,从不把悲伤的情绪带给别人。
她的难过她从来不说,只有她自己知道。
季止行忽然扣住她的后脑,低头噘住她的唇,突如其来的吻,来势汹汹,仿佛带着某种不确定和患得患失,白知言承受着他的吻,觉得脑袋有点犯晕。
季止行总能让她犯晕。
他的靠近,她无法拒绝,他的亲吻,她也无法抵抗。
这人好像和所有人都不同,他好像有某种魔力,能轻而易举地就让她手软脚软,脑袋犯晕,心脏失去该有的频率,思维也混沌得什么都想不明白。
只能被迫地跟着他的节奏走。
季止行不满足于这般的亲吻,他将白知言压到座位上,身体覆上去,更加疯狂地吻她,白知言浑身发麻,脚趾头忍不住蜷缩起来,双手用力地揪住他的衬衫。
他似乎失了控,而她不知道为什么。
白知言被他吻得双唇发麻,手机从座位上掉下去,发出沉闷的声响,季止行亲吻的动作一顿,视线迷离地望着白知言。
两人的目光在昏暗的车厢中交织在一起。
不知道过了多久,季止行把脑袋埋在她的颈脖间,嗓音低哑道:“吓到你了?”
“没、没有,”白知言讷讷道,她轻轻拍着他的脊背,声音带着安抚,“我其实,嗯,因为是你,所以我不会被吓到,我还,挺喜欢的。”
如果自己能让他得到安抚,那么她的存在,就有了不一样的意义。
“真的喜欢?”
白知言被他灼热的目光看得心头痒痒,她不好意思地别开视线,缓而又缓地点了下头,怕自己的回答不够准确,她低声道:“是喜欢的。”
声音轻如蚊蝇。
季止行嘴角溢出笑来,他低头,再次吻住她的唇,不同于刚刚的疯狂和用力,这次他的动作十分温柔,只轻轻地舔舐着,品尝着她的味道。
夜色流水一样铺进狭窄的车内,车内的气氛暧昧到顶点,白知言蜷缩着脚趾,双手环住季止行的颈脖,轻轻回应着他的吻。
原本空落落的心,好像忽然间就有了着落。
恐惧离她远去,黑暗也离她远去,只剩下季止行和季止行给她带来的温暖。
白知言尝到了从未尝到过的,幸福的味道,空落的心被突然出现的他填满,这滋味陌生得让她禁不住红了眼眶,心逐渐沉沦下去。
原来这就是幸福。
姜悦悦起床的时候发现白知言不在屋里,外面天色将亮未亮,她担心出什么事情,给白知言打电话:“你去哪儿了?”
“在外面买早餐。”手机那头的白知言回答。
姜悦悦看了眼时间:“这么早?”
“嗯,马上上来,挂了。”
姜悦悦刷牙的时候听见开门的声音,她从洗手间钻出来,奇怪道:“你怎么下去买早餐了?你不怕被人认出来啊?”
白知言脸蛋绯红,撒谎让她点头的动作有点不自然。
姜悦悦凑过去,盯着白知言的嘴看了几秒,眼里逐渐溢出几分不敢置信来,“你嘴有点肿啊,姐妹。”
白知言:“……被蚊子叮了。”
“你哥变成蚊子了啊?”
白知言:“……你就不能不戳破我?”
“我靠,你哥看着人模狗样的,平时随时都是一副八风不动无欲无求的样子,西装衬衫是标配,禁欲得不能再禁欲了,结果,啧,”姜悦悦去摸白知言的下巴,“把我们家小可怜的嘴都亲肿了,啧啧啧,人不可貌相啊!”
白知言拍开她的手:“你不去当侦探可惜了。”
被姜悦悦调侃几句,她脸红得能滴出血来,她拍了拍自己的脸,道:“你去帮我要一点冰来,我要敷一下脸和嘴。”
“不敷不行啊,你看你这嘴肿的,你哥是个禽兽吧,也不知道轻点。”姜悦悦笑话她。
“已经很轻了。”白知言低声抗议。
姜悦悦反身就是一句:“你是在告诉我你们亲了很久,你们是亲了多久?”
白知言推她进洗手间:“赶紧洗漱,完了帮我去要冰,别废话。”
姜悦悦还没说够呢,她回身望着白知言,笑道:“哎,你哥半夜三更来找你,你是不是特别感动?小心脏有没有扑通扑通地跳?”
“跳了跳了,再跳就要死了,你赶紧的吧。”白知言催促,转身离开了洗手间。
她摸着脸,走到窗边把窗帘拉开一点,想起季止行在她离开时附在她耳边说的话。
“要记得想我,很想很想我,知道吗?”他把她圈在怀里,吻着她的耳垂,“有时间了就给我发微信,有什么事情就给我打电话,我随时都在等你的信息。”
“嗯。”
“还有一个问题。”
“什么?”
“我的心你已经得到了,打算什么时候得到我的身?”
白知言闭上眼睛,这句话仿佛又在耳侧回响,她还能清晰地记得季止行温热的气息吐在她耳廓的酥痒,撩拨得她整颗心都在发颤。
白知言的心脏又不受控制地砰砰跳动了起来,她捧住自己的脸。
手机微信响了起来,是秦朝暮发过来的消息。
秦朝暮:【我们看到了几张和你哥有关的照片,内容挺劲爆的,你要看吗?】
白知言:【什么照片?】
秦朝暮:【图片】
白知言点开。
第一张,昏暗的青柳巷,穿着黑色风衣的姑娘和一身黑色衣装的季止行站在一起,夜风吹起黑色的衣角,季止行低头凝视着那个姑娘。
第二张,还是昏暗的青柳巷,季止行捧住那个姑娘的脸,吻着对方。
第三张,仍旧是昏暗的青柳巷,季止行将那个姑娘抱在怀里,低头亲吻着姑娘的发顶。
一共只有三张照片,拍照的人站得很远,那个姑娘背对着拍照人,所以照片里没有那个姑娘的脸,只能确定照片里的男子是季止行。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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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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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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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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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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