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排列组合……嗯……还好吧。”白知言道,其实她想说这点伎俩她读小学的时候就能搞定,实在称不上厉害,但想到就连高考都对艺考生的文化要求很低,白知言还是决定选择谦虚。
武器库里有好几个箱子,其中一个箱子里面装的就是木仓,旁边的桌上还放着一个双肩包,白知言将木仓撞进双肩包里,发现另一个箱子里面装着一些瓶瓶罐罐的东西。
容离拿起来看了看:“这些都是什么玩意儿?”
“药,上面有写,你手里那个是迷魂散,”白知言道,她把迷魂散装进背包里,又装了几个□□,有点遗憾耳麦对讲机竟然只有两台,也就只能装两台,“我发现这游戏,是古代和现代的杂糅,什么乱七八糟的都有。”
装好东西后,白知言并不着急出去,她将门关上。
容离:“我们不出去?”
“不出去,等那两个守门的回来,他们绝对想不到我们在这里面,等他们过来后我们就打开门,干掉他们。”白知言道。
容离以为白知言只是想干掉那两个黑衣人,给他们减轻威胁,然而当那两个黑衣人真的倒下后,白知言却道:“把你们衣服脱了。”
两个黑衣人满脸惊悚:“脱衣服干嘛?”
“我们要穿,快点,你们已经死了,遵守游戏规则。”
容离和白知言一番乔装,黑色的口罩一戴,还真认不出他们,容离朝白知言竖起一个大拇指:“这办法不错,我们快去找慕容铮。”
两人朝鸟叫声传来的方向走去,在五楼转角的地方找到他,慕容铮最先看见他俩的时候原本想逃,被白知言叫了一声,听出了白知言的声音才停住了脚步。
“是你们俩啊,吓死我了!”慕容铮拍着心口。
白知言将三分钟前缴获的一套黑衣和从武器库拿出来的一把木仓递给他,让他换上,才发现五楼的所有文字都不是中文,而是英文。
慕容铮问:“我们去哪儿找地牢的钥匙?”
“我也不知道,要不先到处遛一遛?看看情况再说。”白知言道。
其他两人也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干脆就听白知言的,容离说:“等会儿我们遇到其他的黑衣人,先别急着打死,留活口,问一问。”
白知言和慕容铮都没意见。
三人往六楼走,在楼梯口与敌人相遇,几人对视一眼,同时开木仓,留了一个活口,红烟绿烟混合在一起,看得人有点眼花缭乱。
容离盘问出钥匙挂在六楼的安保室,上了六楼,白知言发现六楼的文字已经不是英文了,全部改成了阿拉伯语。
慕容铮满脸问号:“这么多房间,门牌和路标上面的字跟鬼画符似的,写得鬼都不认识,谁知道哪个房间是安保室?节目组可真会玩儿!”
白知言摸摸鼻子,指着左边道:“安保室在那边。”m.χIùmЬ.CǒM
“你怎么知道?”
“我学过一点阿拉伯语,认识一些基础的阿拉伯文字,”白知言道,“走吧,先过去看看,等会儿遇到黑衣人我们就当没看见,不要引起他们的注意。”
慕容铮:“怎么你还学过阿拉伯语?”
白知言:“因为我是学语言的。”
“啊?你不是艺校毕业的吗?艺校还教多种语言?”慕容铮惊讶道。
“我不是艺校的,”几人很快到了安保室,白知言转移话题,“门锁着,六位密码锁,六位就有点难办了,不过,这上面有张纸条,好像有,嗯?提示?”
容离把那张字条扯下来:“4、7、6、8、8、11、什么、什么、12、15、14、16、什么,这都什么跟什么?找规律?”
慕容铮:“这找个钥匙也太难了!”
容离:“怎么解?”
他说话间,白知言已经在密码锁上输入了三个数字,依次是10、12、16,“咔哒”一声,门开了。
容离:“……”
慕容铮:“……”
慕容铮:“我晕,知言,你怎么这么快?”
白知言:“不想让地牢的三位久等,不是挺赶时间的吗?我就快一点。”
慕容铮:“我是说你解密怎么这么快的?我还没来得及想呢。”
“可能是因为这种题我以前做太多了吧,这个难度,其实还好,”白知言道,“我觉得我们还没有遇到真正的难题,毕竟一共有十八楼,这才第六楼。”
慕容铮难以置信:“这还不难?我跟你说,要是没你,指不定我跟容离,我们俩能算一整天,还不一定能算得出来。”
容离:“我觉得……”
慕容铮瞅向他,大有一副你敢拆我的台我下次就让你来抗的架势。
容离笑了笑道:“行吧,我觉得,我也算不出来。”
“我们快去地牢吧,再不走,怕是要被发现了。”白知言道。
下楼的路上,慕容铮兴致高昂地一直问白知言问题:“哎,我发现你懂得还挺多的,跳舞懂,唱歌也懂,能解密,还会阿拉伯语,你还会什么?”
“还会英语。”白知言淡淡说。
“你英语好吗?”
白知言这次没谦虚:“挺好的。”
很快到了地牢,容离拿出钥匙放另外三个出来,白知言把衣服发给他们,让他们穿上,李云扬道:“担心死我了,我真怕你们三个也被抓了。”
万青问:“接下来我们去哪儿?”
“往七楼走,”容离道,“一至六楼都没有我们想要的,现在去七楼,不知道在七楼会不会遇见四大护法,所以我们得加倍小心。”
“今天天色晚了,先休息吧,保存体力,明天再战。”慕容铮道。
他刚说完,系统提示:天色已黑,今日可以收工了,辛苦各位,各位的助理已经帮各位把生活用品送到了一楼的客房,各位可先回房间休息一会儿,晚上七点一楼大厅会提供晚餐,晚上十一点会提供宵夜,祝各位用餐愉快。
大家纷纷收工,各自回房间,还是两两一组,七点到大厅用晚餐。
节目组提供的还是中餐,满满一桌的菜,大家都混得比较熟了,彼此谁都没有客气,坐下直接开吃,白知言在外面用饭就比较矜持一点,基本上只吃自己面前的菜。
她面前只摆了一盘辣菜,就是水煮肉片,她就盯着水煮肉片吃。
她是比较饿的,每天运动量大,所以吃饭吃得特别香,相比而言,其余几个就好像根本没什么胃口似的。
白知言吃得正起劲儿的时候,发现他们都若有若无地在看她,觉得奇怪,抬头问道:“饭菜不香吗?看我干嘛?”
容离提醒她:“你这是吃第二碗米饭了。”
“啊,我饿了,只能吃一碗吗?”白知言有点郁闷。
冷嘉寒:“这是晚餐,你不节食吗?你看我们都不敢多吃,就你一个人使劲儿吃。”
“我不怎么容易胖,基本上不节食,一直都是想吃多少就吃多少,你们都还年轻啊,还没到发福的年纪吧,这么早就要开始节食了吗?”白知言很意外。
李云扬:“我们这叫做身材管理,晚上能不吃东西就不吃东西。”
白知言:“不饿吗?”
冷嘉寒:“肚子是饿的,大脑得不断地自我催眠,说它不饿。”
“哦,我觉得我现在这个体重刚刚好,等我容易胖了我再考虑节食的问题吧,希望不会有人给我安一个吃货的人设,我不是吃货,我现在只是饿了。”白知言道。
万青羡慕道:“我就不行,我容易胖,必须节食,羡慕你们这些不用节食的。”
白知言温温地笑。
容离转了下桌上的转盘:“我看你好像喜欢吃辣的,能吃就多吃点。”
白知言:“谢谢。”
容离道:“明天要上七楼,我们来商量下明天的事情,按照规则,魔王在最顶层,我们要见到魔王,必须先从四大护法手里拿到打开顶层之门的玉佩,现在每个护法都只有四分之一的玉佩,所以我们必须先解决四大护法,但问题是,我们现在对上面的情况一无所知,谁也不知道四大护法到底是谁,又长什么样子,所以你们现在有没有什么想法?”
白知言见另外四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好像都没什么想法的样子,她道:“我觉得,可以先选一个队长出来。”
“选谁?”万青问。
白知言低头继续吃饭:“反正不是我,我年纪最小,我不配。”
众人:“……”
李云扬:“有谁愿意主动当队长的吗?”
见识过游戏难度的容离和慕容铮都不愿意,开玩笑,一会儿解密码,一会儿认外文的,他们都搞不定,并不想去出这个脑袋。
万青自认为自己没那个能力领导几个男人,冷嘉寒因为对游戏难度的不确定,也不愿意,毕竟队长的职责太大,他不确定他能胜任,若是不能胜任,那就是在镜头前出丑。
李云扬:“既然没人愿意,我们就抓阄。”
李云扬找了六张纸。
白知言看到说:“不用六张吧,可以直接把我踢开,我真不行,论资历论年纪,我都不行,我一个最小的,我当队长我怎么吩咐你们做事?”
慕容铮道:“你别有心理压力,该怎么吩咐就怎么吩咐,而且也不一定抽到你。”
“就是,你既然是我们的一员,就应该享受公平的待遇,”李云扬说,“要不然万千网友都得说我们欺负你年纪小,我们不背这个锅。”
白知言也不再坚持:“哦,那好吧。”
李云扬在其中一张纸上写上队长两个字,其余的不写,然后把每张纸折成三角形,放在一个碗里,把碗扣在桌面上,疯狂摇晃碗,半分钟后,他把碗揭开。
“好了,你们可以选了,”李云扬道,“最后一个是我的。”
众人都随便抽了一张,万青和慕容铮疯狂念叨“千万别是我”,他们纷纷打开,白知言看到自己空白的纸条,好歹松了口气,她是真的不想去出这个头。
容离拿到了写着队长的那张纸,其余人都松了口气。
容离觉得亚历山大,他目光瞥向白知言:“你帮我?”
白知言:“我尽量。”
“所以我们接下来怎么做?”容离问她。
白知言:“……”
“明天早上先派两个人上去摸一摸情况,按照规则,每一个护法都只能守护他所在的那一层楼,如果七楼没有护法,就继续往八楼摸索,直到摸到有护法的那一层为止,摸清情况后再商量对策,”白知言道,“不能一起上去,怕被一锅端。”
这种做法大家都觉得可行,容离又问:“那派谁上去?”
白知言不参与这种容易引战的决定:“这要你自己拿主意,你觉得谁合适,你就派谁上去,但你身为队长肯定不能上去,得留在后方指挥作战。”
容离想了想:“你和李云扬上去,对讲机你用,李云扬听你指挥。”
他一个大男人听一个小姑娘指挥?
李云扬有点不爽,但既然选了容离做队长,他只能服从安排,不甘不愿地答应下来,他倒要看看,明天白知言这小姑娘能怎么指挥他。
她还能比他一个男人的能力强?
白知言笑道:“扬哥明天多多照顾我。”
李云扬不好扫人家小姑娘面子,笑着点了下头:“没问题。”
京城,云间河湾,二十五栋一如既往地冷清,晚上十点半,季止行坐在客厅看电视,他自己做了一个《青春唯你》的剪辑版,把白知言参演的所有内容全部剪辑下来,单独放到了一个U盘里,此时电视里播放的就全是白知言的戏份。
许芬芳:“你觉得她喜欢你啊?你搞笑呢?人家不过多跟你说了几句话吃了几顿饭,你就认为人家喜欢你,你一天到晚脑子里都在想什么呢?”
许芬芳:“人家早就有喜欢的人了,是计算机系的学霸,你别想了,你不会有机会了,你睁大眼睛看看呀,你身边的好姑娘多着呢,你喜欢谁不好喜欢一个不喜欢你的?”
……
许芬芳:“你说你喜欢的那个男生啊?人家不过才一天没有主动给你发消息你就睡不着觉了?指不定人家在忙呢。”
许芬芳:“不过我觉得吧,他应该是不够喜欢你的,喜欢一个人,不是都会时时刻刻想着对方吗?一天不联系,应该都会堵得慌吧,他不是经常不联系你?”
许芬芳:“如果我喜欢一个人,我肯定会天天找他……”
偌大的客厅,许芬芳的说话声不断地在客厅里回荡,季止行看向旁边的手机,屏幕是黑色的,已经很久没有亮起来过,它好像会一直这样暗下去,直到明天天明。
忽然觉得,他有被许芬芳内涵到。
时间指向十一点四十。
他果然不该有期待,季止行拿过手机,正准备点开微信,手机屏幕自己亮了。
跳出一条消息。
白知言:【睡了,晚安。】
所有的烦躁顷刻间散去,他嘴角不自禁地溢出笑来,对方分明只发了四个字过来,他好像却已经瞬间被治愈了,他点开微信,回复。
白知言窝在棉被里,看到自己给季止行发过去的消息,有好一会儿都没有反应过来,她发出消息后,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她什么时候,养成了每天都要跟季止行聊微信的习惯了?
尤其是在睡前,还会特地说一句晚安。
白知言心底莫名地有一点点慌。
很快,她收到季止行的回复:【晚安。】
手一松,手机无声地滑落到床上,她改为平躺的姿势,望着头顶的天花板出神,隐约间觉得,好像有什么事情,逐渐脱离了她的掌控,让她变得不安起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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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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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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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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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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