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卡彭·贝基在餐厅中和人动手之后,卡彭·皮尔斯显得非常震怒。
他并不是因为卡彭·贝基妄自行动而升起,而是因为他没有打赢。
海贼们都是以结果论英雄的,无论动手的目的有多不纯,只要赢了就是好样的。卡彭·贝基以前多少次滥杀无辜,皮尔斯都未曾像今天一样发怒过。
“对方是什么身份,调查出来了吗?”
“还没。”
卡彭·贝基站在皮尔斯的对面,默默的承受着来自父亲雷霆般的怒火,不过眼底却隐藏着一种想要杀人的眼神。
“他就像是凭空出现在岛上的,压根调查不到任何蛛丝马迹。现在又凭空消失不见,翻遍整座岛都没能找到他。”
“人不会凭空出现,更不会凭空消失,肯定是你哪里漏掉了,赶紧给我仔细去找!”
在这种节骨眼上,突然出现一个神秘的强者,不由得皮尔斯不往那个方向去想。
但是皮尔斯并没有和埃布尔约定好的那样,有任何蛛丝马迹都要与他知会,而是打算靠自己的力量解决问题。
“是,父亲。”
卡彭·贝基应允一声,离开了皮尔斯的房间。
在他转过身之后,眼底那份压抑已久的怒意,还是流漏出了一部分。
“老头子是真的年龄大了,做事如此的小心谨慎,如果把卡彭家族交到我的手里,肯定能在短时间之内发展壮大!”
卡彭·贝基心中已经做出了决定,在此间事了之后,一定要让老头子把家族里所有的权利都交到他的手中。
到那个时候,任何人都别想再用这种语气和他说话!
……
“小姐,买束花吧。”
“臭烘烘的乞丐,离我远点!”
“先生,给这位美丽的姐姐买束花吧。”
“走开走开,不要你的花!”
“先生,买一束花吧。”
“滚开,别挡路!”
深秋的夜晚,冷风像是刀子一样切割着人们的皮肤。一个衣衫褴褛的女孩,正手捧一束鲜花四处兜售。
此时的人们正打算去灯红酒绿的场所潇洒,谁有功夫搭理一个乞丐般的小女孩呢?Χiυmъ.cοΜ
不仅如此,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还恶狠狠的踢了她一脚,她怀抱中红色的鲜花撒了一地,娇小的身躯也摔倒在地上。
男人的皮鞋从鲜花之上踩了过去,红色的花瓣随着冷风漫天飞舞。
小女孩忍不住痛哭起来,整整一天过去了,她甚至连一束花都没有卖出去。
如果再不拿钱回去,她和母亲就要被人从房子里赶出去,到时候重病卧床的母亲就一点活路没有了。
“好漂亮的花啊,我能都买了吗?”
啜泣中的小女孩抬起了头,只见一个穿着黑风衣的帅气大男孩正蹲着在捡撒落地上的鲜花。
“先生,这些花都碎了,我回去给您拿新的吧……”小女孩弱戳戳的说了一句。
“不用了,比起柔弱的温室花朵来说,我更喜欢这种破败不堪的残缺美。”
伊文把所有的花都捡了起来,重新用红色的绳子绑成束。
小女孩虽然听不懂伊文具体在说什么,但是他递过来的一沓钱明显超出了这束花的价值。
“用不了那么多的,只需要一张就够了。”
小女孩从一沓钱中抽出了一张,像是宝贝一样捂在自己的怀里。
“这不止是买花的钱,我还需要你帮我个忙。”
伊文把剩余的钱全都塞到小女孩的手中,微笑着说道:“我需要找一个住的地方,不知道你家可不可以?”
这些钱的价值去住一家高级旅馆都已经足够了,但是伊文花着一点也不心疼,因为是他从那个推小女孩的男人那里偷……应该说是拿来的。
虽然伊文也觉得自己这么说像是拐卖小孩的怪蜀黍,但是单纯的小女孩在稍微思考了一下之后,满口答应了下来。
小女孩或许也在害怕,但是为了救母亲,她还是选择相信伊文。
“你就不怕我是坏人吗?”伊文问道。
“哥哥一定是好人。”小姑娘笑了起来,露出两颗可爱的小虎牙。
“小姑娘叫什么名字?”
“我叫安,哥哥叫我安安吧。”
“安安,真是一个好听的名字。”
伊文牵着安冰冷的小手,离开繁华的主街道,然后又穿过几条黑漆漆的小胡同,很久之后才来到一个残破不堪的院落里。
“安安,这就是你家?”
“是啊。”
安用一双扑闪扑闪的大眼睛看着伊文,唯恐他嫌弃这个地方环境差而离开,那母亲就真的没救了。
不过伊文对居住环境还真没什么太大的要求,毕竟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就算是荒郊野外他也睡过了。
整座城现在都在搜捕伊文,他现在住旅店反而会被抓到,这种偏僻的小地方就挺好的。
推开形同虚设的大门,院子里却别有一番洞天,各色各样的花朵在寒风中绽放着,散发着扑鼻的香气。
如果让缇娜看到这样的场景,她一定会非常感动的。
因为缇娜的理想就是在退休之后,在西海的老家开一家花店,盖一座被鲜花覆盖的房子。
这所院落的几间房子虽然破旧,但是在鲜花的点缀之下,还颇有一种温馨的感觉。
“妈妈,安安回来了。”
松开伊文的手,安像只蝴蝶一样,轻盈的穿过花丛,跑进了主屋之中。
“咳咳……”
房间之中传来了几声剧烈的咳嗽,随后响起妇人虚弱的声音。
“丫头,慢点跑。”
伊文跟着走进了房间,看到了病入膏肓的妇人艰难的从床上坐起来,温柔的抚摸着安的头发。
“你是?”
妇人看到了伊文,有些警惕的问道。
安涉世未深容易相信别人,身为母亲的她为了保护女儿,当然要有些戒备之心了。
“伊文哥哥是来我们家借住的,他还买了我好多的花呢!”
安从怀中把那一沓钱掏出来,像是炫耀一般对着母亲说道。
“有了这些钱之后,我就可以给妈妈买药了。”
妇人听完安的话之后,脸色马上变得很难看,十分愠怒的说道:“快把钱还给人家!”
“我不!”安倔强的回答道。
她从小就教导安,人穷绝对不能志短,绝对不能接受别人的施舍。
如今为了她的病……
思及如此,妇人忍不住眼泪掉落下来。
看着母女俩痛哭的样子,伊文心中升起一丝烦躁。他并不是因为她们哭而烦,而是因为这个操蛋的世道。
人世间从来就只有一种病,那就是穷病。穷人就连活下去,都是一种罪过。
“放心吧,这不是施舍,这是安安应得的。”
无奈之下,伊文只好把实情说了出来。
但是妇人还是觉得有些不妥,认为她们命贱,被推一下不应得到那么多的补偿。
“我说行就是行!”
伊文摆了摆手说道:“人本应是平等的,谁又能比谁尊贵,谁又能比谁命贱?”
别看那些气泡人整天作威作福的,迟早又一天,伊文也会把他们拉下神坛!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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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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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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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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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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