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晚上没睡好,实在是没想到什么好主意,一大早就又派人去了温府找木婉柔,一边又着急的不行唯恐错过什么直接坐牛车去了木家村。xǐυmь.℃òm
他运气也实在不好,如果木婉青他们照村里正常的时间坐村里的牛车离开,那他就一定的堵得到他们。
可惜木婉青出发的早,老石赶车的速度又格外快,木老大出发的时候,他们早已到了镇上。
木老大去村里这一趟注定是堵不到人的。
但他自己不知道,急匆匆地去了木老三家的院子,敲了好半天门门才被打开,结果出来的却不是他想见的人。
“刘氏呢?青丫头呢?”
木老大边问,边往院子里探头,迫切地想进去找人。
只不过木小姑死死地把住门不让他进去,只说,
“嫂子和孩子们都搬去镇上住了,不在这里。”
木老大不信,非要进屋去看,木小姑不让,两人就这么僵持住了。
木老大虽是个男人,但成年后就在镇上经营杂货铺,根本不怎么做重活,力气自然不大。
而木小姑虽是个女人,但自小粗活重活就没少了她的,虽身体亏空的厉害,底子坏了,但是这一两个月养了一阵,别的不说,力气还是有的。
她只是不懂反抗,一味地顺从惯了,不然其实没那么容易被打骂。
木老大见进不去,心中恼怒这个一向任打任骂不敢反抗的妹子竟敢顶撞他,只是他到底不是木老三那种没脑子的,忍着恼怒问道,
“那他们具体搬去了镇上哪里?”
“不知道。”
木老大顿时怒火又起,只以为是木小姑防着他,故意不告诉他。
他眼见周围围观的人多了起来,便故意加大了声音,说道,
“我这是为了刘氏和孩子好!
他们四个孤儿寡母的哪里有钱在镇上生活?
木老三犯蠢,你也跟着犯蠢,我好心接济他们,你倒在这里拦着?
小妹,刘氏可是收留了你们,你这是什么居心?”
这么说话的意味已经足够明显了,就是想逼迫木小姑把刘氏他们的去向说出来。
至于木小姑的名声什么的,谁在乎?
周围的人开始对着木小姑指指点点。
在事情并不明朗时,谁说的话更好听,谁看起来更有理,大家就站谁。
木老大心中得意,等着木小姑屈服。
很可惜,他想岔了,木小姑确实开口了,却不是屈服,而是揭穿他的假面。
“大哥,我是你的亲妹子,但我和离之后,你没有帮过我哪怕一把。
我没有东西吃,没有地方住,你和二哥一点表示没有,三哥不在家,四哥自己日子过得紧,他们不做什么我不怨。
但是你和二哥,你穿着锦衣华服,带着奴仆招摇过市,却看着我活不下去无动于衷。
我向你求助过,你却装作听不懂,是你口里自己都养不活的三嫂收留了我。
你对待亲生的妹子都这么冷漠无情,隔着一辈的侄子、侄女,和离了的三嫂,你怎么会好好待他们?
你就是想从他们身上得些好处罢了。
你就是这么个无利不起的人!
三嫂对我有恩,我是不会告诉你他们搬去哪里住了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说着,还猛推了木老大一把,“嘭”的一声摔上了门,接着响起的就是快速的拴门声。
谷</span>被关在门外的木老大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
反应过后随之而来的是震惊和愤怒。
震惊那个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的妹子会忽然变得这般牙尖嘴利拒绝他的要求。
愤怒她说中了他的心事还说的这般大声让在场的人都听到了,现在这些围观的人都在说他的不是了。
周围的人都在指责他,倒有几个从前和他玩的好的人也在,告诉他确实早上刘氏他们坐着牛车带着行李离开了。
木老大在心里暗骂倒霉,只好在人群的指指点点中离开了这里,往木老二家去了。
他心里带着火气,一到木老二家便质问他,
“老三和离是怎么回事?你就在村里也不知道拦着些就这么让他胡闹?”
“我哪里知道,我听到消息的时候,村长都到了,事情都拍板了,我能拦着什么。
再说,我在村里就能时时盯着了?
讲道理,老三这可是第一次回村,之前他可都是在镇上落脚的,那岂不是大哥该更先知道?
大哥都不知道,就别在这里指责我了。
不就是和离嘛,反正老三自己选的,关我们什么事?”
确实,他们这种没什么真感情的兄弟,都是自己管自己的,别人爱怎么着怎么着。
木老大之所以这般,也是因为想要借着木婉青攀关系,现在因为这变故可能攀不上了才这么着急。
至于木老二,有了木婉婉那一遭,他早就放弃这攀关系这一条路了。
所以这些和他无关,甚至他还在幸灾乐祸。
木老大如何看不出来这一点,心中更气了,但却是无可奈何。
想了半天,只能把最后的希望寄托在木婉柔身上,希望木婉柔能给他出个好主意。
他是真的不想放弃木婉青,他明白木婉青比木婉柔能给他带来更大的利益。
他已经有很多钱了,但他还想要更多。
想明白这些,他扭头就要回镇上去,结果这时候一直懒洋洋地躺在那里的木老二却忽然开口说话了。
“大哥,你可不能就这么走了,好不容易来这么一趟,不进去看看咱娘吗?
咱娘瘫了这么久,你可就一开始来了一次,后来送了一次药来,剩下的可都是我媳妇在照料。
这次好不容易来了,怎么也得意思意思吧。”
木老大脸色难看的跟着木老二进了柴房,只在里面站了片刻就立刻冲了出来,忍不住扶墙呕吐起来。
木老二笑着从柴房出来,双手环在胸前,
“不好意思啊大哥,家里没有那么多新棉衣棉被,娘拉在床上,我媳妇洗不过来,就这样了。”
木老大青着一张脸,那哪是洗不过来,那是多久没洗过了。
但他也没有指责木老二,只是从钱袋里拿出约么二三两的一粒碎银子丢给木老二。
同时板着脸说道,
“快过年了,收拾的干净些。”
木老二接过银子满脸贪婪,眼里只有银子,
“放心,保管给大哥收拾的干干净净的。”
再不收拾收拾,他自己都要受不了了。
木老大“嗯”了一句,就坐上自己的牛车回镇上去了,家里面,刚从温府回去的木婉柔正在家里等着他。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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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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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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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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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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