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代理少说也是十年起步,到时候什么情况可就难说了。
而且,在很多男人眼里,这皇室宗亲再远,也比她一个女人干政来得好。
只可惜,之前她基础打得好,文武百官宁愿站她也不想被他们收买。
这些皇室宗亲付出了一些东西,文武百官因为他们的身份大多没往外推,不会就以为他们收买成功了吧!
抛开其他的算计不提,柳芸觉得能让她不那么操心也挺不错的。
可惜了,敌人啊!
柳芸陷入沉思,安邦侯说完,大殿上顿时安静了,气氛逐渐尴尬起来。
安邦侯从笃定到一脸茫然忐忑也没用多少时间。
柳芸想了想,这类人还真是不太好搞。
杀?呵呵,如果可以,她也不用在这跟他们废话这么多了。
当年开国皇帝都只能用田地2和爵位养着他们,又限制颇多,不给任何权利,明显就是希望他们能自觉安分。
毕竟是同宗同族,能够借着这些人拖后腿的事件做这些限制,再慢慢疏远已经很不容易了。
如果可以,以开国皇帝的脾性肯定将云氏这一支灭干净了。
现在还留着,定然是明里暗里都不能动。
还不能让别人动,免得嫁祸到了头上。
所以,这几日她也在考虑如何才能处置这些人,又让他们知道好歹。
若是这次不痛不痒的,下次肯定还敢。
说不定刚刚解决了八大家,云氏同宗又会发展成为下一颗毒瘤。
想来想去,柳芸觉得有些事情就该摆在明面上来,让大家都知道。
反正……丢的是云氏的脸,她可不觉得。
这种化脓的伤口,一定要当着所有人的眼睛挤出来才行。
打定主意,柳芸看向安邦侯:“族中的青年才俊?不知安邦指的是谁?”
安邦侯以为太后退缩了,眼睛一亮,张口就要道来。
却被之前叔辈的老者给拦住了。
“族中要培养一位青年才俊也不容易,太后娘娘可是答应了?”
“否则,这么问,莫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想法?也有些失礼了吧?”
安邦侯这才反应过来,太后的态度虽然软化,实则并没有答应什么。
难道是想问出来,直接暗杀了?
皇室手里好像还有不少高手,他们宗族可没那么大的底气对抗啊!
思及此,忍不住有些后怕。
差点就脱口而出了,跟太后交谈果然不能大意。
柳芸被逗笑了:“失礼?原来在你们眼里还有这玩意儿?”
“真是太让哀家意外震惊了。”
“难不成在金銮殿上逼迫哀家这么一个丧夫又丧子的老人家就不失礼吗?”
“难道话里话外藐视哀家是个女人,说哀家不该插手政事,哀家这个皇帝的亲娘,新皇的亲祖母,还不如一个血缘关系不知道剩多少的宗族……”xiumb.com
“呵呵,这也不失礼吗?”
“不知道安邦侯选择的人学问几何?考科举了吗?”
“这名声还要不要?”
“听安邦侯的口气,宗族之人随随便便就能做好这个皇帝了,看来平日里可没少教导啊!”
“怎么,宗族原来包藏这么多祸心?直指国君的位置?这又是什么见得人的想法?”
闻言,文武百官都被逗笑了。
可不就是这么回事儿吗?
双标得这么厉害,还真有勇气质问别人。
安邦侯一行五人脸色变来变去,比调色盘的色彩还丰富。
不仅仅是每一任安邦侯,其实宗族所有人都习惯了被敬着。
包括皇室一族,该有的不会少,虽然不该有的也绝不会多。
可云氏一族的日子并不难过。
日积月累的,比藩王或许不如,可日子平静又没什么人敢招惹。
他们几乎从未遇见过这种当面不给台阶的场景。
这么做的还是太后。
他们要不承认族内培养了才俊,那更加没资格成为一国之君,没本事管理云昭,太后直接就能一杆子锤死了。
可他们承认早有准备,岂不是间接认了自己狼子野心?
别以为是皇室宗族就不算造反啊!
人家藩王都逃不了。
朱庆适时插刀:“云氏宗亲也没有你们这么无赖的吧!想做云昭皇就明说,这么弯弯绕绕的,把谁当傻子忽悠呢?”
刑部尚书乐明冷笑:“可不是嘛,再不济太后娘娘也是名正言顺监国的人,难道还比不上从哪个女人肚子里爬出来的宗亲?”
诸葛明:“乐大人说笑了,大家看他们这么藐视女人,保不齐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呢!”
“否则,对自己亲娘祖母这般不孝,居然还想成为一国之君?”
特么的,当年开国皇帝没法下手,就是上面还有一个亲娘和无数婶娘压着啊!
龙袍加身都改变不了这情况。
百官和皇室宗亲五人:“……”
学问高的人骂起来就是与众不同。
柳芸:“……”某只猴子可不认这类亲戚,是侮辱。
工部尚书:“安邦侯还是多想想封号的由来,别整天搞事儿。”
兵部尚书:“还在金銮殿上说太后失礼,但凡有一颗花生米,也不至于醉成这样。”
吏部尚书冷笑:“幼帝虽小,自有我们百官辅佐。”
“历来只听过代理官职,暂代政事要务的,可从未听过代替做国君的,真做出这等天下奇闻,才会让他国笑我云昭开了一个莫名其妙的先河吧!”
文武百官议论纷纷,看几人的眼神仿佛在看傻子。
谁把谁当傻子,自己体会。
安邦侯五人脸都绿了,这些人收礼的时候可不是这种反应啊!
难不成他们的行动真的人尽可知,文武百官都伙同起来骗他们了?
文武百官心底不屑,送礼的时候也没说是这么大的事啊!
只是让他们在太后面前替他们美言几句而已,自然无足轻重。
谋权篡位这样惊人的事儿,就那么点礼想收买?
开什么玩笑。
谁家脖子上的脑袋不是脑袋,还能随便玩的?
见文武百官都不帮他们,安邦侯等人顿觉大事不妙。
他们送礼的时候自然不可能明说,想着这些人收了东西,就算不帮他们,也应该会保持中立。
怎么会这样毫无理由的帮太后呢?
不是说这些大臣早就得罪太后了吗?
帮得也太顺手了吧!
突然就被千夫所指的安邦侯脸色难看到了极点,顿时知道大势已去,他们的打算若是得不到百官的拥护或者中立,根本无法继续下去。
不知道哪个环节不对,但越想越不甘心,安邦侯甩袖转身:“哼,既然如此,本侯就等着看一个女人带着一名幼帝,还有你们这些百官会将云昭祸害成什么样子。”
说着,领着自己人就想走。
柳芸清冷的声音响起:“慢着,哀家准你们退下了吗?”
“当这金銮殿是什么地方?你们想来就来,不高兴了就走?”
“你们的才俊……还没做皇帝呢!”
【作者有话说一直出不来,我改到这里说两句:快九十岁的奶奶突然在洗澡的时候摔了一跤,吓得我们所有人初一天就赶回老家去了,来的太突然了,所以断更了,目前情况还好,就是腰不行了。哎……正月事情太多,更新可能会不定,可能会等快开校才会恢复正常更新的……望谅解。】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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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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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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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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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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