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扬摆摆手,把行李箱交给白飞飞:“飞飞,帮忙拿去房间里,我去拿香粉。”
“嗯。”白飞飞心事重重,一手拎着行李箱上楼。
万扬轻车熟路找到药品柜,打开药品柜,看到里面放着两种香粉,又没贴上名字,打开香粉盒,两种香粉的颜色也很相近。
万扬自言自语:“车成俊这家伙搞什么,也不知道分开放,这另一种是什么。”
万扬以前也用过安神香粉,可是他已经忘记了当时香粉是什么颜色,什么香味。
万扬闻了闻,一手安神香粉,一手催情香粉,他觉得催情香粉更香。
“嗯,就这个了,一定没错。”
万扬将安神香粉放回去,在不知情中,将催情香粉当成安神香粉,拿了两盒走。
房间里。
楼萦哄睡了闺女,捶着肩膀,非常八卦地问白飞飞:“有进展没有?”
白飞飞以为楼萦问的是陈桂芝的病情。
白飞飞摇头:“车成俊说,大伯母病得太久,治疗的时间很漫长。”
“我问的不是这个。”楼萦泄气道:“看这反应就知道,没进展了。”
白飞飞反应过来,楼萦问的是她跟车成俊。
这已经不是楼萦第一次拿她跟车成俊开玩笑,她也没放在心上。
见白飞飞心事重重,楼萦又问:“飞飞,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我从进门,你的表情就没变过。”
“陈家出事时,吴佩蓉可能在现场。”白飞飞言简意赅:“刚才车成俊对她做了催眠。”
白飞飞将刚才的事大致说了一下,楼萦惊得嘴巴张得很大,然后一激动,拍着大腿说:“董家原来不止一只狐狸啊,还有一只母狐狸,够狡猾的啊,平常看她对你像亲女儿一样,没想到心思藏这么深,飞飞,你老实告诉我,你妈是不是很漂亮。”
“???”白飞飞有些跟不上楼萦跳跃的思维,说:“我妈年轻时,确实很漂亮。”
白飞飞有照片,那是冷锋给她的,也是仅存的一张残破的全家福了。wWW.ΧìǔΜЬ.CǒΜ
白飞飞对亲生母亲没有什么印象,但她觉得,应该是一个温柔美丽,很和善的女人。
楼萦一锤定音地说:“飞飞,我觉得啊,你老爸要么是刨人家祖坟了,要么就是抢人家老婆了,不是仇杀就是情杀,电视里都这么演的。”
白飞飞:“……”
“我爸……他很爱我妈。”白飞飞说:“我拜访过冷家老爷子,他说,我父母很相爱,也没得罪什么人。”
“那就是遇上疯子了,丧心病狂的疯子,才干得出灭人全家的事,飞飞,你让庸医再给吴佩蓉催眠,问出幕后凶手,我跟你一块儿去报仇。”
白飞飞摇头,一切没有这么简单。
“吴佩蓉刚经历过催眠,短时间内不能再进行第二次,而且……”
白飞飞想起车成俊的话,吴佩蓉如果真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催眠效果也不大。
白飞飞说:“再等等。”
楼萦盯着白飞飞看,笑得很贼:“飞飞,你的语气越来越像车成俊了。”
白飞飞蹙眉:“楼萦,你想多了。”
还不好意思了?
“飞飞,无论背后凶手是谁,都有我这个好姐妹在身边。”楼萦攀着白飞飞的肩膀,说:“要不,我们再绑一次董长年?”
白飞飞摇头:“不用。”
董长年狡猾,绑架董长年,只会惹祸上身。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真伤脑子。”楼萦就是个行动派,不能动手,真的很难受。
“楼萦。”白飞飞突然抱了抱楼萦:“很幸运这辈子能认识你。”
白飞飞一下子走煽情路线,弄得楼萦都想哭了:“少来这一套,我看你脸色憔悴,今晚早点睡,明天咱们姐妹再战。”
白飞飞:“……”
前面挺正常的,后面那话,就有点让人想入非非了。
真的不能指望楼萦说出什么正经的话。
这时,万扬拿着催情香粉回来了:“媳妇儿,我把安神香粉先点上,今晚睡得安稳点。”
“点上吧。”楼萦随口说:“飞飞,你也拿点安神香粉去,睡得好点。”
白飞飞近来确实睡眠不好,而且刚才她也闻了安神香粉,确实非常好闻,令人心境平和。
“好,我拿点。”
万扬拿了两盒,正好分给白飞飞一盒。
白飞飞也不打扰夫妻二人,走的时候,难得开了句玩笑:“你俩晚上动作小点。”
白飞飞就连开玩笑也是一本正经。
楼萦与万扬:“……”
白飞飞拿了香粉离开,楼萦说:“飞飞都变坏了,果然,近墨者黑,都是那个庸医带坏的。”
万扬忍不住说了:“媳妇儿,我怎么觉得飞飞这点是跟你学的。”
“白斩鸡,你今晚睡沙发。”
万扬秒怂:“媳妇儿,我说笑的,来,我们睡觉。”
“这香味挺好闻的,对闺女会不会有害?”楼萦扯开话题:“我百度一下。”
“媳妇儿,别转移话题,我刚才问过车成俊了,对闺女没影响。”
“我身上有汗,我去洗澡。”
楼萦拿了衣服进浴室。
万扬跟着进去:“一起洗。”
“白斩鸡,你婚前果然都是装的……今天我要在上面……”
楼萦表示很无奈啊,万扬那是天天变着花样在求偶,婚前有多正经,婚后就有多不正经。
偶尔吃吃肉,那是解馋,顿顿吃肉,楼萦表示,她腿疼,腰疼。
卧室里芳香馥郁,随着吸入香气越久,楼萦发现有点不对劲:“白斩鸡,这香粉是不是有问题?”
两个人都感觉到了,这一次,两人都热血沸腾,好似有用不完的精力。
万扬反应过来:“媳妇儿,糟了,可能拿错了。”
“你到底拿的什么?”
“如果猜得没错,应该是催情香粉。”万扬说:“媳妇儿,这不怪我,谁让车成俊把它们放一起。”
楼萦:“……”
“媳妇儿,我们再来,就当是助助兴了。”
“等等。”楼萦想起一件事:“糟了,飞飞拿的也是催情香粉,我得去看看。”
楼萦披着衣服出去,刚打开门,就看到车成俊进了白飞飞的房间。
楼萦两眼一亮,压低声音:“白斩鸡,有好戏,我们去听墙角。”
万扬哪有那个心思,他现在只想跟楼萦腻歪。
“媳妇儿,先给你老公灭火。”
万扬把楼萦抱起来,反脚关上门,继续办事。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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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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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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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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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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