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要去莫斯科吗?晚上八点的飞机,你现在应该在飞机上啊,怎么会在这?”
苏卿又惊又喜,她舍不得楼萦与白飞飞离开。
楼萦吹了吹刘海,气呼呼地说:“也不知道哪个暴发户,把去莫斯科的航班全包下了,去不了了。”
苏卿讶异,还有这事?
白飞飞问:“婚礼什么时候开始?怎么没看到万扬?”
经这么一提醒,苏卿才想起,她今天好像确实没见到万扬。
“不是在门口接待宾客吗?”
“没人。”楼萦坐下来:“是不是知道我要来,故意躲了?”
“妈咪,我知道干爹在哪。”夏宝的声音冒了出来。
楼萦摩拳擦掌:“在哪?”
夏宝手一指:“我刚在洗手间看到呢。”
楼萦露出一抹坏笑,对苏卿说:“姐,我去一下洗手间。”
洗手间。
万扬与夏天正在便池,两人动作都一模一样,尿完,抖一抖,提裤子洗手。
洗手台,夏天幽幽地说:“干爹,封口费拿来。”
“什么封口费?”万扬一脸懵。
夏天甩了甩手上的水渍,财迷的笑道:“干爹,你这么有钱,就别抠门了,财大气粗地将所有去莫斯科的航班都买下了,一点点封口费,小意思啦。”
万扬一听,连忙捂住夏天的嘴,谨慎地看了看四周,生怕被人听见了。
“夏天,你怎么知道的?”
夏天笑着点了点耳朵:“我听到你打电话了。”
万扬这才反应过来,之前夏宝夏天在门口说的那些话就是给他挖坑的。
“要多少?”万扬投降:“一万。”
“少了六位数,那不显得干爹你小气吗。”
万扬:“……”
“对了,我一份,弟弟还有一份。”夏天一副语重心长地拍拍万扬:“干爹,破财消灾了,这要是让小姨知道你从中作梗,让她去不了莫斯科,后果你是知道的。”wWW.ΧìǔΜЬ.CǒΜ
“你们还真是一家子吸血鬼啊,老子坑我钱,儿子也坑我钱。”万扬欲哭无泪,暗中发誓,下次做事手脚干净点,千万别留尾巴。
万扬当场给夏天转了六位数的封口费,十万块,还是两份,夏天看着账户余额增加了二十万,笑眯眯地说:“谢谢干爹了。”
“收了钱,可别到处乱说,我就是看那母夜叉不爽,可没别的意思。”
这话听着就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了。
“万老二,我也没说你对小姨别有用心啊。”夏天笑眯了眼睛:“难道万老二真看上我小姨了?”
拿到钱就翻脸,干爹也不叫了。
太现实了。
万扬不屑地笑了:“我怎么可能看上那个母夜叉,她给我找了那么多麻烦,我自然也不会让她顺风顺水。”
夏天竖起大拇指:“你们随意。”
敲诈了一笔,夏天心满意足地出去了。
碰巧,在洗手间门口,夏天看到朝这边而来的楼萦。
楼萦也看见了夏天:“夏天,你看见那个死万扬没?”
“在里面呢。”夏天很不厚道,直接把万扬出卖了。
“好啊,还真在里面。”楼萦撸起袖子进去了。
那可是男厕啊。
“干爹,自求多福了。”
夏天往婚礼大厅走,夏宝在门口等着呢。
“哥哥,封口费拿到没有?”
夏天脸不红心不跳地说:“拿了,一万块,说好了五五分,回去我给你五千。”
“才一万啊,这么少。”
“万老二最近穷,弟弟,我们要理解一下别人,不能贪得无厌。”
夏宝勉强接受了:“那行吧,哥哥,回去记得把钱给我。”
“放心吧,我是你亲哥,怎么会坑你钱。”
两人哥俩好地攀着肩膀进去了。
这事告诉我们,你永远不知道你的中间商赚了多少差价。
婚礼已经开始了。
司仪在台上讲了一番,新郎先入场,新娘换上了新的婚纱,在司仪说道“请我们今天最美丽的新娘入场”时,大门推开,万灵儿一身洁白的婚纱步入婚礼殿堂。
不撒泼的时候,万灵儿还是挺漂亮的。
陆容渊握紧了苏卿的手,他见苏卿一直盯着新娘子看,以为苏卿也想穿婚纱了,便在她耳边说道:“卿卿,该给你的,我一样不会少给你。”
对于深爱的人,一向都是怕给少了,哪会担心多给了。
苏卿立马会意陆容渊的意思,心里一阵感动:“等孩子生了再说吧,不然这样子太丑了。”
肚子也大起来了,陈秀芬还没出院,等陈秀芬出院筹办婚礼,又是几个月过去了,肚子到时候都得六七个月了,婚礼礼仪繁琐,很累人的。
“在我眼里,你怎样都美。”
“今天情话打折吧,嘴这么甜。”
两人咬耳朵,说悄悄话,真是羡煞旁人。
坐在后座的安若看着真想谈恋爱了,自言自语道:“我的白马王子什么时候出现呢。”
话音刚落,李森嗖的一下跑过来,在安若旁边坐下:“若若,我给你买回来了。”
安若看着突然出现的李森,刚有的好心情又没了。
这要是李森就是她的白马王子,她得出家做尼姑去。
“我没让你买什么,你买什么了。”
李森风风火火地从外面买了止血药回来,拿黑袋子装着,塞给安若:“你快吃,吃了就好了。”
安若疑惑地打开袋子,看到药盒上“止血药”三个字,气得将药盒塞给李森:“你有病吧。”
“这次没买错啊,怎么又生气了。”李森想不通啊。
“你个智障,谁来大姨妈吃止血药啊。”安若连忙换个位子:“别说认识我。”
太丢人了。
隔壁桌的刘雪芹见自家儿子又碰壁了,走过来:“儿子,又咋惹到安若了。”
“我哪知道她为什么生气,这年头的女人,真难伺候。”李森泄气:“她来大姨妈,说肚子疼,我买止疼药不行,买止血药也不行,到底要什么啊。”
刘雪芹一听,看了眼药盒,也差点没被气吐血,恨铁不成钢:“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智障啊。”
“妈,怎么了?哪不对吗?姐告诉我的啊。”
“你姐原话怎么说的?”
李森学着苏卿当时的表情还有语气,说:“姐这样说的,你咋不说买止血药呢,然后我就去买药了。”
刘雪芹:“……”
这个蠢儿子,连反话都听不出来。
“妈,你给我支个招,不然这儿媳妇就没了。”
刘雪芹问:“你以前那些女朋友怎么追上的?”
“那哪用得着我追啊,就你儿子这魅力,都是别人倒追的我。”李森说起以前的风光,那叫一个意气风发。
刘雪芹泼了一盆冷水:“她们看上的不是你的魅力,是看上你爸了。”
刘雪芹的意思是看上李逵华的钱,有个有钱的老爸,就算李森长得像钟馗,也有女人倒贴。
李森咋呼一声:“她们想当我后妈?”
刘雪芹扬手就想揍人:“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蠢儿子。”
佯装打了几下,刘雪芹也不管了,找儿媳妇抱孙子无望了,她还是去找老公吧。
李逵华见妻子气得不行,得知事情之后,也差点去揍儿子。
婚礼还在继续,楚天逸手举着戒指,走向万灵儿,单膝跪下时,突然撕拉一声。
楚天逸的裤子破了。
那撕拉的声音很清晰,裤子破了个大洞,里面裤子是什么颜色都看见了。
全场寂静,两秒后,众宾客哄堂大笑。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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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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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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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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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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