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夫人?
新婚之夜,弃我而去,竟然是到了别的女人怀中温柔缠绵?他当我是什么?一簇火苗在心头燃烧。
“你们王爷有多少个侧夫人?”强压怒火,心平气和地问。
“除了王妃外,能住在王爷府的女人不多,他们要不是朝中重臣的女儿,就是别国的金枝玉叶,为防止她们争风喝醋,排位不分先后,统称侧夫人。
“有多少个?”我冷声地问。
”不多、不多,就只有五个。“
五个?他又不是皇上,住进来的五个,没住进来的还不知道有多少?
虽也听说过他风流无情,但是现在——
要与那么多人分享一个夫君,我的心竟如吞了一个死苍蝇一样,即使我现在连他的脸都没见过,我已经开始对他厌恶了。
想我父皇,堂堂天子,一代霸主,虽然也曾试过有后宫三千,但自认识娘后,却可以终日与我娘为伴,不离不弃,多少美女投怀,却不屑一顾。
他只是一个王爷,居然在娶我之前就已经有了五个女人,甚至还更多,这叫我如何忍?更离谱的是连新婚之夜都去与别的女人厮混,他当我是什么?这比他赶我出去还让我觉得羞辱。
“王爷现在在哪个房中歇息?”
“王爷在王府。”
“哪个房?带我去!”
“王爷现在不在这个府邸。”她说话又开始支支吾吾。
“难道还有一处王府?”
“王爷还有一处旧居,他和他的侧夫人都在那边。”跪在我跟前丫鬟声音越来越小,几不可闻。
“好,你们退下。”原来这并是不是真正的王府,这里只是暂时用来安置我的另一座冷宫,沧天涵,你真是好得很呢!
我整理衣裳,娘说过无论在哪里?无论多没落,我都是尊贵的御风公主,起码我的心是尊贵的。
我等他,我等他来见我,我就不信他连他的正室是一个怎样的女子都不想知道?难道他就吝啬到连看他妻子一眼都不肯?
第二天早上醒来,我依然等不到他,我谴退众人,在美丽又寂寞的院子里舞出一朵又一朵的剑花,我这武功已经荒废了一年,我必须从此以后剑不离身,练好武功,如果我连他都打败不了,那我又如何能血洗皇城,如何能——
现在我什么都没有,只有手上这把剑了!我要让自己变强,我不能让任何人再将剑搁在我脖子上,我的命,我做主。
我练了一个月的剑,早晚都不歇着,我也等了一个月,这里很大,但很空旷很静,除了几个丫鬟,两个守卫,一个管家外,再找不到其他人。
到了晚上,连脚步声都听不到后,夜就显得更加静谧,如果不是有所求,日子不难过,但现在心中的焦虑却如火在燃烧,我一遍又一遍地弹无忧曲,化解心中的苦闷与焦虑,化解自己因思念娘而煎熬的心。
三个月过去了,严寒的冬季就快要过去了,他依然没有踏进我的房中一步,甚至是这个府邸也没有来过,这里也是一座冷宫,他的冷宫,冷了我的手脚,也冷了我的心。
娘在冷宫,我也在冷宫,这里也许是他已经遗忘的一处地方吧,但我怎能容许他遗忘?
月色清冷,没有花香的夜晚,我唤管家送我去王爷府,真正的王爷府,管家刚开始怎么说都不肯,借口一大堆,但在我凌厉的眼神开始软化。
“你别想着谴人快马加鞭过去告诉他,如果让我知道,我要你看不到明天的日出,我说到做到。”我的话太狠,我的眼神太冷,他开始犹豫,他的眼神开始涣散,因为我的利剑已经架在他的脖子上。
寒光闪闪,一定已经寒了他的心。
“本王妃只是思君心切,见见自己的夫君,王爷不会责怪于你。”
“好,夫人,小人这就带你去。”他颤抖着声音说。
好在他的王府并不远,如果不是我不认得路,我干脆自己驱马前往就好了,我都佩服自己,居然可以忍了他三个月。
到了府中拍门,有人来开门,我说是王妃,他说要去通报,我直接点了他的穴,径直进去了,我来自家的院子,何须通报。
月正当空,我用剑抵住一个侍卫的脖子,他战战兢兢地说他现在在一个叫弯儿的侧夫人处,据说他每一个夫人都有一个独立的院落,各有各的侍卫把守着。
“进去禀告你们的王爷,所他的王妃在门外求见。”我不想惹怒他,但我不能无限期地等待。
听说是王妃,围上来的侍卫眼带狐疑,但看管家点了点头,迅速进里面禀告了,我这才将剑收起。
如果我不争取,我就一辈子见不到他,我不愿意让人遗弃在一个阴暗的角落,我不需要他的施舍,我不需要他记起我的时候才过来滴几滴雨露,如果不是因为想借助他的力量去救娘,休想我踏进这里一步。
不一会,他们就出来领我进去。
幽雅的庭院,淡淡的熏香,庭院正中立着一个男子,剑一样的眉,坚毅的下巴如刀刻一样。
他站里在一旁,让整个庭院一下子变冷。
那对寒星目竟比天上的星辰还耀眼,原来还有比瀚暮这禽兽更冷,比父皇更霸气的男子,怎么看都不像手无缚鸡之力的文臣呀?
“王妃你要见过我?”声音如人一样,有冷又硬,让人徒增寒气,绕是我见过千军万马,看过尸骸遍地,还是有一阵寒意,但这世间又有谁会让我害怕?
我冷冷地说:“是的。”我的声音不比他的更暖,我身上的霸气不比他弱,我的双眼直视他。
他愣了一下接着说:“不知道王妃深夜到此有何贵干。”他的声音依然很冷,但已经没有那么硬。
“我来见一下我的夫君难道要理由吗?”
“不需要,你就那么迫不及待地来见我?”他嘴角却勾起了一个讽刺的笑,从鼻孔里吭了一声。ωωω.χΙυΜЬ.Cǒm
夜色不明,站在树底下他,脸显得明灭不定,让我看得不够真确,我睁大眼睛想看清楚点。
“请问我的王妃看够了吗?”
我脸一红。
“我自己的夫君,我想看就看,莫不是还要请示?”
“当然不用请示,不过如果王妃看够了,那本王就要就寝了,弯儿还等着为我宽衣呢!”说完他抬起脚就准备往里面走。
“你站住。”我大呼。
“王妃还有事?”他揶揄地笑。
“你要怎样才会爱上我?”心头大急,心底之话,直接而出,不加修饰。
“果然还是一个孩子!”他脸上又浮上一个讽刺的笑。
“孩子又怎样,孩子也会有一天长大,长大之时我就会是你最美的妻子,否则你会后悔一辈子。”
“是吗?我会后悔吗?本王试试!”他突然用手勾住我的下巴,俯下身子,覆上我的唇,他的唇很柔很软,有一种异样的感觉流遍全身,我一下子愣在那里,感觉天地旋转,不分白天黑夜,眼中只看见他高挺的鼻子。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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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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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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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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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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