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剑阵的守护下慢慢的在雾中前行,不知道这个雾里是否有毒气,剑阵的防御力场好像不能隔绝空气。现在最怕的就是,阿萨辛派的人为了不让我们和骑兵部队会和而痛下毒手。
这种情况也不是没有可能。不过进入雾中后没什么异常,就是这雾太浓了,连眼前的路也看不清,周围很安静,只听见潺潺的流水声和我们踩在石头上的声音。
我们向前走了不知道多久,还没有走出迷雾。于是我们决定找到小溪,沿着溪流走。可是我们想水流的方向走了很久,却连小溪的影子也没有看到。水流声也一直没变过,不过我们向哪个方向走,水流声的大小都一直保持不变。这难道是鬼打墙?
我回头对菲奥她们说:“这里有些古……”我还没说完,就发现我周围一个人都没有。可是刚刚她们还在旁边的啊!怎么会突然一下就消失了?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违反常识的大雾,奇怪的溪流声,走不出去的山谷,还有离奇消失的众人。
我有些慌张了,急于想找到答案。我急的只热锅上的蚂蚁。一丝违和感忽然涌上心头。我右手握拳,用力向自己脸上打了几拳,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可是越打反而越慌,根本无法冷静下来。
汗水开始从我额头上冒出,我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如果我可以看见我自己的眼睛的话,我就会发现我的眼睛上已经布满了血丝,脸也变得通红。
不行,必须要让自己冷静下来,如果说拳头制造的疼痛不足以让自己冷静下来的话,那就制造更大的疼痛。我毫不犹豫地用右手抽出了,腰间已经填充好子弹的手枪,颤抖着瞄准了自己的左腿,放在扳机上的手指在颤抖,不,不如说我这个人在颤抖。体温莫名其妙的开始升高了,思想也变得开始狂暴起来。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滚落而下,衣服已经被汗水打湿透了。
我握枪的手还在不停地颤抖,有什么不对劲,可是我无法冷静下来。有什么可以让自己冷静的办法。对了,镇静剂!吊坠里有镇静剂!
我用颤抖着的左手接着从吊坠空间里取出的镇静剂。吊坠里的镇静剂是装在空气注射器里的,不需要我动手。我用嘴小心地咬着注射器,牙齿在不停的打颤,害怕咬碎注射器,我必须很小心地控制着咬合的力度。我用左手卷起右手的袖子,然后小心地拿起注射器,没有瞄准静脉,狠狠地向右手手腕扎去。m.χIùmЬ.CǒM
感受着药剂的注入,我的情绪开始平稳起来,呼吸也逐渐恢复正常,只是身体还有些颤抖。我直接瘫坐在地上,心中送了一口气。
在冷静下来后,我开始思考这一切不对劲的地方。
首先就是这个鬼打墙的情况。一直在原地绕圈,一直没有任何进展。这个可以解释为,雾太浓了,把周围可以参考的东西都遮起来了。这跟人在雪地中没有指南针的话,会一直绕着原地打转是一个道理。如果没有参照物的话,人会因为地磁的偏角一直在原地绕圈。
但是这无法解释我为什么无法靠近溪流,无法解释云溯晴她们的消失。
一直在原地绕圈,可以听见溪流声却无法靠近的溪流,突然消失的同伴。我开始思考这些异常的事是否有什么共通点。
思考了一会后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我开始试着换一种思考方式,从敌人的目的开始推测。
阿萨辛派的的目的毫无疑问是艾蕾拉。在进入迷雾开始我们都在剑阵防御力场的保护中,他们没有可以攻进来的手段。那么如果这个时候,我是他们我们会这么办呢?
既然我无法进来,那么就想办法让目标自己出来。就像西游记里妖怪要抓在安全圈里的唐僧一样,诱惑目标自己走出来。那么他们就会诱惑艾蕾拉走出剑阵的防御力场。
该如何诱惑呢?具体方法我想不出,但是我知道你永远不可能诱惑一个冷静的人。他们会先让艾蕾拉慌乱焦躁起来,就像刚刚的我一样。
但是他们是怎么让我们焦躁起来的呢?让我们在防御力场中焦躁的手段吗?我开始思考起来。
绕圈子,对应方向感;溪流声,对应听觉;消失的同伴,对应视觉;剑阵无法防御的东西,只有一个,那就是呼吸所必须的空气,那应该对应嗅觉。
这些东西就行钥匙的碎片,只有把它们拼好才能找到被锁在箱子里的真相。我试着将他们连起来。
那么得到的东西只有一个了——五感,人认识区分事物必须的东西。这就是钥匙,而箱子里锁着的真相就是,山谷口出现的奇怪大雾具有致幻作用,或许还有让人狂躁的作用。那么这一切都能解释的通了。
阿萨辛派在谷口布下了可以致幻的迷雾,这也是他们为什么不在上次袭击的时候放迷雾的原因,因为这雾气不分敌我。
既然找到了原因,那么该怎么出去呢?现在方向感完全丧失,再怎么走也只是在原地绕圈子。在原地等待,也许只会等到阿萨辛派的袭击。
该死的迷雾!我在心里骂了一句,然后开始继续思考起了出去的方法。
思考后,没有任何结果。如果有指南针就好了,迷雾只能让我丧失方向感,但是不能改变世界的规则。只要能找到可以指示发现的东西,就能出去,这是我能想到的唯一办法。
我开始思考吊坠里的能派上有用的东西。魔法装备?我至今还没有将它们的效果掌握清楚。那么只能靠科技来解决了。
我的心神在吊坠空间里转着,没有发现我可以用的上的东西。心神一转,看见了一把加强性的火焰喷射器,还有铝热剂燃烧弹。这些东西似乎不能派上用场吧?
就在我的心神要退出吊坠空间时,闹钟灵光一闪。心中顿时暗骂自己一句笨蛋。既然是雾让我丧失了方向感,那么直接把雾消掉不就行了吗?雾的本质是水,那么就用火把它们全部蒸发不就好了。可是我怎么样才不能伤害到自己和艾蕾拉她们呢?这又是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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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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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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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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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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