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慢慢地睁开了眼睛,发现刚刚发生的只是一场梦,没有执白子的圣洁青年,更没有执黑子的邪魅青年。我松了一口气,正准备起身,全身上下传来的疼痛阻止了我的动作。
剧烈的疼痛让我倒吸了一口凉气,然后发现我躺在一个熟悉的金属物体里,看着银色的金属上刻着的复杂的符文,我就知道了,我正躺在那口银色的棺材里。原来我还没死。
我试着从棺材里坐起来,一股股剧烈的疼痛像海潮一样袭来,一两波还好,可是连绵不断可就忍受不了了。
“提醒:现在你的身体处于突破极限后的修复状态,请躺好不要乱动。如果你在乱动的话,我只能让你睡到身体完全修复好为止。”棺材外传来云溯晴的声音。
“好,我不动了,你先告诉我,我昏过去多久了?”我说话事带动了腹部的肌肉,一股剧痛侵袭而来,我倒吸了一口冷气,随着我倒吸的动作,又是一股剧痛传来,我没忍住叫了出来。
云溯晴探头进来看了一眼,深蓝色的眼中好像多了什么东西,不过我的注意力被身上的疼痛吸引了过去,并没注意到这个细节。
”回答:五十二个小时。”
“两天多了吗?这期间还有阿萨辛派的人监视我们吗?”我忍着剧痛问道。
“回答:无法得知,无人侦察机在在那场暴雨中损坏了。”
“他醒了吗?”我听出这是菲奥的声音。
“醒了,不过感觉全身像被撕裂了一样,谁能告诉我,我昏迷前究竟发生了什么?”我颤抖着回答,提出了自己的疑问。琇書蛧
“你真的不记得了那天发生了什么?”菲奥用惊讶的语气问道。
“我只记得,我在发射了火箭弹后,就是那个爆炸的魔法后,脑子一片空白。隐约记得我后面好像杀了不少人,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回答:司枢用两把弹匣容量为三十二发乌兹冲锋枪射杀了十人,用手雷造成了十人无法继续战斗。最后用沙漠之鹰解决了三人。如果抛开前面的远程攻击的话,司枢是杀得最多的。”云溯晴将详细的数据报了出来。
也就是说这一次我一共杀了二十三人,我声音有些颤抖的说:“不要骗我啊。我发射一枚火箭弹都要犹豫那么就,怎么可能拿着乌兹冲锋枪和沙漠之鹰杀那么多人。我又不是某双鹰。”
“云溯晴说的是真的,我当时看着杀人的你,感觉你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杀伐果断,甚至以左臂被刺穿为代价,杀死了他们的队长。对战经验丰富,用最少的代价换取对方最大的伤害,我都要怀疑你是不是杀手出身了。”菲奥说道。
我努力回想着那场战斗,想起了我是怎么杀死他们的,我甚至还想起了他们的鲜血喷溅在我脸上的感觉,和温水泼在脸上没什么区别,不过有很浓郁的腥味。
想到这里胃里的胃液翻滚起来,向食道涌上来,可是身体各处传来的剧痛将这股呕吐感压了下去。我的脸色变得苍白,额头上冒出密密麻麻的汗珠。
一只冰凉的小手握住了我不停颤抖的手,是云溯晴握着我的手希望这样能让我好受一些。我尽量不去想那些,多想些其他的事情。忍住疼痛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吐出去。
忽然回想起梦中,执黑子的青年说的话,该来的总会来,与其四处逃避,还不如直面来的痛快。对啊,我知道来到这个世界,杀戮是我避不开的东西。可是我还是告诉自己,还需要更多的时间去准备,不要急于一时。可是当我穿越到这个世界来时,就注定了要去杀戮。
我一直在逃避着,不去想这些。一直去要求更多的时间准备,可是敌人会给我准备的时间吗?当然不会,他们只会在我还没有准备好的时候,把他们的屠刀架到我的脖子上,然后对着我的颈部大动脉狠狠地划下去,我血脉喷溅,他转身离去。而且还会牵连我周边的人。
回想着他们的对话,我不安的心开始平静了下来,我看着握着我的手的云溯晴,朝着她笑了笑,虽然脸色依旧苍白,不过她也知道我没事了。将她那冰冷滑腻的手从我手中抽出。
”怎么了吗?司枢哥哥醒了吗?“艾蕾拉一副刚睡醒的样子,揉着眼睛走过来问道。
”刚醒不久,现在外面天还黑呢,你不再睡会吗?“菲奥问道。
”好啊,我看看司枢哥哥就再回去睡会。“艾蕾拉嘟着嘴说道。
”让艾蕾拉担心了呢。“我看着把头探过来的艾蕾拉说道。
”所以,司枢哥哥要赶快好起来才行。外面还有那么多坏人,司枢哥哥要是不好起来的话,会被那些坏人抓走的。“艾蕾拉眨着眼睛说道。
”好啊,司枢哥哥会赶快好起来的,出去把那些坏人都打跑。”我哄着艾蕾拉。
“真的吗,外面的坏人很厉害的。”艾蕾拉不相信。
“你看,我不是已经把他们打跑了一次了吗?你要是不相信,我们拉钩。“我勉强抬起右手伸出小指
“拉钩?那是什么啊?“艾蕾拉好奇地问道。
“拉钩是类似契约一样的东西,拉过勾约定好的事是一定要做到的。”我解释道。
“好啊,那我们约定司枢哥哥一定要赶快好起来,出去把那些坏人打跑。”艾蕾拉笑着伸出右手的小指。我忍住疼痛将我们两个的小指勾在了一起。
“好了,约定完成了,我一定会赶快好起来,把那些坏人打跑的。”
“恩。”艾蕾拉跟我们到过晚安后,就去睡了。
“真没想到,你这么会哄小孩。”菲奥说道。
“因为我有个妹妹,她小时候都是我哄着她睡觉的。”我解释道。不过后来她出国了,我们已经五年没见面了,在她知道我也因为实验事故始终后,不知道她会怎么样。
外面下起了小雨,我们呆在一个小山洞里,我躺在棺材……好吧,培养槽中,和菲奥还有云溯晴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菲奥一直在问我和云溯晴的关系,我则解释我们那样的,就是单纯的伙伴关系而已。云溯晴就在一旁看着我们聊,一言不发。
菲奥又说,迟早要发展成那样的,而且溯晴也不错,虽然性格冷淡了一点,说话方式奇怪了一点。但是体格好,生孩子没问题。我反驳她说,你这个人就不能浪漫一点吗,去个媳妇就为了生猴子,你这种想法很危险的,你知道吗?
结婚不为了生孩子,还接什么婚,早点洗洗睡了吧。浪漫,可以吃吗?她理直气壮的反驳我。
经过这番交谈,我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永远别和女汉子争论。后来菲奥聊到困了就去睡了,我才解放出来,被她灌输了那么就生猴子的思想,我觉得我快崩溃了。
我叹了口气,看着云溯晴,我真害怕她被菲奥的思想影响到。本来纯洁如白纸的人造人,最容易被外界的东西影响到。她只是看着我,什么也不说。
不是真的被影响到了吧。我心里嘀咕道。她忽然开口问:“为什么我没在司枢的记忆里看到,有关于你妹妹的记忆呢?”
“可能是你看漏了吧。不说了,我先睡了。”我打着哈欠回答道。明明刚从昏迷中醒来,我却产生了浓浓的睡意,也在意云溯晴说话的方式已经改变了。
雨一直淅淅沥沥的下着,而我昏昏沉沉的睡着。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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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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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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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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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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