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开对她的禁锢,捧起她的脸开始亲吻她。
哪怕意识到她的脸色似乎有些不同寻常也没当一回事,以为是少女初历人事都会有的反应,所以他便极尽所能地安抚她。
很轻很轻地吻她,吻尽她脸上所有的泪水。带着述说不尽的爱意,一点点将唇挪移,落在她的额头,眼睛,鼻子,脸颊,下巴,嘴唇······。
所到之处无不是轻柔的呵护和宠溺,企图勾起她的欢愉。
可篱落早已吓坏了,昏昏沉沉的好像没了灵魂一样,对于男人的改变她没有丝毫感觉,整个人如同置身在惊恐的漩涡里。
“阿篱乖,听话,皓阳不想弄疼你。”男人一边贴着她的耳朵亲吻,一边将少女身上仅剩的肚兜和褥裤轻轻扯去。
这一扯,身上一凉,篱落突然清醒过来。
心里一急,一股腥甜的血腥味从胸口直往上涌,然后“噗呲”一声吐了出来。
这口血直接喷在了还在亲吻她的男人身上,惊得秦夜冕立刻抬起头来。
当他发现少女大瞪着眼睛,满嘴是血,全身抽搐,好像发病了一样的时候,整个人都惊住了。
尤其那赤目的如同烈火般滚烫的鲜血,瞬间浇灭了他原本高昂的热情,如同一盆水将一把大火扑灭,直剩下带着“呲呲”作响的惊恐喘息。
同时那血还染红了他身上的白衣,将他的心口烫出一个大洞,带着陌生的心慌伴着心脏一同狂跳。
“来人!”他捧着她的脸,放声大喊。
“爷,小的在?”当秦夜冕的声音响起的一瞬间,影立刻出现在门口,如同鬼魅一样。
“快去把兰馨叫来,说阿篱出事了,快!”
“是。”主子的声音沙哑中带着急促,吓得影一秒都不敢耽搁,立刻拔腿就跑。
因为他从他的声音里听出了慌乱,猜想情况大概不妙。
在影去找兰馨的时候,男人立刻拿来篱落丢在布帘后的中衣中裤为她穿上。
心里后悔自己为什么在她哭叫讨饶的时候没有停下来,更恨自己明明发现她有异样却还是只顾着自己那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难忍,企图诱哄她。如今看着她在惊惧中战栗又在痛苦中煎熬,他实在无法原谅自己。
所以他紧紧抱着她,拿手帕擦拭她脸上的血迹,一边擦一边心乱如麻地喊着她的名字。
兰馨本来正在给花少烨准备解药,一听影说阿篱出事了,二话没说背起药箱冲了出来。
而比兰馨更快冲出来的则是阿菁,她一阵风似的从影身边跑过,速度惊人。
“阿篱·······?”当她来到柴房看见大人正抱着公主坐在床上的时候,整个人愣了好一会儿都没反应过来。因为她没想到看见的会是这样的画面。
“兰馨呢?”秦夜冕见进来的是阿菁,立刻大声质问,声音犀利的如同魔鬼。
尤其眼神十分可怕,是阿菁从未见过的狠戾,直直射过来带着满满的杀气。
“我在这里。”声音响起的同时,兰馨快步跑入室内。
她比阿菁来的镇定,看到屋内的情形除了眼神闪了闪,没有表现出过多吃惊。
虽然她很好奇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大人身上发上脸上都粘着血迹看起来十分狼狈。但她没有时间多想,毕竟公主的身体要紧。
于是她快步走进去,带着莫名的担忧。
因为几日前她听阿菁说起过他们的事,说大人不喜欢公主。
当时她不相信,毕竟大人除了人看起来冷血一点之外,对阿篱还是很上心的,说他不喜欢她,她实在无法认同。
可阿菁说的信誓旦旦的,她也只能接受。毕竟她和阿菁的想法一致,认为公主还是嫁给太子比较好。
但话又说回来,若是太子不喜欢公主怎么办,退而求其次她感觉大人也不错。
所以当时她还有些惋惜,只是没想到才几天而已,他们就又碰在一起了。
只是这种情形,她也不知道他们是打架了,还是怎么的。
虽然此刻男人有些衣裳不整,好像两人偷吃了禁果的模样,但她不敢往这方面想。
若是以前的公主,那结果可想而知。可现在的她,她怕是很难下结论。
只是当她走进发现公主嘴角上的血迹和惊恐的神情时,立刻就慌了。
“大人,快放开阿篱。”她发现公主似乎是惊吓过度,整个人已经到了快窒息的地步。
男人一听这话,立刻将少女放平,生怕自己的举动会加重她的病情。但他没有离开,仅仅只是放开而已。
兰馨立刻快步向前为篱落把脉,同时抬起她的脖颈帮她顺气。
这时,她瞧见了公主领口皮肤上那遍布的草莓印,心里便明镜似的了。
只是她没想到,嘴里说着不喜欢公主的男人,居然如此疯狂,心里不免有些吃惊。
“阿篱别怕,我是兰馨。”
兰馨贴着她的耳朵轻轻安抚,手也没闲着直接在她的头顶下了一针。
于是手起针落之时,篱落立刻停止了抽搐,睡了过去。
“阿菁,快抱阿篱回去。”兰馨怕一会儿公主醒了发现还在这个地方会影响治疗,于是大声喊道。
“是。”被她这么一喊,阿菁立刻从惊恐中清醒过来,上前将公主抱起快步离开。
望着她们匆忙离去的背影,秦夜冕的心怎么都无法平静。
因为他刚刚听到了兰馨对阿篱说的话,她叫她别怕。显然她是吓坏了,而那个吓坏她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他。
“爷,要不您还是回去换身衣裳吧!”见主子一身狼狈,影忍不住提醒道。
其实他知道屋子里刚刚发生了什么,因为一直守在院子外面的缘故。清楚地听到了阿篱姑娘的求饶和尖叫,还有那哭泣声。
当时他还以为她是欲擒故纵,毕竟能得主子宠幸,那可是天底下女人最盼望的事。
尤其像她这样的随便就能跟男妓呆在屋里打情骂俏的女人,自然是不会拒绝和主子在一起的。
尤其听花叔说那个名叫樱花的男子还是花花世界头牌的时候,他的心里十分气愤。抱怨阿篱姑娘实在是太不知好歹,根本配不上主子。
只是没想到,她并不像他所想的那样随便,她的哭叫的确是发自内心的惊恐。从刚才如死人一样被抱走和主子身上的血迹来看,确实是吓坏了。
“去和花叔打声招呼,这几日我们留在这里。”
秦夜冕没法在这时候离开,他必须要为这事负责任。
“是。”影领命快速离开。wWW.ΧìǔΜЬ.CǒΜ
只是在他转身的一瞬间却瞧见了主子脸上那深深的懊悔,心里不免有些担心。
担心他和阿篱姑娘的事不会那么容易解决,毕竟一个不善言辞,一个性格倔强,实在不是良配。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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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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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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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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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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