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谁?”她内心嗷嗷叫,霎时反应过来自己的袖子还在云澜手里,“混小子你!”完了,这下他们两个衣衫不整,云澜手里还有她袖子被人看见了!
“云烟”云澜空茫的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将她的袖子快速的丢到了地上。
夏星河看他丢了她袖子,心里气不打一处来,居然还敢嫌弃她?!等等,云烟?就是那个偷了他小衣还藏起来的云烟师姐?
夏星河的脸一下子囧了,这不明晃晃是这小子的爱慕者吗?
“小混蛋,你还敢轻薄云澜?!”一声娇斥,云烟冲到她面前,脸色臭的不像话。
夏星河左看看右看看,“你说我轻薄他?”
“就是你,登徒子!”云烟脸气的通红,目光落在她光洁的胳膊上,更是愤恨的“呸”了一声,“你还说你没有,看看你这样子,臭不要脸!”
嘿,夏星河一把把另外一只手的袖子给撸了上去,这丫头一上来就骂她,她非要好好揍她一顿不行!
“你还好意思说我!”她理直气壮的走到云烟的跟前,恶声恶气道,“我要你...”余光正好瞅见了云烟手里握着的鞭子,她的话一顿,立即消失到了嘴边。
她立马一幅被人诬陷痛心疾首的表情,一手亲热的握住了云烟握着鞭子的手,“师姐,我要你看明白,别被眼前之物蒙住了双眼啊。”
她用另一只手捅了捅云澜,努了努嘴,意思是让他把话说清楚。
这时天边传来了一道传音符,飞到了云澜手上,云澜沉心一看,头也不回道,“师尊有事唤我,我先走了。”说罢,立刻连影子也不见了。
夏星河目瞪口呆的看着他刚刚所在之地变得空荡,脸都绿了!
这小子专门来克她的吧!就是克她的吧!她差点喷出一口老血,只能僵硬的回头看着云烟,哭丧着脸道,“师姐,你明明知道那件小衣是你拿的,我只不过不小心翻出来了而已啊。”
“你!”云烟的耳根子一下子红了,她一把捂住夏星河的嘴,眼睛偷看了周围一圈,才凶狠的威胁道,“你还敢乱说!”
她拉下云烟捂住她嘴的手,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嘿,师姐,我是不是乱说,你心里清楚,再说了,你刚刚也看见了,不是我扯他袖子好么。”
“小混蛋,我不管!反正你不准对云澜师兄有意!听见没”云烟蛮横的抬着头定定的看着她,手上的鞭子威胁的甩了甩,眼里全是邪恶的光,“你要是敢喜欢云澜师兄,我就天天向你挑战,打得你下不了床!”
夏星河如小鸡逐米般的点了点头,就差三指发誓了,“好好好,我绝对不会喜欢云澜师兄!”
“什么?!”云烟声音立马高了一度,一把拉过她的衣领,眉头皱成八字的瞪着她,“你不喜欢云澜师兄你居然还招惹他,毁了他的名誉?还有,云澜师兄人这么好,你凭什么不喜欢他!”
夏星河是真快哭了
这全是什么人呐,她这喜欢也不对,不喜欢也不对,到底是要她怎么办嘛?!
“你去给云澜师兄道歉,云澜师兄这么一个柔弱的男子,遇到你这样凶恶的女子,遭遇了你的轻薄,心里定是难过万分!”云烟说着,脸上就一脸怜惜的表情,拉着她,就要往云澜的住处走。
夏星河的嘴角抽搐了几下,云澜居然还是一个柔弱男子?呵,论茶艺段位是她输了,她甘拜下风。不过这世界还有没有天理啦!她试图挣脱了几次,可是奈何她这个小身板根本就敌不过人家,只能这么一步三回头的被扯走了。
她这一路上心里都在哀怨,垂头丧气的被拉着走,突然前面的停了下来,她的脑袋‘嘭’的一下撞了上去,她摸了摸头,没好气道,“云烟师姐,你干嘛?”
“嘘”云烟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目光沉沉的看着周围,“这不对劲”
“什么不对劲?”夏星河抬头看了看左右,“师姐,你走这么偏僻的地方干嘛,直接御剑飞行啊。”
“这是一条小道,走得快些,而且我....”云烟一阵嗫嚅,小声道,“我还不会御剑飞行”
夏星河一脸古怪的看着她
云烟恼羞成怒道,“你以为御剑飞行那么容易,起码要过了筑基才可以!”
夏星河撇了撇嘴,“那师姐,你刚刚说不对劲是怎么回事?”说起来,她走得腿都快断了,不是说这条小道更快吗?
云烟拉着她后退了几步,才忐忑道,“按理说我们早该到了,但是我发现我们在这边兜圈子兜了好几回了。”
这不就是迷路了吗!
夏星河耐着性子再问了一遍,“师姐,你确定你走这条走得很熟了?”
“那是!”云烟斩钉截铁,“我看了云澜师兄那么多回...”似乎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她咳嗽了几声,然后虎着脸道,“小孩子别问那么多”
夏星河摇了摇头,原来还偷看云澜,这可真是,厉害厉害,她只能甘败下风。
云烟看她的脸色表情,还想说些什么,前方一处人声讲话就传了过来,堵住了她的嘴。
“后天入夜,是地牢封印最弱的时候,我们明面攻昆仑,暗地里把少主给救出来!”捎带沙哑的声音低低响起
“这事已经安排妥当了?”听上去略微比刚才更加年轻的声音
“是,昆仑山内有我们的人,到时候内外接应,虽说不能灭了昆仑,但救出少主没有问题。”琇書蛧
夏星河和云烟瞪大了眼睛
她们两个好像偷听到了不得了的事情!
“我们在这里的谈话,会不会有人....”
“不会,我设下了结界,没有人能进来。且此处偏僻,一般不会有人过来。”
夏星河这次是真的整个人都不好
她欲哭无泪,都说走夜路撞到鬼,现在好了,她真的撞到鬼了!她一点也不想听到这些事情啊,这听到了不就代表她被卷进去了吗。
“该死”云烟低低骂了一句,说着就要冲出去。
夏星河一把拉住她,惊恐道,“你干嘛!”
【作者题外话】:云烟(指控):云澜是个柔弱的男子,你为什么要欺负他
夏星河:他柔弱???那我呢?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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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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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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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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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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