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无需给予怜悯,君权神授本就是心理学上的谎言;您也无需忧虑暴民在混乱里助纣为虐,历史最后选择了这个阶级,您知道这是时间的必然性。”
“我当然清楚,”伊蕾特回复,她端坐在椅子上任鸟儿梳整她的头发:“因此我才愿意称革命者为公民,即使……算了……”
杰克本想说点什么,但他的犹豫使得他接上话前伊蕾特就抬起头来看见了他。开膛手顶着女主人的目光轻盈地大步走到伊蕾特的座位旁,他单膝跪下,伊蕾特看着他的发旋,像一个等待授勋的主教。
开膛手无害地露出白皙的脖颈,只有伊蕾特能看到白衣领子下的青色指痕,他仿佛在梦魇里与企图自尽的本体抗争,夺取掌控身体的权力。
好孩子走投无路,怀特知道他对抗不了残忍的坏人格,所以他总是选择更偏激的做法,不论是选择跳楼也好,将自己掐死在床上也好,他只是宁愿二者都不存在也不愿让坏孩子继续伤人。
但很明显杰克出现在这里表明坏孩子取得了胜利。
杰克将手伸到伊蕾特面前,黑色的半手手套上缠绕着银制的挂坠,就像挂在修剪良好的松木枝上的丝带,项链末端悬挂的碧色矿物在摇动。
暗红色的眸子看着伊蕾特,后者开始想象这一双眼眸在一世纪之前是湖蓝的还是像雪地般地灰蒙蒙,但如今在这如同干涸伤口般的双瞳里再看不出一丝血色。
“这是您的。”
开膛手说,他的声音不再亲和,而是带着干燥的沙哑。
伊蕾特无言地去取回项链,杰克托着女主人的手把挂坠还回,目光在触及女主人所戴指环时稍微楞了一下。他站起身来,绕过夜莺,后者为他腾出位置,开膛手站在伊蕾特身后,画家的手指托起女孩的下巴,强迫她仰着头看他。
“在下来为您束发吧。”
“你会这个我一点也不惊奇。”
伊蕾特回答,她闭上眼休憩。
……
终于到了出门的时候,裘克从沙发上躺起,调整这件被自己睡皱了的少有的西装以及歪掉的领结。他少见地没有对高瘦的同事指指点点,而是去拿无人看管的手提箱,此时班恩已经把行李箱拖上了马车,瓦尔莱塔则站在大门口咬着自己的指甲,她黑色的裙摆在风口飘荡,蜘蛛小姐等待着同行的友人们。
监管者们统一穿着主色调只有黑白两色的服装,这是庄园主的恶趣味,同时也是作为随行的仆从必须有的伪装。雇来的外地马车此时已经在庄园大门口等待了。把马鞭攥在手里、利用这个空闲时间抽烟斗的马车夫或许不太明白那个黑色长裙的女仆从为何对着自己龇牙。
“瓦尔?放轻松,只是普通人罢了,我们也不会与他们有太多纠葛的。”
庄园主向蜘蛛小姐招招手,后者才褪下警惕生人的戒备。
伊蕾特披在身后的布料近乎拖在地上,杰克抢先一步为她拉开车门,牵起她送入马车,裘克也没能说出什么嘲笑的话。
铁三角探险队在同一辆马车上,庄园主低头翻看着笔记本,她忽然抬头看看坐在自己身边正在无聊地浏览沿途风景——逐渐适应盐碱地的植物与恼人的海鸥——的杰克与坐在对面因为马车的颠簸而抱怨的裘克。
“我在外是有伪装身份的,在称呼我时请务必叫我哈尔芙。”
“这是……德语的竖琴?”
“因为伊蕾特的象征物就是七弦琴与竖琴,当然,我是在说缪斯九女神之一的伊蕾特,不是在说我自己。”
“况且奥尔菲斯也是天琴座的神明。”杰克接话,他看着伊蕾特脑后的盘发,像一朵芍药的花苞,开膛手难得露出轻松的笑容。
“当然是在说天上的奥尔菲斯。”
伊蕾特随即补充。
“那也太难分辨了。”
开膛手重新看着风景喃喃。
“我可没有办法脱口而出地喊你的假名,”裘克大声嚷嚷:“我记不住,而且习惯喊伊瑞了。”
伊蕾特做出手势示意对方降低音量:
“那么直接称呼我为领主夫人也行,这次出行用的身份属于一位已婚女性。”
伊蕾特将垂在脸颊前的黑纱抬起来一些,提示小丑先生这顶帽子的特殊用处。
“知道啦,领主阁下。”
“是领主夫人啦。”
调侃过后伊蕾特拿出一块被锡纸包裹的零食棒咀嚼起来,被撕掉的外包装上沾满芥末与胡椒。
“唔,真美味,难得没在夜莺女士的眼皮底下才能吃到如此美食。”
所谓美食可能是指垃圾食品,杰克咳嗽一声便不再去打扰主人的选择——她想干嘛干嘛——而裘克询问伊蕾特味道怎么样。
“你要来点吗?”伊蕾特示好地将包装递给好奇的小丑先生。
“哦,不,”裘克视力很好,所以他直接否决了:“我只是开心你现在精神多了,看着你严肃的苦瓜脸我们可是笑不出来的。”
“补充san值很简单,”伊蕾特单边脸颊机械地咀嚼着:“给我睡眠、让我发呆、令我停止思考就好了。”
最近制造混乱的罪魁祸首把视线投过来一些。裘克想起来自己强烈的违和感来源于杰克竟然没有在马车上和自己因为鸡毛蒜皮的小事争吵,这居然令小丑先生不太自在。
“您的理智消耗完会怎样?”杰克问道。
“我会像传统恐怖小说里发疯的人一样,”伊蕾特像是对假设毫不在意:“我现在看起来不像影视剧中的邪#教徒吧。”
“那个时候您就完全融入我们了,”杰克笑道:“与我们一体。”
……
马车驶到码头便停下了,裘克眼疾手快地把伊蕾特拎下来,像抓一只雏鸡。
“大不敬!”
伊蕾特挣扎了一会儿,等待小丑先生让自己的双腿触及地面。
咸湿的海风和碧蓝色的浪花一齐拍打着在码头停泊的游轮上,至少隶属五种不同科属种的海鸟毫不客气,完全张开双翅足有两米长,它们习惯于流氓与偷盗,像黑帮一样伫立在木柱标牌以及观赏性棕榈树上,或是抢夺旅客的帽子与手中的食物。
班恩却很讨这群白色的海盗喜欢,他向庄园主请示后购来面包分给它们,以及蹲坐在角落里的无家可归者。
海岸背后的城镇是为了这片水域的发展而存在的。港口的房子、或者说集市,不少支着破烂的油布,铁线蕨以及截基盾蕨还有别样色彩的蛞蝓自被潮湿侵蚀的建筑群内长出来.
庞大的游轮给生活在内陆的几位监管者带来巨物恐惧,可杀手们却总喜欢少有的刺激感。瓦尔莱塔对水有着天生的抗拒,但她仍因为好奇心而被海洋吸引。游轮也划分了二等舱与三等舱,因此人流量极大。来自欧丽蒂斯的旅者们走到属于一等舱登船的舱口,铺下的楼梯尚有一定弧度。
“不太方便的话可以牵着我,杰克你把位置给瓦尔让出来。”
庄园主说,于是蜘蛛小姐欢喜地去牵住伊蕾特斗篷下的手。
两位戴着海军帽的船员过来检票,班恩将行李递给他们保管。一个打着十字结,穿着收腰马甲的侍者微微欠身,示意要带领伊蕾特一行人去自己的房间。
庄园主摆摆手拒绝帮助,在她看来自己对这艘游轮的熟悉程度要比工作人员高很多。她把挂着号码牌的钥匙分到监管者们手里,提示可以由这些数字找到房间,如果需要休息区里准备了舒适的被褥和茶水,但他们的旅程并不长,只要求注意时间便好。
“从我们的港口到PortofRotterdam有366海里,我们在船上用过午餐,或许下午两三点便可到达。”
“会有这么快吗?”
“此时英吉利海峡正有由南向北的洋流呢。”
汽笛的声响表面船已开始收锚航行,一等舱感受不到什么摇摆的震动。伊蕾特带领监管者们来到没有多少人的宴会大厅,这里可不像刚才所待的充满着扒手与流浪者的海岸那样吵吵嚷嚷,喧闹被船员、武器、或者只是一条铁栅栏阻挡在外。
瓦尔点着嘴唇观察悬挂在舞池中央的水晶吊灯——很难有人会忽视它,而她总喜欢收集些闪闪发亮的东西。因为是阳光正好的早上,太阳从窗外反射到这些多晶体的表面,在衍射和散射之间像子弹一样击穿空气里扬起的颗粒。
蜘蛛小姐有些收敛起乖张,她热衷于展示自己,却也明白现在不是时候。长袖遮着她的腕部,黑色的丝绸包裹着她的双手,稍高帮的鞋盖住脚踝,如果不仔细看的话没人能发现那些如同傀儡的关节,但面容姣好的侍女依然引来贵妇人们的讨论。
这种讨论她们习以为常,甚至是某些场合约定俗成的一部分,叽叽喳喳却听不清具体内容,但大概能猜测到是关于哈尔芙女士的——领主夫人外传有着特殊的收藏癖好,藏品的种类估计也不只限制于杯盏茶具——幸好瓦尔莱塔听不见也不会听懂那些闲言碎语。m.xiumb.com
他们穿过系着夸张丝带和鸟笼般裙撑的贵妇们,用于固定插满羽毛和假花的高帽的针长得足能进行刺杀——这些小姐们自有自的小团体,每一句话都像是秘密,拿羽扇掩着浓妆。
俊男靓女们受到的注视让伊蕾特不快,可不必要的覆面也会适得其反。伊蕾特让自己专注于眼前的事,她向杀手们介绍舞厅外围的流水宴:
“这边是甜点,桌上是烘焙物,塔上是水果;那边的可以用钳子夹到自己的盘里;对面是汤盅,味道闻起来像是奶油和蘑菇,以及一些切成碎末的芹菜。每过半小时会换成新品种。”
某几位杀手楞楞地点头,庄园主偏头看向走在自己身边的杰克,后者的背挺得笔直,一身黑色的侍从装束和他平时的打扮比起来没什么差别。开膛手一手置于身后,一手折成水平以供女主人挽住他,是个合格的仆从。
杰克默然地观察着这一切。他说不上是在走神,也不太像个本身脚踏实地地走在游轮内的人,更像个悬浮在高维度的幽灵。
“对你来说这场景仿佛回到了从前的生活,不是吗?”
伊蕾特问道。
“您知道我对此没有美好的回忆的,”杰克瞬间换下冷漠,他对女主人笑笑:“但在下很愿意为您创造美好的回忆。”
“你没能发现我一次都没有接受过你的客套吗?”
“因为您有着洞穿人格的智慧,您能看到灵魂的颜色,”杰克心态很好,他仍旧奉承着,对伊蕾特的前言毫无反省:“但绅士是不介意反复尝试的。”
“谎言是你本身,”伊蕾特评价:“你在拿我的洞察训练自己?你会终有一天分不清真假吗?”
“啊,谎言,”杰克眯上眼,但他没展示一丝丝怒气:“雾即是谎言,mylord。我们的主父阿撒托斯诞生于无名之雾里,因此您也属于谎言,在下很高兴我们是同源的。”
伊蕾特无法说上话,这是她第一次没有办法施展话术,她完全没有想到杰克会搬出阿撒托斯——后者甚至是犹格索托斯的长辈。
庄园主找到靠窗的四人座位坐下,但雇员都站着,瓦尔莱塔趴在窗玻璃上看着反射着自然光的一望无垠的海面与人头攒动的甲板。
“哦,我看见了泳池和旁边的乐队,伊芙!”蜘蛛小姐没能记住庄园主的假名:“有缠着彩带的号和好多不同的鼓!离开喧嚣马戏团后我就再没见过那些乐器了。”
“如果在晚上还会有舞会呢,”伊蕾特拿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寡淡无味:“可惜我们只做短暂的旅程,以后有机会再来游轮上住几晚吧。”
裘克看着平淡的海,可那蔚蓝色下方却不知有多少英尺的黑暗:
“你不愿意去探望你水下效忠的主神吗?这样我们就有机会在海上停留好一阵了。”
“犹格索托斯的领域是星空,亲爱的裘克,”伊蕾特回复:“祂是外神,如果你是指在学术界名声最大的克苏鲁大人的话,祂是位旧日支配者,居住在西太平洋,哈斯塔大人则休眠于湖水。”
小丑先生思考了好一会儿“太平洋算是在大西洋东边还是西边”这样的问题,他最后询问庄园主:
“你其实不怎么喜欢海洋,是不是,伊瑞?”
“我其实有深海恐惧症,各位,”伊蕾特把弱点暴露出来:“渐变色对我来说比宇宙里如同致盲般的无光更加恐怖。”
“您的恐惧源于渐变色吗?”杰克将手搭在伊蕾特的座位的靠背上:“对于信仰百科之神犹格索托斯的您来说最可怕的应当是未知吧。”
杰克的鞭辟入里有时也挺令人烦躁的,伊蕾特使唤他去拿一瓶波本酒来:
“是不是无事可做?以船头为十二点钟的话,十点钟方向有供酒区,带一瓶波本和一套高脚杯回来,看你的品味好了,别忘了开瓶器。”
“很久没有人这样命令我了。”杰克为庄园主的小脾气而欣喜,仿佛这样她才算个少女而不是个教主。他“老实”地扣上手套的扣子:“不过……遵命。”
裘克看着同事远去的方向,后者走开没几步就被一群早就觊觎这边的贵族小姐们簇拥起来,小丑先生挑眉:
“你根本就没打算让他回来是不是?”
“哪有,”伊蕾特找出自己的笔记本写写画画:“裘克也无所事事吗?你往七点钟方向走,有电梯可以通往下一层,下面是个赌场,算是与二等舱的连接处,当然还提供些别的娱乐服务,你完全不用怕等不上波本,因为那里有小吧台。决定要去的话我现在可以给你一些筹码。”
“我对赌博一点兴趣都没有。”
“我还可以陪你玩些口头游戏。”
“比如说?”
“比如说‘伊蕾特的话术对抗’。”
“oh,damn!”裘克立马就溜了:“庆幸是班恩和瓦尔莱塔留在你身边吧,我会去赌场打发时间的!独#裁者!”
金发的鹿头先生为同事的直言不讳而尴尬,他想自己无论与庄园主相处得多熟也说不出这样的话。瓦尔莱塔则听不懂什么是“独#裁者”,听上去不太像个礼貌的形容。dictator?词根是dictate吗?是下令的意思吧,可是伊蕾特确实就是下令的人啊?
蜘蛛小姐仍跪在椅子上看窗外渺小的攒动着的人脑袋,伊蕾特从文书工作里抬起头来看了看沉默的屠夫:
“你的脸色不太好,班恩先生,是不是晕船呢。”
“抱歉,阁,阁下,我很少坐船,这一次也是第一次乘海上游轮。”
金发的杀手虽然重新长出了舌头却依然习惯沉默,他极不熟练地发言。
“我也不必一直有人护着我,游轮上——何况还是一等舱里哪有什么危险呢?真有意外的话有保安在呢,我也会自保,要是头疼的话可以去房间小睡一会儿,我喊人送去一点药片和茶水配黑油,里面调了血竭、栀子和艾叶呢,很能缓解晕动症的。”
庄园主的善意无法拒绝。瓦尔莱塔才意识到只剩自己了,她歪着头枕在胳膊里趴在桌上看伊蕾特办公,依然是跪坐在椅子上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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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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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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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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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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