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诗诗发现了这个机关陷阱,便用一块铁板盖上去,再以自己的身体坐在铁板上,做成一个陷阱。
这正是凌诗诗敢于让程旭离开自己身边的底气之所在。
从天而降的华凝香,与迅猛弹跳起来的机关陷阱,两者的相对速度极快,带来的冲击力也是非常强的。虽然华凝香眼疾手快,迅速用峨嵋刺挡下机关陷阱,可她自身也因为沉重的冲击力往后倒飞。
“呼”——倒旋在半空中华凝香,连忙操纵着周身的空气,降低自身速度,才得以勉强落在吊臂的边缘。
当华凝香往下看去时,只看到凌诗诗从吊臂跳下去那随风飘扬的旗袍衣袂。
“别想逃!”
华凝香娇喝一声,激发起环绕全身的风,纵身一跃,追击而去。
凌诗诗不能一边逃跑,一边弹琴,所以那首可以限制敌人速度的“大浪淘沙”已经停止了,不受速度限制,华凝香迅速追上凌诗诗。
噗!
其中一把峨嵋刺往前骤然一挥,不足半厘米的刺尖处划中凌诗诗后背,那凌厉的锋芒,仍把凌诗诗的护体法盾直接切开。
峨嵋刺的锋芒尽管没有直接触碰到凌诗诗的身体,但它挥动时卷起的风劲,却如同实体利刃,切开了她后背的衣服,重重地切在她光洁如玉脂般的后背上。
“呃——”凌诗诗痛哼一声,往前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但她很快稳住身子,强忍剧痛,抱紧琵琶继续往前奔跑。在她冲出十数米之后,背后的伤痕才显露出来,鲜血汩汩流淌。
奔跑的过程中,凌诗诗轻扣琴弦,只听到“嗡”、“嗡”的两声音爆在她背后炸响。
音爆暂时延缓了华凝香的追击,却未能阻止她的脚步;不到2秒,那对夺命的峨嵋刺又一次刺向凌诗诗的后背。
咣!
关键时刻,峨嵋刺又被同一面塔盾给抵挡下来。在最后关头,凭借着莫蕾的加速,程旭终于赶到,抬起盾牌挡下华凝香致命的一击。
“诗诗,快走!”
跟随而来的莫蕾,连忙扶起后背鲜血淋漓的凌诗诗,搀扶着她跑进一间仓库。
当华凝香去继续追击凌诗诗时,程旭再次挡在她的身前。
“又是你这烦人精!”华凝香骂道。
“那叫有缘,美女,不觉得我们之间有一种心动的触感吗?”程旭笑道。
“滚!”
这种轻浮的话立即激怒了华凝香,她的身影环绕着程旭快速穿插闪烁,一对峨嵋刺如狂风般连续不断猛击着程旭的身体。
虽然程旭本身防御力了得,但他的防御主要集中在持盾的正面,背后就薄弱得多了。华凝香的每一次都绕到程旭的背后,再狠狠地用峨嵋刺攻击,在风劲的加持之下,造成双倍的杀伤。尽管程旭皮厚肉糙,可无奈他太过笨重,转身速度太缓慢。
程旭一直被华凝香压着打,就算他穿戴上一套全身铠甲类的防御法具,也无法完全抵挡得住华凝香的凌厉攻击。厂区里,响起一阵此起彼伏的男人惨叫声。琇書蛧
数分钟后,华凝香累得气喘吁吁、香汗淋漓;程旭已倒在地上,变成一个血人,铠甲类法具已经解除,他浑身上下被峨嵋刺击中数百下,双腿的两处攻击最为致命。华凝香直接挑断了他的腿筋,让他不能站起来阻挡自己。
用极度厌恶的眼神瞥了这个倒在血泊中的男人一眼后,华凝香便不再管他,继续往凌诗诗和莫蕾逃跑的方向追赶。
之所以放过程旭,并非华凝香心慈手软,而是程旭明知打不过,他就将剩余的护体法盾集中到身体的致命要害部位,延长自己被彻底击倒的时间,以此来拖住华凝香;而华凝香可没那么多时间浪费在这个又臭又硬的家伙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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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衣衫褴褛的9岁小女孩,瑟瑟发抖地躲在角度里,看着眼前这个浑身酒臭味的中年男人,正在殴打一位中年妇女,打她得鼻青脸肿。
这个中年男人是小女孩名义上的父亲,但实际上并不是。
小女孩真正的父亲——那位疼她庞她的救援队员,早在3年前就在任务中殉职,只留下一对孤伶伶的孤女寡母。为给女儿一个安稳的家,母亲带着她嫁给了一个收入不错的生意人。
然而母亲万万没想到,竟会遇人不淑,她嫁的这个男人不仅没有给母女俩一个安稳的家,反而还是一个病态赌徒。
嗜赌的继父,不仅赌掉了自己的那点小生意,还赌掉了小女孩生父留下来的抚恤金,赌掉了家里的房子、车子和一切值钱的东西。
没钱赌时就整天嗜酒,喝醉了酒、赌输了钱、被债主打,或者其他不顺心之事,就拿妻子当出气,几次把她打得俺俺一息,送进医院。
三年地狱般的生活,小女孩艰难地煎熬着,她一直在坚忍,默默地目睹着这一切。她不是不想反抗,也不是不想把母亲从地狱里拉出来,她只是清楚自己很弱小,没有反抗的力量,也没到反抗的最合适时机。
终于,某天夜晚,当继父又一次对母亲实施完那种惨无人道的家暴之后,离开了那个所谓的“家”,就遇到了一群上门讨债的高利贷。继父没能如期还利息,被人拖进巷子里打了一顿。
然而,无论是继父和那群小混混都没有发现,小女孩正在偷偷尾随,看到了这一幕。
等到那些小混混走了之后,小女孩悄悄溜进小巷里,趁着继父正在地面挣扎着想要爬起来时,小女孩抓起地上的一块砖头,狠狠地朝继父头上砸下去!
一下、两下、三下、四下……
直到继父的脑袋被打得血肉模糊,已经失去了呼吸,小女孩才离开了小巷。
那一夜,小女孩第一次杀人;但杀人之后,她并没有丝毫慌张失措,相反,她非常冷静,冷静到甚至带走作为凶器的砖头,扔进河里。
也是在那一夜,鲜血的味道刺激着小女孩体内的某个存在复苏,她开始察觉到,自己或许还有一个“姐妹”。
凶残的续父死了,那些放高利贷的小混混也作为凶手被警察抓走;但母亲的安稳日子并没过几天,因为长期受到虐打和疲惫劳动,母亲得了重病,半年后撒手人寰。
母亲葬礼那天,小女孩作出一个决定:她自行到户政部门改了自己的名字。从此,她再不叫做“丁盛兰”,彻底与丁盛兰的人生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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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桩桩,一幕幕,都被丁胜男选择性地遗忘。
她想要彻底尘封的这些悲惨记忆,今天,却因为一场比赛,被从永久的尘封之中揭出来。
看着丁胜男在自己的注视之中陷入了呆滞,古淑珍得意地笑了,她知道的瞳术成功了;接下来要做的,就是把不能动的丁胜男彻底淘汰出局。
然而,如活死人一般的丁胜男,此时突然迅雷不及掩耳地出手,掐住古淑珍的咽喉。
从丁胜男那空洞无物的眼神之中,只能感受到令人毛骨怂然的凛冽杀意。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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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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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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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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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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