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的灰色斗犬带回去吧,养到这么大只也不容易,何必强行要跟我们一个级别呢?”
自私傻儿帮的领头又假意劝说,实则心里嘲笑是绝对的,他嘴角露笑已经掩盖不住,我也才知道连急流都没胆挑战的斗犬也算个级别?
我没有打算再针对两只大丹斗犬,大声道:“纠正一下,我的斗犬是铁青色,是狼青斗犬。”
“生怕别个晓不得吗?狼青斗犬派已成过去式,你爷爷金老汉都退出斗狗竞技界了,像你这样一问三不知的练犬师还妄想接班?”
对面崽儿不愧是又傻又自私,更忽略一点,他们再怎么嘲笑我们,现场只得他们四人起劲狂欢,排队的其他练犬师根本无心加入狂欢,因为四个傻儿自私霸占行为在先,没有外人站队了。
我早已想好还手的法子,也很贱地故意让四个傻儿狂欢满足完,这一刻他们有多么嗨皮,接下来脸巴就有多么的痛,我甚至要求他们再嘲笑几声,难道是词穷了?
自私傻儿帮最高的一位大声道:“与其跟我们耗时间,不如回去阳城好好跟你爷爷金老汉学两招,老人家毕竟是两届总冠军练犬师,你当亲孙儿的应该庆幸才对,脑壳早点开窍,下次在视频里面就不会呆头呆脑,一问三不知了。”
其余三个傻儿大笑附和,高个子前面的话也正常,想不到最后还是以嘲笑我为主题,看来这帮自私的傻儿彻底没救了,如果他们在斗狗竞技的道路没有吃过亏,那么今天我就让他們吃一回。
我最初怒容消失,轻笑地打量四个傻儿几秒,再打眼色给告花儿,根本无需多话,我们之间已经晓得如何行事。
我甚至表现‘插队’行为,没有知会后面一帮排队崽儿的情况下,领头带着“少侠”慢步走到河道边,找清楚上午两次横渡急流的起跳位。
告花儿带“火炮”跟了上来,手膀碰我一下,我看见他指着脚下位置,嘴里无话,只将右眉挑动一下。
我张望河道边上四周情况,大声道:“的确是这个位置,这里是最佳起跳点。”
告花儿竖起拇指作为回应,越接近急流越是轰烈巨响,他都懒得喊话了,简单动作之下,够信心认为我会理解一切。
然而我能理解,身后自私傻儿帮四个崽儿没法理解了,我刚才高声回话被他们听见,使得领头人上来扯住我外套,大声道:“别开玩笑了!这是汹涌急流,并不是水上乐园的泳池。”
如此听来,四个傻儿根本没有真正了解过现今的狼青斗犬派,我爷爷金老汉半退出斗狗竞技不假,但我金瑞接班后一切动态跟进,似乎他们没有打听过,只深信着梁磊恶意剪辑的视频内容,简直混账。
我大声哼笑,甩开领头人的手,与告花儿相视后同时将脑壳轻点,高声发令之下,“少侠”“火炮”已经跃起在半空,眨眨眼皮而已,便落入急流之中。
“哇——!”
身后一片惊呼,搞不清楚是否四个傻儿喊出,但我感到身后有异动,排队前列的所有崽儿都涌了上来,快要将我和告花儿挤了出去。
告花儿朝后面推了两下,喝道:“大惊小怪!想看个稀奇就不要往前面挤!”
我稍微站稳,背负双手,却等来自私傻儿帮领头人扯我手膀,他急躁地喊道:“你崽儿疯啦——?送自己斗犬去死啊?”
老子怒目喝道:“你们四个崽儿才疯了!没点料子装大佬的是你们!”
领头人身子晃了晃,脸色之难看,备受打击,其余同伴脸色煞白地看着急流,都没敢帮助犟嘴,默契地像个木头人定住原地,只得眼珠在左右动着,时刻观察急流之中的情况。
我收回怒容,心中之爽难以解释,又发现越来越多看稀奇的人站在河道边,对汹涌急流指指点点,感受像有人掉进急流,众人慌忙中却无计可施的狗屁样儿。
告花儿比我更从容,还有闲心扯指甲边的倒刺,也有点故意加重大惊小怪的味道,才打声哈欠,终于装得像回神过来,向急流对岸看去。
我很是清楚,按照时间来算,“少侠”“火炮”即将横渡到对岸,刚是这般想了想,对岸已经有动静,“少侠”“火炮”受到急流推动却没有偏离过多,与起跳点斜出几米的距离,冲破急流水花,上了岸边。
我没有等来众人惊呼,因为看热闹的众人都傻在原地,慢慢地一起扭头看向我和告花儿,感觉他们有万道疑问准备在我们身上找到解答,就差点哀求我们要一心得到解答了。Χiυmъ.cοΜ
“横渡速度太快了!跟比特战团那帮人的斗犬有得一比!”终于有人高声将心中震撼宣泄出来,告花儿借机大声道:“有狗屁个速度,老子算下时间,它们比上一次横渡过去的时间慢了十秒,根本不值一提!”
“哎——!恼火啊!横渡速度莫名其妙地减慢了,它俩肯定是中午没有吃饱呢!”我高声附和,极力掩盖兴奋劲。
很自然的,被我和告花儿装到了,难料自私傻儿帮的领头犟出最后一口气,他大声道:“有种再横渡回来岸上啊!依照体力消耗,你们的斗犬未必可以横渡回来。”
我与告花儿同时扭头看向领头人,真奇怪还有这么无底线犟嘴的崽儿。
所以,等“少侠”“火炮”成功横渡回来之后,领头人的脸色跟我们狼青斗犬的毛色一模一样,再给他配个颈圈套上,就像极一只狼青斗犬在我们面前站立着。
我欣赏完四个傻儿的尴尬脸色,接过告花儿拿来的大毛巾,为“少侠”擦身保暖,告花儿一边为“火炮”擦身之余,又对领头人大声道:“你脸色难看,要不要出山去桥沟村诊所看看医生?”
我低头笑了笑,突然听见扩音喇叭的喊声:“都让开一点!挤在一起看啥子热闹?进山是要你们搞急流训练,不是聚在一起搞野炊。”
我先疑惑现场会有扩音喇叭的出现,再确定喊声来自覃洋。
那么,比特战团吃饱午饭,一帮死崽儿又进山来到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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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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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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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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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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