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留存的是当时柴英卓的拍摄照片及详细信息,陆青山谨慎地提议,“我个人虽然能帮你查看,但是你们警方真的要想拿到手,要走程序的,毕竟市政府不是我个人的。”
陆青山半开玩笑说的屠斐不好意思,“好的,是我考虑不周,真的谢谢您了,我会跟队长打报告申请。”
屠斐跟邢思博申请后,和陈光辉一起同去市政府拿走当初柴英卓参赛的全部信息。
出于友情提醒,陆青山建议屠斐低调处理,涉及到市政府,要考虑到政府形象,屠斐点点头,“谢谢您提醒。”
屠斐心满意足地带着资料回去,一头扎进办公室打开资料夹就要看起来,陈光辉敲敲桌子,“诶诶,先吃饭。”
屠斐恋恋不舍,“我不饿,看完再吃行不?”
“不行。”
“……”屠斐只好收起资料,“我得放好了,这是重要资料。”屠斐放进抽屉里,临走前瞅了一眼镜头里的钱伟奇,“这家伙这两天好像都没动静啊。”xǐυmь.℃òm
“恩。”陈光辉挠头,“估计也是做好持久战的准备了。”
午饭回来,陈光辉和屠斐坐到一处看柴英卓当时参赛的资料。
“你打这个座机试试。”屠斐指了指柴英卓留的联系方式,“我估计是森业集团的。”
陈光辉找了个备用号码打过去,纪景明的声音传来,屠斐吃惊地小嘴张开,陈光辉压着嗓子说了句“打错了”直接挂断。
“柴英卓当时不过是森业集团的兼职人员,居然留的是总裁办公室的座机?”陈光辉说出屠斐心中的惊讶,屠斐咂舌道:“这两人关系还真是相当不一般。”
邮箱,是一个yahoo的邮箱,光看前缀看不出是不是柴英卓的。
屠斐胳膊肘撞撞陈光辉,“哥,你问问梅姐,看看柴英卓的简历上有没有邮箱。”
陈光辉打电话给梅姐,屠斐打电话给柴冬雪。
柴英卓去皇家影楼没写过邮箱,只留了手机;柴冬雪压根不知道哥哥的邮箱是什么,屠斐想想也是,兄妹之间也犯不上邮箱联系。
“那、那你让梅姐找个由头,征集下邮箱呢?”屠斐模棱两可地问。
“不行。”陈光辉摇摇头,“柴英卓那么精明,怎么会用10年前的邮箱。”
“那……”屠斐想起了一个人,阙宁凝。
“老铁,你这是犯法的啊。”阙宁凝倒是可以盗掉柴英卓的邮箱,但这种行为,法律上说不过去。
屠斐嗯嗯两声却反驳道:“柴英卓不是嫌疑人,是犯人,他杀人这件事已经确定了,只不过我们警方没有实施抓捕。”
“那按理来说,你也得先问问柴英卓,人家不说,你们警方采取措施可以理解。”阙宁凝倒不是怕了,她自己没什么可怕,她担心屠斐,“屠斐啊,你别忘记,我最初是因为什么被停职的。”
屠斐抿抿唇,无奈道:“好的吧,我问问我们老大。”
邢思博建议先通过刑警队的技术组,屠斐摸摸脑袋,是诶,她都忘记技术组了。
技术组很快锁定邮箱使用者的IP,并查阅到最新一次登陆是今天早上5点。
技术组最后锁定的地址是柴英卓的住处,屠斐不确定地问:“不会出错吧?IP是唯一的吗?”
“私有IP在局域网内都是唯一的,这就是柴英卓的。”技术组小哥用通俗的话讲明白,屠斐点点头道谢,欣喜地挂断电话跟陈光辉分享喜悦。
“你打电话的功夫,我看完剩下的资料了。”陈光辉往前推了推一沓资料,“资料里写了他的取景地,就是沙场那里,这小子估计没事还去那里回忆过去呢。”
真相离浮出水面更进一步了,柴英卓现在还在使用yahoo邮箱,主要用来干嘛呢?
解决一个问号,新的问号又产生了。
梅姐已经搜集完店内人员的邮箱信息,柴英卓的新邮箱是163邮箱,Yahoo邮箱大概是压箱底,只有自己知道了。
“一个有了新邮箱的人,还在登陆老邮箱。”屠斐双手托腮,自言自语似的问陈光辉,“他在和谁取得联系吗?又或者是……”
“联系不太可能吧。”陈光辉趴在桌上,下巴垫在交叠的手臂上,“现在的人,都有手机了,谁还用邮箱联系?”
屠斐陷入沉思,没再说话。
傍晚悄无声地来临,陈光辉催促屠斐早点回家,他坐在电脑前,看意思是打算再看会录像。
“你也回去吧,总加班不好。”屠斐拎起包嘱咐了几句往外走,出了门才发现下雨了。
屠斐伸手接雨,雨不大,她摸摸脑袋,举起书包刚要冲进雨幕,她猛地想起什么。
屠斐拿下书包,摩羯座的玩偶正冲着她笑,屠斐抱紧书包冲进雨幕。
门卫的大爷瞧见屠斐,急得直嚷,“诶哟,你这孩子,打把伞啊。”
“不用了,公交站不远。”屠斐一路小跑,没跑出几步,雨渐渐大了,最要命的是她去的晚,公交站牌下站满人,她只能站在外面冒雨等车。
屠斐侧身张望,视线可及之处没有公交车,连辆空出租车都没有。
屠斐摸摸脑袋,水顺着头皮往下滴,唉,她甩了甩水,犹豫要不要放弃时,车龙往前走,她远远地看见她要坐的公交车。
眼看着公交车在视线尽头,但车水长龙不走了,雨越来越大。屠斐的头皮凉透了,衣服也都被打失了,她抱起书包往回跑了没几步,听见鸣笛声,似乎在叫她。
屠斐偏头看了一眼,陆青山按下车窗叫她,“快上车。”
屠斐浑身失透了,一阵阵的冷,她没再拒绝,甩甩水鞋上的水,擦擦头皮上车了。
“你这别冻感冒了。”陆青山拿来纸抽,“你擦擦头皮,衣服的水也拿纸巾吸一吸。”
屠斐打了个喷嚏,身体哆嗦,陆青山关上车窗,“我开下暖风,等会能缓和点。”
“谢谢。”屠斐鼻音重,当身体开始缓过来,她连着打了两个喷嚏。
祝琇云不放心打电话给屠斐,听见厚重的鼻音,叮嘱屠斐:“到家门口告诉妈妈。”
“没事。”屠斐吸吸鼻子,祝琇云煮上姜汤,瞅瞅时间,估摸屠斐要到了,她撑伞下楼。
祝琇云还没到门口,就瞧见一路小跑的屠斐,她心疼叫了一声,屠斐跑到跟前,气息急促地问:“妈,你怎么下来了啊?”
“你这孩子。”祝琇云望着一身湿衣服的孩子,心疼够呛,“就这么犟脾气,让你告诉我也不告诉我。”
“这么近的路。”屠斐笑了笑,她接过母亲手里的伞,“走吧,妈。”
祝琇云瞟了一眼被屠斐紧紧抱着的背包,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你包里装的什么宝贝,比你还珍贵?拿着挡雨不行吗?”
屠斐嘿嘿笑了一声没说话,到家祝琇云赶紧拿过毛巾擦屠斐的头皮,“你这脑袋跟你可受罪了。”祝琇云擦完推屠斐,“赶紧脱衣服去洗澡。”
温暖的水流润过身体,屠斐一个激灵,她想起了沈清浅。
过电似的感觉,很像是偷琴沈清浅时的身体里的悸动,屠斐又打了个喷嚏,不知道是不是喷嚏打多了,脑袋又闷又胀。
屠斐裹着浴巾出来,门口放着换的衣裤,她清爽地去了厨房,祝琇云扬了扬下巴,“去坐着,先吃饭,然后喝姜汤。”
一晚上,祝琇云不时问屠斐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又或是摸摸她的脑袋,屠斐正刷碗,嘟囔了句,“不烫,我没事。”
祝琇云轻轻拍了下屠斐的脑门,正屠斐往后躲,脑袋撞到抽油烟机,疼得她倒吸口气,双手撑在洗碗台上没动。
祝琇云连忙抬手按揉,心疼地说:“我不用你干活了,把手套摘了,去把姜汤喝了休息。”祝琇云低头拽屠斐的手套,屠斐不给。
两人拉扯,屠斐听见祝琇云吸鼻的声音,她低头一看,祝琇云眼圈泛红,眼泪就要下来了。
“妈~”屠斐带着橡胶手套不方便抱人,她用双臂抱着祝琇云,轻轻地晃了晃,“我没事,真的没事。”
祝琇云抱住屠斐,重重地抚了抚她的后背,所有的珍惜和疼爱都在无声的动作里。
屠斐不爱喝姜汤,可这是母亲的关心,她捧着汤碗在厨房里嘶嘶地喝汤。
姜水热烫,辛辣的姜味直往鼻孔钻,屠斐皱着眉用力吞咽,一会的功夫全身冒汗。
“快回去躺着发汗。”祝琇云拉着屠斐回房间,替她盖好被子,屠斐笑着说:“谢谢妈妈。”
祝琇云眼眶和鼻尖烦着辛辣的酸,眼圈又红了,“少跟我扯这没用的,妈问你个事,黑色和白色,你更喜欢哪个?”
屠斐愣了愣,认真地说:“白色。”
屠斐眨眨眼,又问:“怎么了?”
“没事。”祝琇云摸摸屠斐的额头,屠斐这次不躲了,乖乖地由着祝琇云摸她额头,又摸摸自己的,“好像是没发烧,要是晚上不舒服一定告诉妈。”
屠斐嗯了一声,祝琇云温暖的手心往屠斐的后脑勺摸了两下,“这里疼不疼?”
“不疼。”屠斐的脑袋一直有点疼,不过主要出现在思考多久的时候,今天可能是打喷嚏有点多,所以伤口闷涨,倒也不痛。
屠斐睡着的很快,祝琇云去洗澡,临睡前去屠斐的卧室摸摸额头,热了些,但不烫。
祝琇云不放心,拿来体温计塞进屠斐的腋窝,微凉的感觉让屠斐有点醒了,迷迷瞪瞪叫了一声妈,祝琇云摸摸她的脸,轻声说,“睡吧,妈妈测下.体温。”
屠斐含糊不清地哼唧一声,闭上眼睛继续睡。
第二天,祝琇云早上起来第一件事就是去看屠斐。
屠斐迷瞪瞪地揉揉眼,“妈~”祝琇云摸摸额头,屠斐也要起来了,嘟囔一句,“我没发烧~”
祝琇云松口气,“今天多穿点,降温了。”
“唔。”屠斐打了个呵欠,“好。”
祝琇云爱怜地摸屠斐的头,“闺女,起来吃饭吧。”
屠斐下了床,趿拉着鞋去洗漱了,吃罢早饭,手里被塞了一把伞才放她离开。
祝琇云站在窗边望着楼下,屠斐不一会出现在她的视线里,手机里跳进来一条信息,来自沈清浅,内容光看就有些吃惊。
作者有话要说:5月的第一更来了,你们的假期开始了,是看文还是出去浪!回答我!,,大家记得收藏网址或牢记网址,网址m..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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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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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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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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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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