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好好的夜晚,被毁了个稀碎,沈清浅、屠斐和阙宁凝都去了派出所,两名年轻的警员凶巴巴地拍桌子,压根不听阙宁凝解释。
“姓名,年龄,工作单位!”值班的警员都是小年轻的,屠斐和阙宁凝都没见过,估计是新来的,“你说他们调戏我没看见,我就看见你打人了。”
阙宁凝哪里肯吃这种闷亏,“阙宁凝,24岁,工作单位海淀分局……”两警员对看一眼,预感事情不妙。
阙宁凝掏出证件啪地一声拍到桌上,“我一个刑警队的就负责还人清白的,你没看见,老娘我明天给你调录像!”
确定阙宁凝和屠斐都是刑警队的,小警员立刻温和了许多,“都先别吵吵,我们会记录,然后再核实的,再者你们是警局的,更不能动手打人啊。”
“放屁!”阙宁凝冷着脸,“警察不能打人,二流子打人,我还得被打不还手?”阙宁凝起身,怒瞪警员,“是不是我现在打你,你也不会还手?”
警员讪讪地笑了笑,他没想到这姑娘是个暴脾气的狠茬子,“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别激动啊。”
阙宁凝还想说话时,屠斐拉了拉她的手,对警员说:“你赶紧记录吧,这帮人看样子不像是新手,金碧辉煌那一片你们仔细排查,有没有黑恶势力聚集。”
屠斐打圆场,警员们见了台阶赶紧下,沈清浅坐在一旁望着人群中的两个狼崽子,敢情冲动型的屠斐比阙宁凝还算温和了。
大概阙宁凝之前太凶,警员们提问都特别客气,阙宁凝没个好脸色,问题多了不耐烦道:“是他们打人,你老盘问我干吗?问他们啊!我怎么知道他为什么要调戏我朋友?”警员尴尬地低头,草草问了几句改叫沈清浅过来。
“我和朋友吃饭,朋友中途不见了,我以为她在外面拉架,出来找人被他们缠上了。”沈清浅靠着椅背,淡漠的表情,眉头轻轻皱着。
“你说的缠上具体是……”警员想抠字眼,这回不等阙宁凝说话,屠斐一把拉开旁边的椅子坐下,冷着脸说:“要什么具体细节?用不用写个长篇给你看看市中心地痞聚众斗殴调戏良家姑娘这出大戏?”
屠斐拍了一把桌子,怒道:“我朋友是受害者,她正义报警,现在被你们像犯人一样审讯,那帮孙子看好戏,你们好威风啊?啊?想要细节调取监控录像会不会?问那帮混球会不会?你问不出来我问!”
屠斐怒气腾腾地起身,警员发觉这位之前看着温和的年轻姑娘也是个暴脾气,“我就是问问,没事了,你们先回去吧。”
沈清浅低头,脸色黯了黯,算了,她收回刚刚的结论,两个崽子一个德行,她的心不知道还要经受多少次惊吓。
等从派出所出来,已经是后半夜了,“你没事吧?”屠斐拉住转身要走的阙宁凝。
阙宁凝头也不回,甩开屠斐的手,“关心你的沈医生吧。”
“宁姐!”屠斐朝着背影喊了一句,阙宁凝头也不回,屠斐追出几步,高声叫:“阙宁凝!”
“别叫魂儿了,我回家睡觉去了!”阙宁凝摆摆手,拦了辆出租车,临上车前她冷眼道:“看我干吗,沈清浅都被吓着了,还不去安慰她。”
屠斐恍然回过神,眼眶泛酸,“到家给我发信息。”
阙宁凝不回答,屠斐生气地嚷,“听见没有!”
“听见了!”阙宁凝吼得更大声,“嚷个屁,我又没聋!”阙宁凝红着眼睛瞪了一眼屠斐,坐进车里,咣的一声关上车门。
屠斐回身,沈清浅已经走出几米远,她低着头,走得很慢。
屠斐赶紧追上去,“阿姨!”沈清浅像是没听见一样,屠斐猛地从后面抓住沈清浅的手,沈清浅几乎是下意识地猛烈挣扎。
屠斐死抓着不放,沈清浅低头推搡着屠斐,屠斐心急之下猛地抱住沈清浅。
沈清浅的身子仍在发抖,她用尽力气推搡之后放弃了抵抗,却仍是倔强地不肯回应屠斐的怀抱。
“对不起阿姨。”屠斐心疼地道歉,“都是我不好,你生气就打我骂我舀我。”屠斐抬手抚着沈清浅的后颈,揉着她的后脑勺,“我肩膀不怕疼,你舀吧。”
温暖的怀抱让沈清浅的泪水收不住,可她不想落泪,她低头真的舀住屠斐的肩膀。
屠斐因为吃疼身子明显抖了一下,她疼,但心里很畅快,屠斐像是哄着发怒的幼崽,“用力点,再用力点,把所有的怒气都用来舀我吧。”屠斐温柔的轻声细语落在沈清浅的耳边,她那一刻真的很想下狠,但最终还是没舍得。琇書蛧
沈清浅低头掩盖自己的哭脸,哽咽着说了句:“抱歉。”
“不不不,不是阿姨的错。”屠斐紧紧地抱住沈清浅,“都是我不好,我去了个洗手间,应该告诉一声,我老是混蛋不听话,阿姨担心我才会出去。”
屠斐庆幸阙宁凝及时出现,否则沈清浅真的可能吃亏,她想起那帮家伙气得牙根直痒痒,别让她逮到机会,否则她必将狠狠地报复。
屠斐的怀抱并不宽厚但却温暖到让沈清浅一直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人也开始腿软了,“我站不住了。”沈清浅低头难为情地说,“扶我去树边靠会儿。”
“阿姨。”
“恩……”
“冒犯了。”
“恩?”沈清浅没明白过来,身体已经腾空,她吓得下意识抱紧屠斐的脖子,“你……”
“我抱你回家。”屠斐红着眼圈笑,“别拒绝我,要不然我怕我这一身的力气无处用现在只想冲回到派出所揍死那帮人渣。”
沈清浅活了30多年,第一次在外面被公主抱,幸而是深夜的街头,人烟稀少。
秋风微凉,但两个人周遭的空气却是陡然升温,一个垂眸眼角仍然挂泪,一个目视前方眉头皱着。
沈清浅打破静谧,“我重不重?”
“不重。”
空气再次安静下来,屠斐余光瞟见睫毛低垂的沈清浅像是在害羞,“阿姨能说说今晚是怎么回事吗?”
沈清浅如实说了,她以为屠斐在外面,冲进人群中却又心急地认错人,阙宁凝及时出面相助……
“你有功夫教我点功夫吧。”沈清浅意识到,有的事迫在眉睫,无论是她,又或是屠斐,保护两个字还需要更多的措施。
“好。”别说是教功夫,这一刻,沈清浅说你为我去死,屠斐都会毫不犹豫地答应。
作者有话要说:可怜阿姨,动不动就来个惊心动魄。哈哈哈。
读者:不惊心动魄怎么有机会吃阿姨的豆腐。【发出智者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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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点的更新:我可以出场么?【明知故问】
作者:【假装翻了翻存稿箱】哎呀!空了!
18点的更新:快来給作者加油啊,要不然我今晚就得被锁起来了。【哭唧唧.嘤嘤嘤那种】,,大家记得收藏网址或牢记网址,网址m..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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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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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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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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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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