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着的浪人没理银时的垃圾话,拔.出腰间别着的武.士.刀,“既然不想交出来,那我们就只好硬抢了。”
“哈以?”银时一脸莫名,在说啥?
“上啊!”
语心将手中的伞一刺,刺穿了跑最前头浪人的衣领,凭借种族优势的怪力,一手挑起一个成年男人将人扔了出去,砸中了后方跟上的人群。随即手中的伞一个横扫,搁翻了个后方接近的浪人。但就在她侧身的功夫,旁边的婴儿推车差点被之后而上的人抢去。
“钰女——”刹那回神语心猛得回头,却被迎面而来的刀刃挡下,一脚抬起踹过去,“滚开!”
“混蛋!不许碰我的女儿!”银时以一己之力冲破重围来到推车旁,将接近的浪人通通击飞,手握上把手就要推着婴儿推车‘你给路达哟’!
“!!”
来了个比较强的家伙,挡住了银时的去路。
“铿锵——”
木刀和钢铁的刀刃撞在一起,银时迎面挡下了砍下来的刀刃。
“真是个打架方式奇怪的男人,习惯了守护的战斗吗?”戴着斗笠的男人出现,挡下了银时的木刀。
“你们是谁?是想做什么?”银时平日慵懒的死鱼眼都无了,眉毛间的距离拉近、反倒显得认真了不少。
“哼,看来你刚刚是真的没听到啊。嘛以,再说一遍也无妨。那个婴儿是桥田财阀,桥田贺兵卫的孙子,不想惹麻烦的话就把他交给我们。”
婴儿…肯定不是说他的女儿,是说那个弃婴么?!
“呜哇——”
“滚开!到喂奶的时间了——”语心抓住一个浪人当人体炮.弹的丢了过去,头戴斗笠的人不得不退开,与银时分开了距离。Χiυmъ.cοΜ
手中的伞撑开,充当盾牌的一路冲撞过去将挡路的浪人砸飞,语心的手握上推车的另一边把手。
“阿心!”银时侧头看向她。
语心收合上伞,“走!”
夫妻俩人一人一边把手,飞快的推着婴儿推车跑了。“喔哦…滚开滚开——!!”
“henhen…野兽的气味。隐藏不住的野兽气味,和那个人一样。”头戴斗笠的人在原地低笑出声,将刀收回了刀鞘,“和单手的你打太可惜了,嘛…让你们走了也无妨。”
“冈田,你在做什么!”
“快追,别让他们跑了!”
“怎么办?往哪里走?”紧急刹车,俩人在十字路口中间左看右看,却遇到意料之外的人。
和尚装扮的桂,盘腿坐在木墙下,“喂!银时,语心,这边。”
银时和语心望了过去,异口同声,“假发?”
桂仰头看向俩人(╬▼д▼),“不是假发,是桂!干什么啊你们两个,在莫明其妙的地方那么整齐!故意的吧绝对是故意的吧!”
“谢谢你假发!借我们躲一下!”银时翻上了桂背后的木墙坐在上面,接过语心举上来的推车,将推车安放在了墙另一头,随后他俯下身,伸手拉住了语心将她拉了上来。
桂垂下头,像是无奈还是心累的叹气,“都说了不是假发,是桂了。”他随手抬了下,帮一旁在翻.墙的语心托了上去。
在银时和语心躲起来后,两个追兵路过。
“可恶,上哪去了?”
“应该还没跑远,仔细找!”
“喂,要注意点,桥田大人说过千万别伤到孩子。”
“我知道的。”
脚步声渐远。
几秒后…
桂垂下了手掌,低声道,“喂,他们走掉了。”
“啊姆呜呜哇——…”
桂仰头:“?”
他解开了下巴下的绳子,摘掉了头上戴着的斗笠,“怎么了?”他怎么听到孩子哭了。
话说,连孩子生了的事也不和他说,银时也太不够意思了吧!他也想抱抱小可爱,他可是叔叔啊!
所以到底生的是侄子还是侄女?
“银时?”桂正要翻到木墙上瞅瞅发生了什么,刚露头还什么都没看到便眼前一花,直接被一拳砸了回去,摔坐在了地上。
“你做什么,银时?!”桂捂着鼻子,一脸怒容的抬起头。
银时从墙背后露头,对摔在地上的桂吼道,“白痴!到喂奶的时间了,你看什么看!”
“你在说什…”么?
话出口才反应过来的桂,“……”短暂的缄默无言,少顷,他站起身弯腰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早说不就是了。”
银时趴在木墙上手撑着脸,“嘁。”
语心扶着银时的手从墙头跳了下来,“哟西。”一旁的桂便伸手,直言道,“让我抱抱我侄女,是取名叫钰女对吧?挺有银时的风格。”
“说起来假发你还没见过团团吧。”语心将钰女递了过去,桂托着婴儿的后脑勺小心接过,“不是假发,是桂。你们又没来和我说,算一下日子,你是早产了么?”
“嗯…中间出了点事故。”语心想起那一日的袭击,说来…她好像一直没和阿银说过,她貌似被谁给盯上了的事?
语心:-_-||滴汗。
事到如今,反而说不出口了!绝对会被凶,然后说她为何不早点说!
她能说她忘了么……
“我听说早产一直是有很大的风险的,甚比九死一生,你能没事也是万幸。”桂抱着钰女摇了摇,转向银时怀里的孩子。“话说回来,语心你居然生下了一对双胞胎啊!那个孩子叫什么?”
语心连连摆手,“不是不是,这不是我们的孩子。这个孩子是被遗弃在酒馆旁的,我们本来是想去报官,交给那些警察的。”然后也不知道银时怎么说的,回来的时候浑身湿哒哒的。之后就莫明其妙变成如今这样了……
“是这样的么…”桂想起刚刚的追兵。“银时,刚刚追你们的人恐怕是攘夷浪士。他们口中的桥田,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如今江户的顶级大企业,桥田屋。”
银时→→,“你知道什么吗?”
“桥田贺兵卫是个老奸巨猾的狐狸,以援助攘夷浪士为借口,实际是在暗中操纵他们,现在的桥田贺兵卫,大概已经拥有了远超一介商人身份的权利。”桂将着钰女举高高,对着她扮鬼脸,逗得她咯咯咯的笑,口水都流了下来。桂不仅掏出帕子,给她擦擦嘴边流下的口水。
好贤惠啊,不愧是假发子。脑中想着这些,语心不仅道,“区区一介商人竟敢染指自己不该碰的权力,我想幕府也该对他产生是否要谋反的怀疑,该有行动了吧?”
桂嗤笑了声,“那群白痴…跟幕府比起来,还是其他攘夷浪士的反应更大。他们已经在暗中筹备了些什么计划,不然我也不会去关注那个桥田屋。”
语心看着他,“计划?要干什么?一起推翻幕府?”
桂蹭着钰女软乎乎的脸颊,心都化了,“人斩似藏,好像是他带起的。目前我还在查他后面的人…啊~真可爱~…”
语心:“……”真是除了攘夷什么都干的攘夷志士。知道那么多事,你还没人家会攘夷。
银时:“那个什么桥、桥…池田?那种家伙的孙子为什么会在我这里?”
桂亲亲钰女的软乎乎小脸,“撒~…团团是小名吧?真可爱呢~跟个小团子一样。”桂转向银时怀里的孩子,“我说你怀里那孩子也太乖了吧!婴儿的工作就是卖萌和哭,他也太消极怠工了吧!”桂脸凑了过去,银时怀里的男婴动了动,竟想伸手去摸摸桂的脸。但桂很不给面子的缩了回去,“虽说乖也没什么不好,但太过与众不同反而显得异类。还是我们家团团可爱对吧~”
钰女抬起胖乎乎的小手去够桂的长发,够到后伸舌头舔了下,就往自己嘴巴里塞,“啊姆…”
语心:“啊!假发,别让团团吃你头发啊!”
“诶?等等…头发不能吃!疼疼疼…”桂头发被扯的生疼。
银时-_-||,“你这是什么‘回头就被打脸’的家长,还有刚刚也许还乖的孩子就要被你弄哭了啊!”
桂在拯救自己的头发中,闻言转头,“啊?”
银时举起男婴,“开什么玩笑,这种时候你哭哭看,真把你扔河里去哦!”
男婴皱皱鼻子,嘟起嘴。倒是的确没哭。
“没错,男人除了在烫发失败以外都不能哭哦,你在这方面很有潜质。比新八强多了。”银时欣慰的笑了。
桂把钰女还给了语心,正在低头擦自己头发上的口水,瞥见银时手中的婴儿,“喂,银时。下面,下面。”
银时低头,“啊?”
“上面是没问题,不过下面似乎是个爱哭鬼呢。”男婴的下面已经湿哒哒了一片,正不停的往下滴着液体。
语心从婴儿推车后面的袋子里,拎出刚刚在专卖店里买的尿布湿,“阿银,该换尿布了。”
银时一下子便感觉疲倦袭卷了全身,垂下了脑袋,“说到底还是个不省心的臭小鬼…”乖乖咿呀一声,表示自己要尿尿什么的不存在的。
“咋了咋了…尿个裤子而已,有什么可沮丧的。男人的上面和下面可是不同的生物,这种事情也会发生的。”银时站起身,终于给换好了尿布湿,“这样就可以了。”
他脱力一般的在长椅另一头坐下,“真是的。”钰女睡着了,语心正轻轻拍着她的背。听言,不仅侧过头对银时扬起微笑,“辛苦你了。”
“呼…一会被错当成父亲,一会被人追,今天真是灾难日啊!”
“假发刚刚说过,这孩子叫勘七郎。”语心摸了摸坐在他们中间的勘七郎脑袋,“总算是知道你的名字了,真不容易。”
勘七郎:“啊布姆!”
银时双手绕到后面,抱在后脑勺上,“今天你才是灾难日,勘七郎嘛…你和我们都不容易啊。”休息了会儿,银时站起了身,拿起一旁放着的绳子,“只不过呢,人活着就是这样的,就一定会遇上这种日子。”
银时弯腰抱起勘七郎,用绳子绑好勘七郎背在了他背后,“你以后的人生也会遇到各种不顺心的事,人生的80%是由残酷组成的。说真的,我就经常遇到这种事,但是不光只有倒霉的事哦,在这样的一天结束之后喝的酒,可是很美味的哦!”仰头注视那高楼大厦,桥田屋财阀。
“等全部结束后,陪我喝一杯吧。”银时回过头,对着语心的方向、两指抵在额头比划向前。
语心坐在长椅上,抱着钰女凝望着银时的方向,轻轻勾起微弱的弧度,“一路顺风。”
银时不自禁地露出微笑,瞥向背在他背后的勘七郎,“哟西,那我们出发吧!”
勘七郎:“啊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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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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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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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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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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