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在快速地向前跑。
不是他不想使用超能力,而是无法使用超能力,因为他困在了这具躯干里,只能‘看着’身体的主人光用腿纯粹地向前跑。
依稀间还能听到他粗重而撕心裂肺的喘气,他抬起腿一步又接上一步,一直向前跑……一直向前跑……前方的道路像是没有尽头一样。
直到因为经历了剧烈的奔跑后,体力差劲的不行的主人在因眩晕而视野模糊前,出现了褐红的颜色……
血……满目都是触目惊心的红色血迹……
刚停下跑步的动作,还没缓过劲来的他似乎是被眼前的场景给吓到愣住了。好半晌他的手才扶上门扉,敞开的白色欧式大门内,到处都是干涸到近乎发黑的褐色血迹。那些人倒在地上的人早已经断绝了呼吸,从地上血迹干涸的颜色来判断,看样子死了有些天数了。
古欧洲式的建筑外周围,都是堆积如山的尸体,但与室内那些血不一样的是,那些血——是新鲜的红色。
可以判断出那都是刚死不久的人。
【“嘀嗒”】
他听到了水珠落地溅起的轻响,顺着那声音望过去,直到见到血海中央那唯一站立着的人,才发现——原来那是刀刃蜿蜒的血迹从刀尖上落下的动静。
这个建筑内,除了白色,就是红色。
【“嘀嗒”】
血落在白色上,刺目。
那日吉原在钰女脸上看到的血,与脑海中出现的浑身浴血人影重叠。似乎是察觉到身后的动静,那个人回过了头,比起先看清那张残忍的冷酷面孔,他首先对上的是——
那双无一丝生气宛若望着虚空的空无眼睛。
不对,他没有见过这个场景!
他可以肯定他自己是从未见过这个场景!
如果这不是他的记忆,那么……这又是谁的记忆呢?难道还有谁参与进来了吗?!
快速筛选人选的过程中,幻影就像是虚幻的泡影一样消失,如同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的稻草,齐木猛地睁开眼睛的同时、突兀地剧烈呼吸着新鲜空气,随后他不受控制地捂住嘴用力咳嗽了起来。
“你这是……”齐木的旁边出现了那道熟悉的声音,古井无波的语气就像是不会被外界任何因数所影响的傀偶,无生机的冷、无生机的淡。
“做噩梦了?”
齐木抓着衣襟的手抓得很用力,他心中的情绪在一番剧烈起伏后,再度回归了平时那般的面瘫脸。
[你怎么在这里?]齐木没回答钰女之前的问题,而是径直开启下一个话题。
“唔…”钰女也不在意他方才的无视,只是她探究的视线在盯了齐木那张脸许久以后,才似乎是什么都观察不出来的移开了视线,“我在等时机。”
[时机?]齐木一直不太清楚他这位脑袋大概是有什么大病的前辈的脑回路,他顺着她的话继续问道,[什么时机?]
钰女仰起脑袋看向窗外悬挂于天际的明月,她问,“齐木君,你说今晚的月亮美吗?”
[……]为什么话题又跳到月亮上去了?你我之间难道是在鸡同鸭讲吗!
“马上就到真正的满月了呢。”钰女似是而非的感叹着,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地弧度,“小少爷想要不属于自己的玩具,于是帮他抢玩具的手脚被老色|胚砍断了好几个。老色|胚或许是有点手段吧,可惜他的气数已尽。”说着说着,她中途奇怪的顿了一下。这个停顿有点突兀,并且她下一句话的转折也让听不懂她在说什么的人非常摸不着头脑,“老家伙或许还精明一些能看清局势,但到底也是过于执着身外之物的垃圾。而小少爷么~有心却没能力,且目光短浅。算是可燃垃圾分类的吧,啊,老家伙就是不可回收的有害垃圾。”
完全没关注过幕府里的暗流涌动,齐木就没听懂钰女这句话下隐藏的含义。但听到钰女说什么垃圾分类,齐木还没来得及无语便闻到了空气里似乎弥漫着奇怪的刺鼻味,他蹙着眉又嗅了嗅,[等等,前辈你刚刚不会真的烧过什么东西吧?]你该不会真的在烧垃圾吧!污染空气环境啊你!
并没有真的去烧垃圾,不如说她根本就没那么闲的钰女,维持着她那仿佛固定住了的笑脸微微摇头,“没有喔~”
两人相互对视,“……”钰女忽地西子捧心状的故作伤心道,“你那「别狡辩了,你绝对是干了什么」的不信任眼神也太过分了吧~我难道闲得慌吗?!”
齐木:[……]
说实话,如果以齐木的角度来看,面前这家伙或许可能不那么闲。但是!面前这家伙却是很有可能干出懒得将垃圾分类后扔到垃圾桶,干脆就把垃圾一把火给都烧了的那种人!
——
——
武市变平太和河上万齐跟在高杉晋助身后,正在往他们的暂驻地走去。
“最近,幕府的很多高层官员都被不明人士给暗杀了吧。”河上万齐说是这么说,不过他唇边那一丝无谓的笑意,表明他并不在意于这一点,“而且还都是一桥派这边的重臣。”
“那个老匹夫虽说总是一副满脑子猪肠的样子,但到底是执掌大权多年的上代将军。”高杉冷若冰霜的目光,落在远处那所拥有着至高权力的楼阁上,“不过也就到此为止了。”
“但是,这么明目张胆的针对一桥派,我不认为那位有很好的耐心。”武市变平太倒是有另外的看法,“或许在我们所不知道的地方,那个脑中只有自己的预备将军会做出些不理智的事,打乱我们好不容易给他铺好的道路。”
“没有棋子,他也翻不出多大的浪花来,稍微看着他一点就好。”河上万齐和其他人一样,多少对那位他们现在正在‘效忠’的大人有些轻视。比起现任的将军,他们推荐一桥喜喜上位,本就是为了换个更好操控的傀偶罢了。
在三人交谈间,周围突然间狂风大作。
他们即将要去的地点,发生了一场规模庞大的爆炸。
呼啸而来的无形的冲击波将周围的一切扫荡而去,不管是建筑物也好,树木石头也好,通通被刮起的热风席卷吹起。震荡开来的空气,好像突然愤怒的对人类露出獠牙的野兽,咆哮着将周遭的所有事物吞噬。
“……”虽然三人由于离地点还有很远的距离,所以没有被爆炸给波及到。但他们望着远处的爆炸,思绪也难免停歇了片刻。
“那个暂时歇脚的地方……应该没有我们的人吧?”河上万齐艰难开口,“没有吧?”
“我怎么记得……”武市变平太思绪回归后,好不容易转动大脑回想起来,“那位久坂小姐还在等我们回去呢?”
河上万齐回想了一下他们可能被盯上的原因,“那位久坂小姐在幕府的官职是什么?”
“我记得是中央官里的大目付,负责监视诸侯及幕府重臣。”
“……”说完这些,一时无言。
他们大概都猜到是谁做的爆|炸拆迁,不就是他们刚刚还在提的那个老匹夫,将手伸向了久坂玄一这个也是一桥派的幕府官员身上。
两人一言不发地沉默对视了一眼,目光双双落到前面高杉晋助的背影上。
“她不会死了吧?”
“……”高杉没有回答,只是漠然的注视着远方良久,随即,他冷淡的收回了视线转身往回走,就与平时那样自然而然,但又是毫无征兆地提及另一个话题。
“如果不是那个没脑子的小少爷暴露了的话,那就是其他人。查一下吧。”
这话的意思是有内鬼的可能。
河上万齐虽然也不是说有多关心那位合作者吧,但好歹还会问一句,“不去看看吗?怎么说也是好用的手脚。”
离去的脚步毫无停顿,但那没有温度的声音还是传了过来,“如果那么容易就死了的话,那她也就只有那个程度罢了。”
——
——
“开门——”
随着守城护卫的话落,江户城的大门缓缓向内里敞开。
“肃静,澄夜公主驾到!”六转舞藏刚说完这句看似严肃的话语,旁边保持礼仪许久的澄夜公主终于还是没维持住她公主的威严,欢快地向门口的神乐小跑了过去,“神乐!”
六转舞藏又立刻转而劝诫公主,“公主殿下,注意言行举止!”
神乐也从大门口的方向,跑向朝她而来的澄夜,“澄夜!”
“好久不见!”两个小姑娘兴奋的抱在一起,“你最近还好吗!”
神乐高兴的和澄夜手牵手转圈圈,“如你所见阿鲁。我看澄夜也好好的,真是太好了阿鲁!”
公主旁边的侍从还在说,“公主殿下,当众拥抱太不成体统了!”
两个小姑娘高高兴兴的与好久不见的朋友互相贴贴,而还在门口的成年人们望着怎么看都不会在同一条平行线上交叉的两人,此时一脸,“……”(▼_▼|||)
银时“诶”了一声,“那是什么,那是谁?克拉拉和海蒂?”
新八也是一副震撼我一百年的表情,“如果我的记忆没出错,那位应该是现任将军的妹妹,澄夜公主。”
银时面无表情道,“如果我的记忆没错,公主大人才不会跟那种脏兮兮的海蒂玩闹蹦跳转圈圈啊?”
“骗人的吧,那小鬼什么时候跟一国的公主搭上线了?什么时候变得比阿银还要吃得开?”
听到银时怀疑人生的发言,他旁边的语心不由道,“那只能说明你平时太过放养孩子,根本就不关心她的社交感情状况如何,你居然还有脸困惑。”
银时一时汗颜,连忙辩解,“放养孩子才能把孩子养的皮糙肉厚耐摔…不是!我的意思是这样才不会经常生病还身体健康!而且这和我放养孩子没有关系吧!现在的问题难道不是神乐究竟是怎么接触到一国公主的么?她经常在歌舞伎町内玩耍,又是怎么会碰到身份高贵的公主殿下的!”他指向前方已经讨论起新口味醋昆布的小姑娘们,“她们俩不管怎么看,都不像是会随便走在路上就能碰到的那种身份吧!”
新八觉得银时这猜测还挺有可能,否则不管怎么想都很奇怪,“或许真的是随便走在路上碰到的呢。”
两个小姑娘打过招呼,相互确认过对方最近过得都还不错,便互相介绍起身后随自己而来的人。
万事屋会想要进去江户城,是因为他们想要完成铃兰太夫的委托,寻找许久以前与她起誓约定的男人。至于与他们一块来的月咏,她说她是来地表买会让头发分叉的「收声」牌护发素……嘛,虽然他们都清楚月咏真正的目的,总之她高兴就好。
“不好意思,难得你来玩一次还要偷偷摸摸的。”澄夜公主领着他们前往待客室,“也抱歉舞爷配合我的任性,真对不起。”
而六转舞藏表示自己早就习惯了公主殿下的任性了,只是请人来家里玩总比她又悄悄逃出城要强。
听这位老爷子话里的意思,很有可能就是公主在上次逃出城的时候,在外面偶遇到的神乐,于是两个一拍即合的小姑娘就成了好朋友。xiumb.com
听他们的交谈,似乎是城内发生了严重的事情。新八对此有些在意,难免好奇的问了一句。
澄夜公主便解释了一下最近城内压抑的氛围,“现在这城里,发布了戒严令。”
见公主那么轻易的就将此事说了出来,六转舞藏连忙压低了声音、就像是怕隔墙有耳被人给听去了那样,提醒着什么话都往外说的公主,“公主殿下,这可是机密情报。”
公主殿下显然对政策上的事并不敏感,对自己朋友的朋友也是无比信任,“告诉这些人没关系的啦!”
之后澄夜公主告诉他们,最近连续发生了不明人物袭击幕府要员的案件。而且就在最近,恰好离江户城就近的地方发生了瓦斯爆|炸的事故,而在得知当时某个幕府官员也在附近时,这让本就惶惶不安的官员们之间更是激起了一番波澜。相互揣测怀疑,人心浮动,气氛难免压抑低迷。
听了幕府秘闻的新八额角沁出了冷汗,虽说心里猜测‘这么巧的爆|炸可不像是事故啊,该不会是什么官员间的权力斗争吧’但也没再过问。开口时还不小心磕巴了一下,“非、非常抱歉,我们来的好像不是时候。”
“不不,没事的。”澄夜公主当然不会介意,“最近整座城死气沉沉的,我正害怕着呢。”
有聪明人自然是会根据动向猜测出究竟是哪几个派在相互对弈,不明所以的只会在被当成棋子时还不自知。
当然,自然也有不是旁观的聪明人或者被波及的无辜者,也有参与其中的当局者。
比如说——
“这样么,真是这样就没办法了。”
一行路过庭院的人闻声扭头,他们的视野里出现了某个正背对着他们这个方向的白制服。
“……”这个白制服款式有点眼熟。不对,是好生眼熟。
“原本的话,即便是公主殿下的朋友也当请其回去,但这次就当特例没看到吧。”打完电话的某精英警察长官平静地回过头,看向他们几人所在的方向,“里面好像还有我的笔友。”
见到熟人一点也不开心的银时,“……”
看到这人,银时下意识回想起了当时在楼顶自|爆「白夜叉」身份那回事。这个时候遇见警察似乎不是什么好事,倒不如说如果城里真出事了,他很有可能也会被拉下水!
谁让他是前·攘夷志士呢!
六转舞藏并不清楚几人以前的‘怨恨情仇’,他见到这位精英警察长官只是平常的打了声招呼,“啊,佐佐木阁下。非常抱歉,这是因为…”
“不不,无妨。”六转舞藏才开了个头,佐佐木便很快就打断了他,让他不用浪费时间花费在解释这上面。
毕竟佐佐木异三郎也是很忙的,他既然已经同意了几人进城,自是不会再为难六转舞藏让他再绞尽脑汁的想借口解释,他也没时间和他们多聊。
“既已有我们巡回组驻扎天守阁,公主殿下绝对安全无忧。”接着佐佐木话风一转,“而且凶犯也已推定是攘夷志士,原攘夷志士混进来并不是问题。”
六转舞藏在江户城服侍多年,当然是能听出来佐佐木话中的若有所指。可虽说能听出来,但他并不清楚佐佐木话下隐含的意思究竟是何意。什么原攘夷志士?难道还有谁进城了吗?
而语心不禁听出来了,还目睹了佐佐木在路过银时的时候,往他手中塞手机的动作。
离去的精英警察长官还挥了下手,“对吧,白夜叉阁下。”
语心:“……”
她目光在佐佐木离去的背影、和银时木着脸盯手机的脸上来回移动。
在银时往她的方向看过来时,语心对他弯唇浅浅一笑,笑得温柔极了。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没和我解释呢?阿银。”说这话时她依然是还在笑的。但银时听出了她那轻柔的如春风拂过般地话语下,根本没仔细掩盖的骇人杀气。
忆起上次他和语心说并没有暴露身份,并且不是去做危险工作的银时,“……”
自|爆一时爽,事后火葬场。
万事屋一行人被公主请进城的事,自然是被有心人给看到了。
他们坐下休息没多久,神乐和澄夜公主想要玩鬼抓人,但六转舞藏想示意她们安分点,城里现在可经不起他们大动作的闹腾。到时候出事了,公主自然不会有问题,但他可是会掉脑袋的!
神乐和澄夜她们现在只想玩,老爷子要阻止她们玩闹,她们自然是会觉得阻碍她们的老爷子很烦,于是吵了起来。
新八悄悄地往待客室的室外瞟了眼,回来和银时说庭院外有巡回组的副长守在那里。
他们进城是为了做委托,能溜进城当然是好事,可棘手的是有看门狗在望风。
“想要在发布戒严令的城里找前代将军也太困难了吧。”语心还记得刚刚澄夜公主说的事情,“那件事怎么听都像是那些素餐尸位的高官在做政|治争斗吧,要是到处乱走不小心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可是会被当成连骨灰都没有的炮灰的。”
银时说,“不,都是炮灰了,骨灰还是有的。”
新八镜片反光,“银桑,这不是重点。”
月咏点头,“嗯没错,说话用词小心点,当心隔墙有偷听的小精灵。”
新八立马扭头,“不对!这也不是重点!话说小精灵是什么玩意儿!难道不是隔墙有耳吗!”
语心神色了然,“是吗,那就是会被当成肉煲汤,被啃的连骨头都不剩的。”
新八不由地吼了出来,“不是让你换个比喻方式!”
神乐听到有肉煲汤,架也不吵了人也精神了,她耳朵尖的跟装了雷达似的闪现了过来,“什么什么!什么肉煲汤,我也要吃阿鲁!”
新八无语地看向闪现到这的某兔子,“……”虽然没有隔墙,不过还真钓到了一个没用的。
插科打诨后,神乐和澄夜公主选择退而求其次,她们想要和大家一起玩踢罐子。这个踢罐子好啊,可以借着这个找人的机会到别处去。
而这个踢罐子的鬼么……由倒霉催的银时担当。
银时想抗议,但抗议无效!
银时:“……”
好吧,他来就他来,谁让他是个即成熟又有着宽容胸怀的大人呢。想完这句,银时自己都没忍住呕了一下。
果然阿银是被集体霸凌了吧!!
为了扩大能找人的空间,并且还要拖延时间,银时还要尽量的将易拉罐踢得更远一些。于是无可奈何的银时,只好用尽全力的踢罐子。
是用·尽·全·力!
真的用尽了全力,银时还热血上头地高喊了一声“去吧——!!”的台词呐喊。
然后——出现在易拉罐前方的是——拉开障子门想训诫妹妹玩闹的时候小点声的将军!
“太吵了,澄夜。”
虽说是在训诫,但茂茂说这话的语气却有些宠溺,“你也真是的,什么时候才有自己是将军妹妹的自觉。”
这个时候——用尽全力踢飞的罐子正中德川茂茂的脑门!
是将军的脑门!!!
那一瞬间——爆炸一样的音响乍现,就像是那个易拉罐被那一踢给轰出了地球的地平线!
直接傻在了原地的银时,“……”
是、是…是将军啊——!!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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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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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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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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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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