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寞啊,他哼着寂寞沙洲冷。
家里莺莺燕燕,都是美女。可是不给摸,不给碰,连说话都没有。
“侯爷,我去帮你打水吧。”看到侯爷亲自动手吃力的挑水,侯把气喘吁吁的跑来帮忙。
望着侯八粗糙的大手,目光的闪躲,和不时朝他自家的屋方向望,肯定小媳妇管得紧呢。算了,不折腾他了,侯爷想了想,还是算了,自己去打水,烧火,洗澡。
半夜,月华如水,桂花芬香。
是花前月下的良辰美景。
可怜我们的大侯爷,五个老婆的房门都关了,喊门都没有声音,只能猫着身子,可怜兮兮睡书房。由于很少到这里睡。铺盖都有一股霉味,熏得侯爷鼻子爽歪歪。
翻来覆去,睡不着。这人啊,以前环境差,什么都不在意,地上都能躺。环境好了,毛病也来了,有些气味,都觉得难以忍受,只好把灯点起,拿着一本书,试图催眠。
“相公,你还不睡?”不知过了多久,侯爷开始打盹,听到了三老婆的声音,如同天籁。哈哈,有戏。他不忙,立即装作一本正经,“啊,还早,我觉得最近没有读书,知识点不够用了,准备挑灯夜读,怡璇,夜深了,你早点休息吧。”琇書網
蹇怡璇一进屋就把他的情况一览眼底,书拿反了不说,还流了口水,哪里是挑灯夜读,怕是在做美梦,如何瞒得过她,好笑道:“既然如此,那相公你继续读书吧,我先回房了。”
“啊,等一下。”侯爷急忙道。
“什么?相公还有事吗?”
侯爷顾不得形象和男人的自尊了,在女人面前,要了几分面子算屁,确实是自己做错了事。
扔了书,三步并做两步,抓住三老婆的玉手,眼泪汪汪:“夫人,我有罪。”
蹇怡璇眼皮也没抬,哦了一声。
“我坦白,我错了,我昨晚去了临春楼——”
蹇怡璇哼了一声:“你还知道交代,哼,当家里的姐妹都是聋子瞎子么,去哪里风流,回来还想瞒着我们——”
侯爷很诚恳很诚恳的认错:“对不起,是我不好,我昨晚——”
蹇怡璇却打断了他:“好了,不要说了,你外面见什么女人,我不想管。我要回去休息了。”
“休息啊,一起吧。”侯爷屁颠屁颠跟在三老婆后边。
这无赖,蹇怡璇也是拿自家相公没辙。
这边侯爷进了三老婆的房间,那边春花她们炸开了。
“采若姐姐,不是说好了要冷落相公几天吗?三夫人太不讲义气了。秋月,你也不拦着你家小姐,这下可好,又让相公得逞了,以后在外面花天酒地,还不是任由相公胡来。”
秋月有些挂不住面子,哼了哼,没说话。
采若气得发狂,恨恨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董明燕见势不对,弱弱道:“姐妹们,我很困了,先回去睡了,相公去了怡璇姐姐房间,我去带一带浩儿。”说了打了哈欠,表示困得不行了,又要照顾陈号,名正言顺,借机开溜。
“我也去看看浩儿吧,我怕姐姐困了,浩儿折腾,姐姐睡不好。”秋月也跟着走。
家里子女少,都被她们当成自己的看待。
春花抱怨了几句,道:“算了,我也去睡觉吧,娘每天起得早,那些丫鬟笨手笨脚的,我看着就糟心,还是早点起来,免得明天娘起来没人照顾。”也离开了。
只留下采若一脸幽怨,我为什么要带这个头呢?
对付侯爷的攻守同盟就此破裂。
房间里,蹇大美女兼才女正在享受相公的温存,她猜得到耿采若她们一定在生自己的气。心里丝毫不在乎,哼哼,以前要孤立相公的时候,每次都是耿采若悄悄爬上相公的床,搞得自己里外不是人,这次,让你也尝尝滋味。
蹇大美女也有小心眼呢。
次日早上,犹豫了好久,陈远终于打定主意,去见朱瞻基。
朱瞻基今天没有上朝,天空乌云密布,随时有一场暴风雨袭来。
陈远是在后花园见到的朱瞻基,几日不见,英俊神武的年轻人憔悴了很多。要知道,今年朱瞻基不过二十七岁,才即位一年多一点,正是朝气蓬勃、大干一场的年纪。
但此刻朱瞻基躺在藤椅上,眼神涣散,奏章随意的被他扔在地上。装蛐蛐的罐儿也空着,蛐蛐不知道趁机逃到哪里去了。
陈远走近了,将奏章一一捡起来,让王振拿好放回御书房。
做完了这些,他才行礼。
朱瞻基眼皮也没抬,淡淡的道:“你来了。”
“陛下,你要保重身体,听说陛下这几日,没有吃什么,却每天晚上临幸几个宫女。”
朱瞻基闻言坐起来,自嘲道:“宫里还真没什么秘密啊,连你都知道了。”顿了顿,“王景弘向朕举荐了一个妙人,花青楼。”
花青楼?陈远惊了惊。这人他如何不知道,之前和董明况走得近,想走自己的门路。但这人确实是纨绔子弟,除了风月,其他一无是处。所以疏远了他,并叫董明狂也离他远一点。
没想到被王景弘推荐给了朱瞻基。
“不得不说,这人还真是个妙人。”饶是疲惫,说起这些,朱瞻基就来了精神。
陈远自然知道是什么,委婉的道:“陛下,男女之事,阴阳调合,合适就好,若沉迷于此,实际上竭泽而渔,掏空了身子,亏的是自己。”
“行了行了,少啰嗦。”朱瞻基不满。
“陛下。”
朱瞻基冷笑:“那些言官御使啊,群臣啊,天天都在朕的耳边唠叨,这也不能做,那也不能做,合着,朕就是他们的提线木偶呢。皇帝怎么了,皇帝也是人啊,是人就得有烟火气,是人就有欲望,是人就有缺点。什么都不能做,按部就班,死气沉沉,做个圣人,你说,这样的日子,有什么意思呢?”
“陛下。”陈远无言以对。
朱瞻基站起来,道:“你既然来了,就陪朕去见见汉王吧,恩恩怨怨,是非功过,该有个了断了。”
陈远点了点头。
朱瞻基带了袁彬等锦衣卫,到了西安门,他把袁彬和王振都留在了外边。只带了陈远进去。
汉王一家人,望着朱瞻基,都是仇视的目光。女人,小孩,他们不会反思为什么会落到今天这模样,而是认为,是朱瞻基让他们过得猪狗不如。
他们的目光,让陈远头皮发麻,特别是汉王的儿子们,要不是带着枷锁,手脚不能行动,一定会扑过来,把朱瞻基碎尸万段。
朱瞻基心如刀绞,虽然表面平静,内心波涛汹涌。这些人,是他的堂兄弟,是他的叔叔叔母,是他的侄子侄女。
在奉天靖难的时候,他们互相扶持,度过难关。那时候,一家人,相亲相爱,可如今,怎么走到了这样的地步。
为了权力,为了那张椅子,能把人变得疯狂么。
“啊。”忽然,朱瞻基一个踉跄。
原来是他要走到内屋门口的时候,想着心事,没有注意。
汉王却阴阴一笑,来到他身边,伸出右腿,绊了朱瞻基一下,冷不防,朱瞻基摔了个四仰八叉。
汉王指着朱瞻基哈哈大笑:“大侄子,你也有今天。”
锦衣卫吓呆了,纷纷从门外进来,包围了汉王一家,枪尖冰寒,只等皇帝一声令下,就让他们全家血溅当场。
陈远也是吓呆了,这汉王,真有作死的技能。他连忙扶起朱瞻基。
当初,汉王造反,看到朱瞻基就投降,说明还是怕死的。可是,被圈禁,非人的待遇,让他又后悔了。
朱瞻基双手握拳,脸色由白变青,由青变为铁青。两道目光喷火,恨不得将汉王碎尸万段。
但他还是生生的忍住了,咬牙切齿道:“二叔,我们父子,待你不薄,你为何执迷不悟。”
“执迷不悟?哈哈!”汉王大笑!
朱瞻基脸上的阴霾又多一分。
“待我不薄?”汉王指着天,“靖难的时候,是我冲锋陷阵,是我把天下打下来的,你们父子做了什么?不就是老大吗?夺走了我的一切,把我关在这寸土的地方,吃着猪狗不如的东西,是待我不薄?”
“二叔,是你叛乱在先——”
汉王脸色狰狞:“大侄子,朱瞻基,你是胜利者,什么都可以由你说。我告诉你,我可以投降,但我不会屈服,联系边境,搞点动乱怎么了,只要我不死,我就是一只蚊子,叮死你,咬死你。哈哈,大侄子,刚才的一跤,很有滋味吧,不知道以后历史书上怎么写。嗯,英明神武的朱瞻基皇帝,被他二叔摔了个狗吃屎——哈哈,大侄子,来来,我们过两招——”
眼看汉王挽起袖子,越来越近,朱瞻基吓得后退两步,咆哮:“扣住,给朕把这个疯子给扣住!”
话音刚落,五个大力士上前,夹住了汉王。
汉王龇牙咧嘴,死死瞪着朱瞻基。
“咚”的一声闷很,地上抖了好一阵子。五个大力士抬了三百斤重的铜缸,把汉王扣在了里面。
“朱瞻基,我们全家,都等着你杀了,我不死,你永远不得安宁,啊啊——”铜缸里,汉王哇哇大叫。
汉王力气极大,三百斤的铜缸,竟然被他顶了起来,移动着要朝朱瞻基砸去。朱瞻基慌乱的跑到院子中间。五个大力士又在缸顶加了二百斤的铁块,才堪堪压住。
“点火,点火!”朱瞻基怒不可遏,双眼通红。
锦衣卫得令,立即扛来了十捆木炭,在铜缸周围点上。阴沉的天色,火炭一会就火红,里面,传来汉王撕心裂肺的吼叫。
陈远不禁意的望了一眼汉王府的犯人,突然心里一颤,是她,那眼神,是仇恨,是执迷,是希冀,也是解脱。
炭火越来越旺,再有片刻,汉王必死无疑,从此消失在历史长河,他们这些家人,汉王一死,以他们仇恨的态度,没有一个能逃脱。
“大灰狼,你明天还会来跟我说故事吗——”
“大灰狼,那片树叶,真的不会掉吗?”
“大明的将士,守我疆土,卫我百姓,杀!”
“你帮助我父王吧,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我喜欢你,从一看到你,我就喜欢上你了,可我只是个随时都要病死的人啊——”
一幕幕,浮现在眼前。
“陛下!”陈远突然撩起衣袍,跪了下去。
去TM鬼的利益,去TM鬼的交易,去TM的怕得罪皇帝,去TM鬼的未来。我活着,为什么都要计算得失,为什么一切都无能为力,为什么要为了天下百姓,我为他们做的还不够多吗?为什么走到这样的地步,为什么要牺牲这样一个无辜可怜可恨的女孩啊,我也只是一个平凡的人啊。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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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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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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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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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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