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儿的要求,就是他的追求,高智源立即满口答应:
“好,那咱们这三天,就多整点土坯,等院墙砌好了,顺便再盖间灶房。”
“行!”
“不管你想要什么,我都会满足你的——面包会有的,牛奶也会有的!”
马小璇心里又甜滋滋的高兴。
高智源见她笑,突然凑过来,在她耳边说:
“丫头,你笑起来真好看。”
暖烘烘的热气吹在马小璇脸上,直接吹到她心里去了。
抛开别的不说,这男人对她是真好,只是——
只是这男人身材不对她的的胃口,太高太壮了点,让她难以接受,不然,她倒是真的可以考虑接受他。
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念头,把她吓了一跳。
她在心里连连摇头,不行不行,马小璇啊马小璇,你好歹是见过点世面的,怎么被这男人一点点好处就收买了?
要有点远见,坚决不能随意屈从。
两人合作着,切菜做饭。
先做了一锅高粱饭,又把白菜切了,用猪油炒了。
高智源私藏的几根红肠,早上切了半根,现在又把剩下的半根,切成片,放到白菜里。
白菜心单独切出来,凉拌着吃,没有酱油,没有香油,就只放了点盐。
盐是那种大粗盐,要碾碎了往里放。
所以,条件虽然艰苦,但两个人仍然苦中作乐,弄出一桌还算可口的饭菜。
马小璇因为肚子饿,吃的尤其香,低着头,呼哧呼哧地往嘴里扒饭。
吃完饭,大胡子又给她冲了碗蜂蜜水。
一碗蜂蜜水下肚,肚子撑的半靠在炕上不愿意动。
高智源一吃饱,就开始想入非非。
看见马小璇慵懒地半躺着,像只在睡懒觉的小猫咪,他很想去挠一下这只小猫咪。
他把炕桌一搬,就朝马小璇游过来。
马小璇警惕地坐起身,道:
“我去洗碗!”
高智源却伸手一拉,把马小璇捞到自己怀里。
那细瘦的身体,轻飘飘坐在他腿上,沉甸甸地落在他心里。
高智源控制不住自己,把马小璇整个人圈进怀里,两只铁一样的手臂,箍住了马小璇,声音有些颤抖地说:
“别怕,别怕——”
马小璇没想到大胡子忽然来这一招,她想叫又不敢叫,生怕把人招惹过来,让人看笑话,就使劲挣扎:
“你干嘛,你放开我!”
“我就是抱抱你,不干别的。”
“你说话不算话,”马小璇忽然委屈地说,“你刚才还说,不管我想要什么,你都会满足我的!”
“那,那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你离我远一点!”
“——”
马小璇越挣扎,大胡子抱的越紧,快要把她骨头都勒断了。
“媳妇儿,你身上真香。”
“不要脸!”
“在媳妇儿面前,要什么脸,脸是给别人看的。”
“你再不松开,我就喊人了!”
大胡子嘿嘿一笑:
“没事,你尽管喊,把人喊过来,让人家看看我媳妇儿多疼我,大白天还钻到我怀里让我抱抱。”
这家伙现在是肆无忌惮了!
马小璇气的无可奈何,整个身体无法动弹,只能蜷缩在大胡子怀里,连呼吸都费力。
可是,大胡子忽然又温柔起来:
“别怕,我就只是抱你一下下,真的不干别的,就一下下。”
马小璇不知该不该相信大胡子,但眼下,也没有第二种办法,就只能任由大胡子抱着。
她不再挣扎。
大胡子的手臂也渐渐松弛,抱的没那么紧了。
一只大手掌,轻轻在马小璇背后拍着,就像在哄小孩睡觉一样。
大胡子又轻轻蹭她的头,贪婪地闻着她身上的味道,一个劲说:
“真香,真香,怎么会有这么香的女人——”
马小璇耐心地等着,等大胡子闻够了,放她出来。
但她感觉到大胡子心跳加速,“咚咚咚”,像擂鼓一样,呼吸也明显加重。
她意识到情况不妙,再等下去,就怕大胡子真的要大白天干蠢事了。
要是再被人看到,那她就要跟大胡子一样,在农场遗臭万年。
这辈子别想抬不起头做人。
她突然往下一滑,像条泥鳅一样,从大胡子怀里滑了出来。
高智源也没有再来抓她,只是笑着看她,迷离的目光中带着无法掩饰的渴望。
马小璇被这种目光吓的心惊胆战,不敢再看大胡子,匆匆下了炕,到外面接着干活去了。
高智源做了几个深呼吸,让自己浑身的热血慢慢冷下来,也起身走到外面。
看着马小璇自己拿起模子,往模子里装泥。
那软乎乎的泥巴,被她用手狠狠一甩,甩进泥坑里。Χiυmъ.cοΜ
再用瓦刀使劲拍,“趴趴趴”,恨不能拍死这坨泥。
丫头这回真气着了。
高智源也觉得自己刚才荒唐,但他实在控制不住自己。
不怪他,只怪媳妇儿又香又软的,哪个男人能把持的住?
真不怪他!
虽然觉得自己没错,高智源还是腆着脸上去给马小璇道歉:
“丫头,我错了,别生气,来,你去歇着,我来干。”
马小璇懒得理他,继续干自己的。
高智源这回不敢硬来了,只好又拉上平板车,到河边挖了一车土回来。
再去拎了几桶水,继续和泥,打土胚。
有人经过时,不知这小两口闹了别扭,只夸他们能干,大中午的,也不休息,干的这么卖力。
马小璇带着气,一直干到下午。
直到整块空地都摆满了土坯,再没地方了,才肯休息。
望着自己的劳动成果,马小璇突然觉得很有成就感。
她又想到另一个问题,万一哪天跟大胡子分道扬镳了,这房子该归谁?
如果拱手让给大胡子的话,她肯定心里很不舍。
这可是她亲手参与盖的房子啊!
但是,万一真的走到那一天,还有什么不能割舍的,自由更重要!
高智源望着满院的土坯,也开始了自己的盘算:
“今晚晾一夜,估计明天就能堆起来,再打上两天,差不多就够砌墙的。然后趁着天还不算太冷,接着打,把盖房子的砖坯也打出来,不然等到上冻了,打的土坯就不结实了。”
马小璇狂干了半天活,中午的脾气也被累跑了,终于肯搭理高智源:
“年底之前,能把房子盖好吗?”
“能,肯定能!”
马小璇点头。
她望着小院,幻想着这里竖起围墙的样子。
这时候,一个二十岁出头、穿一身草绿旧军装的男青年突然出现。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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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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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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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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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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