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能在发布会上表现稳定,就算田甜没有要求,谢之也自觉不看小说。偶尔读读剧本,听范文韬说说戏。
他很想多请教一些,但原主是影帝,太过浅白的问题难免会惹范文韬怀疑。
这两天跟玉婵一起看电视的时候,谢之还特别留意了一些法制新闻,却没有看到任何关于抓获持枪歹徒的报道。
看来那帮人的势力,已经渗透到各行各界。
不过,“竹二”的本事,他们已经见识到了。就算不会因此收敛,他们暂时也不敢明目张胆地找他硬碰硬。
所以,要格外小心对方躲在暗处出阴招。
为了避免上次仙帝再临发布会的迟到再次发生,谢之这天早早地出门。路过客厅时,玉婵正在看仙帝再临的重播,电视上响起何铮唱的主题曲仙来。
“……弃因果,忘离合,
狼烟烽火烧寂寥,仙途无需同行者……”
歌者声音清亮,情绪饱满,间奏先是一小段慷慨激昂的电吉他,随后二胡突如其来,接替电吉他与鼓点融合。整个曲风瞬间转换,带着听众进入东方古典氛围浓厚的玄幻世界。
范文韬揉揉耳朵:“一大早就开始了,这歌听了几十遍,你不会腻?”
“帅哥唱的,听一千遍都不会腻。”她看向谢之,笑吟吟地问:“你们和好了吗?”
谢之反应了一下,才意识到她指的是谁。“我和何铮?”
“对啊。”
谢之奇怪,“我和他本无矛盾,无需和好。”
“那个小帅哥可不一定这么想。”玉婵边说边打量谢之的衣服,忽然飘了过来,伸手就去解他的第一颗纽扣。
谢之躲开,“不要胡来。”
玉婵一脸无辜,“你把扣子系这么严实,跟中山装似的,有点奇怪。”
“不要紧,就这么系。”谢之说罢,匆匆走了。
玉婵盯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范文韬飘过来,“小谢从来没传过绯闻,搞不好连恋爱都没谈过,你别老是想着调戏他。”
“不可能吧。”玉婵纤纤手指缠着一缕黑发,喃喃自语,“我刚才看见了……”
范文韬疑惑,“看见什么了?”
玉婵指了指自己的锁骨处,表情神神秘秘,“牙印儿啊,还挺整齐。”
田甜的车在路边等着,谢之拉门进去,发现她眼睛有些黑眼圈,“你昨夜没休息好?”
田甜表情有些不自然,“啊,是呀……熬夜看电视了。”
“熬夜伤元气,注意节制。”
“我会注意的,谢谢您关心。”田甜笑了笑,强打起精神开车。
到了地方,田甜去找停车位,谢之先进会场化妆。
刚走上台阶,有个黄发烫头的中年女人和他擦肩而过。对方手里拿了个冰淇淋甜筒,好巧不巧,恰好就掉在他的脚上。
谢之脚步一顿,灰色球鞋上白了一大块。
女人挑着眉梢:“哟,对不起啊影帝大人。”
“没关系。”谢之从口袋里掏出纸巾,蹲下擦鞋子。
又听女人说:“这双鞋不便宜啊,我可赔不起。”
“一百多块钱而已,我回去洗洗就行,不用赔。”谢之埋头擦完鞋,起身去垃圾桶扔纸巾。
做完这些,他继续往里走。女人双手抱怀,在身后盯着他,语带嘲讽:“看来影帝大人是真穷了,以前随便一双鞋,可都是大几万的高价货。”
谢之没有回头。
既然涉足娱乐圈,就要做好面对风言风语的准备。他上辈子被白家父子恶语相向,比这个难听多了。
等走出一段距离,他才意识到,那个女人可不是普通人。
她似乎是原主的……姑妈。
可等谢之再回头看时,入口处已经没有她的身影了。
他于是进入后台,费尔南李正在紧张地做准备,一会儿看一遍流程,一会儿又确认服装是否有瑕疵。他把谢之安排给一个化妆师,就又去忙了。
化妆师给谢之脸上喷了水,极为细致的做着清洁。手一触及他脸上的皮肤,不由啧啧称赞:“谢老师的肤质太优秀了,别说是细纹,就连毛孔都不明显。”
“谢谢。”谢之客气地回一句。
他凝视着镜子里的自己,有些心不在焉。
刚才没有认出原主的姑妈,并非他反应迟钝。而是原主把她在记忆力藏得太深,有意淡忘。
原主的母亲在他小时候就因病去世了。而他的父亲谢明德年轻有为,三十出头就当了江大的地质学院教授。
原主十二岁那年,谢明德外出找矿时坠崖身亡,此后他就成了孤儿,被姑妈收养。
他姑妈谢明媚一家,在本地开了一间副食店,日子过得清贫,此前不时还要找谢明德借钱。在谢明德死后,她顺理成章收养了原主,并将原主父母遗留的财产据为己有。
原主原本家境优渥,一下子沦为孤儿,天翻地覆。他的衣服鞋子都被表弟抢走,玩具也被表妹毁得七零八落。谢明媚不仅不给他零花钱,还放话说家里穷,只供他上完高中。
好在原主够努力,考上大学之后,一边赚取奖学金,一边打零工,就这样磕磕绊绊地熬到了大学毕业。
中间他回去争过遗产,可谢明媚早就把该藏的藏下,藏不住的上下打点。于是遗产连藏带挥霍,所剩无几。
原主就此和谢明媚一家断绝关系。后来反而是谢明媚眼红他的发达,找媒体控诉他“无情冷漠”,不帮穷亲戚。原主也不是软柿子,很快发通稿辟谣,说这些人是冒牌货。
纷扰几回合,最终谢明媚一家讨不到便宜反而惹得一身腥,只得沉寂下来,不再招惹原主。
谢之回忆过后,总觉得事情反常。
谢明媚此时此地出现……以她的经济实力和眼界,会跑来看阿曼的秀场?
外面爆发出一阵粉丝的尖叫,不多时,何铮挂着微笑进来,和工作人员们打招呼。
谢之微微侧目,恰好何铮的目光望过来。
四目相对了两秒,何铮像是什么都没看见似的,转身问工作人员自己的位置在哪。他是带妆来的,过来补一补就够了。
别人可能看不出,但谢之一眼就透过那层遮瑕粉底,窥见了他眼下隐隐的黑色。
……他昨晚又在失眠。
“谢老师,请不要扭头好吗?”化妆师正要给他画内眼线,出言提醒。
“好的。”谢之于是也不再看何铮,专心化妆。
发布会还有一个小时正式开始。
郑修脸上捂着口罩,默默地坐在角落里。
他收买谢明媚的决定果然没错。刚才谢明媚跑来告诉他,她那位影帝侄子不但不认识她,而且对她非常礼貌,判若两人。
如果他的猜测是对的,谢之被夺了舍,而且“竹二”就是谢之……
郑修把手伸进上衣口袋里,摸到了一把静音手1枪,枪膛中是浸泡了黑狗血的子1弹。
夺舍的人最怕黑狗血。
这次就算“竹二”再用那些邪术,也不用担心……旁门左道同样忌惮黑狗血。
但开枪这件事,还要往后排一下。
首先要证据确凿,让“竹二”死得明白。
这么热的天,谢之还穿着长袖。而他以北星经纪总监“关耳”的名义打听过,谢之这次站台穿的衣服也是长袖手腕一直没露出来。
口罩底下,郑修嘴角在黑暗中勾出弧度。
这更好办。
谢之化完妆,造型师正在给他往身上穿衣服,田甜坐在一边看手机。
仙帝再临的电视剧已经放送十多集了。
男主穆涸和女主澹台梦相识相知,穆涸遭受白家父子迫害,幸得澹台梦搭救。他对道宗非常失望,和澹台梦道别之后,悄悄离开丹鼎城,另寻生路。
这一路,男主又陆续遇到别的姑娘,而姑娘们无不对其芳心暗许。随后,他被玄云剑派的女弟子杨珠儿搭救,进入玄云山偷偷学本事。琇書蛧
而他机缘巧合得到的宝物里,有一朵黑莲。当中藏着一位高人的冤魂正是玄云山的前掌门。
他被师弟沈幽所害,急于报仇,就告诉男主玄云剑派藏经阁的位置。男主一边修炼,一边找机会为其报仇。
可是原著小说写到这里之后,戛然而止。转而去描写女主澹台梦对男主的思念之情,等思念完了,再转到玄云剑派……男主已经得到了玄云山的宝物白莲,并帮玄云山掌门手刃仇人沈幽,昂然离开。
这是原著最受诟病的地方,直到男女主be的结局出来之前,评论区的“祖安”高楼,全是骂作者这一段注水,拿三流言情敷衍人。
谢之从电视上看了这段,但他与玄云剑派从未有过交际,也不好妄加猜测。
玄云剑派的恩怨到底如何,恐怕只有作者草蟒英雄知道了。
田甜看完这一集,显得有些失望:“玄云山这一段,居然照着小说一样跳过了,没劲。”
谢之说:“可能是孟编剧怕改编的不好,干脆放弃了。”
“只要不是乱编,适当改编也可以啊。”田甜叹了口气,“也不知道道宗的结局会不会好点,太惨了。”
谢之猛然一愣,“道宗是什么结局?”
“啊?您还没看到那里吗?”
“嗯。”谢之终于如实相告,“其实我很想知道。”
田甜叹了口气,“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道宗最后全都……“
她还没说完,忽然谢之打了个趔趄。
一个工作人员从这里经过,突然绊了一跤。谢之正在专心致志听田甜讲述,猝不及防被他撞了个正着。
“您没事吧。”田甜赶紧上去扶谢之,谢之一边说没事,一边抬起袖子。
袖口渐变的水墨色深深浅浅,被水打湿了一大片。
那个工作人员手里端着个水杯,不停地鞠躬道歉。
田甜横眉怒目:“你知不知道发布会马上就开始了,谢老师这件衣服可是主打款!你道歉有用吗?”
工作人员快哭了,“我真不是故意的……”
谢之无言地撩起滴水的袖子,露出一截细长结实的小臂,皮肤细致,几乎没有瑕疵。
何铮坐在一侧,冷眼旁观。
这个化妆间里事先装了隐蔽的摄像头,郑修可以通过它看到此时发生的一切。
果然,郑修立刻给他发了微信。“何公子,麻烦来一下步梯间。”
何铮懒懒地将手机塞起来,走了过去。
他跺亮了步梯间感应灯,打量着郑修有些难看的脸色,“你看见了?”
“嗯,他没有伤……不是竹二。”
何铮好整以暇,“所以?”
郑修垂眼想了一下,“何公子,你说过谢之是个音痴,五音不全,对吧?”
“对。”何铮淡淡回答,“这是人尽皆知的事,他被嘲了很久。”
“可是他在综艺上却吹了笛子……”郑修眼神阴晴不定。
何铮觉得正常。“音痴只是声乐不好,不影响玩乐器,很多演奏家未必会唱歌。”
“那好办了。”郑修下了决心,“如果说笛子是他的隐藏技能,那他不会唱歌,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何铮忍着不耐,“你说了这么多,是又有什么主意了?”
“何公子,麻烦你走秀之前,先请谢之上台跟你合唱。”郑修摸着兜里的手1枪,“就算他不是竹二,他也很可能被人夺舍,我照样有办法对付他。”
何铮回到化妆间,发现谢之不见了踪影。
他望着低头玩手机的田甜,想到对方从前对自己的恶劣态度,太阳穴疼了一下,但还是走过去,“你好,请问谢老师去哪里了?”
田甜抬起头瞧见他,面露惊愕,但却一反常态地没有出口成脏。她只是机械地抬手,指向洗手间的位置:“哦……费尔南李拉着他去洗手间了。”
又是洗手间!
何铮顾不上道谢,更顾不上理会田甜为何转变态度,急匆匆就走了。
田甜盯着他仓皇赶往洗手间的背影,再看看手机屏幕上的洗手间系列,一下子捂住了嘴。
她是谢老师的助理,知道谢老师不可能跟人有什么。
要理智,冷静,客观。
可是……
谢老师、何顶流、费尔南设计师……洗手间。
这特么也太好带入了吧!
费尔南李携着那件水墨渐变的服装,一脸歉意,“谢老师,真不好意思,更衣室现在爆满,只能让你在这里换了。”
谢之已经换回了自己的衣服,“没关系,希望不要影响流程。”
“我立刻拿去用冷风吹,不会损伤布料。”费尔南李刚说完,手机就响了。“谢老师我先去忙,您自便。”
“嗯,去吧。”
这场发布会作为费尔南李的今年首场,他特别重视,临时出了这种意外,已经让他有些紧绷了。如果说,和谢之说话还能保持风度,那么跟电话里的工作人员,就没那么客气了。
他接起电话骂了一通就挂断,“merde!你知不知道这件衣服对我很重要?我不想再看见你!给我走!”
谢之的手机也震了一下,他拿起来查看,是田甜发来的信息。
“谢老师,刚才说到一半,道宗那一代全灭了。”
“除了蓝以泽演的楚知是,别的掌门啊、谢真人啊、还有他们的师兄弟全都死了。”
“白家父子为了夺权,串通魔宗害死了大家,所以楚知是才会投靠男主穆涸。后来穆涸拿下魔宗,率领魔宗大军攻占道宗,又把白家父子给杀了。”
“详细的,等你出来之后,我再告诉你。”
其实田甜给谢之发这些,只是要旁敲侧击地催他出来。
“洗手间”这个词现在非常内涵,如果被狗仔拍下来,那粉圈怕不是要爆炸。
可是谢之却没有回她。
他抱着手机,手背上起了青筋。他从指尖到全身,无一不在颤抖。
大师兄身为道宗掌门名震天下,三师妹巾帼豪杰不输男儿……他们全都死了。
道宗数千年基业,被白家父子葬送。
他一辈子谨小慎微,总希望白家父子能高兴些。
以为他们安稳,道宗安稳,就能换来师尊在九泉之下瞑目安息。
师尊临死前拉着他说:“知微,你是整个道宗最好的苗子,可你不愿继任,为师也不勉强……见著修为太浅,野心太大,就算他是我的儿子,我也不能私心将掌门之位传给他。但见著心高气傲,难免惹出事端。为师只有一事相求,请你替我……护他周全。”
谢之至今记得,他当时的答复是“师尊之托,弟子万死不辞。”
而他最后,以命践行。
他原以为,自己的包容和迁就,只铸就了一个错误那个叫穆涸的少年死而复生,黑化复仇。
却没想到,整个道宗都在为他的错误背负责任。
“对不起……”他说。
声音发涩,透着几分沙哑。
他心里清楚得很,这句道歉没有用了,谁也听不见。
可是脑海中一片空白,他一开口,又是一句:“对不起……”
无名的液体顺着脸颊往下淌,他抬手一摸,居然一直循到眼角。
是眼泪。
谢之盯着指尖沾上的湿润,愣了一下,但下一刻,手机忽然从手中滑落。
心口像是被匕首刺入,痛感一触即发。
那尖锐刺骨的疼痛,在心头翻动,细细密密地四下散开,四肢百骸像是游走了无数根钢针,每一根都深深刺入血肉中,痛不可当。
他捂住胸口,浑身不住地哆嗦着。
心绞痛。
他从小的顽疾,极度悲伤或者极度愤怒,都会引起这种痛不欲生的症状。
好在他性格淡漠,心绪极稳,成年之后,也只在师尊去世之时感到悲伤。
现在他受此折磨,根本是咎由自取。
他纵容白家父子害死那么多人。区区心绞痛,对他未免太轻。
他犯下大错,罪该万死!
他张了张嘴,顶着剧痛再执拗地挤出一句:“对……不起……”
忽然,有人一把抓住他冰凉的手,“这不是你的错,谢老师,你不用道歉。”
谢之艰难地抬起双眼。
视野昏花,他好一阵子才看清,咫尺之处,是何铮那双关切又明亮的眼睛。
空气里静了静。
何铮抬手,帮他擦拭眼角泪湿的痕迹,指尖格外温热。
他语气坚定地说:“谢老师别哭,我可以帮你。”
作者有话要说:真的很抱歉啊大家,今天临时有事就没能日成万。
本来打算明天恢复更新三千的,为了赎罪,我明后两天连更六千,真的对不住!
谢老师没有用灵力抹平那个wuli铮铮的牙印儿,你们猜是为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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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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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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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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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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