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舞魂的时候,她们就是很正常的妹子们,一个个感情丰富,为主角感人又励志的经历潸然泪下,在评论里各种刷“任可加油”,“太太加油”。
可是他笔锋一转,想用小黄文恶心她们,她们不但不和他一样觉得羞耻,反而乐此不疲,嚷着不够看。ωωω.χΙυΜЬ.Cǒm
他不经常混迹网络,等有时间,要好好审视一下,当初误打误撞来了个什么地方。
……至于费尔南李和谢之的文?
何铮冷笑,在他笔下的世界,费尔南李只能是个龙套炮灰。
他把绿江网暂时放一放,冷静了一会儿,理智地去琢磨谢之的行为。
明明见面的时候,对他又是抵触,又是顾左右而言他。现在却突然在微博作出回应,还加了他的关注。
何铮猜测,很可能是谢之看他还能利用,打算继续做戏。
虽然还是挺虚伪,但他心里总归没那么窝火,开始觉得那篇冲动写下的小黄文有点过分了。
费尔南李虽然不怎么样,但也没必要在小说里杀了他。
还有谢之,三十岁的男人了。光天化日之下,在山谷里把他衣服脱光,做出那种兽行,不是变得跟费尔南李一样没有修养了?
但何铮马上又开始嫌弃自己的圣父心态。一篇小黄文而已,写都写了,至于这么认真?
反正神不知鬼不觉,写着还挺爽,权当多一个发泄的途径。
说也奇怪,这夜外面风雨交加一片嘈杂,何铮居然睡着得很快。
入梦。
血海,沙滩,红色天空。
无论醒的时候再怎么告诫自己,只要一进入这个空间,何铮就会毫不犹豫地认为,这是真实的。
他信这个世界,信得像中了蛊。
何铮呆坐沙滩,绝望等待,很快那股力量就会来袭,撕扯他的两条腿。
他的血液也会第无数次流入血海之中。
有什么东西碰了一下他的腿,他打了个机灵,没有动这是无数次挣扎未果之后,学会的认命。
然而预想的剧痛却没来。
那东西没有扯他的腿,而是握住了他的手腕。
何铮诧异地低下头,发现居然不是熟悉的无形力量,而是一只手。
五指修长,骨节分明,是男人的手。
有点熟悉。但梦中的何铮无法思考,想不起来是谁的。
他无措地坐在沙滩上,任由这手游走。
他浑身热起来,呼吸慢慢变得急促,紧绷的身体也开始放松。不多时,他这保持了数百个梦境的献祭姿态,发生了改变。
何铮四肢敞开,瘫倒在沙滩上。那手一边动作,一边长出了胳膊、身体、脖子。
腥臭的海风消失了,鼻尖似乎萦绕着一股来自竹林的清香。
何铮喘着粗气,猝然翻身,把这具朦胧的身体紧紧抱起。
好像要……
他脑子里混沌地想着,不知道接下来怎么办。
他睁开迷蒙的双眼,发现怀里的无名躯体,不知何时披上了鸦青色道袍。
松松垮垮,衣服下摆如流云一般堆在腰间。
何铮怔忡抬头,目光恰好与谢之的清透双眸,撞了个正着。
……
次日一早,何铮是被一通电话吵醒的。
他难得地没有起床气。手机设置了免打扰,时间截止到早上8点,而他这一觉早已经睡过了,非常满足。
以至于他抓起电话时,脸上表情都是平和的。
阿染在电话里说:“上次你从公司看本子回来,让我委托了狗仔帮你跑的那件事,有眉目了。”
“狗改不了吃屎。”何铮神色漠然,眼中却产生一丝兴味,“这回是谁?”
阿染说了一个名字,“大家都是一个公司的,要不要帮忙压一下?”
“为什么要压?”何铮轻淡地说,“直接爆出去。”
传得越广泛越好。
让那些人看看,北星都进来了些什么货色,牺牲那么多人到底值不值得。
今天何铮的拍摄是在下午,他打算翻个身继续睡,可才刚动了一下,他整个人忽然僵住了。
几分钟之后,他抽出盖在被子下的手。
指尖沾了一片无名液体。
这两天多地有雨,安镇也不例外。
影视城泡在滂沱大雨中,平常紧锣密鼓拍摄的各个剧组出不了外景,要么停工休息,要么棚子里拍内景。
最后十日剧组却是个例外恰好有场戏,需要下雨。
导演吴子明还挺高兴,自然降雨当然比人工降雨来的逼真,抓紧时间拍!
这一场戏的内容是:杨振东和未婚妻许清音恩断义绝。
婚期将至,杨振东却和许清音退婚。
日寇来势汹汹,留下对抗是凶多吉少。许清音的父母不希望女儿年纪轻轻守寡,当场应允,再不许二人来往。
眼看就要被家人带走逃难,许清音满心不甘。
她和杨振东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一起上学,一起接受来自西方的新鲜事物。如果不是处于战争年代,他们绝对是一辈子的神仙眷侣。
她趁着家人不注意,偷跑出来,拦住杨振东讨说法。
开拍。
谢之撑伞行走在大雨中,眼镜片上似有一层薄雾。
这一刻起,他就是杨振东本人
身后雨幕里传来匆促的脚步声。
杨振东好像知道是谁,却没有回头,梗着脖子往前走。
许清音一边追他,一边喊:“振东!等等我!”
杨振东咬着牙,拔腿就跑。
“杨振东!你给我站住!”许清音急了,一脚踩到水坑里,重重摔在小道上。
杨振东听见许清音的痛呼声,赶紧回头。
只见许清音倒在雨中,裙子湿淋淋地贴在身上她居然没有打伞。
杨振东慌了,快步跑过去,一手给她撑伞,一手把她扶起来。
许清音一下子就抓住了他的手,哭着问他:“振东,你为什么不理我!”
杨振东心中升起愧疚和不舍,但在一腔孤勇面前,这些都不算什么。他避开她委屈的眼神,“对不起,我不能耽误你。”
许清音一个劲儿的哭,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杨振东默不作声,把伞撑在她头顶。
好半天,许清音哽咽着开口:“杨振东,我知道你不可能改变主意,我陪你!”
杨振东愣了一下:“我去抗击日本人,你陪我做什么?”
许清音一字一句,“我给你做饭,我帮你打鬼子,我还可以陪你一起死!”
杨振东断然拒绝:“不行,不能让你白白送死。”
“我才不是送死!”许清音语气坚定的很,“你不要小看一个女人的本事,你能做的,我也能!我也有保家卫国的权利!”
一时无人说话,雨声忽然变得单薄。
许清音有些急切:“我是从家里跑出来的,不管你答不答应,你先带我走好不好?”
杨振东正要说什么,忽然看到巷子尽头,出现许清音父母急切的身影。
他立刻招手:“许伯父,清音在这里!”
许清音脸色白了,“杨振东,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说话间,她父母已经匆匆跑了过来,杨振东把她推到他们身边,“伯父伯母,请照顾好清音,今晚早些出城,多加小心。”
“杨振东!你真要这么绝情吗!”许清音被父母牢牢拽着,急红了眼。
“保重。”杨振东把雨伞放到她的脚边,转身就走。
哪怕许清音把伞踢到一边,撕心裂肺哭喊着“我恨你”,他都没再回头看一眼。
就这样,两个人在巷子,渐离渐远。
雨声震耳欲聋,似能盖过世间一切,包括悲欢离合。
“cut!”
这条过了,吴子明满意地和大家说“辛苦”,一天的拍摄就结束了。
谢之缓缓地走到角落里坐下,像是在闭目养神。
他浑身湿淋淋的,还在往下滴水。田甜赶紧过去帮他擦,他睁开眼,原本决然又锋利的神采荡然无存,整个人重新变得柔和。
“谢谢。”他接过毛巾,自己擦。
吴子明走过来,“小谢这一场演的真不错。我原本担心女演员的戏份是放的,你却是收的,会不好处理。结果你不但自己完成度高,还把对手带进去了。”
谢之站起来,“吴导过奖了。”
吴子明点点头,转而望着大雨,脸上生出些悲色。过了一会儿,他说:“当初文韬竞演的时候,也选过这一段。可我已经决定不用他了,就没答应让他浪费时间,谁知道后来……”
谢之走到他身侧,“世事无常,您也不知道后来会出事。”
“当时,文韬已经很久没拍戏了。”吴子明叹了口气,“我想起来他渴求的眼神,心里就不是滋味,他临走之前,也许是恨我的吧。”
“善良的人不会轻易恨谁。”谢之轻声说,“范老师是好人,相信他不会的。”
“希望如此吧。”吴子明在他肩上拍了拍,继续去忙。
随后,谢之带着疑惑回到住处。
他关上门,把范文韬叫出来:“范老师,你死之前,也是很久拍戏拍了吗?”
事业一落千丈,随后死亡。
和原主的遭遇何其相似。
可是范文韬却皱了下眉,带着傲气说:“找我拍戏的不少,都被我拒绝了,一来,我想休息,二来,我要琢磨这个戏。”
看来原主的遭遇,是个例。
谢之打消了疑惑,又听范文韬问他:“小谢,既然我可以上你的身,是不是能用你的身体抱抱我闺女?”
谢之正色:“最好不要这样,你得习惯没有她们的生活,否则又会生出新的执念。”
他说得都对,范文韬只能跑去琢磨剧本,缓解思念家人的心情。
晚上八点半,黄金档电视剧的播出时间。
谢之正在和范文韬商量,是看封神演义还是亮剑,忽然田甜匆匆跑过来,在外面用力敲门。
“谢老师谢老师,快开门。”
范文韬不情不愿地躲起来,谢之开门让她进来,“发生什么事了?”
“谢老师,我知道你不喜欢八卦,但这回……”田甜先把门反锁,然后激动地把手机放在他面前,“这回真的出大事了。”
谢之接过来一看,是一条热门微博,文案写着“导演陆大成被爆劈腿多个翘屁嫩男,古装鲜肉苏子扬晋升新欢。”
下面还有偷拍的照片:陆大成和各种高颜值小帅哥亲热,不乏大尺度无1码的。
最中间相当显眼的位置,是陆大成搂着面带微笑的苏子扬,两个人坐在酒店的床上,衣衫不整。
田甜在一旁说:“事先连个风声都没有,也不给当事人公关的机会,这摆明了是有人要整他们啊。”
作者有话要说:铮哥,求不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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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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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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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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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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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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