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年的春天,汉朝各路大军又再次出征,而对于我这个车骑将军却没什么鸟事。不知道汉灵帝是忌惮我再次率军,还是舍不得我提供的菜肴、美酒,或者是两者都有关系,反正在这次出征中我只是一个名义上的军队调遣负责人。失策啊失策!当初我发明新式菜肴,还指望跟汉灵帝缓和了关系之后让我出兵呢,现在倒好了,这些餐饮美食反而成了我身上的枷锁,让我无法出兵了。这种在洛阳伺候汉灵帝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呢?
可就在我郁闷的时候,这一天朱儁居然找上了门。自从在广宗城我收拾了他一回之后,朱儁对于我一直是恭敬有加,但是一般都躲着我。可这次他怎么主动上门来找我了呢?我让仆人把朱儁先带到客厅里等候,我则换了一身官服之后再去见他。wWW.ΧìǔΜЬ.CǒΜ
等我来到客厅的时候,只见朱儁一身戎装,正坐在那里喝茶呢。
我缓步走到客厅,说:“朱将军,现在平定黑山贼寇的朝廷大军整装待发,你不去剿匪,为何要来我家里呢?”
朱儁见我来了,连忙站起来行礼,说:“我的大军即将开拨,这不在临行前向大人您来见礼一下,请教平贼事宜。等见过大人您后,我明天就要走了。”
我嘿嘿一笑,知道朱儁绝对不是只和我客气客气这么简单,不过我也不立刻戳穿他,于是我也可他客套的说道:“朱将军真是有心了!咱们虽然名义上是上下级的关系,但朱将军领军在外,一切临机决断之事都要自己抉择。我相信以朱将军的才华,这黑山军的平定也在指日之间。”
朱儁喜笑颜开的说:“大人抬举了!我是否能顺利平定黑山军,还有赖大人的支持啊!大人,前日我去郎中令府商量调军事宜,本来想把东城卫戍营的一万名禁卫军调去平定叛乱,可是光禄大夫祢衡说这一万名禁卫军要拱卫京师,不能调动。不知这是您的意思,还是祢衡他自己的意思?”
一听朱儁说东城卫戍营的禁卫军,我就知道他说的是我亲手带出来的一万名荡寇军。当时我平定黄巾回京后,为了给这荡寇军找个编制,于是我就把他们编入了禁卫军。可是这一万名军人名义上是朝廷的军队,实则整个大汉朝除了我谁也调不动这支军队,就是说这一万人的荡寇军是我的私兵也不为过。可是他朱儁居然想调我的私兵去给他打仗,就算用屁股想想也知道,代我调配军队的祢衡当然会一口拒绝。
听朱儁想用我的荡寇军去打仗,我的脸立刻沉了下来,说:“难道朱将军就是为了这件事来找我的?有什么事情,祢衡已经在郎中令衙门给你说得很清楚了,难道你还要再来找我确认一遍吗?”
“大人!”朱儁站起来说:“此次朱某前往冀州平定黑山军,受的是皇上的任命,为的是整个大汉朝的安危,还请大人不要太爱惜羽毛。朝廷出资养着这支禁军,为的不就是平定天下叛乱吗?如今正值朝廷用兵之时,您却说不能调用这支军队,请问您在皇上面前说得过去吗?”
本来我不能带军出征心情就不好,他朱儁居然敢当着我的面指责我,我不由得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我抬起手脚来就狠狠的把朱儁踹了出去。看着朱儁被踹出去七八尺远,我还不解恨,我两步走到朱儁的身前,一抬手把他抓了起来,直接从客厅的大门里就扔了出去。看着朱儁给摔得七荤八素,我就站在客厅门口说:“你朱儁真是死性不改,敢来我面前要挟。你既然是皇上任命的将军,那就找皇上要这支军队去!就你这种指挥水平,我还怕我的这帮兄弟们回不来了呢!以后祢衡给你说什么意思,我就是什么意思。你现在给我滚!”
“好!你刘剑今天给我说的这些话,我会一字不差的说给皇上听!”朱儁咬牙切齿的说。
“好,你去说!希望你能见得到皇上!”我也不跟朱儁啰嗦,转身就回了屋里。
“刘剑!你……”朱儁本来还想再喊几句,可我府上的亲兵立刻一拥而上,连打带踹的就把朱儁给打了出去。等朱儁连滚带爬的出了我府门之后,已经变得鼻青脸肿了。朱儁在我府上吃了这么大的亏,转身就要往皇宫去。可是只见我府里突然又走出两个仆人来。其中一个看也不看他一眼,骑上马就往皇宫奔去,另外一个则解下了朱儁的马匹,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然后牵着走向了府里。
“你要干什么?这是我的马!”朱儁还想上前理论一下,可我府里的仆人立刻就把他给推了出去。朱儁这匹马本来是去年平定黄巾之乱时,我从汉灵帝西园弄来的一匹宝马,当时因为他是第三军的负责人,所以给了他。不过现在我可要收回了,谁让你没有眼力见的呢?
“坏了!”朱儁也不是笨蛋,我这么一收走他的宝马,他也明白我是要拖延他的时间。现在他朱儁是平定黑山军的镇贼将军,能够面见皇上,可是身为郎中令的我照样能面见皇上。现在我赶到他前面去说一番坏话,他朱儁自己可就遭了。
朱儁也知道要坏事,就想赶紧骑一匹马到皇宫去,可是四处一望,我府外本来拴着的几匹马都牵了进去,哪还有其他的马啊?朱儁此时也顾不得什么了,干脆撒丫子就往皇宫跑去。于是很多人就看到了堂堂镇贼将军,顶着鼻青脸肿的脸蛋在洛阳城大街上一路狂奔。
因为没有坐骑,朱儁跑了两刻钟才来到了南宫门前。此时,已经有一个小黄门等在南宫之前,冷冷的看着朱儁了。这个小黄门看到朱儁过来,就说:“朱将军,刚才皇上有一道口谕,正是由洒家要去给你传旨。现在正好你来到这里了,我也就不去你府上了。你现在接旨!”
“是……是……”朱儁颤颤微微的跪了下来。
那个小黄门昂起头颅来,说:“皇上口谕,你朱儁这个混账!不好好的调兵平贼,却要到郎中令府上索取贿赂,当真是大了你的狗胆!车骑将军刘剑是你的上司,他给你调那支军队你就带那支军队,他给你多少物资你就用多少物资,要是再敢啰嗦,你这个镇贼将军也别当了,滚回老家种地去!”
“是……是……”朱儁哆哆嗦嗦的说。
那小黄门看朱儁说不出话来,就没好气的说:“朱儁,皇上的口谕你可听到?还不领旨谢恩?”
“是,是!臣领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朱儁说。
小黄门哼了一声,转身就要进宫。朱儁赶忙爬起身来,说:“公公请留步!”
小黄门皱起眉头,说:“你还有什么事啊?”
朱儁堆起一副笑脸,说:“公公,我请问一下,这些话是皇上亲口给你说的吗?不是他刘剑编的?”
“你大胆!”这个小黄门尖叫一声,提起手来就正正反反扇了朱儁七八个巴掌。等小黄门的手都打疼了才说:“那可是刚才洒家在翟龙苑亲口听皇上说的!你朱儁当真是大了你的狗胆,居然敢怀疑皇上说过的话!刚才皇上说这番话时,不但洒家在场,就连张常侍、赵常侍两位大人也在场。你要不相信,那就跟我去北宫,咱们当场和皇上对质,看皇上是说我说假话,还是当场砍了你的狗头!”小黄门说完,就拉着朱儁的手往皇宫里走。
“别,别……我信了!公公切莫动怒!我错了!”朱儁连忙低头哈腰的赔礼。
“呸!”小黄门朝朱儁吐了一口痰,才气冲冲的回去复命。看更多好看的小说!威信公号:HHXS665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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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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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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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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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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