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如果大汉的军力真的能够延伸到这里,那么他们肯定会像天上的那艘巨艇一样往下扔航弹,到时候自己这几万军队,恐怕还不够人家塞牙缝的。
呵呵,现在知道急了,我也有路指给你们,你最好现在就开始动身,亲自去大汉找我们的皇帝请求原谅,至于接下来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送你四个字,听天由命吧!
张骞现在想要离开,有些时候,保证自己的神秘,才是最佳的对敌之策,以后的事情他也不想管了,就留给他们难受去吧,一个野心家就应该受到这样的对待,否则,他们下一次还是会变本加厉的。
所以张骞也没有再继续说什么,挥手让飞艇上的人员放下绳梯,同时令自己的侍卫认真的监视着所有的围着他们的士兵,若有异动格杀勿论。
“陛下,不能就这样将他们放走了,留下他们到时候至少是个人质!”那老头明显是准备铤而走险了,并且这个家伙的话似乎很有力量,因为那些士兵已经开始向着张骞们这边移动了。
不过紧接着,发生的事情就让于阆王还有他的那个狗头军师惊骇莫名了,因为只听得几声脆响,那些围过来的士兵当中有几个身上背穿出了血洞,很快便没有了任何生机。
“再赶上前者,杀无赦!”张骞冷哼一怔攀着绳梯,不一会儿就跟着自己的女孩儿返回到了安全之所。
看着艇内还剩着两枚大家伙,张骞真的很有一种冲动将它们扔下去,就扔到这个狂妄家伙的王宫当中。
但是到了最后,他还是忍了下来,毕竟这种做法有违大汉的形象,只有张骞知道,即便是收到自己的传讯,大汉也不会轻易的派兵过来,刘岳很忙,陛下心胸又十分的宽广,所以那封信只是做做样子恐吓一下这个老国王。
当然如果这个老国王真的能够出使大汉,那自己的目的完成的就更加的彻底了,这是一件非常有意义的事情。
登上了飞艇,张骞也不再去管一个个如丧考妣的于阆国人,直接让自己的驾驶员,按着地图的方向向着莎车国赶过去。
“大人饶命,小的只是一介奴才,不值得大人动手呀!”马霆的随从顾不上自己被溅一身的鲜血,立刻从车上跳了下来,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
虽然他也有几分拳脚功夫,但他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可以和面前的黑袍人相抗,倒不是说对方武功天下无敌,而是那黑袍之下的飞鱼锦服代表着一种至高无上的权威,不可相抗。
“你主子侮辱了那人,或许那人并不在意,可是,不配就是不配,所以,随你的主子去吧!”
轻灵的嗓音让这随从一阵发愣,当他再回神的时候,只看到一泓寒光闪过,避无可避,紧接着脖颈上也传来了一阵撕裂般的痛苦。
“出来吧,把这两个尸体清理了,你的事,回京师再说,混迹山匪之中,居然还能让他们伏击他,真是个草包!”黑袍人站在那里,冷冷的说了一句之后,丛林中就出现了一个大汉,正是张骞之前放走的那个。
“是,左千户!”大汉出现之后,立刻就开始处理现场,等他将痕迹清理完毕,这才发现自己的上司早已经不在这里了,顿时长长的松了一口气,不由自主的在后脑勺的位置又摸了一下,转身再次窜入了山林之中
“小郎,你说能治我的病,是现在就开始治呢,还是等过几日我们到了京师之后再治呢?”
见识过张骞的神奇手段之后,云梦对于自己能够变得正常也是充满了期待,所以在吃完东西之后,不由得变得急切起来。
“梦姐姐,不急的,我还需要几味名贵的药材辅助,而且你也需要做一些准备,此地距离京师不过七八天的行程了,就等到京师之后再说吧!”
说到治疗,张骞的脑海中再次浮现出云梦的领口风光,脸上堆起一抹笑意,在心里开始盘算着该怎样告诉对方治疗过程需要脱衣服这件事情,毕竟现在不是六百年后,要让一个女子在自己面前宽衣解带,有些困难。
车外,家丁押着那些俘虏,送到了沿途的一个官驿当中,抢劫贡品这样的罪名估计够他们喝上一壶了,不过这些事情已经和张骞没有多大关系了。
七天之后,车马来到了南京城外,巍巍楼阙,正昭显着这个时代的伟大,城墙上甲衣鲜明的卫兵精神抖擞,正是汉家儿郎最威武的一面。
“张骞弟弟,你先跟着明叔在城中转转,去裁缝铺订几套衣衫来换,还有看看能不能找到你所需要的药材,我要去会同馆验交贡品,晚上我在流韵楼给你洗尘!”
云梦打断了张骞的遐思,连日的相处下来,他对这个小她一岁的少年,竟然生出些许莫名的留恋,要不是官衙不许伤者验交贡品,她都想自己带着张骞逛一逛这南京城了。
“没事,梦姐姐,你就去忙吧,这南京城我是第一次来,我对这里可是好奇的很呀!”张骞觉得自己确实需要先去好好洗个澡换身衣服,要不然在这京师重地,他可是有好多地方都去不了的。
人马分成两拨,明叔、还有一个瘦小的家丁陪着张骞去逛街,而云梦和车队一起去往南京会同馆,那里是京师第一驿,像他们这种民间贡品进入京师的第一站就是那里。
“朱公子,这京师规模宏大,要想在这里找一个人,犹如大海捞针,不知你可有什么头绪或者线索,我们云家在京师有着数个商号,不能说对这里了如指掌,但是也算得上熟悉,有那些下人帮助,说不定会快一些。”
明叔一边给张骞引路,一边跟他交谈,倒不是想套他的话,而是真心实意的想要帮一帮他。
“明叔,不用那么麻烦,有道是花香自能引蝶来,我已经到了京师,而他也在京师,接下来我只需要将自己的名声打出去,我要找的人自然会来找我!”张骞灿然一笑,指了指云明那条伤腿,后者立刻就明白了过来。
“公子济世之怀,云某佩服,想来以公子的医术,只要有一个合适的地点来供你行医,何愁不能名扬四城,巧的是,我云家虽然是炒茶发迹,但对于医药一行也有涉足,这京师之中有一座闲云堂,正是云家产业!”
云明话说到这个份上,明白人都懂其中的招揽之意,毕竟像张骞这样的人才,除了能给闲云堂带来更多的收益,更能给云家带来额外的影响力。
“哦,这样的话,我就要再一次麻烦梦姐姐了,有点不好意思呀!”张骞一听,觉得这确实是个好去处,就借坡下驴,给自己在京师找了第一份工作。
“朱公子说的哪里话,云某的命是公子救的,小姐的病还要拜托公子,算起来,这是我们云家欠了公子莫大的人情才是,现在公子愿意委身云家产业,这更是我们的荣幸,何来麻烦之说!”
两人边走边聊,不大一会儿就来到了一个店面还不小的裁缝铺,更让张骞惊奇的是这裁缝铺里面竟然有成衣挂在那里。
“掌柜的,快来给我家公子量一量身段,我们要在您这里订上几件衣衫!”云明走进店铺,直接开始招呼了起来。
“来喽!”一个手拿软尺的丰满少妇走了出来,目光先是落在了张骞的身上,不过她并没有因为张骞穿着破烂而有任何不耐烦,依然很是热情的将后者往里面请。
不一会儿,这女人便完成了测量,云明交了定钱之后就准备离开了,却被这掌柜的给叫住了。
“壮士且慢行,我这店中刚好有一件衣服合着小郎腰身,不知二位是否需要?”这个老板娘也是一个完美主义者,虽然她很有涵养,但是那破烂的衣服穿在如此俊美的小郎君身上,多少让她觉得有些不舒服。
“哦,既然有,那便取出来吧,算了银钱,我一并付给你!”云明心中有些惊喜,立刻便又取出了一些碎银。
包好衣服从裁缝店出来,张骞就忍不住想要找地方洗澡换衣服了,连日来,他从没有好好洗过澡,这让素爱清洁的他有些难受,之前没有条件倒也罢了,现在衣服也有了,那自然是要赶紧将这事办了。
就近找了一家客店,张骞麻利的完成了自己的心愿,当他再一次出现在客栈大堂里的时候,明叔的眼睛都有些直了。
“白衣圆领、皂靴蓝带、再加上那黑皮束发,这一套平常的衣物或许只有穿在这少年的身上才能有如此的华彩吧!”这不仅是云明心里的声音,更是这大堂里所有看客的评价。
“好一个翩翩少年郎!”正在众人惊叹的时候,一个美髯中年人跨进大堂,眼睛看着张骞,隐隐的有一种欣赏之色。
听到这人的声音,张骞的注意力立刻就转移到了他的身上,丰富的行医经验再加上小球的帮助,让他立刻就对眼前的人产生了一丝兴趣,他觉得这个人很虚弱。
“长者,你命不久矣!”又走近了几步,张骞终于做出了自己的判断,因为他明显在这人身上感受到了一些灰败的气息。
这样的气息只会出现在那些身体机能眼中退化的人身上,在现在的这个时代,这样的人基本上就是将死之人了。
“竖子大胆!你可知面前之人是谁?他乃是当今礼部尚书郑大人,你这小儿竟然在此口出狂言诅咒于他,还不赶紧磕头认罪!”
随着那美髯中年一同进来的小厮立刻冲上前来,作势要去惩戒张骞,只是以后者的身手,那会让他近身呢。
只见张骞一个滑步,侧身躲过那小厮的抓扑,几乎靠近美髯中年的身侧,探手抓住了对方的手腕,伸出手指开始探脉。ωωω.χΙυΜЬ.Cǒm
“混账!”那小厮扑了一个空,立刻回身再袭,不料却被云明挡了下来,只听得后者冷冷说道:“我家公子既然说了你家大人有病,那就让他诊治一番,说不定还有下文!”
云明的腿伤初愈,本来一身的本事已经恢复了七七八八,他的钳制哪是一个护卫小厮能够相抗衡的,所以即便对方左右挣扎,却仍是被牢牢的控制在那里。
“嗯?礼部尚书?郑赐?那就是了,现在是六月初,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你只有十来天的活头了!”
张骞收回了自己的手,这个判断倒不是从医学角度得出的,而是历史上有着明确的记载,这个短才善人,的的确确就是永乐八年的六月中旬死掉的。
“公子如此笃信老朽会在不久身故,想来是有些本事的,不知你是堪舆大师,还是医学泰斗呢?”倒不怪人家郑赐有这样的疑惑,实在是在这个时代,你说人家有病,还准确的预测人家十几天后会死,这样的行径真的与神棍无异。
“我是医者,长者近况不佳,缕犯上怒,忧惧重重,加速了你的伤病发展,半年以来,夜不能寐食不甘味,还偶有虚汗咯血之症,常感觉心悸气短,有时甚至不能呼吸!”
见到这家伙并不发怒,但是却有些嘲弄之意,张骞就将自己探到的情况一一说了出来,这一下完全就把对方给镇住了,要不是看张骞太过年幼,他都怀疑这家伙是不是皇帝安插在自己身边的信探了。
“果然人不可貌相,想不到你年纪轻轻,却颇知医理,但是当着如此多人的面,将我的病情泄露出来,这似乎也不合医家规矩吧!”
郑赐有些不悦,作为医者,不论是行走于山野,还是端坐于医堂,保守病人的**,早就是一个约定俗称的事情,再说他堂堂二品大员,却在这闹市之中被人宣出了病历,实在是太没有面子了。
“善人就是善人,这要是其他官吏,莫说是二品,就算是一个小小的胥吏,恐怕现在也会对我怒目相向,甚至拳脚相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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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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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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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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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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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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