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儿见林屹又吟这句诗,而且每次吟都是见到山中有别人出现吟。心想这里一定有蹊跷,难道是什么暗语。难道会有人救林屹!想到这里苏锦儿心中兴奋起来。但是她则不动声色,顺手折了一支桂花,佯作陶醉般地嗅。琇書蛧
杨仲则打量着青衣女子,一脸和气问:“请问姑娘,谷中可有一座庙宇?”
女子声音和她的人一样清冷。
“你们有何事?”
“如果有庙宇或人家,就请姑娘给我们带个路。”
“如果没有呢?”
“如果没有,姑娘你就自认倒霉吧……”
杨仲眼里闪现出一缕不祥之色。而他说这话的时候,两名煞卫,还有萧梨艳已闪到青衣女子左右。把她控制起来。
青衣女子却很镇定,她依然面无表情,只是说一句。
“随我来。”
女子带路,萧梨艳和两名煞卫紧随左右,杨仲等人押着林屹跟在后面。一行人在桂花林中穿梭行进。
走到一处地方,女子突然打了一声口哨。那只花狗就猛不防一口咬在女子左侧那名煞卫脚脖子上,那煞卫痛叫一声大怒,正要杀了花狗,花狗已钻到林中不见。那名煞卫正想迁怒青衣女,突然一个声若洪钟的声音骤然响起。
“魑魅恶类,擅入清静之地,还不放下屠刀退出!”
杨仲和秦定方听到这声同时眼睛一亮,心情也激越起来,难道是秦广来了!
杨仲大声道:“是秦三爷吗?!我们并非恶人,我们是北府的人,专门寻三爷而来。三爷的侄孙秦定方也随行而来。”
秦定方赶紧大声说:“三爷爷,我是定方啊,我爷爷让我来……”
林屹绝不能让他们骗了秦三爷,林屹赶紧嘶声叫道:“秦三爷别相信他们!北府已被血洗,大爷已经遇难,小少爷和牧天教的人串通……”
秦定方大怒,真是失策,早知道把林屹哑穴封了。免得这关键时候乱叫。
秦定方过去狠狠把林屹打倒在地。
“臭奴才再敢乱叫,我让你生不如死!”
林屹倒在地上整个人痛苦万分,身体弯的如同一只虾米。
那个神秘人面对三人不同说词并不回应,而是发出一声狮子吼,然后声若狂涛般念起了“大佛顶首楞严神咒”。
“南无常住十方佛,南无常住十方法,南无常住十方僧,南无释迦牟尼佛……”
随着经咒越念越急,声音在四周各处响起,仿佛若干人在念咒。而这些声音在山谷中更是汇聚成巨大声浪冲击回旋,众人的耳鼓都被震的嗡嗡作响。蓦地四周桂花树丛竟然动了起来。有的开始移动,有的飞快旋转,有的则诡异般的枝桠舒张。无数花瓣更是从枝头飞起,如暴雪飞舞飘袭,人们顷刻被“花雨”吞噬。而纷乱的飞花中似隐约有佛影闪现。这突变让杨仲一干人惊愕万分。
而那青衣女子也趁机遁入了纷乱桂花林中不见。
杨仲大声叫道:“这是阵法,都别乱!”
然后他发出一声长啸,身形冲开层层花幕腾空而起,去寻念咒之人。
而林屹心管此刻痛的冷汗浸体,但是形势骤变,他得抓住这机会逃!逃出生天!报这比海还要深的冤仇!
苏锦儿也朝林屹急急叫道:“小林子快逃!”
林屹忍痛铆足了劲撞开身边一个煞卫,在飞舞和乱花中拼了命跑。
秦定方见状脚步跟近,长剑瞬间出鞘,一道剑光迸现刺向林屹后背。既然找到秦广留林屹也无用了。而他是万万不能让林屹活着的。不然自己的恶事就会败露。
由于苏锦儿功夫高,这一路上杨仲怕她生事,遂封了她身上几处要穴,让她可以自由行走,却难以施展功夫。现在秦定方要杀林屹,苏锦儿又难出手阻拦,在这要命关头她情急下不顾一切朝秦定方扑去。一来惧怕苏轻侯,二来现在秦定方对苏锦儿动了念头,他可不想杀了苏锦儿。秦定方功夫也够高,这一剑虽然剑势凌厉,但还是在剑尖即将触及苏锦儿瞬间硬生生收回这一剑。
而苏锦儿也趁势扑在他怀中,缠抱住秦定方。
秦定方顷刻觉得温香满怀,顿时心猿意马。他知道林屹跑不了,所幸趁机揩油,顺势用力抱住苏锦儿。
林屹虽尽力奔逃,却因戴着镣铐根本跑不快,刚穿过几棵树就被一名叫梁破的煞卫赶上。梁破挥刀连砍林屹。蔺天恕二十八煞卫功夫都不弱,林屹就是手脚不被缚也不是对手,现在戴着镣铐,又刚遭受秦定方重击更是难以抵挡,没几招就连滚带爬难以躲避如待宰羔羊了。
就在这岌岌可危之际,一根木仗骤然在花幕中闪现,拔开梁破的刀,挟带着几许花瓣击向梁破。梁破一惊赶紧用刀去封挡那一杖,没想到木杖顷刻变招如鞭一般抽在他胸口,梁破一口鲜血喷洒。随后他大怒,刀势凌厉反击,刀光挥舞之间,花幕碎裂开来,花瓣纷飞如雨,使木仗的人也现出本尊,赫然是先前那个老樵夫。
原来这老樵夫真有蹊跷而非常人。杨仲派去跟踪老樵夫的人早已被老樵夫杀了。
梁破遂和老樵夫打斗起来。
这时汤虎和另一个煞卫也赶到,看到梁破和受伤并落入下风,汤虎甩动钢鞭加入和梁破合力攻击老樵夫。那名煞卫则提刀直奔已倒地的林屹,准备杀了林屹。
林屹眼见煞卫提刀而至,自己命在旦夕林屹急得无计可施。
煞卫近前举刀,这时林屹突然觉得一股强大气流把自己往后吸,身体顷刻滑出一丈多余,那名煞卫一刀劈空。那煞卫愣了一下,林屹也懵懂了。
那煞卫又向前再次砍向林屹,但未想到,突然一个由各色花瓣组成的大花球破空而来,眨眼间到了那煞卫面前,那煞卫反应也快,刀势一变又大力劈向花球。花球中隐约似有一张佛脸,佛脸蓦地张口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狮子吼。那煞卫被这声狮子吼震的心魂颤栗不已,而花球中一只佛手骤然而出拍在那煞手上,刀也被手夺去。佛手握刀,刀光如练切入那煞卫胸膛。那煞卫仰面跌地死去。这瞬息之变让正在攻击老樵夫的两名煞卫惊愕万分。林屹则是心花怒放。终于有人救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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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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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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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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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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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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