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殇不认同的摇了摇头,说道:“我可不这么觉得。好了,废话少说,开始吧。我已经等得不耐烦了。”脸色一沉,指了指那茫然不知所措的小丫头。
杜喆点点头,说道:“好。”跨近一步到了那小丫头身后,对那丫头左瞧右看了一眼,闭上双眼掐了一个印诀,在左手背上一点。一道奇异的金光在被点部位亮起,如涟漪一般扩散想四面八方,把四周的所有围观之人都吞没。
接着,金光收缩,仿佛时光倒流又全部落回了杜喆的指尖。就在金光从指尖消失的时候,杜喆睁开了双眼,右手在那小丫头肩上拍了拍,微笑着说道:“小丫头。你福气不错啊。年纪轻轻就拥有了一大笔遗产。你前天刚刚接手绿皮星去世的舅舅留给你的巨额遗产对吧?”
那少女一怔,说不出话来,转头默默的望向杜喆。
杜喆得意的昂起了头,说道:“哈哈。小姑娘,不用惊讶。我不是一般人,我是拥有真才实学的算命师。任何人的祸福旦夕,过去未来我都能掐算的出来,只要让我看看你就行了。好了,现在不是玩笑的时候,你快把答案告诉大家吧。让这位警官放我自由。”
倪殇拍了拍那少女,问道:“小姑娘。告诉我姐姐。这个老骗子说的话,是不是莫名其妙?”琇書蛧
那少女被这一拍,终于回过神来,不假思索的点了点头。
一丝得意的笑容在倪殇脸上浮现。她又拍了拍那小丫头的肩膀,道:“那你告诉大家,刚才他说的事情是不是不对?”
那少女又点了点头。
倪殇高兴的大笑,说道:“大家听……”但一言未毕,被中途打断。
杜喆右手抓住那少女的肩膀,把她翻转过来,和自己面面相对,严肃的说道:“小丫头。这么小就骗人,你死了以后。阎王会割你的舌头。刚才你明明已经一副被我说中的样子,怎么能睁着眼睛说瞎话?”
那少女摇了摇头,道:“老爷爷。刚才你什么都没说中啊。”
杜喆道:“胡说。你难道不叫李雪吗?”
“不叫。”那少女理所当然的回道:“我叫王小梅。”
杜喆心中一惊,疑惑的在心里说道:“叫王小梅?不可能啊。我明明推算出她叫李雪才对啊。怎么可能会叫这个名字?难道我推算错了?”不满的在她额头戳了一下。道:“再说一遍。你到底叫什么?”
“王小梅。”那少女不假思索的回道。
杜喆点了点头,说道:“好。名字你可以作假,家庭地址我看你怎么作假。你是不是住在北区波前路,西湖边,三角湾小区。三百七十一幢八零九号?”
那少女又摇了摇头,回道:“我住在南区,五峰路,湖心岛,七百里小区,一零六号。”
杜喆一怔,难以置信的张大了嘴,一时说不出话来,越看少女越觉得不对劲,越觉得不对劲越不安。怕真算错了,又要掐算,但见四周的围观人都眼神古怪,没了之前的信任之色,心道:“不行。再用推算术表示我没自信。没自信那其他人更不会信我。
这丫头肯定有问题,那就和她当面对峙问个清楚。这么小的丫头撒谎的话,一定有暴露的时候,只要我多问她一些问题,她应该就会记不起来,暴露破绽。一旦被我戳破了一个谎言,那之前的话都可以怀疑。如此一来,我现在的不利局面就能瞬间扭转过来。”
一念及此,他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容与自信之色。重重一点头,带着严肃的目光,继续冲那少女发问,从她的年龄,爱好,一直问到一天的习惯。今天吃了几顿饭,体重是多少这类平常到不能再平常的小问题。
接下来的五六分钟,那少女就像是台机器人,有问必答,毫不犹豫,仿佛不会累。
杜喆见她始终面不改色,反倒越问越不安了,心道:“不会吧?一个普普通通的小丫头这么厉害?难道我真的算错了?”越想越不敢继续往下想,把她父母的情况也拿出来一一的提问,不嫌麻烦,只求战胜小丫头。
两分钟后,那少女答得口干舌燥,咳嗽了一下,说道:“老爷爷。你怎么问题这么多?我嗓子干死了,能让我喝点水吗?”
杜喆早已问的满头大汗,却不敢休息,见那少女终于脸色微微发红,快被问倒了,心中一动,激动的说道:“不行!现在是最关键的时候,你继续回答我的问题,我……”但一言未毕,被中途打断。
倪殇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道:“有你这么问话的吗?再问最后一个问题。前面的问题你都说的不对。要是这最后一个问题再不对,你就没话说了吧?”
杜喆被她说的怒气冲天,浑身颤抖,忍不住要反驳,但见四周的围观之人都深以为然的点头回应,不得不硬着头皮,点了点头,问了那少女最后一个问题,道:“你有一个刚三岁的弟弟,对吧?”
那少女还是不假思索的摇摇头,道:“老爷爷。你说的不对。我根本没有弟弟。我是独生子女。”
她这话一出,杜喆踉跄一步,半跪在地上,一边摇头一边难以置信的说道:“不可能!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啊!为什么会这样?我的推算术明明很准才对,我怎么可能会错?我不应该错啊!为什么……”越说越害怕,越害怕越想抽机会开溜,但一言未毕,被中途打断。
倪殇跨前两步,右手紧紧抓住他的手铐,说道:“还想往哪去?跟我回警察局!你这个老骗子。大家现在都看到了吧?他之前之所以能够对你们的事情了若指掌是早有预谋的。一旦目标换成了从未观察过的新人,他什么都说不对了。那什么推算术,就是骗人的。”
杜喆愤怒的喊道:“我不是骗子!我的推算术是真的,我不是骗……”但一言未毕,又被打断。
倪殇掏出警棍倏地砸在他左肩上,说道:“给我老实一点。”
一股剧痛袭来。杜喆疼的痛叫一声,骂道:“你这个……”一言未毕,又被打断。
“骗子!打死这个骗子!”
一个浑身长满肌肉块的大汉恼火的上前,一巴掌狠狠抽在他的脸上,把他抽的横斜在地。就在他斜倒在地上的时候。其他围观之人都恼火的上前,对他又是踢踹又是咒骂,把杜喆祖上十八代问候了个遍。
倪殇笑的点头不止,也不制止。反在旁鼓掌助兴,说道:“大家加油。只要别打死他就行。打残以后,我送他去医院,再去警局。这种骗子就不该让他们好好坐牢。必须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做痛。”
杜喆气的咬牙切齿,在心里不断的骂道:“要不是看在你不记得过去那些事情的份上。我早就把你给办了。臭女人。当初真不该救你。现在我好后悔啊。”越想越后悔,越后悔越委屈,但越委屈也越疑惑了,在心里不解的说道:“太奇怪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的推算术不应该会错了才对啊。但为什么我说出的事情和那小丫头的事情不对呢?”越想越不对劲,越不对劲越想弄个明白。
就在被打的浑身现出了一层淤青,四肢仿佛要爆炸一般的疼痛的时候,他终于想到了一种可能,恍然大悟的喊道:“住手!你们快住手!我知道为什么!我没有算错。我没有错。这里面有蹊跷。
是这个警官搞的鬼,没错,就是她。”右手一指那小丫头。斩钉截铁的道:“她和警官是一伙的。她是女警官的托!我总算是想明白了。大家不觉得奇怪吗?为什么我给你们每个人都算的很准,偏偏这个警官和这小丫头我算的不对。尤其是这小丫头。
我一口气问了她这么多问题,就算蒙也应该蒙对一两个吧?但这小丫头却全部否定我的推算,也就是说,她是故意的。这小丫头接受过专业的训练。刚才她是故意为了害我,才否定我。你们想想是不是这个理?
如果我真骗你们,我可能一次性把你们这么多人的信息都准确的记在脑子里吗?我年纪这么大了,可能有这么好的记忆力?就算我不年纪大,年轻人背书也不可能一处不错,对吧?你们说。对不对?”
他这话一出,所有在殴打他的围观之人都不约而同的一怔,面面相觑,说不出话来。但随即。每个人都深以为然的点点头,露出难掩的愧疚之色,向杜喆道歉,低下身去,把他拉起,替他拍掉身上的灰尘。并按摩伤口。
倪殇一怔,生气的说道:“乖乖!不愧是江湖老手啊。居然都已经这个时候,还在骗人。我看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不见棺材不掉泪。
你们别吵。说这小丫头是我的托,那我们再找一个人不就是了。这丫头明明是你自己挑的。居然说我……”但一言未毕,见杜喆转身钻入人群,溜了,忙跨近一步,追上去拉他,却抓了个空。
杜喆从人群北面挤出,一边揉着肩膀,一边不停的往一条巷子深处跑,一边没好气的抱怨:“遇到你真是倒霉。也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坑我。但是,这事真是够奇怪的。我除非傻了才会再跟你算一次。谁知道你有没有在附近留更多的托。
虽然我推算术能够算得出你的过去,但好像我推算术也有问题了。自从回到联邦以后,这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奇怪的事情。不行。我必须弄清楚,弄明白。要不然,到时我以前怎么办?我还要找杨秋那个小子算账呢。推算术怎么可能会不准呢?太奇怪了。”
说话间,他已经拐进了小巷,到了巷口的弊端,就在出口附近找了一个路过的青年搭话,道:“喂。小伙子。我给你算算命怎么样?”
“你会算命?”那青年露出一丝讶然之色,反问道。
杜喆点点头,揉了揉肩膀,道:“当然。”
那青年微笑着点点头,把右手伸向杜喆。
杜喆摇摇头又摇了摇手,道:“我不用碰你。只要你愿意等我几分钟就好。”
那青年会意的点点头,露出深深的期待之色。
杜喆见他脸上笑容越来越深,不禁有些得意,默默掐弄了一下,自信满满的说道:“刘飞,十八岁,曾就读于第三希望小学,毕业的时候和同学王贵打架被开除学校,后来……”但一言未毕,被中途打断。
那青年怒极而笑,越笑脸上怒气更重,越笑脸色越阴沉,就在杜喆还要再说的时候,右拳抬起,倏地打在他肚子上,把他打得蹬蹬蹬后退三步,仰面摔倒,扫兴的说道:“什么乱七八糟。一句不对。
骗子!学人家算命屁本事没有还要咒我。我不把你打的求叫我爷爷,我就不信张……”跨近两步,对他又踢又打,不一会,已经把杜喆打昏过去,抢掉了他身上的钱袋,扬长而去。
两分钟后,杜喆醒转过来,靠着三寸不烂之舌和联邦的高福利医疗政策免费得到了救治,就在除了头以外的部位都被包了整整三层纱布以后,一瘸一拐的离开病房,晦气的说道:“真是倒霉。今天难道是我的倒霉日吗?
看来我的推算术真有问题了。我得好好查查看到底问题出在哪,不然今后可就麻烦了,我必须……”越说越委屈,越委屈越悲伤,想起造成这一切都缘起于杨秋不还诅咒钥匙,终于再也克制不住心中的苦闷,靠在墙上老泪纵横,但一言未毕,被中途打断。
“快点,快点!4104号病房到底在哪?快点!你们带路的人能再快点吗?我可是特地从一元星敢来的医术专家。没有我治不好的病人,快带我去!”一个穿着白大褂,脑袋大的异乎寻常的胖子医生在一名护士的带领下,从他身边经过,着急的催促。
就在他离开以后,又有一名高瘦的男医生在两名护士带领下,经过他身边,着急的跑向前面。
接着,一名名来自于其他星球的专业医师走过。
杜喆不由得感到好奇,左手拉住一个女护士的胳膊,问道:“护士小姐,4104号病的病人到底得了什么重病?怎么要请这么多医生?还都是别的星球来的?命运星的医疗技术不是已经强到消灭绝症了吗?”(未完待续。)看更多好看的小说!威信公号:HHXS665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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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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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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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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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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