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怎么样,你不要死啊,你死了翀儿怎么办,表叔会把翀儿卖掉的!”
温翀扑向姐姐,嚎的惊天动地,看着把脑袋埋在自己腰间干嚎的戏精弟弟,慕雪无语了,一点眼泪没有,能不能敬业一点。
转动眼珠,瞬间眼中泪水滚落,一副虚弱的模样的慕雪走向族长,拉着弟弟跪在地上。
“请大爷爷为我们姐弟做主。”
慕雪不解释什么,相信大家该听的都已经听到,她耳力惊人,早就知道大家已经在门外,所以引导郑旺说出了那些话,现在他只要装可怜就够了。
看着姐弟两个可怜的摸样,慕雪披头散发,满身的尘土,双臂鲜血淋漓,温翀仿佛被吓破了胆子,头埋在姐姐的身上,后背一起一伏的在抽泣,心软的村民议论纷纷。
“造孽呀,郑奶奶在的时候把姐弟两人当作心肝宝贝,现在人没了,就被郑旺磋磨成这样,这郑旺还是人吗?”
“没听说还要卖了温翀吗?哪有人性,温翀才五岁啊!”
“这房子是慕雪姐弟的,郑旺凭什么要霸占,太不要脸了?”
郑旺听着众人议论纷纷,脸色变了又变,开口道:“族长,您老人家要给我做主啊!”
“老人家,不是老不死吗?”
“大伯,我错了,那是一时口误。你听我解释。”
“那你就给我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村民从屋内拿出了一把椅子,族长坐了下来,让郑旺解释。
“大伯,当初姑姑病重,我答应姑姑照顾他们姐弟,所以放着自家的房子不住,搬来这里,为他们操碎了心,谁知两个孩子不知感恩,莫名其妙的跑出去,不知听了谁的挑唆,今天回来见人就打,还要将我们赶出去,您老人家可得给我做主啊?”
“既是照顾他们姐弟,那雪儿身上的伤痕是怎么回事,你还要卖了翀儿?”
“卖了翀儿只是一时气话,雪儿的伤只是撕扯时留下的,我说打死她也只是吓唬她,况且雪儿也打了王氏和郑兰,还差点捏断了郑言的胳膊,翀儿那小子还把王氏撞飞了出去”
“笑话,翀儿只有五岁,他能撞飞王氏?我只看到雪儿的手臂鲜血淋漓,言儿过来,我看看你表姐怎么差点弄断你的胳膊。”
郑言走到族长跟前,族长挽起他的袖子,整条胳膊一点淤青都没有,皮都没有破。
怎么会这样?当时疼的死去活来,现在一点痕迹都没有,郑言都懵了,郑兰一看就想上前把伤口给大家看,被王氏一把拉住,开什么玩笑,郑兰是个黄花大闺女,被掐的伤都在隐秘之处,露出来以后自己的女儿还怎么嫁人。
“郑旺,你还有何话说?”族长言道。
“大伯,就算我教育了他们姐弟两个,也是我们的家事,我答应姑姑照顾他们的。”
看着郑旺在那里黑白颠倒,慕雪没急着辩解,他要看族长怎么处理。
族长看了眼慕雪,抛开水源不说,今天也不会偏袒郑旺,会说的不如会听的,郑旺今天的话漏洞百出,再加上村民之前听到的那些,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如果不秉公处理,那他就会威信扫地。
“况且这房子是我姑姑建的,这是我姑姑家,是郑氏的财产,他们姐弟姓温,姑姑去世,房子由我继承,名正言顺,谁知道这姐弟两个是不是姑姑的血脉,我们不能把郑姓的财产拱手让人啊!”郑旺越说越不着调。
“雪儿,你有什么话要说。”族长对慕雪说到。
“大爷爷,各位叔伯婶子,以前要表叔照顾我们姐弟,是因为我病着,现在雪儿病好了,有能力照顾弟弟,不需要劳烦表叔一家照顾了,没有留亲戚在家常住的道理,对吧?”
“是啊,自己有家,哪能老住在亲戚家。”
人群里有人答道。
“况且提到照顾,这就是表叔对我们的照顾,还要把我弟弟卖掉。”
慕雪扬起了自己的手臂,继续卖惨。
“另外,表叔说房子是郑氏的财产,怀疑我和弟弟的血脉,那我可以告诉大家,这房子不姓郑,姓温,房契上写的是翀儿的名字,户主也是翀儿,既然表叔怀疑我们的血脉,不认我们是奶奶的孙子孙女,那我们就一点关系也没有,连亲戚都不是了,更与这个房子没有丝毫关系。”
“不可能,你一定是瞎编的,不要骗人。”
郑旺不相信的叫道。”
“是不是真的可以问大爷爷。”
慕雪望向族长,投以感激的目光。
如果不是族长让**奶传话,她还真不知道户主是温翀,同时也佩服奶奶的深谋远虑。
“雪儿说的是真的,当年云芝落户郑家村,立的户主就是温翀,房契也是温翀的名字,这房子确实和郑氏没有丝毫关系。”族长沉声说到。琇書蛧
“骗人,他们给了你什么好处,你还是不是郑氏的族长,偏袒外姓人?”
族长听了郑旺的话,气的须眉倒立,喝到:“郑旺,你不要血口喷人,我是郑氏的族长,也是郑家村的村长,只要是郑家村的事,我都要主持公道,你的这些作为,我完全可以开祠堂,将你赶出郑家村。”
族长真是气坏了,竟敢抹黑他,公然挑战他的威信,让他开始厌恶郑旺。
“大爷爷,消消气,不要气坏了身体,翀儿,把房契户籍拿出来给大家看,证明大爷爷没有偏袒,大爷爷是最公正的。”
族长听了慕雪的一番话,气稍消了消,还是小丫头会说话。
温翀听了姐姐话,快速的跑到姐姐原来的房间,抱出一个布老虎,当着大家的面揪掉了老虎的尾巴,从里面拿出一个用油纸卷成的小卷,打开油纸,露出两张薄薄的纸,上面盖着官府的红印,村民中有识字的,上前看过,确认无误,上面写的就是温翀的名字。
“户主还真是温翀”围观众人议论着。
“郑旺,这是温家,和你没有一点关系,现在就离开温家,不得带走温家任何东西。以后不得纠缠姐弟二人,如若再犯,我定会开祠堂将你逐出郑家村。”
族长气郑旺诬陷自己,不等慕雪说话,开口赶人并警告。
郑旺看大势已去,不得不收拾东西离开,正墨迹间,想要顺几件东西,忽听得厨房里张氏的尖叫声。
“粮食,粮食都没了,老天爷啊,这叫我们怎么活啊,老天爷啊!”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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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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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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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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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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