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援朝刚从傻柱家出来,就知道一大爷去秦淮如家了。
“是啊!一大爷,出去玩儿,朋友之间聚一聚。”
许援朝笑道。
“不带京茹。”
“天太冷了,她不愿意出去了。”
许援朝说着抬头看了看天,天空还飘着雪,忽然道:“一大爷,傻柱要结婚了,新娘不是秦淮如。”
许援朝说完,骑车直接出门了。
一大爷看着许援朝远去的方向愣在原地。
傻柱要结婚了,不娶秦淮如!
那他要娶谁?
一大爷赶紧往傻柱家去。
你不娶秦淮如,娶谁呀!
你要是娶了别人,谁给我养老?
一大爷疾步走进傻柱家,就看到何雨水、秦京茹、于莉围着马添在收拾家务,张嘴就问:“傻柱呢?”
“您是一大爷吧!”
何雨水刚想回答,马添直接一手拉住她,对一大爷道:“一大爷,我知道您是长辈,平日里对柱子跟雨水很好,视如己出,可您也不能老是傻柱,傻柱的喊,虽然是亲切,可传出去,人家以为我们真是傻子呢?”
“你,你又是谁?”
一大爷心里憋着一团火。
何家什么时候有一个陌生女人当家了。
“我,马添,何雨柱的未婚妻,我们商量好了,今天回我家,明天我们去领证,再过几天就请大家伙吃顿饭,就算是正大光明办事了。”
马添那副当家做主的姿态让何雨水心里很是感动。
多少年了。
自从何大清走后。
这个家再也没有人做主。
他哥是个混不吝,又舔秦淮如。
虽然一大爷对她兄妹很好。
可不是一家人就不是一家人。
里里外外透着客气。
许援朝,倒是她认定的男人。
可许援朝不娶自己,为什么?
不还是自己没娘家人做主吗?
如果老早就有这么强硬的嫂子,许援朝还敢肆无忌惮的欺负自己吗?
她忘了,是她自己送上门。
求着被欺负的。
“傻柱在哪?噗!”
一大爷大喝一声,一口血吐出,直接晕了过去。
“一大爷,一大爷。”
何雨水、于莉等人乱成一团。
于莉赶紧去叫人,年轻人赶紧抬着一大爷去医院。
傻柱听到消息赶紧前来质问马添:“你究竟跟一大爷说了什么?你知不知道一大爷是长辈,没有一大爷,我就饿死了。”
傻柱脸带怒意。
“我就说了让他别再喊你傻柱。”
马添平静的道:“还有我们要结婚了。”
“你怎么这样呢?”
“那我该怎么样?让他喊你一辈子傻柱!”
“喊一辈子傻柱怎么了?我乐意。”
傻柱差点要犯浑起来,抬手就要打马添。
“你乐意,我不乐意,我们儿子也一定不乐意别人说他爹是个傻子。”
马添丝毫不示弱的与之对峙。
傻柱懵了。
为何他被叫做傻柱?
是他亲爹喊起来的。
一开始别人喊他傻柱,他也愤怒,跟人打架。
可后来慢慢就习惯了。
我习惯了。
我儿子能习惯吗?
傻柱抬起的手,缓缓落下。
马添哼了一声,气势更足道:“我不愿意让人喊我老公傻柱,傻柱,傻子吗?你是傻子吗?”
傻柱不言语了,眼睛里突然涌满热泪。
这院里谁不喊他傻柱。
可突然一个人不愿意让大家喊,甚至为了一个名字愿意跟一大爷置气。
从来没有人这么关心过他。
“那你可以委婉一点啊!我去看看一大爷。”
傻柱怂了,低头耷拉脑袋追去。
何雨水本以为哥哥要犯浑正想拉,可看到马添几句话就把傻柱镇压。
愣了!
呵!
好像除了他爹何大清,从来没人能这样管住傻柱过。
“回来!”
马添大喝。
傻柱脚步一顿,梗着脖子道:“你把一大爷气出病来了,还不让去看。”
“谁说不让去了,你有钱吗?空着手去啊!医院,那是什么地方?没钱谁给你看病。”
马添说着从兜里掏出来十块钱,给傻柱道:“拿着,应急用。”
“哦!”
傻柱看着这还带有热气的大团结,再看看马添那张略带稚嫩却坚定的脸,忽然心暖暖的。
“我去了。”
“快点回来,别忘了办正事。”
马添吩咐道。
“嗯!”
傻柱重重点点头。
除了他爹,马添是第一个给钱的女人。
这感觉很不一样。
傻柱脚步也快了几分。
这就是我老婆。
还有我儿子。
我有儿子。
我凭什么不能有儿子?
我必须得有自己的儿子。
为了儿子,以后谁再喊我傻柱。试试!
“京茹,那是谁呀!”
秦淮如也被马添的气势镇住。
这女娃谁啊!
好大的脾性跟气场。
“姐,她就是马添,傻,何雨水的新嫂子。”
秦京茹满脸崇拜的道:“这姑凉太飒了,我要是想她这样就好了。”
秦淮如闻言翻白眼。
许援朝娶个这样的,她就遭殃了。xǐυmь.℃òm
傻柱结婚了,不接济她。
一大爷也快翻脸了。
你再这样,姐姐怎么养活一大家子。
等等,不对,傻柱啥时候结婚的。
秦京茹把马添来院里的事一一告诉秦淮如。
秦淮如震惊了。
婆婆脸上的伤是这姑娘打的。
她还要掌管傻柱的经济大权。
那我怎么办?
吸不了傻柱的血了。
反正她会不会翻旧账?
不行,不行,一千块钱得尽快给一大爷送去。
然后就此打住。
贾何两清了。
一旦马添查账,再要钱来。
秦淮如可赔不起。
几年来,饭盒不说。
傻柱37块5的工资,一大半都花在她家里了。
傻柱不结婚,倒也罢了?
娶个窝囊的,也没什么?
娶个这么厉害的。
就不能拖。
不然非钉死自己不可。
“妈,拿钱吧!”
“拿什么钱?”
贾张氏被秦淮如弄得一愣,随即道:“我没钱。”
“好,你不拿,那我走了,傻柱要结婚了,对象就是打你的马添。”
秦淮如威胁道:“棒梗的医药费是傻柱出的,还有这几年傻柱接济我们的钱可不少,一旦她来要,我反正打不过她,而且我也还不起,轧钢厂的工作我也不要,我要回农村去。”
秦淮如直接撂挑子,贾张氏急了?
这不行啊!
你走了,我顶不了班。
还要还傻柱钱,还要养棒梗。
这怎么能行?
“说吧!要多少。”
“我手里有二百五,你出七百五,当做一千,还给一大爷,然后咱们跟何家彻底清了。”
秦淮如道。
“那么多?我没有,我只有两百多,爱要,要,不要拉倒。”
贾张氏道:“东旭的钱是我的棺材本,谁也不能动。”
“好,那你就带到棺材里去吧!槐花,小当,我们走!”
秦淮如一把抱起槐花,一把拉住小当就要走。
“哎!哎!别走。我出就是了。”
贾张氏见秦淮如真出了门,慌了,只能拿钱。
“只有七百。”
“好。”
秦淮如答应下来:“剩下五十,我来想办法。”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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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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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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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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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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