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说嘛,小孩子肯定会记错的!”星野空咧嘴一笑。
“为什么?明明在我记忆中,我一直都是O型的啊!”本堂瑛祐百思不得其解,陷入了自我怀疑中。
这时,正准备离去的中年女护士见他这模样,似是回想起了一件事,不由停下脚步,开口道:“你的确没有记错,你叫本堂瑛祐对吧,我对你有印象,十年前我就在你住院治疗的那家医院工作,你当时只有七岁,在那之前你的确是O型的……”
“喂喂,等一下,䒸型还能随着年龄的增长而变化?”毛利小五郎听到这话,被雷的不轻,“虽然我毕业很多年了,生物知识大多还给老师了,但常识还是有的,䒸型这种东西,一辈子就一种!对吧,阿空?”
“啊对,没错!”星野空肯定的点点头,可很快他又迟疑的道,“不过,我听说伽马射线之类的高能射线可以破坏DNA,破坏基因……”
“嗯,这位小哥说对了一半。”女护士解释道,“的确是先破坏了瑛祐的造䒸功能,然后再移植了他姐姐的骨髓,他姐姐的䒸型是AB型的,所以瑛祐从那以后,就跟他姐姐的䒸型一样了。”
“骨髓移植!”三人异口同声的惊呼。
只不过,三人脑海中想的就不是一回事了。
毛利和本堂瑛祐想的需要骨髓移植来治疗的病是什么,而星野空想的则是把在身体的每一根骨头上开个孔,把骨髓一一抽吸出来,再注入到另一个人的骨头里,同时一边再把患者原有的骨髓抽掉,这如同武侠剧中将自己的内力传给另一個人……这操作有点悬啊,估计不是亲属都不敢做,吓都吓死了。
“白䒸病?”毛利和本堂瑛祐齐声问道。
女护士郑重的点点头,“对,就是白䒸病!”
毛利不禁看向本堂瑛祐,这孩子还真是惨啊!
“我还得过这种病?为什么我会没有印象?”本堂瑛祐傻了。
“因为你昏迷了很长时间啊,而且苏醒后也非常的虚弱,不过,你的母亲和姐姐后来没有告诉你吗?”女护士疑惑的道。
“在那之后我再也没见过姐姐,而妈妈……她在我出院没多久就病逝了。”本堂瑛祐一脸哀伤,泪水不可遏制的涌现出来。
女护士也是有一个差不多大的儿子,故而听闻瑛祐的遭遇,她眼眶不禁湿润了,略有些哽咽上前摸头,“可怜的孩子,真难以想象这些年你是怎么过来的……”
“多亏了二婶,是她照顾了我。”本堂瑛祐擦了擦眼泪,随即抬起头,向女护士问道,“阿姨,既然你认识我,那你一定也认识我姐姐,所以……在这里住院的水无怜奈就是我姐姐,对吧?”
女护士正处于感性之际,哪里能察觉到他话语中暗藏的陷阱,直接脱口而出:“我看着也像,而且她就是AB型的……啊,抱歉,我还有工作要忙,你好好休息,有什么事就按铃呼叫,我就先走了……”
她显然是发觉再说下去就要泄密了,关于水无怜奈在医院疗伤的事,上面可是下达了封口令,绝对不能泄露,不然工作可能就没了。
“诶,阿姨,阿姨~”本堂瑛祐还想再旁侧敲击的问问,却发现女护士冲他歉意一笑,然后离开了。
“二婶……”星野空的关注点放在了这里。
“二婶的话,就是二叔的老婆,也就是说,这小子以前就住在他二叔家!”毛利小五郎笑了,“那这委托就快完成了,瑛祐啊,你二叔家在哪?或者他们的联系方式是什么,我联系一下他们。”
“我没有他们的联系方式。”本堂瑛祐摇摇头,“我从高中开始,就已经离开二叔家了,而且二婶经常搬家,很难联系上的。”
“电话呢?”毛利小五郎连忙问道,“就算是搬家,肯定也会有联系电话吧,无论是你二叔,还是二婶,任何一人都行。”
“因为经常搬家换城市换国家的原因,二婶的电话也是经常更换的。”本堂瑛祐解释道,“至于二叔,他给我的印象是非常年轻帅气……老实说,莪只在他和二婶订婚派对上见过他,后来就没见过了。”
“啊?经常搬家、换号码……所以,一直照顾你的,其实是你二婶?”毛利小五郎脸色凝重起来。
“是的。”本堂瑛祐点点头,随即,急切的道,“现在不是找我二叔二婶的时候,你们也听到了吧,可能是我姐姐的水无怜奈,就在这家医院的某个病房!我们应该先找到她,然后……”
“然后干嘛?把自己陷进去?”毛利小五郎脸上的表情忽然变得严肃起来,“现在已经基本可以确定,水无怜奈就是你的姐姐,也就是说,她代替朋友发给我的委托,其实就是她本人委托我的!这性质就完全不一样了!”
“怎么说?”星野空捧哏似的问道。
毛利小五郎掏出手机,调出那封邮件,一字一顿的道:“这上面着重强调一点‘我那朋友从事的是危险工作’……既然她是在无中生友,也就是说,她当前从事的工作有危险!刚才瑛祐也说了吧,你去找过她,但她却故意躲着你,这就说明,她不想连累你!”
本堂瑛祐瞪大了眼睛,不解的道:“什么危险工作?她只是个主持人啊!”
“有没有一种可能……主持人是她的副业?”毛利小五郎幽幽的说道。
“那主业呢?”星野空下意识的问道。
“水无怜奈今年二十七岁,十年前离开自己的亲弟弟和母亲,甚至连母亲过世后,都没有再去照顾年幼的弟弟,反而是在四年前在日卖电视台,当起了主持人,然后一直躲着亲弟弟……那么请你们想一想,中间六年没有音讯,可是六年后她为什么既要抛头露面,又要躲着亲人呢?”毛利小五郎反问道。
“这主持的副业是被迫的!”星野空惊呼道。
“被迫?是谁在逼迫她?她真正的主业是什么?”本堂瑛祐慌了,惊恐的发问。
“你想啊,主持人可以干什么?”毛利小五郎淡淡的问道。
“做节目采访别人……怎么了吗?”本堂瑛祐不解的问道。
“我懂了,问题就出在采访别人!特喵的,她采访的人可太多了,小到普通市民,大到上流的那些家伙,大叔,她真正的目标,是上流的那些人吧!”星野空疾呼道。
毛利小五郎微微一笑,赞许的看了他一眼,“不错,目标就是那些人!我想,水无怜奈这个名字也是假的吧,她的真名叫本堂某某吧,而你们的二叔叫做亨特·本堂,是白头鹰国人,所以,你们是混䒸儿!对了,你之前测谎的那套手法,是CIA惯用的,嘿嘿,白头鹰国,啧啧啧,那可真是个自由的国度啊……”
“间谍!”星野空一脸晦气的道,“特喵的,这破鹰简直无孔不入,最恶心的就是利用老乡来对付老乡,妈的,跟脚盆鸡一样卑鄙无耻!满嘴仁义道德,骨子里却男盗女娼,我呸,恶心,恶心啊!”
毛利小五郎:“……”
这狠起来连自己都骂吗?Χiυmъ.cοΜ
“不会的,我姐姐怎么可能……会是间谍……我,我也不是CIA啊!”本堂瑛祐被这一连串的推理给整懵了,大脑都快要宕机了。
“看得出来,你要是CIA,那早就被人卖的骨灰都没了。”毛利小五郎撇撇嘴,说道。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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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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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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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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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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