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摩擦让司马锦闷哼了一声,随后从秦蕊初脖颈中抬起泛红的俊脸,“蕊儿,你是故意的。”看他这么难受是不是很高兴啊?
僵着身子,红着脸儿,秦蕊初的反驳甚为无力,“我不是故意的。”
“你就是故意的。”司马锦委屈着一张俊脸,缓缓靠近她耳边,悄声的说了一句,“故意不给朕。”说完还紧了紧拥住她的手,让她更清楚的感受到自己坚硬的叫嚣。
蹭的一下,秦蕊初脸红的不能再红了,抬手给了司马锦一捶,“说什么呢,不正经。”刚经历过方才的热吻,哪还有什么力气啊,这一捶跟挠痒痒似的。
“快松开我。”虽然司马锦眼底****褪去,可身体的反应还没停歇,秦蕊初可不敢招惹他了。
腹下的叫嚣缓缓褪去,司马锦也听话的松开了她,只不过还是不肯让她离开自己的大腿。
红襄送完九公主,侯在殿外,俩人的动静她早就知道了,于是早早的打发了院子里的人。
到了夜晚,司马锦还是不肯走,可秦蕊初又怕两人擦枪走火,上次是因为太后下药,现在她没有任何心理准备,而且这色胚从未对她亲口承认过什么,就知道占便宜。
司马锦看着她别扭的模样心里欢喜,若真的不喜欢他,大可将他赶出去,如此模样,心里定是有他。
夜晚,秦蕊初尴尬的滚到床铺最里面,留下很大一个空位给他。
小小的身子,窝在被子里,将自己裹的就剩颗头,露出俩大眼睛。
司马锦不禁发笑,何时这么怕他了,不理会她,褪去了外袍,掀被躺了进去。
两人相对,秦蕊初眼睛不眨一下的瞅着司马锦,唯恐他犯了男人病。
只是两人皆无睡意,还互相注视着对方,让秦蕊初更加不知所措。
翻身,背对着司马锦,留给了他一个背影。
昏暗的房间,烛灯灭的只剩一只,只能堪堪看清个轮廓。
忽然,秦蕊初感觉身后被子下有东西在动,一点一点靠近自己。
司马锦侧身好笑的看着紧绷着身子,背对着自己的人,伸出手在被子下划过,然后来到秦蕊初的脊背,一点一点攀上去,爬到腰侧,将她扳过来,然后大手一捞,将那具温暖柔软的身躯扣在了怀中。wWW.ΧìǔΜЬ.CǒΜ
软玉温香在怀,司马锦满足的谓叹一声,抱着怀里的人睡了去。
第二天一早,秦蕊初醒来后外侧的床铺已经凉了,说不清是失落还是什么感觉。
“娘娘,您醒了?”外间的红襄听见动静有了进来,却见秦蕊初已经起了身。
“嗯。”秦蕊初坐在床上,披散着长发,懵懵的脸,呆呆的眼神。
“什么时辰了?”昨夜她很晚才睡去,也不知睡到了什么时辰。
“娘娘,外头都日上三竿了。”红襄捂嘴偷乐,揶揄着秦蕊初。
“这么晚了,快快,给本宫梳妆,我要去见皇上。”秦蕊初急急的爬了起来,未穿鞋子就下了床。
红襄一个劲儿偷乐,“娘娘对皇上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要知道,皇上可是今早才走的,走时候还特意吩咐不要惊动了她。
“臭丫头,说什么呢。”秦蕊初瞪了她一眼,红红的脸蛋儿跟熟透了的苹果一样。
“嘿嘿。”红襄跟着她时间长了,一点都不怕她了,什么玩笑都敢开。
洗漱后,红襄又为秦蕊初梳妆,挽了个流云髻,穿上凤袍,美的不似凡人。
找司马锦直接来到御书房,一找一个准儿。
“诶呦,皇后娘娘来了啊。”石公公瞧见秦蕊初,那粉白的脸上笑的跟朵菊花似的。
秦蕊初摆了摆手,瞧着石公公问道,“皇上呢?”
“皇上在里头呢,说是娘娘来了,直接让您进去。”石公公弯着腰,手里浮尘一打,请着秦蕊初进了去。
推开门,秦蕊初自己进了去,石公公和红襄在外边等着。
“皇上。”一进来,秦蕊初直奔上面坐着的司马锦而去了。
司马锦放下手中的折子,温柔的看着奔着他来的人,笑的盈盈好看,“你来了。”
“皇上,臣妾想起上次绣娘失踪一事还未查明白就出了另一件事儿,思来想去觉得还是查清楚比较好。”秦蕊初伏在司马锦面前的桌子上,笑眯眯的看着他。
“你呀,就不能消停会儿,总让朕这么担心。”抬手一指,点在了她的眉心。
秦蕊初抚着额头,嘟嘴瞧他,“那你同不同意嘛。”绣娘一事查到江家,恰好江心腿脚又断了,明显的疑点嘛。
还有那几具尸体,来的好巧不巧,就在她查到江家时候,又发现了尸体。
一桩桩,一件件,不弄明白,她心里总是不痛快。
“成,不过还是得寻个人跟你一同去。”她自己,司马锦不放心。
这人选嘛,自然就是司马琮,自从他恢复了涟王的身份,司马无忧和逍遥王就不复存在了。
虽然不想与司马琮一起,但司马锦却房中他,而且还有大理寺的曹会心一同,三人组成了办案小组。
红襄被秦蕊初留在了宫里,只带了天梭一人,而曹会心早就接了旨辅佐秦蕊初,所以三人一同出了宫。
刚出宫门口就遇上了司马琮,两人一人这边出,一人那边出。
“王爷,真巧。”秦蕊初看见他就不自觉响起他跟柔妃的一段情,所以连看向他的目光中都带着一丝揶揄。
“是啊,真巧,皇嫂。”两人说着没营养的话却是劲头足的很。
“上次绣娘一案未结,只查到了江家就出了事,之后又在京中发现了几具腐烂的尸体,所以现下两案在手,我们是分头,还是从一件开始?”几人走在一起,秦蕊初沉着声音,快速的分析着。
司马琮听闻,侧头看了她一眼,几日不见,她又成熟了许多,不再是当初那个毛燥的小丫头了。
“先从绣娘一案开始查吧,我们人手不多,不能一口吃成个胖子。”司马琮不赞同分头,先不说他们人手少,就是这两件案子哪一件不是危险之最,若分开遇上了麻烦,可就不妥了。
司马琮想的多,但大多数都是顾念秦蕊初的安危。
“也好。”秦蕊初点点头,同意了他的说法。
于是,与上次一样,司马琮与秦蕊初调查到了江家被搁置,出了许多的事儿。
是以,四人向着江家而去了。
敲开了江家的大门,那开门的人一看是司马琮和秦蕊初,苦哈哈着脸请了几人进去。
“不知皇后娘娘和王爷驾到,有失远迎。”来迎接的依旧是江崖,只不过此时的江崖面上蒙了一层阴影,困苦挥散不去。
“江崖,想必你也清楚我们再次来的目的,绣娘失踪一案,搜出的纹银印的是你们江家的印号,这一点,你可要想好了解释。”直接挑明,不给江崖反驳的机会。
‘噗通’一声,江崖跪在了地上,“皇后娘娘明察,这件事真的不是我江家所做。”
“你且起来回话。”秦蕊初看着匍匐在地垂头丧气的人,道。
“是。”江崖耷拉着脸,有气无力的起身。
自从上次秦蕊初在江家发现戌太妃,江心就一病不起,加上断了腿,可谓雪上加霜,到现在还起不来身。
“江心何在?”秦蕊初始终觉得这江心知道些什么,就是他不肯说罢了。
而这江崖恐怕多少也知道一些,这父子二人定是在说谎。
“家父顽疾,现下还在屋里,起不来身。”沉痛的说出此句话,江崖好似卸下了全部的力气。
秦蕊初惊讶万分,怎会?虽然上次见到江心时他断了腿脚,可也没病到起不来的地步。
“怎么回事?”
“回娘娘,自从上次一别,家父以为救不下姑姑还连累了江家,心病加顽疾,这才起不来身了。”江崖不住的摇头,看着自己父亲如此,他也没任何办法。
秦蕊初蹙眉,有些不忍,“带我去看看江心。”毕竟这江家与四皇子,还是有血缘的,哎,罢了罢了。
“是。”江崖弯腰,点了点头,然后带着几人进了后院。
江崖前面领路,司马琮秦蕊初并步而行,再后就是曹会心和天梭。
“莫冲动。”司马琮小声的提醒着秦蕊初,想来他也看出了那说谎的父子二人。
也是,这江家他们开过两次了,可每次都是空手而归。
秦蕊初翻了翻眼皮,难道她看起来很蠢?“我知道。”
江崖带着四人进了屋,却见江心如风年残烛般躺在床上,屋中还有浓郁散不去的药味儿。
“怎的病成这样?”秦蕊初看着闭眼醒不来的江心,叹了口气。
“家父这是心病。”江崖上前,给江心掖了掖被子,又给窗户打开,通了通风。
“罢了罢了,如今看他这副模样,本宫也甚为不忍,待他醒了,你且告诉他,戌太妃一事让他不必挂心了,我已说服太后让她同意将戌太妃接回江家,不过之前需的开宫设宴,昭告天下。”摇了摇头,秦蕊初实在于心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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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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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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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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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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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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