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分点,否则摔了可别怪我没提醒你。”男子说着恐吓性的松了松手。
“你要带我去哪里?”蓓可抬眸盯着他,忽然一个想法从脑海里滑过,猛地朝他的面具伸出手去。
我倒要看看你是何方神圣!
只见男子勾唇一笑,头往边上一歪,轻而易举的就避开了她的袭击,一边快速走进房间,抬脚将门踢上。蓓可目光一沉,不死心的朝他脸上再次抓去,男子的速度却更快,猛然一松手,蓓可一惊,想要伸手抓住他,却已经来不及了。蓓可闭上眼睛,准备迎接与地板的亲吻,却不想身体触及到的是柔软的大床,由于惯性,身体在床上弹了两下,才稳住。
蓓可还未来得急睁眼,便感觉身上一重,紧接一道磁性悦耳的声音自头顶响起。
“想偷袭?”
男子温热的气息似有似无的洒在脸庞,痒痒的感觉令蓓可感觉到很不自在,长如羽翼般的睫毛轻颤了下,紧接着露出那双泛着水光、圆溜溜的黑眸。
隔着面具四目相对,他的眼睛是那样的深邃,连蓓可都不禁好奇这样一双眼睛背后,藏着什么样的故事呢?
“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男子笑了下,眼底的光像水波一样荡漾开来,他俯身凑近她的唇角“知不知道...你这种眼神很容易引人犯罪?”
他...是在调戏她?
蓓可蹙眉,募的扬手“流氓!”
男子轻笑一声,俊脸朝后扬了扬,抬手一把扣住她挥过来的手“还来?偷袭偷上瘾了?”
“放开我!”
“这是我的地盘,你说放就放?”
找死!
只见蓓可眸光一狠,扬起另一只没被握持的手朝他的脸挥过去,脚上的动作也不闲着,直接屈膝朝上狠狠一顶!意向中的惨叫声并没有响起,因为她所有的动作都被眼前人躲过了,此刻正在得意洋洋的嘲笑她。
男子一手扣住她的腕部,将她的双手牢牢固定在她的头顶上方,另一只手则向下,握住她顶过来的膝盖用力朝边上一掰!蓓可是穿着黑色短裙,这样一个大胆的举动差点没让她走光,白皙的腿此刻正被迫环绕在男子的腰上。
又因为他在上,她在下,他压着她,她动弹不得,此刻的姿势好不暧|昧,蓓可蹭的一下羞红了脸,若不是有面具在,她估计她此刻都无地自容了。
“你放开我!”蓓可不安分的扭动着身子挣扎,浑身都燥热的她抓狂,这混蛋能不能离她远点!
“别动。”男子性感的唇瓣从她的嘴角出向后移,最后停贴在她的耳夹处,蓓可忙将脸别到另一边去,便听见他的声音响起“越是喜欢挣扎的猎物越是容易激起人狩猎的欲望。你要是再乱动,我可不敢保证我会对你做点什么。”
果然他的话一出,蓓可便立马停下了动作。
她相信这个变态真的能做得出来,毕竟在走廊上都敢随意强吻不认识的女人了。更何况现在这里就他们两个,他要是有什么过分的举动,也应该是意料之中的事。
“你想干什么?”蓓可冷着语气,犀利的目光直直对上他的。
跟他硬碰硬于她而言是十分不利的,毕竟现在整个游轮上的人都在找她,要是这屋里再发生点什么大动静,定是会将全游轮的黑衣人都吸引过来,到时候,她就是插翅也难飞。
看眼前这个人,无论是衣着打扮还是言行举止,都像是个富贵人人家养出来的公子哥。又能出现在游轮顶层,相必和卓子寒的关系定是十分亲密的。不过...蓓可直勾勾的盯着他的眼睛,想从里面读取出一丁半点的消息。
不过这个人,他遇到了可疑的她,却没有把她交给卓子寒,这说明什么?只有两个可能,要么就是此人并不是真心效忠于卓子寒,要么就是色鬼一枚,抓她不过是贪图女色。
无论是哪一个可能,都不得不说,这人胆子真大,敢公然在卓子寒的地盘与卓子寒对着干,这不是满大街的贴告示,说他是在找死吗?卓子寒是个什么狠狞的性子,作为他的密友,他会不知道?
还真是精虫上脑什么事都敢干!
既然如此,何不利用他的弱点,助自己一臂之力?
说不定还可以用他来打掩护,待到不再需要他时,再把他打晕了不就可以了?况且这个人怎么看,感觉杀伤力都比卓子寒低,对付他应该更容易吧?
这么想着蓓可眼底滑过一抹笑意,当然这抹笑意也没能逃过男子那双锐利的鹰眸。
男子心笑:我到要看看你又打什么算盘。
“你想干什么?”蓓可红唇微勾,媚眼弯弯、灵动娇俏的模样,估计连女子看了都忍不住心生几分好感,更何况眼前的还是一个男子,一个血气方刚的年轻男子。
男子喉结轻滚下,忽然邪气开口“你说我想干什么?”
“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我怎么知道你要干什么?”蓓可冲他无辜的眨眨眼睛。
不知道?
男子笑了下。
这女人还真是会装傻,既然这样,就怪不得他了。
只见男子邪气的勾了勾唇角,低头的同时精准的钳住蓓可那娇艳欲滴、饱满剔透的红唇。
冰凉的触感在唇瓣上蔓延开来,蓓可一惊,想要抬手推他,却发现自己的手还被他扣着呢,根本就没有机会去推他,只能任由他在自己的唇瓣上辗转流连,吃干抹净。
蓓可此刻内心是崩溃的。
靠!她怎么就忘了她现在可是被他牢牢制服着的,她还说这些激他的话,不是自寻死路吗?这下可玩过火了,自己掉自己挖的坑里了啊!
本来只是想哄骗哄骗这家伙,好让他心甘情愿的为她所用。要是他不愿为她所用,她也不怕,因为她也是练家子,对付他一个还是不在话下的。只是蓓可忘了一个前提,那就是得在他松开她的情况下。
完了完了!这里又没有别人,她的危险系数绝对是比掉进老虎窝里还高。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他这么压着她,她连动都动快动不了了,又要怎么阻止他?
如果真的因为自己的疏忽,而导致自己...蓓可忙摇摇头,将那可怕的想法甩掉,如果是那样,她自己都会恨死自己的!
男子钳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扬起脸,吻愈加愈深,蓓可惊恐的摇着头。
不要!不要!她不要这样!
“唔!唔!唔!”蓓可拼命的扭动身子,想从他的禁锢下钻出来,黑狐面具下那张小脸早已因缺氧而涨得通红。
似乎感觉到她快缺氧了,男子才恋恋不舍的将唇瓣抽|离她的,看着她大口喘气的模样,心头一动,不禁又凑上去,在她红肿的唇瓣上轻啄了下,才含笑开口“这么蠢,连换气都不会?”
“你!”好不容易喘过气啦,蓓可第一时间就是扬起小脸瞪他,恶狠狠的瞪他,那模样仿佛是要将他千刀万剐。
“你什么?”男子用指腹替她将嘴角边晶莹的液体拭去“不是你问我想干什么?”
“...”
男子邪气的勾勾嘴角,磁性的声音有着极致魅惑的吸引力“怎么,对我的答案还满意吗?”琇書蛧
“你、你你你...”
“你什么?不过就是被亲了下,激动到结巴了?”男子饶有兴趣的看着她,指腹在她红肿的唇瓣上细细摩擦、描绘“还是说,我的吻技太好了,把你都吻到嘴抽筋了?”
“你你你、你个死变态!”蓓可气结,如果可以,她恨不得扑上去咬死他!咬死他!咬死他!
混蛋混蛋混蛋大混蛋!
“变态说谁?”
“你!”
“又是你,”男子舌尖轻抵嘴角,笑意不减“你就不能换个新鲜点的称呼吗?”
“变态。”
“不用反复说,我知道你是变态。”
“你!”
男子伸出一根手指抵在她柔软的唇瓣上,比了个禁声的动作“嘘,刚刚不是说了吗?换个新鲜点的称呼。”
“放开我!”
“记性怎么这么差?”男子垂眸看着她的唇瓣,屈起来的指腹在上面轻轻摩擦“不是和你说了,这里是我的地盘,放不放开,不是你说了算的,懂?”
“神经病!”蓓可怒,唇瓣微张,对着他的手直接咬了下去!
“撕”男子疼的倒吸一口冷气,将手抽回来,看了眼上面留下的两排小小的齿印,嘴角抽了抽,看向她“你这女人,还真是一刻也不安分。敢咬我的人你是第一个。”
“不用你特意提醒我,我并不会因此觉得很荣幸。”蓓可倔强的扬起小脸“毕竟,不是谁都愿意对着一头猪下嘴的!”
猪?
不但咬了他,还拐弯抹角的骂他是猪!
这女人,还真是好样的!
简直他妈的好极了!
男子阴鹜着脸,一把扣住她的下巴,迫使她仰视他“伶牙俐齿!”
“彼此彼此!”
看着她倔强的模样,男子阴恻恻的扯了扯嘴角,语气低沉得吓人“我倒是要看看你能伶牙俐齿到几时!”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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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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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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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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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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