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成功了!”募得,一声欢呼声从实验室传出,响彻天际。
实验室内,蓓可看着眼前试管内蓝色的液体,只差兴奋得跳起来,她成功了!终于成功了!
听见声音,沙发上的坐着的男人也不淡定了,蹭的一下站起来,快步走到蓓可身边。
“蓓可。”
听见声音,蓓可下意识的回头,正好与卓延撞了个满怀。
“啊!”蓓可痛呼一声,抬手捂住脑袋,一抬眸就看见了一张帅气中又带着点焦急情绪的脸。
“你走路都没声的吗?”
靠那么近是想把她撞成傻子不成?
“你自己耳朵不好怪谁?”
蓓可默默翻个白眼,撇撇嘴。
什么叫她耳朵不好,以前在基地训练的时候,听声辨位这
一门课她的成绩可是排前三的好不好!
“拜托你下次不要突然阴森森的出现在我后面,知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蠢猪才会被吓死。”
蠢猪?!
“那你还找蠢猪练解药,岂不是说明你比猪还蠢?”
“除了我,谁还敢找你制解药?我这可不是舍己为人的模样典范?”
“有没有人说过你很不要脸?”
“说过这话的人都死了。”卓延撤出抹人畜无害的笑容,言语间却自带寒意,闻言让人止不住头皮发麻。
“拿来。”卓延语气不带一丝温度。
“拿什么?”
她知道他要什么,只是装傻不想给而已,毕竟这东西她自己都还没握热呢,就要双手奉上,任谁能开心,能情愿?!
“我不回答这么蠢得的问题。”
“我!”
“怎么”卓延说着向她逼近“你想反悔不成。”
是有点儿。
“蓓可,我警告你别动什么歪心思,否则...”卓延说着沉了声“是你自己拿出来,还是想我自己动手?”
“凶什么凶。”蓓可抬手将他推开,不情不愿的将水晶盒递上“喏!”
卓延伸手接过,然而蓓可并没有要放手的意思,两人大眼瞪小眼,你拉我扯了半天,最后蓓可还是败给了卓延,男人轻轻一个用力就夺过蓓可手里的盒子。
蓓可眼巴巴的盯着卓延打开盒子,老天呀,那可是她一直以来的心血,才刚开花结果就落入恶魔之手,还有比这更心塞的事吗?!
卓延缓缓打开水晶盒,寒气马上扑面而来,只见水晶盒里安静的躺着两只海蓝色的液体,卓延抬起骨节分明的手轻抚过试管,深邃的眼眸中滑过一抹波动。
这就是他找了十六年的东西,这就是他许诺了然然十六年的东西...
“叫什么名字。”
“冰蚕之泪。”
“冰蚕之泪。”卓延轻声复述着它的名字。
蓝色的液体里融汇了神秘的冰蚕,确实很搭,不得不说她取的这个名字很好。
卓延合上盒子,“这个要怎么使用?”
“冰蚕的寒气极重,药蛊的用量一定要把握好。冰蚕之泪也可以说是一种毒蛊,与烈焰之炎的药理作用是以毒攻毒。”
“如果用量把握不好会怎样?”
“患者就会染上寒毒。不但如此,此药剂下去也不会对烈焰之焱的毒起到任何作用,反而还会加剧毒发的频率,到那时寒毒与烈焰之炎的毒性就会在体内交替发作,焚心蚀骨。”
焚心蚀骨...
卓延沉了沉眸,让人看不出情绪。
“这药剂的用量可好掌握?如果是你,你有多大的把握?”
“这个我得看过患者的情况才敢确定。”
卓延了然的点点头,“走吧,带你去吃饭再送你回家。”
“啊?”
这男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心了,又是吃饭又是送回家的。
“别到时饿的把医院的墙啃塌了。”
她才不会!
她又不是老鼠,干嘛要啃墙?!
“我又不饿!”
蓓可这句话才出口,肚子就很不争气的打起小鼓来。
咕咕咕——
蓓可嘴角抽了抽,很是无语。
肚子兄,你也太不给力太不争气了吧!
“不饿?那你那破肚子在鬼叫什么?”
破肚子?!
“我肚子才不破!”
“你再不去吃饭很快就会破,我只是提前叫。”
“...”
卓延看了她一眼,便转身朝门外走去。
“还不跟上来,你打算在这过夜?”
蓓可撇撇嘴,她倒是宁愿泡在实验室吃外卖,也不想跟他去吃饭!
整一个阴晴不定喜怒无常欺压民女作恶多端自大无耻的混蛋!
“蓓可,你再瞎嘀咕一句,我们今晚就在这里过夜。”
过就过!她还害怕他不成!这可是她的地盘好吗!
蓓可冲着他的背影皱皱鼻子,忽然灵光一闪,一个整人妙主意在脑瓜儿绽开。
如果他在这里过夜...那她是不是可以借此机会吓吓他,顺便给他拍几张怂包照,好留下个把柄牵制他,省的他天天狂妄嚣张自大无法无天!
这么想着,蓓可忙追上去与他并肩而行“诶,你不是想在这里住?”
“有好好的房间不住,跑来你这停尸间练胆子吗?”
停尸间?
呃呃,她这里也是有客房的好不好!准确一点说也叫...病房。
蓓可撇撇嘴,许是觉得没趣了,也不再说话。
走出医院才发现天已全黑,清冷的街上更是早已空无一人。
迎面扑来的冷风,令蓓可清醒了不少,忙缩了缩脖子,眨巴着骨碌碌的大眼睛看向卓延“都这么晚了还有饭吃吗?”
天这么冷,又这么晚了,哪里还会有店营业?
看了蓓可一眼,卓延微微皱眉,随即脱下身上的狐裘大衣给蓓可披上,站在她身前替她拢了拢衣领,没好气的丢下句“饿不着你。”
这女人,到底是少根筋还是缺心眼?冷就不会多穿几件衣服?还是这个年纪的女孩子都这么不爱惜身体不懂得照顾自己?
一想到然然也是如此,他就操心,这冷不知添衣,饿不知吃饭的!
对于卓延突如其来的动作,蓓可也是一怔。眨巴着一双亮晶晶的大眼睛,愣愣的盯着眼前帅到人神共愤的男人,任由他动作,将自己裹成一个大粽子。
替她系好衣服后,卓延再度开口“在这乖乖等着,别瞎跑!”
看着他的眼睛,蓓可竟鬼使神差的像个听话好宝宝一样,轻点着小脑瓜答应。
卓延这才满意的收回目光,朝停车场走去。
很快一辆幽蓝的旋风跑车在蓓可面前停下,车窗落下,驾驶座上的人朝蓓可看了眼,示意她上车。
蓓可犹豫了下,还是决定开口“那个,我时开了车来的。你看现在天天色也这么晚了,要不咱们还是改日再...”
“上车。”卓延直接打断她的话,语气淡淡,却带着不容质疑的气息。
“这么晚了,我不想再跑那么远去吃饭,直接回家下个面吃就好了,也能早点休息。”
好像觉得这个建议还不错,卓延倒也没再为难“上车,送你回家。”
蓓可倒也没再拒绝,绕过车头走到副驾驶。
看这男人的架势是铁了心要送她的,天又这么冷,再僵持着也没意思,还是早点回家躺被窝要紧,只要不用和这个面瘫男吃晚饭,那就都好说。Χiυmъ.cοΜ
车内,卓延瞥了眼后视镜里坐着端端正正的蓓可,勾了勾嘴角。
“不走吗?”
等了一会儿,也没见他开车,蓓可不解的看向他。
“你...”
下一秒,卓延忽然倾身靠近蓓可,熟悉的男性气息瞬间将她包围。狭小的空间内,两人彼此交错起伏的呼吸声显得格外清晰。蓓可小心翼翼的朝后靠了靠,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左心房突突跳动的频率也随之加快,不知道是不是两人靠得太近的原因,在这下雪的季节,蓓可竟觉得有点热。
“你做什么?”
卓延不语,只是微微勾唇,忽然扬手,蓓可一惊忙闭上眼睛。
看见蓓可下意识的动作,卓延失笑。
这蠢女人。
无奈摇摇头,替她将安全带系上。
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蓓可小心翼翼的将眼睛拉开一条缝,只见卓延正在替她系安全带,不由得一怔。
他是要帮她系安全带?
“现在知道我的话不假了吧。”卓延边替她系着安全带边抬眸看她眼,嘴角含笑,好不得意。
“什么话?”
“比如你比猪还蠢。”
这男人张嘴闭嘴就是说她蠢,她到底哪里蠢了?!
“我哪里蠢了?!你自己就很聪明吗?!”
凭什么一天到晚只骂别人蠢,说不定他还没她聪明呢!
卓延嗤笑一声,坐回位置发动车子“连安全带都不会系,不是蠢是什么?”
“我只是忘记了!”
“蠢猪可不就是最爱忘记事?”卓延挑眉“比如不记得医院规章制度,上班时间公然与不三不四的人卿卿我我谈情说爱?”
这男人是眼抽筋还是瞎了?
他那只眼睛看见她很别人卿卿我我谈情说爱了!
瞥了他一眼,蓓可不屑的嗤笑一声“延少这一天到晚,三句不离猪的,莫不是你跟猪很熟?有多熟?还是说你们上辈子是好朋友,或者是同个猪栏长大的小伙伴?”
“不熟。”卓延倒也不恼,淡淡吐出两个字,帅气的打了个方向盘“只是平时潜伏在我身边的猪太多了,接触得多,自然而然就有了些了解。”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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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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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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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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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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