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她绷着脸,扬起下巴指了指对面,道:“别扯有的没的,说说吧,咋回事啊。”
“什么咋回事儿啊,”庄呈嬉皮笑脸地去揽对方的肩膀,讨好道:“在饭桌上人家不是说得很清楚嘛,我的心可一直都是在你这的。”
丫头抖开庄呈的咸猪手,一脸狐疑地在庄呈脸上打量着。
半晌之后,才翘着腿,无所谓的道:“好啊,那就说说你俩之前的事儿,我看人家这意思,好像很久前就认识你了吧,来,说说吧。”
小丫头单手托腮,抬脚踢了踢身前的小马扎,一副霸气女王范。
对于庄呈所说的这些,她心里还是比较认同的,毕竟,如果这俩人之间真有了什么,他庄呈也不会想方设法把自己弄到组里来。
但想起今天中午对方向自己宣战的模样,小丫头心里就有一团怒火在徐徐燃烧。
凭什么啊?
她本来还兴高采烈的跟男朋友叙述着离别的思念,结果不知道从哪蹦出一个人,硬生生撕裂了自己的美好。
她很难讲述自己的心情,有对情敌的愤怒,有对男友的思念,甚至,还有一丝丝的嫉妒与委屈。
可这些事,她又没办法和别人讲。
在连自己母亲都不看好这段恋情的情况下,小丫头能依靠的,只有庄呈。
庄呈瘪着脸,小心翼翼地挪到马扎上,坐姿端正,像个受训的小学生。
偷眼看了看女朋友的脸色之后,庄呈这才讲述起自己遇到陈好的过程。
当然了,他是没敢说那年除夕的事儿,只是简短地说了说,在《那人那山那狗》剧组中的见闻。
见小丫头面色稍霁,庄呈这才笑嘻嘻地挪了挪马扎,殷勤地替小丫头揉着腿,讨好道:“好了~咱不生气了啊,我跟她真没什么。”
“哼,”丫头撇了撇嘴,嘟囔道:“谁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不过这次,她却没有拒绝庄呈的好意,又抬起另一条腿放在对方的膝上,享受着来自男友的服务。
俩人不管是站位还是神色,都像极了之前小丫头试戏时的片段。
只是这一次,两人的角色做出了对调。
现在躺在床上享受的,换成了小丫头。
而庄呈却像个端茶递水的丫鬟一样,伺候着对方。
一间屋,两个人,一男一女。
这种氛围下,很难不发生些什么。
除非,是已婚多年的两口子。
庄呈原本只是替对方揉捏着小腿,可渐渐地……就有些不老实。
因为自幼练舞的原因,小丫头的小腿有些粗,可摸上去的手感却很好。
不是一般女孩那柔软细腻的触感。
在那紧致嫩滑的肌肤之下,是充满弹性的肌肉。
你能感受到其中蕴含的爆发力,触摸在上面的时候,甚至能唤醒人内心处的狂野。wWW.ΧìǔΜЬ.CǒΜ
“哎呀别闹。”
丫头一把抽开自己男朋友不断靠近的双手。
人总是要在禽兽与禽兽不如之间做出选择,庄呈尝过了禽兽不如的滋味,现在的他,只想做一名禽兽。
一头赤裸的、遵循本性的野兽。
小丫头此时还在思考着白天的种种,自然没有兴趣和庄呈做一些不符合她年龄的动作,当下摁着庄呈的手,直接压到了屁股下面,随后一脸得意地冲他吐了吐舌头。
房间里很暗,只有床头的一盏台灯还在勤勤恳恳地履行着自己的职责。
就着昏黄的灯光,庄呈感觉自己心头好像有一团火在烧。
随着小丫头的一声惊呼,两人顺势躺倒在床上。
昏黄的灯光投射在小丫头那俊美的脸庞上,将对方的半边脸笼罩在阴影之中。
两个人脸贴得很近,小丫头甚至能感受到对方那炙热的鼻息。
滚烫的鼻息喷洒在她的颜上,烧灼出一片俊俏的红。
丫头撇过脸,嘴角眉心却满是化不开的情意。
她的睫毛很长,像宫女手里撑着的团扇,又想无言的小手,一张一合间,不停往庄呈心口加着干柴。
黑暗中,丫头的眼睛熠熠生辉,而那里面,倒映着她的全世界。
庄呈俯下头,轻吻着对方的睫毛。
小丫头躺在床上,身子不自觉地颤栗着。
有羞涩,有紧张,却……
缺了后怕。
她早就有了准备,但到这一刻的时候,却还是忍不住紧张。
“嘣~”
房门仿佛发出一声轻响,两个人瞬间回神,丫头连忙探手抓过旁边的被子,捂着头当鸵鸟。
“谁啊?”
庄呈爬起身,也顾不得穿鞋,悄悄向房门处挪去。
打开门往外探了探,空荡荡的走廊里空无一人,几盏长明灯像是殷勤值岗的卫兵,见庄呈望来,还不忘有气无力地闪了两下彰显着自己的存在。
气氛一旦被打破,便再也没了之前的旖旎。
俩人挤在一张小床上,庄呈半个身子悬空在外面,紧紧地搂着自家的女朋友。
就像……火车上的那一夜。
“哎,”丫头推了推庄呈,转移着话题:“你就不好奇,我今天为什么说自己十九了吗?”
“好奇啊。”小丫头的侧颜很美,庄呈怎么也看不够。
趁着夜色正浓,庄呈凝视着小丫头的脸庞,妄图将其刻进自己脑海之中。
感受着男友的目光,丫头羞涩之余,心头也多了一丝自豪。
女为悦己者容,见男朋友如此贪恋和自己的时光,小丫头自然也是高兴的。
“傻啊你,”小丫头面色微嗔,俏生生地在庄呈头上点了一下,道:“我要是说自己今年十七,不就把底露出来了吗?”
庄呈还在那跟个痴汉似得盯着小丫头,也没过脑子,只是顺着对方的话问道:“什么底啊。”
“你是真傻还是装的啊,我十七哎,还是个未成年呢,要是说出来,组里的人怎么看你啊。”
“拿眼看呗,要不然还能怎么看啊。”庄呈躺在床上,开玩笑道。
两个人又笑闹了一段时间之后,这才恢复了平静。
丫头枕在庄呈胸前,手握着手,铭记着对方的味道。
庄呈推了推小丫头,道:“哎,你最晚几点回去啊。”
小丫头想了想,才沉吟道:“五点之前吧,再晚我妈就该起了。”
“行,那我定个闹钟,五点叫你。”
庄呈探手去拿床头的闹钟,可还没等他设好,身旁的小丫头就轻叫一声,道:“坏了,我没拿钥匙。”
“啊?”庄呈也愣了,连忙抬起头,看着不停在身上翻找着的小丫头道:“你出来的时候……锁门了?”
“废话,随手关门不知道吗?”丫头白了对方一眼,站起身道:“别愣着啊,快帮我想想办法,要是我妈知道我上你这来,估计能打死我。”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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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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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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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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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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