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石、谢琰、桓伊、桓冲等人也一脸惊讶的上前拜见,只见谢石说道:“原来将军早已有准备。”
马良笑着对谢玄等人道:“你等尽管指挥大军作战便是,贫道在这里看着,谁人敢来插手两军之事。”
谢玄等人朝周处手中垂头丧气的寂空闻看了一眼,然后纷纷应道:“是,多谢道长庇佑。”
谢玄也是个果断的人,他见己方将士,因为马良等人的出现士气已经完全恢复,正值士气旺盛之时,立刻挥手道:“点将,渡江!”
于是晋军大营立刻鼓声隆隆,旌旗猎猎。
谢玄先是对着大军宣读了作战军令,然后开始点将。
“谢石,命你为前路将军,率一万水军,打青龙牙旗,从中游正面渡江。”
“末将谢石领命。”
“谢琰,命你为右路将军,率一万水军,打白虎牙旗从下游渡江,护卫前锋大军右翼。”www.xiumb.com
“末将谢琰领命。”
“桓伊,命你为左路将军,率一万水军,打朱雀牙旗从上游渡江,护卫前锋大军左翼。”
“末将桓伊领命。”
“桓冲,命你为后路将军,率一万水军,打玄武牙旗最后渡江,以为三路大军策应、支援。”
“末将桓冲领命。”
点将完毕,谢玄拔出宝剑,大声道:“杀贼报国,正在今日,登船!”
一声登船令下,三万大军从宽阔的江岸大营涌出,随后奔向了被锁在江岸上的战船。
这些战船被手臂粗的铁索锁在江岸上,刚刚寂空闻以及佛、道短暂的交手曾造成江水翻涌的情况。
不过好在这个战船造的十分坚固,本来就是可以在海面上行驶的战船,所以除了船舱内有许多水外,并没有损坏的迹象。
晋军登上战船,对岸秦军也开始在江岸上布阵,准备迎战晋军。
但这个时候,麻烦出现,原本两岸江滩就比较湿润,一个人两个人踩在上面还好,但要是几万人在上面布阵,看似干硬的江岸立刻就变得湿陷起来。
看着将士们站在江岸上,脚下是不断湿陷的沙泥,苻坚下令道:“命令将士们,将盾牌铺在地上。”
“什么?这!”符融一惊,正要说话,苻坚却已经命人传下令去。
果然,只见苻坚命令一到,江滩上的数万大军立刻将盾牌铺在了脚下,终于有效防止了双脚被陷到淤沙里面。
随后,苻坚转头对佛图澄说道:“国师,你尽管放心对付那些道门修士,此间战场有我苻坚来,定让晋军有来无回。”
佛图澄点点头,道:“大王多加小心,恐对面有诈。”
苻坚道:“好,国师放心便是。”
这时,天上风云涌动,骤然间狂风呼啸,阴云密布。
好好的大白天,肥水两岸却忽然狂风不止,浓云如墨,整个天地间一片漆黑。
并且,在那狂风之中,甚至还带着一阵阵鬼吼狼嚎般的叫声,听得人心中发毛。
伽提婆站在高台之上,朝对岸看了一眼,顿时笑道:“道门修士,何其幼稚,竟然使出此等小儿般的手段。”
佛图澄看了一眼,顿时也是一笑。
只见在对岸晋军大营上空,一名身着道袍的女子手中擎着一杆黑色的令旗。
她将令旗左右摇摆,将整片天空搅乱,汇聚四面乌云,招来阵阵狂风。
但作用也就仅止于此了,虽然狂风呼啸,但吹不动人,虽然乌云压顶,但伤不到人。
如此也只是吓一吓凡人罢了,想来道门也只能用这种办法,侧面想吓一吓这对岸的十万秦军。
既然有太一观在,那他们说的话总不能食言。
两家斗归斗,却不能伤到凡人,不能插手战阵之事。
眼下这种招风聚云的事情,就属于往水里扔石子,想要吓到行船的。
但扔石子怎么能对水里的船造成危害呢?在小的船也不会被一颗石子激起的水浪掀翻了啊。
所以伽提婆和佛图澄才会认为道门的人非常幼稚。
只见佛图澄说道:“大王,这是道门修士搞的鬼,不过他们似乎想要用着风云之间的异象吓一吓大王的秦军。”
苻坚闻言哈哈哈大笑,指着江滩上的数万秦军,以及后方列阵的数万秦军道:“他们随我东征西讨,大小战役不下上百次。暴雨不移,雷打不惊。岂能被一阵风,一片云吓到?”
果然,那些秦军站在那里,纹丝不动,脸上丝毫没有慌张的迹象。
佛图澄放心地点了点头,这时,对岸的晋军四路大军已经登船,并且已经开始了渡江。
天上一道仙光飞过,只见云鹤道人衣袂飘飘,立于半空道:“尔等可敢云间一战?”
佛图澄道:“有何不敢。”
云鹤道人笑了笑,转身朝身后的那些道人点点头,然后只见十多道仙光冲霄而起,没入漫天黑云之中。
佛图澄对着苻坚道:“大王,我等先去迎战道门弟子,待将道门弟子打败之后,便来助大王消灭晋军。”
苻坚点头道:“好,国师、诸位大师多加小心。”
佛图澄与伽提婆点点头,然后带着数十名佛门修士,化作一道金光飞上了九霄云中。
佛图澄与伽提婆飞上云头之后,看到对面道门修士已然等在那里。
道门修士不过十数人,而佛门修士足有三十一人。除了佛图澄与伽提婆外,其余佛门修士修为与道门修士不相上下。
但佛图澄和伽提婆并未首先出手,而且将退到两侧静立。
他们要对付的不是眼前的这些道门修士,而是下方晋军大营中的马良与周处。
那两人才是他们要对付的重点,佛图澄与伽提婆根本不相信马良与周处会来主持什么公正,不让众人干预战阵之事,
那都是说辞而已,他们肯定有什么谋划,所以在马良和周处未出手之前,他们也决不能出手。
反正佛门修士人数占据优势,他二人不出手也无甚大碍。
而且在此时,佛图澄仔细扫了一眼对面的道门修士,发现了一个问题。
只听佛图澄问道:“不知哪位是天师府正一道的张天师?”
云鹤道长上前一步,笑道:“张天师正在各地普施仙法,济世救人,不在此处。”
佛图澄与伽提婆眉头一皱。
什么济世救人的鬼话,他们当然不信,此人肯定就藏在某处,找准时机便要出手。
“需提高警惕。”佛图澄对伽提婆神念传音道。
伽提婆点点头,目光朝四周天空扫了一眼。
此时云鹤道长又道:“贫道近日修行,小有所悟,正欲找人切磋一番,以验证修行,不知诸位佛门道友,谁肯赐教?”
云鹤道长话音刚落,佛门众修中一名身材高胖的和尚便站了出来。
只见他满脸带笑,面相慈悲,一看就让人心生好感。
“贫僧梵空,愿来领教。”梵空双手合十说道。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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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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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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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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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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