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此时辰,阴气升腾,阳气下沉,也是凡人一天中最昏沉的时候。
红叶飞在云端,下方是衔枚疾走的五千精锐骑兵。
红叶速度极快,不到片刻已经消失在茫茫夜空。
朱儁亲自率军,五千人下马步行,并给马蹄裹上绸布,悄悄的朝着黄巾大营而去。
在距离黄巾大营仅仅二里不到时,朱儁等人看到了那结营连寨的黄巾营寨。
并且在每一座营寨的外面,都有十名黄巾力士守卫。
不止有黄巾力士,还有三四队黄巾军举着火把来回巡逻。
每一座营寨都是如此,远远看去,四处灯火通明,戒备森严。
朱儁抬起头来,朝着黄巾军大营上空看了一眼。
只见漆黑的天空中隐隐亮起一道剑芒,朱儁立刻回身说道:“上马!”
一阵铠甲振动之声响起,随后五千人纷纷骑上战马,拔出了腰间的环首刀。
五千骑兵藏匿在黑夜之下,只有月亮照在他们盔甲上,泛起一丝冰冷的寒光。
一阵冷风吹过,忽然天上泛起无数道剑芒。
随后数百道少阴剑气破开虚空,朝着下方各大营寨外的黄巾力士杀了下去。
所有的黄巾力士根本来不及反应,就立刻被剑气刺死。
一个个身形巨大的黄巾力士倒地而亡,变回原来模样,惊得那些巡逻的黄巾军目瞪口呆。
随后又是上百道少阴剑气落下,各营各寨之内防守的黄巾力士也瞬间被杀死。
周围巡逻的兵士立刻发出一声惊呼,随后开始敲锣打鼓高声呼喊起来。
大半夜的突然一声惊叫,顿时让整个大营瞬间沸腾了起来。
随后黄巾大营内接连发出一声又一声的惊叫,其后数座营寨顷刻间炸开。
渠帅张曼成披着衣服,提着剑走了出来,怒声喝道:“怎么回事?!”
这时一名副将急忙跑了过来,满脸大汗地喊道:“渠帅,不好了,炸营了!”
张曼成闻言脸色大变,连忙说道:“牵我马来。”
张曼成骑在马上,带着一众亲兵进入前营。
他刚刚走到前营,就见到无数衣衫不整的黄巾军从军帐里冲了出来。
每个人都歇斯底里地尖叫着,他们手中拿着各种武器,到处冲撞、砍杀。
此时展现在张曼成面前的,就是一场疯狂的自相残杀。
“都住手!”张曼成怒喝一声。
但完全没人理会他,甚至有几个黄巾军在看到张曼成身边的副将后,举起手中的武器朝着副将杀了过来。
张曼成二话不说将这几人杀死,然后举着手中长剑道:“全部住手!啸乱军营者斩!”
但张曼成的话不仅没有起到镇压的作用,反而使得整个局势更加混乱起来。
这时周围的几座营寨也传来了相同的惊叫声和喊杀声,局面十分的混乱。
张曼成见局面如此,连忙拨转马头想要去见张梁。
突然他身下的马儿忽然受惊,一个甩背将张曼成给摔到了地上。
“渠帅!”
“渠帅!”
周围的亲兵都去扶张曼成,张曼成也是一脸愤怒。
但片刻之后,他却满脸凝重。
“慢!”张曼成阻止了那些来扶他的亲兵,然后双手撑在地上,耳朵爬到了地面。
“不好,敌袭!”张曼成猛然跳起,随后惊呼一声道。
大地震颤,战马嘶鸣。
五千精锐铁骑在夜幕下朝着黄巾大营发起了冲击,五千骑兵如潮水一般杀来,营门前的壕沟拒马形同虚设,根本无法对这些骑兵造成任何阻碍。
五千骑兵分成十个骑兵队伍,朝着五座营寨发动了攻击。
最前方的百名骑兵手持长朔,快马疾奔,冲到木质营门前重重一砸。
借着战马的冲击力,五十多根马朔瞬间将营门砸烂。
随后千名骑兵冲入营中,所有前来阻挡的黄巾军都葬身马蹄之下。
张梁坐于大帐之中,一身道袍无风自动。
此时账外一阵喧嚣嘈杂传来,随后张曼成、波才等五名渠帅冲入账内。
“启禀人公将军,敌军来偷营了。”
“营中发生了营啸!”
“敌军的高人也到了,守寨的黄巾力士全部被杀。”
“人公将军...”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个个惊慌失措。
张梁抬起头来,目光沉静地看着众人道:“慌什么,立刻带我亲军前去镇压营啸,收兵御敌。”
“这...”
众人一怔,刚要说话,突然张梁袖袍一甩,随后一片清光自大帐内飞出。
那清光洒的漫天都是,在这清光之下,那些失去理智的黄巾军立刻便冷静了下来。
此时整个混乱喧嚣的营寨立刻变得沉寂,只有汉军冲杀的声音。
“营啸已被我法力消去,尔等速去收拢各部军马御敌。”张梁淡声说道。
张曼成等人听着四周的声音,果然没了营啸的声音。
于是五人立刻领命而去,出了大帐便骑上战马,朝着各自营寨奔去。
此时朱儁率领的骑兵队伍突入各处营寨,但被黄巾军依托木质城楼给挡在了前营。
此时营啸已经结束,五位渠帅各自回到了军营中,开始召集军士对冲入大营的汉军骑兵进行围攻。
骑兵只适合在旷野作战,这种冲营之事只在那第一瞬间的威势。
此时威势已去,一旦被包围在这营寨之中,必定是凶多吉少。
这时朱儁果断地下令道:“化部为曲,各自冲杀,四面放火,焚烧敌营。”
“喏!”骑兵们迅速领命,随后原本汇聚在一起的一部千名骑兵立刻分散成百人规模的小‘曲’,进行分散突杀。
汉军骑兵化整为零,化部为曲,四处冲杀放火,一瞬间整个黄巾大营火光四起,惨叫连连。
张曼成等五位渠帅连忙调动军队灭火,随后又汇集一处,准备对那些营中的骑兵一一包抄围剿。琇書蛧
地面上的战争开始了,而且迅速被推向高潮。
天上的红叶手持一道剑气,目光落在黄巾军大营大帐之上。
大帐中,张梁缓缓起身,他双眉凛冽,面容清凝地拔出自己的青玉剑。
然后张梁转身对童子道:“遁地符的方法,记住了吗?”
童子点点头。
张梁指着桌案上的一炷清香道:“这炷香燃完之时我若还没有回来,你就用遁地符前往大贤良师处,向他禀报这里的情况。”
说完,张梁不等童子恢复,便大手一挥,一道狂风瞬间吹开大帐门帘,张梁持着长剑迈步走了出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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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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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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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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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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