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么大的小孩,即便留在灯市口,她也不担心他们的吃饭问题。至于寒假作业,有三个姐姐看着,三小只同学也不敢作妖。况且郑骁也继承了上辈子的优良传统,不写完作业是绝对不会出去玩的。
有这位小哥哥在前面做榜样,小三儿同学就算屁股上长牙齿,咬的他坐不住,也得乖乖埋头写拼音做数学。
嗯,就是这些学校布置的作业,至于培优班兴趣班之类的,到了他们这里,通通都没有。
不放假的时候,大人们为了让孩子强身健体,咳咳,更重要的是有个地方塞下他们,还秉着一只羊是放,一群羊也是放的原则,将他们集体塞进了武术班。不指望他们真练出什么武功来,纯粹让他们多动动,免得天天扒在电视机前面。
结果一放假,大人询问是接着去少年宫还是回家,三人立刻毫不犹豫地收拾行李,急吼吼地要往家跑。
啊,他们已经迫不及待地要去看梅花鹿啦。
作为一个极度擅长折腾的人,陈文斌同志怎么可能只满足于孔雀园和天鹅湖呢,他马不停蹄地引进新品种,愣是在陈家庄又捯饬出一个梅花鹿谷。听说还能喂梅花鹿。
陈凤霞总觉得照他这么继续下去,总有一天陈家庄的代名词会变成动物园。
不过孩子喜欢,大人自然不会拦着。想要回乡喂梅花鹿,那就去吧。毕竟童年只有一次,开心自在的童年是一生的宝藏。
就是,就是陈老板出门的时候,听到小区里的钢琴培训班里传出叮叮咚咚的乐曲声,她莫名有些心虚。
所谓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多少有成就的人小时候都是被逼着开始一生事业的呀。
像那个爹威胁他不好好练琴自己就跳楼的朗朗,像被妈妈天天盯着弹钢琴的周杰伦,估计曾经无数次想要砸了钢琴吧。
还有唱从头再来的刘欢,自家姑娘长大以后,他说后悔小时候太顺着小孩的心思,没有好好培养孩子,结果白让小孩浪费了天赋。
不知道等三小只同学长大成人之后,会不会懊恼自己小时候没多学点东西呢?
也许会吧。因为他们的同龄人都从一个辅导班辗转入另外一个辅导班,教育内卷大概就是从这个时代开始的吧。像他们这样野蛮生长放飞自我的,实在异类。
只能说家里的大人实在心太宽了。
就连上辈子一直致力于精致养娃的陈文斌和高桂芳两口子,此生不知道是醉心事业没精力兼顾,还是乐观过度,感觉个个娃都能像郑明明一样,即便不特别培养,单凭学校提供给孩子的资源也能够成长为一代牛娃;反正就没操心过这一茬。
搞得陈凤霞倒是紧张兮兮的,生怕这些孩子将来发展的不好,自己耽误了他们。
她在床上翻来覆去贴了好几趟烧饼,折腾的同床共枕的人都没办法睡觉。可怜已经四字开头的老郑同志不得不强行撑开眼睛做妇女之友,主动关心忧心忡忡的陈老板:“怎么啦?睡不着?”
陈凤霞就犯愁:“你说咱们是不是应该好好培养孩子?”
明明也就算了。说起来亏心,孩子太聪明太懂事,压根就没给大人发挥的机会。包括考少年班,也是小宇提了一句,她来了兴趣多问了几声。
反正等到她完成了申请手续,要高考报名的时候,当爹妈的人才知道自家姑娘是不需要中考,但得高考了。
当时陈老板能是什么反应呢?她姑娘从小到大都有主意,她能说啥?反正从她重生开始,姑娘就没让她操过心。
哦,唯一可以称得上是出格行为的就是几个小丫头一声不吭跑去找蔚蔚。那回真是吓得她魂都飞了。
可要是没她们的鲁莽,现在蔚蔚的命还在不在,又要打个大大的问号。
嗐,前面一直忙着挣钱奔命,反正陈老板都没回过神的时候,大姑娘已经溜溜哒哒地长成了大学生。当妈的人现在就是想再给孩子多培养几门兴趣爱好,也鞭长莫及呀。因为她家姑娘爱好的东西,她一个字都看不懂。
这大的已经使不上力气,那小的是不是得好好规划一下前程。上辈子小儿子是精算师,那考试用的教材她也看不懂。陈凤霞就凭着自己重生以后增加的知识开始琢磨,要不让小儿子现在学学珠心算什么的,好歹打点基础。
还有就是其他的课程也得抓紧哎。
像住在他们家前面陶护士家的小孩,还比郑骁小一岁呢。人家奶奶每天早晨5点半起床准备好早饭,6点钟准时叫孩子起床刷牙洗脸吃饭,到了7点必须出门,转两班公交车在8:30前赶到市区上奥数辅导课。
对,没错,就是奥数。虽然陈老板也搞不清楚一年级的小孩奥数到底能学啥。
上完了两个小时的奥数课,还得再坐一次车,赶到少年宫上一个小时的美术课。美名其曰,给孩子放松一下。
一上午的课程结束就在外面吃饭,趴在人家餐厅里写自己的寒假作业,下午还有写作课和英语课。嗯,英语课在灯市口附近,还能让孩子回家吃个饭。不过晚饭结束,一个半小时的钢琴课雷打不动。
陈老板也觉得这课程表太过于恐怖,可大家都说这才是95后小孩的标配。你要拿85后孩子的标准来看待95后,怎么不说你们自己当年学都不上呢?你现在干嘛不让小孩继续回家种田。
郑国强听她有一言没一语地叨叨,差点儿眼睛一闭又睡过去。其实他老婆说的细节他根本没听进去,因为太困了啊。
不过领导就是领导,虽然开会的时候从头到尾都不说话,但最后拍板定论的必须得是领导。
郑国强就冒了一句:“物以稀为贵,世事洞察皆学问,咱们孩子就算不学这些,从生活中学到的东西更宝贵。”
陈凤霞不敢相信:“那能比吗?人家孩子都会呀。”
郑国强已经扛不住,说话声音都嘟嘟囔囔:“那也没出几个音乐家美术家。”
“哪能这么说?这是在陶冶情操,培养气质。”
郑国强眼睛闭着说话:“什么叫情操?什么叫气质?不学那些就没情操没气质了吗?那情操与气质也太狭隘,太肤浅了。”
说着,他居然打起了呼噜。
陈凤霞都想把他给掐醒了,说的都是什么话。可她到底心疼男人每天东奔西跑,忙忙碌碌,连个准点下班的时候都没有。
何况呼噜是会传染的,陈老板几声呼噜一听,居然也跟着一头跌进了黑甜乡。
等到第二天起床,睡饱了的人神清气爽,丁点儿心理压力都没有了。就连面对欢欢喜喜跑过来催促询问什么时候回家的小朋友们时,她也直接拍板:“吃过饭就走。”
嗨,人生一辈子都要奋斗。那就趁着小时候无拘无束地玩吧。
再说这玩出出息的孩子概率也不低呀,就像《德雷尔一家》里那个小儿子,成天在科孚岛上抓蝙蝠、养蜥蜴,还牵着鹈鹕在海边散步,人家后来是著名的生物学家呀。
陈老板就怀揣着这样的自我安慰心态,坐在驾驶位上发动汽车。
她开出小区门要往左边转的时候,陈敏佳突然想了起来,赶紧提醒嬢嬢:“不能走这条路,前面修地铁呢,路都挖了,全部得绕行。我爸他们现在送菜都是从省道走上元,然后再从坪西路兜过来。”
如此一来就得多走大几十里路,但没办法,现在城市到处挖坑搞建设,能有条路走就很不错了。
像他们这样已经知道的人还好说,换成不知情,走到大路上又得倒回头的,真是哭都没地方哭去。
郑明明盯着车窗外,突然间冒了句:“难怪交通广播台发展的这么好呢。”
城市在飞快地建设,路上的车子越来越多,道路改造的频率也越来越高。司机除了听交通广播台及时了解路况之外,还有什么其他方法少跑冤枉路呢。
果然,任何事物的发展都不是异军突起,而是方方面面综合出的结果。
陈凤霞听了女儿慢条斯理的分析,感觉大学一上,姑娘到底不一样,说话要比以前慢多了,像是在心里打完草稿才说出来一样。
她先是乐呵,然后一本正经:“谁说没别的方法了?用个导航系统,要比交通广播台更实用。到时候别说修路不能走,就是公交车有没有改站,导航都说的清清楚楚。”
陈敏佳立刻高兴起来:“我在报纸上看到了,江海的客车马上要装GPS呢,估计下一步就是各个小车了。深圳的车已经装好了。”
郑明明却摇头:“不是一回事,邹鹏说深圳的车用的是定位系统,目的是防盗,不是导航。目前国内厂商没有把它作为标配整车。”
她侧了个下脸,眼睛看着窗外,颇为笃定的口吻,“不过我相信导航会很快应用到大小车辆中,以后司机出门不需要带地图。”
郑骁好奇地看姐姐,颇有不懂就问的精神:“为什么?”
车上的高中生笑了起来:“因为懒惰是推动人类进步的原动力。”
小三儿立刻往车上一摊,美滋滋的:“那我进步最快,因为我最懒。”
哦,小朋友,这件事情很光荣吗?亏你还尾巴翘上天的模样。
陈敏佳都扭过头。她现在假装不认识这娃是自己的亲弟弟还来得及吗?
车子刚好开到了囍街,她趁机转移话题:“嬢嬢,在东宝大厦的外墙打广告,是不是很贵呀?”
陈凤霞乐呵呵:“要便宜的话,你嬢嬢我怎么还银行贷款?”
说起东宝大厦的所属权变迁,也是陈老板发家史或者更准确点儿讲,是买房史上的一座丰碑。
当初她经济能力有限,就是靠银行贷款,也只能扒拉下面几层楼,更多的,她只能靠着幸福到家尽可能帮忙租出去。
真是帮忙,起码当时的房产所有人银行是这么认为的。那会儿房子还不怎么吃香呢。
后来随着囍街人气越来越高,梦巴黎生意越来越好,陈老板又拓展了美容美发美甲行业。买下来的楼层不够装这些店,她又往上发展租店铺。
银行的人就撺掇她,把开了店的楼层也买下来吧。陈凤霞那会儿手上没闲钱,银行便同意零首付,只要按期还贷款就行。
随着美容美发美甲行业生意越来越好,陈凤霞和胡月仙自觉没能力强行约束实际管理人,索性顺水推舟,让这部分产业从梦巴黎的业务里剥离出去,对外承包,直接吃承包费。xǐυmь.℃òm
也是那会儿房价没起来,银行方面换领导,老领导急着在自己任上把东宝大厦的帐平掉,所以就按照最初房产的价格卖给了陈凤霞,走的还是他们银行的贷款。
原本整栋楼的贷款加在一起还起来也相当吃劲,单凭写字楼租金和店铺的租金难以解决。可架不住囍街的人气起来了呀,整个大厦的广告墙就成了会下金蛋的母鸡。
好多新进入江海的商品和商场以及超市,都要来东宝大厦广告墙上打一波广告。现在连广播电台的广告费都起来了,何况是不断重复滚动播放的广告墙。就靠着这笔钱,陈凤霞愣是实现了东宝大厦的以租养贷。
照现在的发展趋势,后面租金还了房贷都有结余。
嘿,到了那时候,陈老板手上更宽绰,能做的事情也就更多了。
吴若兰轻轻地叹了口气,若有所思的模样:“银行会不会后悔呀?当初卖的那么急。”
陈敏佳笑出了声:“才不会呢,早就换领导了,又不是他们家的一亩三分地。”
郑明明也笑:“员工会恨吧,领导走了一茬又一茬,他们才是一直留在银行的人啊。”
陈敏佳一本正经:“我突然间明白为什么领导们卖厂子无所谓,下面的工人哭得死去活来了。”
因为领导可以随时抬脚去别的地方当官,单位却是他们的呀。
陈凤霞就听姑娘们说话,也不插嘴,只认认真真地开车。
江海这两年基建发展的真快,道路一条接着一条修,房子一栋接着一栋盖。隐隐约约,已经有十几二十年后城市的轮廓了。
上辈子,陈文斌没有经历看守所,一直在江海的建筑业发展,蹭蹭成长为亿万富翁,也是时势造英雄啊。
现在,这些差不多跟他没关系了。他也调整了发展方向,他的建筑公司现在专门接乡镇的活。
别说,蚊子再小也是肉,加上现在上点儿规模的建筑公司全都往城里头去了。主动跟着老板服务农村建设的建筑公司反而占领了空白市场。毕竟,公家做事总不好随便拉个建筑队就解决问题吧,连报账都不好报。
陈凤霞想想都觉得逗,陈文斌这家伙还真是将人无我有发挥到了极致。得,估计就是再换一辈子,他也能发财,天生就是发财的命。
车子一路开到了上元,过了区政府,快要上省道的时候,小三儿突然间扒着窗户激动地喊:“街,整条街!”
陈凤霞眼睛一瞟,直接乐了。
还真是一条街,虽然不过是几十米长的小街,这条街,它都是自己的。
当初前进村拆迁,好几个地方给村民挑选。陈凤霞占着重生的优势,就挑选了这条街。她家有好几栋楼,整个面积折下来,再找找人又花了些钱买,愣是弄下了一条街。
其实陈凤霞也说不清楚这条街到底好在哪里,其他地方交通人流各方面真算起来也不差,但上辈子她知道这条街的生意就是好。
好到什么程度?好到新冠之后,多少餐饮业直接垮台,这条街一恢复营业,大家就欢欢喜喜跑过来吃东西,感觉这才是人间烟火气。
她能说什么呢,她只能讲大约真有风水这么回事。
都重生的人了,迷信点也无所谓。
事实证明,她的迷信不算亏,现在街上就热闹的很。卖早点的摊子前,全是人。就连曹腊梅都走陈凤霞的后门,租了间店面,开了大排档的分店。
曹老板的生意越做越大,不差多一家店的钱。可有谁会嫌钱多呢?
陈凤霞眼睛左右梭巡,琢磨着后面趁着明年非典店铺受打击,租金上不去的时候,她要长租下店铺,到时候好做二房东。
就骂她缺德吧,专门做趁火打劫的事。
可她没办法呀,她是知道会有非典。好像现在广州那边就闹出来了,等明年春天,四月过后,全国都人心惶惶。
但眼下她能说什么呢?她多讲一个字估计都会被人当成疯子抓起来,完了她家郑国强估计这辈子的仕途也走到头了。
就让她自私吧,她不过是普通人。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提醒远在深圳的朋友们,出门戴口罩,流感流行呢,流感会死人呢,医院已经接诊过这样死掉的病人了。
效果如何?听天由命吧。唯一能够安慰人的是,按照上辈子的情况,非典波及范围有限,远远比不上她重生回来之前的新冠。
只是想到这件事,陈老板还是免不了唏嘘。所以一路上,叽叽喳喳说话的只有孩子们,她光安安静静地开车了。
好在虽然多了几十公里,但车子上了高速公路之后开起来并不慢。陈凤霞还是稳稳当当地在中午开饭前,将车子开到了陈家庄。
现在村里可大不相同咯,光停车场就建了两个。陈凤霞把车子开到孔雀园附近的停车场时,第一感觉就是眼下有车的人果然越来越多了。这会儿虽然放了寒假,但并不是周末,停车场上居然都没几个空车位了,怪叫人惊叹的。
等他们下了车,往孔雀园和天鹅湖的方向走,就瞧见一个个脑袋。好在冬天的田野虽然种了蔬菜,因为草木枯萎,到底还显得萧索空旷,否则都能用拥挤两个字来形容了。
孩子们个个兴高采烈,嘿,这可是他们的家乡。看,他们家乡多热闹,简直就跟旅游景点一样。
瞧瞧水边晒太阳地天鹅,看看悄咪咪开了屏的白孔雀,它们淡定着呢,完全不理会两脚兽的尖叫。
小三儿嘴里喊着:“梅花鹿!”,就迫不及待地往前跑。
和他一样手上抓着草的还有其他激动不已的小孩,还有人大着胆子伸手摸梅花鹿,结果迎上小鹿湿漉漉的眼睛时,皮猴子样的小孩居然害羞地跑来了。
逗得陈凤霞都乐不可支。
她正开怀大笑么,旁边便响起“啊啊啊”的惊呼:“白骆驼!”
哎呦,这边环境能养骆驼?
陈老板伸出头一瞧,顿时乐开怀,哎哎哎,可不是神兽草泥马是什么,萌萌哒羊驼啊,多可爱。
她一时没忍住贱兮兮的手,摸了人家一把,然后炫耀自己身为成年人如果不见多识广:“这个是羊驼,很乖的。”
说话时,她还看着羊驼驼笑。
然后她就遭受了暴风骤雨。
重生太久的陈老板风中凌乱,她怎么能忘了羊驼驼一言不合就口水淹死你呢!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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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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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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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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