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身上散发出的薄荷清洌气息,就像带有某种魔力似的充斥着她的整个鼻腔。让她有些晕的同时,又充满了陶醉。
不行,自己是来找他要儿子的,怎么能对方的身上的味道所迷惑?
“你……你快起开……”
凌安安羞红了脸,把头转向一侧,不敢再直视对方的眼睛。
谁知话才刚刚落下,她的呼吸便被对方霸道夺去。男人温润炽热的薄唇紧逼而下。
“唔……唔……”
凌安安吓得一屏息,稍后才反应过来自己被人吻了。
男人的吻急促又狂妄,带着不可抵抗的气势一路直上。
凌安安被他吻得天昏地暗,头脑一片空白。甚至红唇被他啃咬得还要有些陶醉。
直到对方的大掌不知不觉滑落在她的腰间,似隐约察觉对方仍有不轨的趋势,凌安安暗觉不妙,这才急火攻心的将对方的手给按住,奋力推开对方,清眸泛着恼色道:“你……”
说到一个你字,她就彻底说不出口了。压在她身上的男人正用一种前所未有的邪魅目光盯着她,他的眼里似有一团火在燃烧,那火烧得很旺,仿佛一不小心周围的一切都将被它点燃。
与此同时,凌安安试图制止他继续进攻的小手也被对方反向握住。他握得很紧,凌安安感觉手指都快被对方给弄断了。
“疼……”
她失声求饶,水眸带着哀求意味的望向霍霆耀。
男人被她看得心地柔软,只是刚一松手,就听得“啪——”的一声脆响。
倏地,霍霆耀侧过身,先是呼吸一顿,接着不可思议的凛向凌安安:“女人,你敢打我?”
凌安安借机跳下沙发,逃离了对方的掌控,气呼呼的回应:“打你怎么了,谁让你欺负我的?”
男人冷傲一笑:“方才你不是也很陶醉吗?况且,还是你先主动!”
凌安安脸红得快要滴血,又气又急道:“谁主动了?我扑过来是为了拿到手机。”
“是吗?可我以为你是为了你的儿子选择对我投怀送抱。”
“你想得美吧你,以为自己真的能够帅到天下女人都非你不可吗?”
霍霆耀摸着被打过的脸颊,非但没恼,反而眼神更为玩味:“别人我不清楚,但你……已经非我不可。”
这句话从他口里说出来,简直影响力十足。尤其是再配上那欠揍的表情,哪怕他什么也没做,凌安安也能察觉到他有多危险。
“你凭什么这么说?”
“就凭你现在生了我的种,你这辈子就只能与我挂上钩!哪怕我看不上你,别人也不休想动我霍霆耀碰过的女人!”
男人指着她的脸一字一句的宣布着,神色因太过激动,尽使得脖颈处略有青筋浮现。这样张狂的霍霆耀她是第一次见。如果说以往的霍霆耀是披着羊皮的狼,那么今天就是脱下羊皮的狼。偏执,霸道,无情,且不可理喻。男人指着她的脸一字一句的宣布着,神色因太过激动,尽使得脖颈处略有青筋浮现。这样张狂的霍霆耀她是第一次见。如果说以往的霍霆耀是披着羊皮的狼,那么今天就是脱下羊皮的狼。偏执,霸道,无情,且不可理喻。
凌安安是想明白了,若跟这种人硬碰硬,那无疑是自取灭亡。
为了儿子,她不得不做出一副做小伏低的模样:“霍霆耀,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能让我见大宝?”
“求我!”
“什么?”
凌安安水眸一瞪,怒意再上心头。
男人不屑的冷笑:“你不是很爱你的儿子吗?怎么?连这点也做不到?我很想弄清楚,在你心里到底自尊重要,还是孩子重要?”
“别忘了,大宝也是你的孩子。如果让他知道你这样对我,他一定不会原谅你。”
霍霆耀露出一副幡然醒悟的模样道:“谢谢你的提醒,为了不让大宝知道这件事情,所以你更不可能见到他了。”
“别……”
凌安安咬着下唇,恨不得给自己一个耳光。明明这个男人如此狡猾,她怎么还要自己挖坟埋自己呢。
凌安安长得并不娇媚,平常的举动更是女汉子的典型。可现露出的那副委屈小媳妇模样,倒真是有几分撩拨人。
想起刚刚那个让他意犹未尽的吻,霍霆耀将拳头紧紧一握,似在努力管控着自己的性绪。
凌安安看他表情异样,冷峻的脸上带着某种隐忍难控之色,误以为他在生自己的气。终于,她声若蚊蚋的说了声:“我求你……”
“你说什么?”
“我求你……”
凌安安咬着牙,知道对方在装聋作哑,却不得不再说一遍。
“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霍霆耀不满意的挑挑眉,黝黑的瞳眸全是嘲讽。
“霍先生,我求求你,高抬贵手放过我好吗?我真的很爱我的儿子,我不能与他分开。”
男人黑眸半眯,略显狡猾道:“是谁昨晚上说再也不想见我的?”琇書蛧
“昨晚我喝醉了……这……醉鬼的话怎么能当真呢?霍先生,你大人有大量,不可能会跟一个醉鬼计较吧?”
凌安安眨着清亮的眼睛,尽量说着好话讨好对方,没办法,现在他有了对自己不利的证据,她若不这样就再也见不到大宝了。现在的委曲求全不算事,等哪天她打入敌方内部,把证据拿回来了,看她怎么报复这家伙。
霍霆耀难得看到凌安安这么一副狗腿至极的模样,蓦地有些想笑。但为了让这女人长教训,他仍旧得摆出一副冷酷无情的表情,免得下次她会再犯。
“我是可以不跟一个出言不逊的酒鬼计较,但我无法忍受的是你身为一个母亲,儿子才刚不在身边你就去跟外边的野男人厮混,你说你对得起为你时刻担心的大宝吗?”
说起这事儿,霍霆耀也一肚子气,昨晚为了找这个女人的下落,他不仅一夜未曾好眠,甚至还惊动了单局,白白欠下人家一个人情。
“这个你可误会我了,我真不是跟男人出去厮混。昨天我是因为接到房东的通知,她要临时收回我的房子,我心情不好就把苏暖喊了出来,然后就……喝了一点酒……”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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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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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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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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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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