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门迎宾楼这一天歇业,不对外开放,里里外外楼上楼下全都是来参加婚礼的宾客。
何雨柱跟冉秋叶应付着前来的宾客,连远在大洋彼岸冉秋叶的大伯一家都回来了。
酒席还没开始的时候,一个意外中的意外出现了。
何大清回来了······
只有易忠海跟刘海中,阎埠贵这些老人认识随白寡妇出走多年的何大清。
即便不认识的人,看到作为东道主何雨柱此时,那张震惊到无以复加的表情,也都顺着他的目光看向门口。
何大清满头白发,佝偻着腰身,静静站在那里与何雨柱对视,不发一言。
何雨柱对何大清没什么感情,毕竟他是穿越而来的,根本就没有父子情。
反而是何雨水,在何大清出现后就哭成个泪人了,情绪激动趴在自己男人身上呜咽的哭着。
“这是谁啊?”
“就是大喜的日子,堵在人家门口这是要干嘛?”
易忠海起身来到冉家跟娄家人的主桌,小声的跟大家解释:“这是柱子的父亲,当年抛下了柱子兄妹跟寡妇去了保城······”
这下子大家能理解何雨柱此时的表情,状态了。
但不管如何,今天是八斤的婚礼,总要顺顺当当的进行下去。
冉父最先反应过来,连忙起身相迎:“亲家公,快进来上座!”
何雨柱也知道此时,无数人,无数只眼睛都在看着自己,自己不能失态。
但最让人恶心的是,何大清还把送他回来的人,白寡妇的儿子也一起请了进来。
何大清指了指身后的中年男人:“这是我继子,风尘仆仆的送了我一路!”
冉父也是有修养,有涵养的人,虽然心里不痛快,但还是把人迎了进去,今天是他外孙子大喜的日子,只能忍着心里的不快。
就在何雨柱要发飙的时候,他几位老人给死死的按住了。
“柱子,今天无论如何你不能犯浑,有什么事等婚礼结束了我们回去解决,但八斤这一辈子就结这么一次婚,你要是给搅合了,于心何忍?”
“呼······”
何雨柱强行压制了心底的怒火。
冷着脸,连声音都是冷的,吩咐司仪:“减去没必要的繁文缛节,典礼快点开始!”
因为何大清的出现,婚礼虽然照常进行,但省去了很多环节,作为双方父母何雨柱跟霍大亨上去照例致辞,感谢,祝福,之后就草草开席。
宾客散去,何雨柱先跟霍大亨表示了歉意。
一行人都回四合院去了,因为何晓住进了正房,东厢房就是八斤的婚房。
只有何雨柱带着何雨水,领着何大清跟易忠海,刘海中,阎埠贵三家回到了四合院。
他不想让何大清去自家掺和,搅乱了自家的生活。
回到四合院,何大清的出现还是引起了老一辈人的关注。
“这不是何大清吗?”
“是啊,他怎么回来了?”
“我看是看人家柱子发达了,回来养老呗!”
说什么的都有,何雨柱也没理会,而是率先进了雨水家。
“何大清,你回干嘛?”
何雨柱一点面子没给他,以前的何雨柱能养他,但他不能替人给他养老。
何大清低着头,搓着手:“我老了,想回家,我这都八十的人了,还能回来干嘛,当然是想落叶归根,颐养天年了!”
何雨水哭着,喊着:“现在您想起来老了,想回家了,那您走的这三十多年,您想什么了?”
何大清走的时候何雨柱已经大了,但雨水还是个小姑娘,面对女儿的指责,何大清无言以对,只能愧疚的扭过头去。
何雨柱:“你这是不好意思了,还是羞愧难言?”
“我想叫您一声爸,实在是开不了口······”
何大清此时眼睛也红了,喃喃道:“我是没脸回来啊!”
何雨水忍不住吼道:“那您就别回来啊,为什么老了才回来?”
何大清哽咽着,流着泪,心里对儿女还是怀有愧疚的。
声音颤抖道:“我就想,落叶归根,死也要死在家里。”
何雨水终于控制不住了,看着可怜兮兮的何大清,一下子扑上去哭喊着:爸···爸···
何雨柱一看事不对,雨水这是要把麻烦揽下来。
“雨水,你忘了当初他是怎么抛下我们的吗?”
“他为了白寡妇狠心抛弃你,这些你都忘了吗?我带你去找他,他都不认你,不给你开门,这些你都记不住了吗?”
何大清:“我那不是害怕你后妈,不敢跟你们相认吗?”
“现在她人都死了,你跟一个死人较劲有意思吗?”
“当年还不是我给你们寄钱回来,你们才能安稳长大?我低着头回来见你,你不该给我个台阶下吗?”
易忠海:“柱子,你爸说得对,不管怎么说他始终都是你跟雨水的父亲!”
何雨柱瞥了一眼易忠海:“我先声明,我是不会承认有他这样的父亲的,他爱怎么样就怎么样,与我无关!”
“哥······”
何雨柱在一旁哭道。
“雨水,如果你想认他,从今往后你就没有我这个哥哥!”
何雨柱连最狠的话都说出来了,雨水一时间也没了主意。
何大清可不管那些,想把我赶回去没门。
“我的家在这里,我是肯定不会再回去了!”
“你的家?哪里是你的家?”
何大清跺着脚:“这里就是我的家!”
何雨柱想着,这房子是何大清当初留下来的,那就把房子还给他。
“雨水,你收拾东西,把这间房跟厢房腾给他,这两间房是他的咱们不要!”
“秦淮茹不是把房子卖给你了吗?还有聋老太太那间房,不够住的话还有阎埠贵抵押给我的两间房,总共四间房够你们一家四口住了吧?”琇書蛧
易忠海:“柱子,你这是干嘛啊!”
刘海中:“柱子,你爸他那么大岁数了,你不认他,谁照顾他的生活啊!”
阎埠贵:“柱子,我还打算找你把我们家那两间房给买回来呢!”
何雨水:“哥,你就原谅咱爸吧,大不了我来照顾他!”
一个个在何雨柱耳边嗡嗡嗡的说着话,搞得何雨柱头都要炸了。
“砰!”
何雨柱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都TMD给我闭嘴!”
“这事没得商量!”
“何雨水,你来照顾他?”
“拿着我带你赚的钱来养活他?你是想气死我吗?”
“阎埠贵,你想把房子买回去可以,我们过后商量,雨水现在大院里房子不够你家住了吧!”
何雨柱朝着雨水对象:“妹夫,你带着雨水跟孩子先回你家住些日子,我去给你们张罗房子,你们以后搬离四合院!”
妹夫:“唉,大哥,我听你的!”
何雨水:“哥,你怎么能这样呢?”
何雨柱:“我什么样?我就问你听不听我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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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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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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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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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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