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还摸出了一根烟递了过来,我连忙接过了烟客客气气的笑道:“嘿嘿!龙哥我这是和他们先前有仇,一时没搂住火摇滚了,平时我可老实了。”
一旁的刚哥也叼上了一根烟,大龙伸手给他点上了,刚哥鼻孔里喷出了两股淡蓝色的烟雾笑着替我解释道:
“他是大庆的同学,平时不出来瞎混的,今天凑巧了,大庆缺俩人,他和他哥临时来串个场儿。”说着意味深长的看了眼站在我身后的光头虎哥。ωωω.χΙυΜЬ.Cǒm
我们闲扯了一会儿,染静就走到了刚哥的身前,“哥,这把人给打了,事儿会不会闹大了呀?这事儿该咋了结呢?”
刚哥嘬了口烟很随意的笑道:“小静你放心,这事儿他们大哥会找勇哥谈的,你同学的赔偿一分都少不了。”
“呵呵!行,这里边的事我也不懂,全麻烦刚哥了。”懂事的染静客气的冲着刚哥笑道。
“嘿嘿!别客气,自己家的事我肯定上心呀,再说了染姐也是我老板呀。”刚哥一副大包大揽的样子。
“哥,这里有点钱,你别嫌少,带着哥几个吃点夜宵去吧,我一个姑娘家家的,也不会喝酒就不陪你们了。”说完染静从随身的小包里掏出了一沓钱递了过来。
刚哥见状连忙推辞着说道:“不用,不用,我们一群老爷们儿怎么能花你一个小姑娘的钱呢。”染静强行将钱塞在了刚哥手里然后迅速转身就离去了。
刚哥尴尬地握着一沓钱嘴里不住地呢喃着,“这小丫头还挺懂事的。”
“嘿嘿!不光是懂事呀人长的也水灵灵的,要是老子在年轻上两岁我指定狂追她。儿撒谎!”
一旁的大龙随声附和着,刚哥不削一顾的瞥了他一眼,“哎呀我去!你快拉倒吧,就你长这样就是再年轻十岁也白给,就算是她愿意了她姑也不会同意的。”俩人扯了会儿蛋便招呼着大伙儿一起去喝酒了。
饭店的包房里我们团团的围坐在了餐桌旁,趁着还没上菜呢,刚哥从手包里抽出了两沓钱,我和王虎都拿到了该拿到的人头费。
这可是老子第一次凭借着自己的能力挣到的钱,虽说这钱挣的有点踩线儿可我心里还是美滋滋的。
接下来自然是一通的大酒喝的我头晕脑胀的,走出饭店的时候我的脚下就跟踩了棉花包似的左摇右晃的。
刚哥走在最后面,趁人不备他一把搂住了我的脖子,另一只手偷偷地又塞给了我一叠钱,“这是勇哥让我多给你和你哥的,别撕扒,让人看着不好。”
我很明白事儿的冲着刚哥慧心一笑,刚哥则在我的肩膀上重重的拍了拍。
我醉眼朦胧的看着众人纷纷离去了,一阵的恶心过后胃里就翻江倒海了起来,接下来老子可就惨了,扶着路边的一棵小树我狂吐着胃里的胃溶液,刺鼻的酒精味儿熏的我鼻子酸酸的,眼泪混合着鼻涕全流了下来。
这就是成长必须要付出的代价吗?不知何时我已经长大了。最后还是虎哥扶着我打了辆车把我送了回去。
这个小白脸喝了那么多酒啥事都没有,他那酒都喝哪儿去了呢?我格外好奇的思考着这个问题,慢慢地眼皮发沉我就睡着了。
后来,二薛给赵海打了个电话,“嘿嘿!海哥啥意思呀?达布这是冲着我呗。”电话里赵海语气淡淡的回应着。
“这事儿是达布的私事,不过达布是我的兄弟,嘿嘿!要是谁动他一个手指头那就是对我不太礼貌了。”二薛闻言冷哼了一声。
“传言海哥出奇的护犊子,看来果然不假呀。”赵海依旧语气很稳的笑道:“嘿嘿!没办法我这人横着走惯了,只愿意占便宜,嘿嘿!从不吃亏,我身边的人就算是错了也轮不到外人说三道四的。”说完赵海果断的挂断了电话。
暗气暗憋的二薛实在是惹不起赵海,无论是上面的关系还是资本层面或是地面儿上的刀枪他都不是个儿,况且雄心不在了的二薛早已想要慢慢的淡出江湖了,安稳的落地才是他想要的。
要是不看在老刘多年的情份上给他多少钱他都不会管这事儿的。一个赵海就够二薛喝一壶的了,现在又碰上了个刺儿头的何勇,这江湖真难漂呀!太难了,给大哥都整崩溃了,心力交瘁呀!
再难也得硬着头皮弄呀,无奈之下二薛拨通了何勇的电话,“嘿嘿!大勇呀,我是二薛,你看那事咋整呀?”
何勇拿着电话半天没吭声,良久,何勇才开口道:“嘿嘿!哥你说咋整呀,我也是给老板办事的,打了人就赔偿呗,这还有啥说的吗?”这回轮到二薛没词儿了。
“不赔偿也行呀,那你就再整个画面儿呗,咱们再碰碰,嘿嘿!你要是行那这钱我何勇替你出了。”何勇的语气咄咄逼人,丝毫也没有给二薛留脸儿的意思。
“好!就当我二薛今天没打过这个电话,不过你大勇也别太狂了,谁都有行的时候,谁都也有日落西山的那一天。”二薛是彻底的服软了,可他的口气中充满了不甘与怨毒。
“哈哈!我大勇从出来玩儿的那天起,身上就是绑了颗定时炸弹的,啥时候炸了啥时候算完,老子从来就没想过能善终。”说完何勇就挂断了电话。
几天后小刘他爸就托人给飞的家里人送来了一大笔钱,除了交清了医院的治疗费和住院费外还剩下一部分,飞在医院住了大半年才逐步的康复了。
他没有赶上高考,恢复了健康的飞并没有因此而沮丧,他也没有选择复读,他要走出另一条人生之路来,他相信自己可以的。
那年的第一场飞雪洋洋洒洒的落在了人间,人潮人海的火车站染静与飞相对而立,川流不息的人们行色匆匆的与这对男女擦肩而过。
“呵呵!我走了。”这次是飞先开口的,“安顿好了给我来个信儿。”染静淡淡的一笑柔声道。
“嗯,还有半年你就高考了,祝顺利。”飞也温和的笑了。要检票了,飞拎着简单的行囊走向了检票口,伫立在人群中的染静注视着飞挺拔的背影久久无语,眼看着飞的背影就要消失了。
染静突然大喊出声,“哎!等着我,我会考上南方的大学的。”远处的飞扭过了头冲着染静挥动着手臂。
他笑了,他笑的很灿烂。飞蹬上了南下的火车,人生新的篇章就此展开。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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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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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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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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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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