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我就觉得有人在摇晃我,。
“哎呀我去!醒醒、醒醒,你睡的可真死。”我勉力的将眼睛睁开了一条缝,就见旁边的床上于庆正用他的大脚丫子一下一下的蹬着我呢。
“我去!你们这么快就完事啦?”我声音微弱的就问了一句。
“我去!大哥呀,天都快黑了,到饭口了咱去吃口饭呀?”于庆没好气的冲我招呼道。
就这样我们仨穿好了衣服一同离开了豪华洗浴。找了家看上去挺接地气儿的饭店,我和于庆大松迈步就走了进去,一张小桌旁我们仨就围坐了下来,点好的酒菜不一会儿就全都上来了。
这两天在里边蹲着,虽说没遭什么大罪吧,可那也没吃好没喝好的,酒菜齐全后我们仨谁也不吭声就是一顿的闷头猛吃。
“来、咱仨也算是共患过难了,一起整一个吧。”大松抹了把油呲麻花的嘴巴,举起了一杯白酒吆喝道。
“来、必须纪念一下,整一个!”于庆闻言也挺豪迈的端起了酒杯,见他俩如此的热情高涨我也不含糊。
“来吧,这次的事是我连累你俩了,有点不好意思了,都在酒里了。”我端起的依旧是一杯啤酒,没办法白酒太辣了,哥们儿实在是接受不了,‘乒乓’的一阵轻响后,我们仨的酒杯就撞在一起了。
“操!说他妈啥呢?为赵波那姑娘干一仗老子值个,蹲局子也乐意。嘿嘿!”大松加了口菜塞进嘴里后满不在意的说道。
“靠!你这傻x咋还把心里话说出来了呢?我跟他可不一样呀,我可是冲着你小月月的面儿才动手的啊!”于庆挺会演的拍着我的肩膀仗义的说道。
“行嘞,大庆哥这把事儿哥们儿就记下了,往后事儿上见吧。”我风轻云淡的就遮掩了一句。
“滚!一听就没诚意,不跟你处了。”于庆挺不乐意的就回怼着我,我不搭理他冲着大松呲牙一乐问道:“哎!你找那个娘们儿咋样呀?身材、长相啥的,给描述描述呗?”
“我去!我还不了解他嘛,他就是眼睛大肚子小,非找个岁数大的,那些老娘们儿一个个的鬼精着呢,妈的!也不知道谁玩儿谁呀。”还没等大松开口呢,边上的于庆就开启了拆台模式。
“滚!你懂个屁呀!岁数大的才够味儿呢,你是体格子不行驾驭不了,咱俩不同级别懂吗?”大松反驳了于庆一句后,又冲着我以过来人的口吻训斥道:“你也是的,一个雏儿瞎打听啥呀,等以后哥给你找个小姑娘破了.处,你自己去探索吧。”大松一通话把我跟于庆都给得罪了。
“操!神经病!”
“靠,装逼犯!”我俩异口同声的鄙视道。
“哎!哎!刚才完事了,我跟那娘们儿躺在床上,我累的不行,她也折腾的够呛,歇着的时候她给我讲了个笑话,她是这么说的,说有一对儿男女,女的说‘咱俩的事不成全是你妈.逼的,’男的一听就不乐意了,‘放屁!我还说是你妈.逼的呢,’‘我去!就是你妈.逼的,’‘滚!是你妈.逼的!’‘你妈.逼的!’‘你妈.逼的!’”大松说完了前半段后喝了口酒继续接着说道:“讲到这那老娘们儿都快乐抽抽儿了,她见我一点都没笑很纳闷儿的问道:“你咋不乐呢?”
“哈哈!对呀,你咋不乐呢?”一旁的于庆也随口问了一句。
大松斜了眼多嘴的于庆继续道:“我乐个屁呀!我冲着那老娘们儿问道然后呢?那老娘们儿说你有病!我说你骂我呢?她说神经病!说完穿上衣服就走了。”
大松再次压了一口酒,然后茫然的冲着我和于庆问道:“你俩说她啥意思呀?到了儿她也没说是谁妈.逼的呀?”大松哥挠着头又喃喃自语了一句。
“到底是谁妈.逼的呢?”一时间他竟然陷入了苦思冥想状。
“操!是你妈.逼的!”一脸无语的于庆猛然出声呵斥道,旋即我就跟他爆笑成了一团。
一顿酒喝完后我们仨摇晃着就走出了饭店,当然账是我结的了,毕竟他俩这次的事的确是受我牵连了。
“好几天都没着家了,我得先回家了,有事在打电话吧。”饭店门口于庆用牙签剔着牙一脸满足的说道。
“可不是吗,我也得回家看看了。”大松也随意的附和着。
“我去!这局子里也就那么回事儿吧,我也没觉得咋地呀?”喝的小脸儿红润的大松大言不惭的就整了一句。
“你可得了吧,咱仨没咋遭罪指定是勇哥让刚哥过来打点过了,赵波那丫头也肯定让他哥支上关系了,否则、哼哼!我看对伙那小吴哥家里有钱不说,关系也指定硬实,就咱仨人家要想整咱不要太简单呦!”于庆挺明白事儿的说出了他的推测。
“操!这事不算完呀!我他妈的还得找他。”大松咬着牙发狠道。
“我去!你得了吧,这事就这么地了,你别再扯了,好好上你的学吧。”于庆好意的劝了一句。
“以后能离开这个圈子就少扯这些烂事吧,其实真的挺没劲儿的。”听了于庆的话我挺好奇的问道:“大松哥要去哪儿上学呀?”没等于庆接口呢大松自己就回答上了。
“哎!我爸怕我在社会上瞎扯,就准备花点钱送我去s市一所三流野鸡大学上学。”
“我去!这是好事呀,你要学啥专业呀?”我一听大松都能去s市了心里不免有些难受,嘴上却坦然自若的问道。
“妈的!什么狗屁金融,我这样的会加减乘除能认识钱就不错了。”大松无奈的摇着头说道。
“那你呢?大庆哥你准备去哪儿呀?”我看着边上的于庆出言问道。
“我嘛、去当兵,年底走吧。”于庆好像挺忧伤的回了我一句。
“我去!牛逼了我的哥,以后就解放军叔叔了呗。”我挺羡慕的奉承着,心想这一个个的都有出路了,我的出路在哪儿呢?
“靠!不是解放军叔叔,是警察叔叔,我当的是森警,还不知道去哪个山沟子里蹲着呢。”于庆说完就垂下了头,我知道他为啥忧伤了。
“都是保家卫国,都是热血儿郎嘛。”我很理解的拍了拍于庆的肩头劝慰道。
跟于庆大松分开后我就走在了回家的路上,夜色深沉,橘黄色的路灯在夜色下显得很是温暖,似乎它是在守护什么吧?或许守护的事夜归人疲惫与孤寂的心灵吧。
往前再拐个弯儿就到我家小区了,正低着头快步前行的我,忽然就听到身后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那脚步声其实是很轻微的,如果是寻常人肯定是察觉不到的,可老子不是普通人呀,俺可是感官极其敏锐的修真者内!我刚要转头去看后面,一只手迅速地就搭上了我的肩头。
“嘿嘿!哥们儿你等会儿。”话音未落一道身影一闪就窜到了我的身前挡住了我。
“你谁呀?我好像不认识你吧?”面前一个个头跟我差不多的汉子冲我呲牙一乐,露出了两排洁白的牙齿。
“嘿嘿!少废话,别挣扎呀,咱去那边唠唠吧。”我刚问了一句,另一侧‘呼’的又窜上来一条黑影,来人比我高出了半个头,并且身形很是壮硕,那黑影伸手一把就搂住了我的脖子嘿嘿一笑威胁道。
紧接着我就被两个不速之客挟持着走向了路边的一条僻静胡同。走入黑暗的一刹那,我忽然嗅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瞬间松弛下来的我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我被二人一左一右夹着走向了胡同的深处,身后猛地又窜出了几道人影封锁住了胡同的出口。
“嘿嘿!哥们儿你们这是啥意思呀?”我坦然自若的就问了一句。
“嘿嘿!哥们儿你好像还差我们点事儿吧。”和我一般高的汉子像是个领头的,他没回应我倒是冲着我反问道。
“嘿嘿!你还是让惊蛰出来吧,我和她之间的事还是让我和她说吧。”
我悠悠的开口了,来堵我的不是别人正是白狼惊蛰的几个狼族兄弟,我也知道他们是为啥而来的,我答应惊蛰规定的时间规定的地方还她的挂坠儿,到时间了我却没出现,也不是我想失约呀,那时候哥们儿不是在局子里蹲着呢吗。m.χIùmЬ.CǒM
“呵呵!我的东西呢?”一道冰冷的女声响起,曼妙如谪仙般的白狼妖缓步地朝我走来。
“嘿嘿!美女呀,我可不是故意爽约的,前几天我因为点事进局子了,儿撒谎!我是下午才被放出来的。”我边说着边手腕一翻取出了那条月牙形的挂坠儿。
“嘿嘿!不好意思啦,还你了。”我随手一抛挂坠儿就飞向了惊蛰那边,白狼妖一伸手就接住了她的挂坠儿。
“哼!算你还识相,放了他,咱们走!”拿到了挂坠儿的惊蛰半点废话都没有丢下了一句后转身就要走。
“哎呀!你先等会儿!”见这小美女要走我立马就喊住了她。
“咋啦!还有事吗?”惊蛰轻挑着黛眉回头看向了我问道。
“我去!咋地也算是共患过难的战友吧,聊十块钱的再走呗?”我贼贱的就挽留了一句。
“切!跟你有啥好说的,你想说啥就快点吧。”依旧一身浅粉色连衣裙的惊蛰,很是兴致缺缺的冲我说道。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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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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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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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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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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