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回过头去,却什么也没瞧见。
“怎么了?”顾夭夭不解的问了句。
叶卓华看了一阵,瞧着都很正常,便摇了摇头,“无碍。”
许是这些日子,案子办的太多了,没有歇息好,产生的错觉。
虽说顾夭夭是在问叶卓华,可是自己也转过身瞧了一眼,确实没瞧出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便就不再多问了,转身同叶卓华一起回家。
而不远处,临安公主躲在墙角,待听不到外头有说话的声音,这才敢探出头去。
刚刚被皇后训斥,她心里烦闷,原是想直接回自己的殿里的,可一想估摸那边的宫人也都得了消息,临安公主觉得面上无光,便不愿意见人,只寻着人少的道信步走着。
也不知,怎么就走到这来了。
虽说,她只见过叶卓华的画像,可不知道为何,看见那侧脸觉得这人一定是叶卓华。
果不其然,她看到了对方拉起了顾夭夭的手。
那温柔的眼神,如春日的微风,挠的人心里痒痒,好想要站在他的对面。
在叶卓华转过脸来的时候,临安公主说不上为何,下意识的便避开了。
便是到了现在,那颗心也砰砰的跳的厉害。
“公主,您也莫要生气,皇后娘娘到底身份尊贵,等您将来嫁人了,便就一切都过去了。”下头的人看临安公主靠在墙上,手还捂着心口的位置,以为她是心里难受,便在一旁劝慰了一句。
毕竟,这京城中,谁人能比不得上皇后的出生?
被骂了,便只能挨着了。
“嗯?你说什么?”临安公主微微的挑眉,似乎听着跟前有人念叨,因着刚才老惦记着叶卓华,也没听清楚。
婢女也只好重新说一声,等着嫁人便好了。
临安公主的眼睛变亮了起来,“是呀,等着嫁人便好了。”
等着嫁出去了,她便跟自己的夫君,锦瑟和鸣,举案齐眉,至于皇后,自己不进宫便是,她还能追着到宫外与自己难看不成?
猛地转头看向了婢女,“你去打听打听这叶夫人的底细,要事无巨细的全都打听清楚。”
兵家有云,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
宫婢自是猜不到临安公主的心思,只觉得她这是要报复到叶夫人身上,赶紧跪了下来,“公主三思啊。”
这京城,谁人不知道,这叶夫人同皇后的关系,若是真的算计到叶夫人头上,那皇后还能罢休了?
可临安公主根本不听,猛的踹了地上的宫婢一脚,“怎么,如今连你都能对我指手画脚了?”
宫婢连连求饶,她人微言轻如何能劝的了公主,只能公主吩咐做什么,她做什么便是。
将人打发了以后,临安公主揉了揉自己的眼,让自己的眼变的通红,而后抬脚往御书房走去。
御书房内,年轻的天子刚与朝中重臣商议了大事,此刻正低头批阅奏折,听着下头人禀报说是临安公主求见,不由的皱起了眉头,可还是将笔放下,让人将临安公主给放进来。
“皇兄。”临安公主一进来,便哭着跪了下来。
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了。
皇帝看了一眼自己身侧的宫人,“愣着做什么,还不将公主给扶起来?”
临安公主倒是没闹,有人扶着她便顺势站了起来,只是膝盖上那两个土印子清晰可见,自不可能是刚刚跪那一下便能沾染上的。
皇帝自也瞧见了,张了张嘴,到底也没多问,只是让人拿了糕点放到临安公主跟前,“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哭鼻子?”
声音,一如从前的温和。
临安公主却没看那糕点,只是哭声音更大了,“皇兄,你那冯皇后欺负我,你管不管!”
“放肆!”皇帝却突然变了脸,“那是你的皇嫂,你这是什么态度,在我跟前说说也就罢了,若是在外头,你定得受罚!”
临安公主将眼睛瞪的大大的,好像是被皇帝吓到了一般,一时间愣在哪里,忘了反应。
看临安公主被自己吓到了,皇帝这才放缓了声音,“临安,你们年纪相仿都是有傲气的时候,莫要说不会有什么,就算真的有什么,也都莫要往心里去。”
虽说,不是一母同胞,可到底在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在皇帝的心里,自将她当成了亲妹子。
不然,也不会在一众公主里头,只让临安留在宫里。
“如何不往心里去?”临安公主像是才反应过来,突然抬高了声音,“她当众落我的脸,欺辱我,我是傻子吗会不往心里去,人家都说有了媳妇忘了娘,现在瞧来,我这个妹子又算得了什么?”
啪!
皇帝听了这话,恼的拍了一下桌子。
伺候的人都吓的跪了下来,只有临安公主哼了一声,将头转到一边,便是连个软话都没有。
皇帝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和一些,“临安,皇后的性子朕比你清楚,她绝不会无故的发脾气,但也不是个爱记仇的,只要你认真改错,皇后待你必然很好。”
就如同顾夭夭一般,两个人投缘了,便巴心巴肺的对彼此。
皇帝想着,妹子总比旁人亲不是。
这话,说的却让临安公主真的恼火了,“圣上,您连问都不问出什么事了,便说是我的错?果真,我活着便是个错误!”
皇帝只觉得被临安公主因为愤怒而发出的尖细的声音,吵的头疼。
只低着头,轻揉着眉心。
临安公主自顾自说着,“我知道,皇后身后是兵权,你们都得让着她。”
“临安!”这话说的,让皇帝听不下去了,厉声打断,“朕这是头一次同你说,希望也是最后一次,冯皇后是朕放在心尖上的人,无关乎她是哪家的千金,你若是想好好相处,待她便该像待朕一样,敬重!”
冯知微的性子,皇帝清楚,临安公主的性格,他自也了解。
即便下头的人不说,他也能猜到一二,定是临安说话不好听,惹着了冯知微。
冯知微这人,绝不是主动惹事的主,可若是谁想欺到她头上,那也是万万不可能的。
莫要说,这是临安公主了,就是自己的母后想要蹉跎冯知微,冯知微也绝不会受着的。
所以,后宫的事,皇帝都是不问的,左右他也清楚,冯知微是不能吃亏的。
皇帝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临安公主微微的抬着头,“怎么,我要是不敬着她,我的皇兄,您是是不是准备要砍我的头了?”
而后自嘲的笑了笑,“你们一家团圆安稳,我这个外人自该识趣的避开,我,要选夫婿嫁人!”
看临安公主正在气头上,皇帝想着让她先冷静冷静,此刻也只是淡然的说了一句,“好。”
得了皇帝的允许,临安公主才继续说,“未来驸马,我要自己选。”
“好。”皇帝立马点头同意了。
倒也没想那么多,只觉得,能有缘结为夫妻的,必然是上辈子的缘分,与其自己给她点,点了顺意还好,若是不顺意了,不过是这世上多了一对怨偶。
让临安公主自个相看,定是最好的。
“殿试的时候,我要在内殿瞧他们。”临安公主,接着便又说了句。
听到这,皇帝多少是有些迟疑的,不过转念一想,素来头三甲多是寻常百姓家考入的,世家子弟,难能有这般才学。
公主配寒门贵子,倒也算是一段佳话。
主要是,公主身份高贵,小性子肯定是有的,若是嫁入世家,人家不定能受的,可是寒门内,他们总是要哄着金枝玉叶。
与临安公主来言,且也算是好事。
皇帝到底还是点了头。
自己目的达到了,临安公主领着自个人的便离开了。
看着临安公主的背影,皇帝恍然间觉得好像有些不对,临安的脾气素来硬的很,若是真的,是为了让自己为她做主,怕是没这么容易,离去的。
现在看来,临安公主这是打着让自己为她赐婚的意图来的。
皇帝不由轻笑一声,“女大不中留。”
想嫁人了说一声便是,何必还得演这么一出,估摸母后心里会空一段时间的,可这,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本就是天理。
“圣上说的是,公主这是想出宫了。”旁边伺候的宫人,小声应了句。
皇帝摇了摇头,抬起笔来,想着继续批阅奏折,突然停下了手,“让人盯着点临安,瞧瞧她近来在做什么?”
也许临安是想出宫了,可是来看殿试,绝非临时起意。
若是,听得下头人唱的什么戏本,多会是些个什么千金姑娘与落魄书生生了情谊,她若是单纯的好奇也就算了,可要是在京城中有什么惦记的人,怕是要让人盯紧点,莫要做什么傻事。
另一边,叶卓华拉着顾夭夭的手上了马车,很自然的将人揽在怀里,“今日入宫,原是冯将军请辞。”
叶卓华总是爱同顾夭夭说些个,朝堂里的事。
“冯将军怎么会想起请辞来了?”顾夭夭坐直了身子,有些好奇的问了句。
叶卓华轻轻叹息,到底是为了冯知微。
如今封后大典已经结束,国丈掌管着兵权到底不是个事,冯将军便提出了再次放权的事。
不过皇帝却没彻底应允,冯将军可以放权可是却不能离了冯家,是以,冯将军这个国丈被封为定国公,同韩相一般都是正一品官员。
虽说,从从一品到正一品是升了,是抬了,可是手中却没了实权。
不过,兵权都交给了冯泽,而后顾父从旁协助。
兵权还是皇后娘家人掌控,不过在外人眼中,皇后的父亲同皇后的兄长掌握兵权,到底是不同的。
“还有一件事。”叶卓华一顿才又说道,“兄长准备参加科考了。”
这一点,顾夭夭倒是想到了,顾明辰为官到底是靠在上头人提携,总好像觉得,名不正言不顺的。
不过,这官员参加科考的事,从前也有先例,多是翰林院单独拟题,其实也就是给官员正名的机会的罢了,题目自然是要比正儿八经科考的要简单。
可是却被顾明辰拒绝了,他要同天下的考生一般,都做一样的题目。
“兄长,是有志向的。”顾夭夭笑着点了点头。
家里头有可科考的人,总是忍不住有些紧张,顾夭夭还特意选了许多补品给顾家送去,兄长要科考,总是要将身子照顾好了。
她这么上心,便是让叶卓华都吃味了。
尤其,现在客栈生意旺,按道理说顾夭夭该长眼的,可全都交给了下头的人,甚至,有时候账本也不看了。
好像,那赚的银钱,都是账本上的一个数字罢了。
与她毫无关系。
这一年,生意其实都不好做,所有越多的人便就盯上了客栈了。
商户们都说,这客栈生意啊,那是老天爷给饭吃,就这么火了。
盯的人多,少不得有人打上不好的主意,打听的人多了,那些客栈的掌事的是女掌柜事也就穿来可,越来越多的人心思都活泛了起来,可各地的官府都压着,再加上顾二娘同孙倚君手腕越来越硬,大小的事都挡了回去,最后他们也只有眼馋的份。
顾夭夭这是,一日比一日省心。
科考这一日,顾父也从外头回来了,顾家人,除了老太太和大着肚子的顾明慧没来,其他人全都在外头等着。
便是连小顾瑾,也都同学堂告了假,在外头盼着。
“这天愈发的热了。”快到晌午的时候,叶卓华便在顾夭夭跟前抱怨。
顾夭夭斜了叶卓华一眼,“人家小孩子都没说什么,就你矫情的很。”
顾瑾听到顾夭夭在骂二姑丈,便转过头去,小声的说了句,“姑母,我也有些热。”
听了顾瑾的话,叶卓华忍不住笑着揉了揉顾瑾的头,这孩子到底没白疼一场。
这个时候,便懂得护着自己的脸了。
顾夭夭在叶卓华跟前,还能抱怨两句,可到了顾瑾跟前,却一点脾气都没有。
只招手让顾瑾到自己跟前,让人端了西瓜拿到自己跟前,顾夭夭想也没想,便拿起来旁边的勺子来,要喂顾瑾。
顾瑾却皱着眉头避开了,“姑母赐,我原是不该辞的,只是身为男子,该是顶天立地的汉子,而不是手不提肩不能挑的柔弱之人。”
顾夭夭被顾瑾说的一愣,不明白自己给他吃块西瓜,怎么就让他变的柔弱了。
许是看出了顾夭夭的不解,顾瑾很贴心的扫了一眼,她手里拿的勺子,顾夭夭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让人将手中的东西,送到顾瑾的手上。
“今日,是姑母做的不对。”笑着,说了一句。
顾瑾刚来的时候,瞧着又像布珍公主,又像顾明辰的,可是越长越觉得,像顾明辰的更多些。
面对一个小小的兄长,顾夭夭总是忍不住的想要宠着。
可却,忘了他的年龄。
冯泽在旁边拿着个折扇轻轻的扇子,听着他们的动静,忍不住插了一句嘴,“二妹这么喜欢孩子,等着明慧生下孩子,你去冯府小住时日,总是能让你过一把养孩子的瘾。”
顾夭夭她们这么久还身孕,昨日顾明慧还念叨,听人说这种时候就得抱个养子,不定孩子就来了。
他这么说,其实也是想着,让顾夭夭自个喜欢上小孩子不定就能主动提出来。
再则就是,月子里无趣,都不能出门,正好让顾夭夭陪着顾明慧说说话什么的。
却不想,刚说完便被叶卓华往肩膀上锤了一下,“让我夫人当你们看孩子的老妈子,冯国舅这算盘打的可真响。”
冯泽哼了一声,也不甘示弱的回了句,“叶尚书这话说的,同你这人一般,臭的很。”
听这俩人又闹了起来,顾夭夭撇了撇嘴,也不知道在外头端庄稳重的两位,怎么一碰面总忍不住争上个你高我低的。
懒得听这俩人吵闹,顾夭夭便将视线放在了布珍公主身上,原是想同她闲聊几句的,可瞧着布珍公主身子坐的很直,那手都快将帕子拧成了一条绳子了。
估摸她这是替顾明辰紧张的,顾夭夭便也没吱声。
只专心的照顾顾瑾。
终于,顾明辰出来了,叶卓华同冯泽同时往前走去,一左一右的拍了一下顾明辰的肩膀,同时问了句,“如何?”xiumb.com
顾明辰笑了笑,“该是不错的。”
看顾明辰笑的轻松,顾夭夭也跟着松了一口气。
倒是布珍公主,刚才最紧张的人,此刻却躲在众人后头,也不出声,等这顾明辰走近了,她才笑着说上一句,“辛苦了。”
顾明辰摇了摇头,“不辛苦。”
两个人,客气的如同陌生人一般。
不过,兄长的生活顾夭夭总不会多说的。
顾明辰考完后,他们一同回顾家,老太太应准备好了席面,正好小冯将军来了,老太太担心,便想着这趟让钱嬷嬷便跟着过去,等着顾明慧坐完月子再回来。
主子们要出发,待都上了马车,夏柳便弯腰收马凳。
“今日,顾子皿也参加科考了。”身后,听着周生念了一句。
夏柳也没多想,便就应了一声。
原本,顾夭夭一直养着顾子皿,不就是为了科举的时候他能出人头地,而后为顾夭夭所用?
他若不参加科举考试,那不就是白吃了,顾夭夭这么多,饭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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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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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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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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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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