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小涯嗷的一声,抱身打滚,脸都青了,皇天,他上辈子到底做错什么,为什么总是遇到这么暴力的女孩儿?
但见莎莎已从床上翻身而起,生怕段小涯再来纠缠,一跃上了窗台,跳了下去。
她虽练过武功,但毕竟不是传说之中可以飞檐走壁的武林高手,从二楼跳下也有三米之多,她在着急之下,也来不及使用卸力的巧劲,右足一崴,嗷的一声痛叫,回头对着窗口恨恨瞪了一眼,一瘸一拐去了。
段小涯正在得意忘形之际,根本没有防备莎莎对他下此狠手……狠脚,所以体内的真气根本来不及聚集,那种疼痛要比女人分娩高出两百多倍。
女人分娩尚且痛的死去活来,何况段小涯此时,莎莎可是习武之人,这一脚自然不会轻了去。
若是换了旁人,自然早就断子绝孙了,但段小涯借助药王鼎的神秘力量,身体久受灵气浸润,此刻正好发挥功效,不使筋骨受损。
但疼痛总是难免的,段小涯心里咒骂不已,等到老子恢复元气,把你全家女性同胞杀个片甲不留,方消老子心头之恨!
过了一会儿,梦落敲了敲门,焦急地问:“小涯,你怎么了?”她恍惚间听见段小涯呜呜直叫,急忙起身过来看个究竟。
“梦落,我……我没事……”
梦落听他声音有些不对劲,按下门把手进去,见到段小涯缩在床角,捂着小腹,面色发青,忙问:“怎么了?”
“没事,没事。”段小涯也有一些难以启齿,何况,让他怎么解释刚才的事情?
梦落慌了起来:“我看看。”见他痛苦之色不像作假,也顾不得羞涩了。
“不用,不用。”段小涯急忙阻止。
“要不要……要不要到卫生站看一看?”
“不用。”他现在的医术,还用得着到卫生站去吗?
段小涯心慌意乱,立即想到药王鼎,为了段家的香火传承,他必须马上治疗。
回头对梦落道:“我出去找几味草药,你先去睡。”
“我陪你去。”梦落对他十分紧张。
“真的没事,梦落,我没有那么脆弱。”说着,还对他绽出有一个笑脸,以表自己真的没事,只是那个笑脸比哭还难看。
段小涯哄着梦落回去睡觉,回屋穿了衣服,拿着一只手电筒下楼,怕吵醒家人,悄悄地开门出去。
一路朝着家里的番薯地走来,数着步伐,找到埋藏药王鼎的地方,急忙把药王鼎挖出来,也顾不得药王鼎满是泥土,拿手扫了扫就开始使用。
倚在一棵榆树底下哼哼不已,不知过了多久,疼痛渐渐消散,段小涯抬眼看天,却已灰蒙蒙地亮了起来。
他怕别人发现,又急忙把药王鼎埋入远处,再把那一株番薯秧种在上面。
四周望了一眼,没有见到有人,这才施施然地走出番薯地,沿着山路走去,忽见路边一片刚刚收割的田地鬼鬼祟祟地走过两个身影,此刻天未全亮,有些雾气。
农家此刻刚刚起床,正是忙着烧水做饭的时间,也不知道是谁,这么早就跑出来。
段小涯没有看清,但依稀可以判断是一男一女。
两个身影忽然躲到一架摞的很大草垛后面,段小涯恍然大悟,这是他喜闻乐见的事,不在家里,而在外面,多半属于不正当的关系。
段小涯心里暗暗佩服,起早贪黑,真不容易哇!
好奇心顿起,段小涯蹑手蹑脚地摸了过去,尚未走进草垛,就已听见草垛后面的声音。
“你怎么现在才来,让我一通好等。”是王魁老婆田桂花的声音,笑里带嗔。
然后段小涯听见李二娃的声音:“已经不晚了,你看天才蒙蒙亮呢。王魁那老家伙没发现你?”
“我说出来砍棵花菜,回去做饭,他也没怀疑,他还在床上挺尸呢。”
李二娃嘿嘿一笑:“挺尸好,最好直接挺成一具尸体,一了百了,也省的我们偷偷摸摸。”
“死鬼,你就不能积点口德?”
段小涯听到他们的对话,瞬间明白过来,李二娃上次向他要超级无敌大力丸,不是为了挽回陈翠花,而是为了对付田桂花。
段小涯感慨,人心真是险恶哇!
王魁半截身子都快埋入黄土的人,这个年纪的男人,早已不像血气方刚的时候,但这老家伙偏偏贼心不死,又去勾搭陈翠花,对老婆自然更加力不从心了。
李二娃服药之后,功力大涨,又是有意勾搭,田桂花很快就沦陷了。
听着草垛后面动静传出,段小涯心下暗暗叹息,转身缓缓而去,心里又不免为李二娃惋惜,王魁睡他老婆,他自然就一报还一报,也睡了他的老婆。
但这笔账李二娃真是不会算哪,田桂花能和陈翠花比吗?一个半百的老阴,一个二十几岁的少妇。段小涯不禁大摇其头,二娃哪里是在报复,简直是吃大亏了。
他这个兄弟心思终究是太条直了,田桂花生了两个孩子的身材,已经臃肿不堪,人老珠黄,而他二十来岁的小伙子,把精力浪费在她身上,占便宜还不是田桂花?
段小涯本身三观不正,所以想问题的角度也是常人无法理解的。
走在黎明的小路,已有村民荷锄出来干活,农民嘛,靠的就是土地吃饭,有些勤劳一点的,甚至早饭都来不及吃,先去地里忙活一会儿,等到家里做好早饭,这才回去。
“小涯,这么早呢?”一个村民给他打了招呼,但心里难免疑惑,段小涯是村里出了名的懒汉,一般不睡到日晒三竿,是不会起床的。
“嘿,六伯,你也挺早的。”
“我上山去锄草。”
段小涯一听上山,李二娃和田桂花还在草垛呢,事情要是败露,可不被人打死了吗?忙道:“六伯,先别忙着,我有事问你。”
“啥事?”
段小涯故作深沉:“这是一个哲学方面的问题。”
“啥学?”
“哲学。”
“啥事哲学哇?”六伯也是一脸懵逼。琇書蛧
段小涯递了一根香烟过去,道:“这几天我一直在思考,是先有鸡呢,还是先有蛋呢?”
六伯沉吟半天,道:“这个……确实有点深奥。”
“是,六伯,咱们找个地方,喝两杯,我请客,咱们别喝别聊,探讨一下哲学,对人生没有坏处。”说着,搂着六伯的肩膀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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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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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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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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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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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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